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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回 受降城二将争先 好胜心欲望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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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说到在战场窦辅认出吕布,随后与其一场大战,窦辅最终却发现,自己苦练十年依旧不是吕布对手而随后赶来的丁原却对窦辅耿耿于怀,借题发挥。一场大战,窦辅有功却不赏。而从中,窦辅亦看出吕布桀骜的性格与丁原对吕布的隐忍。

    匈奴退走,窦辅难得空闲,于是便回九原城闲逛,看着熟悉的街道,不禁想到蔡琰。而此时的蔡琰却并不快乐,虽然蔡琰收到了胡华礼物,明白的胡华的心意。可是,这毕竟是小儿女之间的秘密。蔡琰因为害羞,并未告诉蔡邕。

    可是蔡邕自从知道窦辅成亲,便极力约束蔡琰。而在窦辅婚宴平安回去的羊续和荀爽,自然知晓其中隐情。二人皆是窦辅师长,不愿再生枝节。于是,在荀爽的拜托下,羊续给蔡邕写了一封信。

    蔡邕收到羊续信后,亦婉转请羊续为蔡琰择夫。后在羊续的撮合下,蔡邕为了让蔡琰死心,便为蔡琰订了亲,夫家是河东卫家!也就是武帝时,权倾一时的大将军卫青之后人。虽然,家世已不如祖上,但是依旧是名门之后。且羊续为蔡琰选定的是卫家之卫仲道!其人也是饱读诗书,满腹经纶!

    蔡邕将此消息告诉蔡琰后,蔡琰才有了之前的反应,哭着跑回了自己的小楼。

    当然这一切,此时的窦辅并不知晓。否则窦辅又将感叹,历史有它强大的惯性,根本不是一个小小的他可以阻挡和改变的。

    那他此时正在干什么呢?他此刻正在九原城睹物思人,触景生情呢。

    就在这时,远处有传令兵奔来,对窦辅喊道:“请将军火速回府,刺史大人有紧急军情!”

    窦辅神情一秉,叫上典韦,便回郡守府了。当他到时,正巧吕布亦到,二人各自望了一眼后,一言不发,来到大厅。

    丁原望着二人,似有所思。不一会儿,众将都已到来。丁原开口道:“方才接报,匈奴在此失利退走后,在前往百里处,又再次纵兵劫掠附近乡里。诸位有何高见?”

    吕布当先出列,道:“大人,布虽不才,愿领本部人马,前往破敌!”

    窦辅见吕布出列,不知为何,自己亦没忍住,出列道:“大人,辅亦只领本部兵马,必破敌兵!”

    吕布见窦辅与自己争先,大怒道:“汝是何意?”

    窦辅寸步不让说道:“奉先何故动气!辅担忧奉先控有不利,这才主动请缨!”

    吕布还待再说,却被丁原制止。丁原望着二将,开口道:“既然敬德与奉先,皆欲前往。不如这样。尔等各领本部兵马分左右两路进击,消灭沿途匈奴劫掠之兵。最后在此汇合!”说完,将手在地图上一指,接着道:“先到者为头功!本刺史统领余部,为后应,随后便到!”

    窦辅仔细一看,轻轻念道:“受降城!”仿佛要将这个名字刻到脑子里。随后告辞离去。吕布对着窦辅轻蔑一笑,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说起这个受降城可是很有名的,当年汉武帝时,打败匈奴,大将公孙敖,为接受匈奴投降而筑此城。这也是汉代唯一一座真正接受过匈奴投降的受降城!这个公孙敖也是很有名的,如果不知道他,只要说另外两个与其息息相关的名人,一定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卫青与李广!一个因他而活,一个因他而死!早年就是公孙敖救出了还未发迹的卫青,后来在公孙敖与李广作为出征匈奴的一路大军,却因为迷路,延误军机,实际上是公孙敖不听李广建议才会如此。而卫青为了报恩,却怪罪于李广!至使李广含冤自刎!这也是卫青一生中难得的徇私。

    言归正传,此时吕布与窦辅已经分别带领手下人马出城往西北追去。丁原对于自己能轻易掌控窦辅与吕布的手段,暗自得意。

    吕布正在为了不输给窦辅而全速进军。窦辅亦因为比武不胜,且早年种下的心魔,被吕布激起好胜之心,而渐渐的被被**遮住了双眼。

    所有人皆在为了自己目标目的执着的拼命前行。丝毫不曾有人注意到,他们的行军路线,正在渐渐的往西北而去,慢慢出了五原郡范围,到达了朔方郡。而离云中郡则更加遥远。

    一路上,窦辅连战连捷,匈奴人一触即溃,一路引汉军往西北而去。每日里窦辅唯一做的一件事,就是询问吕布所部行军进度。丝毫不觉得此行有何问题。

    而此时在云中郡郡治云中城,戏志才正在地图前苦思。每日汉军行军路线及战报,都会送抵后方。这是出征前窦辅与戏志才约好的,以免遭遇不测,不及应变。

    而戏志才今日对着地图已经看了一个时辰了。下人几次劝其休息,他都不停。此刻,马鸣来到了厅中,劝说其先吃饭休息。

    戏志才见是马鸣,忙问道:“骁腾,主公可有最新消息或战报从前线传来?”

    马鸣听戏志才这么问,面上亦现担忧之色,口中却说道:“暂时还未收到!可能战事激烈,未及有空!”

    戏志才摇摇头,说道:“断然不会!这已经是第三日了,三日不曾收到战报,绝非偶然!恐怕是出现变故了!”

    马鸣一惊,问道:“变故?是何变故?如今匈奴连战连败,又会有何变故?”

    戏志才双眉紧锁,沉吟道:“虽说看不出有何变故,但忠料定,一定有问题!骁腾可还记得,最近一封战报,主公说部队到了哪里?”

    马鸣想了想,说道:“主公三天前的战报说自己再有一日,便将到达受降城!”

    戏志才点点头道:“不错!受降城!就是这里,照理说,最迟昨日便该到达城池。无论如何匆忙,皆会停下休整。连日行军主公尚且有书信战报到,何以到了城池休息,反倒没有了?骁腾不觉其中太过诡异了吗?

    听戏志才如此一说,马鸣亦觉得事情并不像自己想的这么简单,可转念一想,还是觉得不可能,于是说道:“军师,且不说主公与吕布两路先锋,在主公身后可是有并州刺史统帅的数万大军。前有主公等的精锐开路,后有大军挺进。匈奴无论如何也不能有何作为啊?且不说匈奴是否有实力包围大军,就算是包围城池,也绝无可能无一人突围,前来报信!”

    戏志才听着马鸣的分析,不住点头,说道:“这也是忠百思不得其解之处!照理说,匈奴不可能对主公构成威胁!那到底哪里除了问题呢?”

    马鸣笑道:“军师太过谨慎了,还是先吃饭吧,回头再一起研究!”

    戏志才亦不能过于拂了马鸣面子,遂起身与马鸣一同去吃饭。在出门前,顺便对小吏说道:“午后去添些笔墨!昨日不是已经吩咐过,为何还未置办妥当?”

    那小吏嘀咕道:“先生,城中商铺说,最近断货。可能沿途商队延迟,让过几日再去!”

    戏志才刚踏出的脚步,停在中间,脸色猛的一变,急转回身,怒视小吏,道:“汝方才说什么?”

    那小吏被吓的跪在地上,不停请罪。一旁马鸣也看不下去,出言劝阻道:“军师,些许小事,算了!何必为难下人呢?!”

    戏志才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态度有问题,忙扶起小吏,说道:“快些起来,本官并无责怪之意。汝方才说什么?可否再说一遍?”

    这时马鸣也知道戏志才方才言语失态,绝非因为迁怒小吏。那小吏见两位大人看着自己更加紧张,结巴道:“城中商…商铺说,最近断…货…货。说是沿途商…商队可…能受阻!让晚几日再去!”

    戏志才脸阴沉的可怕,久久不语。一旁马鸣见此,亦感到不妙,问道:“军师,可是觉得此时不妥?”

    戏志才沉重的说道:“忠知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恐怕被包围的是吾等,而非主公!”

    马鸣大惊,忙问道:“那依军师看,现在又该如何?”

    戏志才迅速恢复,神态自若道:“不急!骁腾,马上安排精锐斥候,出城打探,千万不可打草惊蛇,一有消息,即刻回报!同时,分数路人马,从四面八方突围,向各处示警,并让主公定夺!”

    马鸣知道轻重,立刻离去,火速去安排了。

    戏志才暗暗自责,怪自己太大意。同时,惊讶匈奴人中竟然有这样的智者!心中也为窦辅担心。看对方如此计谋,恐怕所图非小,未必会放过窦辅他们。如今,戏志才也只能先稳住云中,再徐图以后了。

    此时的窦辅已经在受降城中了,不光窦辅到了,丁原率大部亦赶到了。大家兴致都很高,一路上势如破竹,匈奴可以说望风而逃。

    至于窦辅与吕布的比赛,更是戏剧化,两人同日同时到达,只是一个从东门入城,一个从西门入城。只能算是暂时不分彼此。

    这时,丁原正在与众将议事,商定接下来行军路线。

    突然,门外传令兵来报,说:“大人!斥候来报,在城北五里处,发现大量不明来历的骑兵!”

    来者到底是谁?匈奴又有怎样的阴谋?这些计策又是谁告诉他们的呢?戏志才能否守住云中?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