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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道马日磾因见到窦辅手中龙渊剑及小青所使剑法,勾起了一件尘封了二十年的往事。众人都急于知道这段故事,纷纷催促。
马日磾于是缓缓开始讲述:“那是二十年前的一个傍晚,那时老夫正值青年,正随祖父融公一起教习儒家精义。突然,门外来了一对夫妇,男子二十左右,面如冠玉,剑星朗目,身穿一身黑袍,腰悬玉壶,手持龙渊宝剑。而身旁那女子更是老夫毕生未见过之绝代佳人,身穿一袭白衫。面若桃花,肤若凝脂,如广寒仙子般出尘脱俗…”说着,一脸陶醉,似在回味。
卢植忍不住说道:“然后呢?“
马日磾被卢植惊醒,略显尴尬,接着说道:“当时,祖父便上前施礼,同时问其来历!只见当时,那名男子说道:本座今日前来乃是为师门追回当年失去的荣耀!祖父一听,忙其师承来历。一听之下大惊失色!原来那男子是当代墨门巨子,为了当年武帝时期,被罢黜之事,前来报仇!”
蔡邕震惊道:“此事与令祖马融公何干?”
马日磾叹息道:“当时祖父亦是如此问道。但是那人却说,他只想与天下大儒论道,证明其墨家学术远胜儒家!”
蔡邕怒道:“大言不惭!”
马日磾见蔡邕如此说,赞同道:“谁说不是,当初祖父亦是如此说。只见那人放声狂笑,霸气十足的说道:既如此,那就放手一博,若本座输了,当场自刎!若阁下输了,便转投我墨家,从此弃儒学墨!当时,祖父见赌注如此之重,便略作沉思。而那人却说道:莫非尔等对自己所学没有信心?或是自认儒家欺世盗名!听到他如此说话,祖父当场就怒道:就依阁下!”
卢植忍不住问道:“怎从未听恩师提起此事?结果如何?定然是那墨门巨子败了!不然,吾等怎能拜入老师门下!”
马日磾沉吟良久后,长叹一声,说道:“当时二人斗的真是惊天地泣鬼神!足足在终南山辩论了三天三夜。相互考究,提问,最终竟然是谁也难不倒谁。原本祖父不欲与其再斗下去,只是那人坚决不肯。最终,祖父无法,暗思如让其下山,恐怕天下儒生都将败在其手下。无般无奈之下,只得告知对方,自己将用易经之八卦布阵,如阁下破不得阵,终生不得再出山为难儒家弟子!那人当时一口答应。”
听到这里,连曹操都忍不住问道:“不知所布何阵?”
马日磾沉重的说道:“八门金锁阵!”
窦辅一听这话,大惊道:八门金锁阵?不是被徐庶破了吗?也不是很厉害啊。于是问道:“这八门金锁阵很厉害吗?”
马日磾笑道:“其实,这阵法是残阵!真正的八门金锁阵共分八阵八门,祖父手中所有乃是残阵阵图。若能补全当称之为八阵图!”
八阵图?窦辅的震惊已经是无与伦比了!功盖三分国,名成八阵图。一代传奇智者诸葛孔明,凭借此图天下文明啊!终于第一次知道还有这样的故事。连忙问道:“接下来如何?那人破阵没有?”
马日磾惭愧道:“祖父用了一个月,借助山石地形,另调派六十四位儒门精英剑客配合。那夫妇二人在阵中被困五天五夜,却不求饶认输。最终,凭借惊人天赋,双双创出阵去!当时,二人已经身受重伤,那龙渊剑亦是在破阵时,遗落阵中。”
杨彪深深叹息,道:“原来如此!难怪翁叔认得此剑!只不知后来如何,此剑又何以会落在李公手中!”
马日磾示意卢植不要着急,接着说道:“后来此人就此消失,再未曾踏足中原!生死不知。那龙渊剑亦被祖父得到,后祖父年老,担心那人会重临中原,便将宝剑赠予李元礼,并将这儒墨之争的重担一并交付予他!其实那场比试,实则是吾等败了!”
蔡邕急问道:“此话怎讲?何以翁叔认为是儒门落败!”
马日磾似在回忆,喃喃说道:“此非吾意,乃祖父亲口承认!想那人乃是墨门巨子,钻研墨门精义。为对付儒家,故而亦深通儒学。只是,却不知这阵图虽说名为易经演化。其实,乃是得自鬼谷后人—兵家孙膑。后历经战乱有所损毁,传至祖父只剩下残篇!那阵法集儒家,道家,兵家,阴阳家,杂家,甚至还包涵了墨家。实在是集诸子百家之大成也。那人仓促之间,安得不败!”
曹操感叹道:“残篇竟如此利害,只不知如若补全后,此阵法将何等威力!真是让人心生向往啊!此生若得一观,死亦无憾!”
窦辅看了曹操一眼,心道:孟德啊,果然是三国第一兵法大家,对兵书战阵如饥似渴啊!呵呵,会如你所愿的!将来自会领教诸葛之八阵威力!只是,既然如此生涩难懂,真的是诸葛亮一个人领悟出来的吗?那也太神奇了!还是人吗?今后一定要看看这八阵图到底是怎么创造出来的。这一刻,窦辅的八卦之火,再次被点燃!
马日磾听了曹操之言,赞同道:“是啊!如若能重现这八阵全图,必将名垂青史。想来当年那人也确实是有吞天吐地之能!老夫生平仅见!只是,年少气盛,太过骄傲了!想来可惜,如果他还在世的话,今年年近四十了!”说完,看向小青。
而此时,大厅中所有人都在看着小青。而小青自己还沉浸在马日磾的故事中,无法自拔。事情太过震撼,小青一时还接受不了。
这时,曹操突然醒悟,道:“如此说来,贤弟手持龙渊剑。将来对抗墨门之重任就在贤弟身上了!而如果小青就是当年那位的弟子,岂不是说,将来二人要继续做生死之博?”
小青似听到曹操之言,大喊道:“不会的!一定不会的!青儿宁死也不会和少爷动手!”
窦辅安慰道:“小青,不必担心,孟德亦只是猜测之言,并不一定如此!”
但是,众人心中都清楚,这个可能很大!
而就在这个时候,马日磾笑道:“不错!一切皆是猜测!何况这剑本就是墨门之物,将来说不得还要还给墨门!”
听了马日磾之言众人感觉心情轻松了许多。只是不知怎的,窦辅感到心中有一种压迫感正在慢慢逼近。到底是因为什么呢?小青的师傅为什么要传授小青如此高深的功夫?
这时,杨彪见窦辅在沉思,便开口问道:“老夫托大,便称呼一声贤侄!”
窦辅赶紧回礼道:“文先先生抬爱了,小侄受宠若惊!”
杨彪点头笑道:“孺子可教也!贤侄不知当年如何逃出升天的!”
窦辅于是将这些年经历一一陈述。听完后,众人皆唏嘘不已。感叹世事无常。
马日磾恍然大悟道:“原来是慈明!难怪这些年都不见其踪迹。想来他是为了儒墨之争,特意留在荆南那蛮荒之地,代师授徒。老夫敬佩!”
卢植接着道:“贤侄在城外见过吾那两个不成器的弟子了?”
窦辅答道:“子干先生有礼!小侄确实已经见过玄德与伯圭二位兄长了!不知二位兄长可好?”
卢植叹息道:“已被吾赶回幽州老家了!”
窦辅大惊:“这是为何?”
卢植说道:“若不如此,恐怕性命不保啊!现在宦官们正在满城找汝,吾将弟子遣散后,连夜进京。原本就是想找伯喈等一起营救!不想机缘巧合之下,在此聚首!当真是天意!”
蔡邕连连点头道:“此事还要多些孟德小友!汝很好!”
曹操谦卑道:“举手之劳,如何当得诸位前辈赞誉!”
窦辅见小青一直没有恢复过来,心中担心,便对众人说道:“今日天色已晚,恐引人注意。小侄等先行告辞,来日再来叨扰!”
众人深以为然,临行前再三叮嘱窦辅等小心。蔡邕更是直接邀请窦辅住在其府上。后众人苦劝才暂时作罢。一行人分批告辞离去。
末了,蔡邕对窦辅说:“有关儒墨之争,今后还是要放在心上,多多用功!若不嫌弃老夫才疏学浅,日后可与孟德常来,老夫愿意倾囊相授!”
曹操闻言大喜,不停示意窦辅答应。窦辅亦感到蔡邕一片赤诚,遂应下了。
在回去路上,曹操兴奋与可以去蔡邕处求教。而小青则一路都沉默不语。回到曹府,各自散去休息。
正当窦辅欲休息时,门外小青说道:“少爷睡下了吗?青儿可以进来吗?”
“还没睡下!只是这么晚了,小青,有事明日再说不迟!”窦辅答道。
“少爷!还请开门,是一件紧要之事!”小青急道。
见小青如此说,窦辅亦感到疑惑。披衣起身,让小青进屋。窦辅方才关上房门,才及转身,之间小青跪在地上。
窦辅大惊,连忙去扶小青,说道:“小青,何时如此?快先起来再说!”
小青执意不起来,要说完再起。窦辅拗不过她,只得让小青快说。
“少爷!小青有事隐瞒,当日救下少爷,小青不曾完全信任少爷。故意带少爷走那条死胡同!”小青说道。
窦辅笑道:“无妨,当日除此想见,小青有所保留亦是人之常情!吾不怪汝!起来吧,只是为何故意走死胡同?”
小青见窦辅不曾生气,才破涕为笑道:“因为那是少爷的家啊!少爷不记得了吗?”
窦辅依稀有些印象,当年似乎就是从那后门逃走,想起那日情景不禁想起了为他送命的典忠,暗道:典大叔!辅儿永世不忘大叔救命之恩!此间事了,便去寻典韦大哥!
小青见窦辅不说话,紧张的问道:“少爷,还在生青儿的气吗?”
窦辅听到小青问话,笑道:“吾不曾生气!方才忆起儿时景象,似乎依稀记得了!当年就是从此巷逃走。不想多年后,竟又回到此处!只是物是人非了!”说完,窦辅感慨万千,又问道:“小青何故引吾去那老宅?”
“当日见少爷对老宅全无印象,怕少爷冒名顶替,故此有一事不曾对少爷言明!”小青说完,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窦辅。
窦辅打趣道:“怎么如今不担心吾是冒名顶替的了?”
小青撒娇道:“少爷!今日这么多位前辈证实,断不会假!少爷莫要再取消青儿!”
窦辅正色道:“好了!如今可以告知吾,到底何事隐瞒!向来一定极为重要!否则,汝亦不会如此谨慎!”
小青小心的看了看四周后,在窦辅耳边说道:“当年太后让青儿出宫等候少爷,是因为早年大将军将一处宝藏藏在大将军府!”
“什么?!宝藏!”窦辅这一天来已经够吃惊了,竟然还有更吃惊之事。
小青连忙示意窦辅小声,窦辅点头表示明白!这个消息实在太震惊了,都窦辅想了片刻后,对小青说:“此事事不宜迟!此刻便带吾去看看!否则今夜定然无法安睡!”
既然决定额,二人也不多说,当下便悄悄出门往窦辅老宅赶去。此地小青常来看顾,所以路线极为熟悉,不一会就到了原来窦府厨房中。
窦辅暗道:好谨慎的设计啊!一般暗道都在书房,谁会放在厨房啊。看了此处定然极为隐秘。
只见小青拿出钥匙,交给窦辅,说道:“少爷!此乃宝库钥匙!小青终于不负太后所托!”
窦辅并未言语,心中却记下了小青的恩情,结过钥匙,小心翼翼插入孔中。不一会,就听到机括转动声音,一道铁门缓缓移开。
窦辅与小青进去后,发现什么都没有,只是一坐灵堂!而灵堂上是窦家列代先祖令牌,最下面的赫然是祖父窦武及父亲窦机,叔父窦绍。窦辅当时一激动,跪倒在地,小青亦跟着跪下。
突然,小青惊呼道:“少爷,灵台下桌底有字!”
窦辅闻听,亦止住悲伤,仔细辨认:凡吾后世不孝子孙来此,当叩首百遍,永世不忘,先祖誓言,忠孝传家!
见到此字,窦辅热血涌动,二话不说,低头就磕!
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喀喀喀…
“什么声音?咦?有密道!少爷!”小青惊呼。
到底密道下面是什么,窦辅会得到怎样的宝藏?欲知后事如何,请看小辉分解。
注:1.马日磾,史有明记乃是马融族孙!
2.马融,汉末大儒。著名的徒弟有:卢植,郑玄!详细会在泡饭三国之名士篇讲解。
3.诸子百家:道家尊老子,儒家尊孔子,墨家尊墨子,兵家尊孙子,阴阳家尊邹衍,纵横家尊鬼谷子,法家尊韩非子等。
4.儒墨之争:历史上儒墨之争公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在春秋战国时期,两大学派对各自思想的攻讦!直至秦始皇一统天下重视法家,儒墨一边对立,一边又一起对抗法家。第二阶段是汉武帝时期,儒家被统治阶级立为正统。墨家和道家联合对抗,全面败北。历史上的墨子曾向孔子学习,故有墨家从儒家演化出来。两家很多教义也很相近。红尘个人认为儒家重实利,也就是比较现实。墨家重完美,也就是比较理想化了。
汉末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二次战国,各种学派都重现世间。也是中国文化精神的最后一次融合,净化!之后的战争,都是民族矛盾,对外战争了。所以,一定会好好写一个不一样的三国乱世。黄巾起义就是道家第一个动手了!大家请看下去吧!文中会慢慢阐述!
5.大家可以猜下,下一位出场的好友!那位爱喝酒,狂傲博学的黑衣墨家巨子!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