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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某人说的不错,张文远很快就回来了,并且探查到了他想要的情报,鞠义或者说颜良、文丑的部队的确已经七八天没有补给了,战马也许可以依靠新鲜的嫩草生活,减少精料的供应,但人总是要吃饭的,不能去啃草;
“恩...其实我还在想另外一个问题,为什么先登死士没有在我们与鞠义交战的时候出现呢?”,李某人摩挲着下巴,最近这下巴上也出现了许多黑色的绒毛,有燎原之火之势;
虽然,汉王朝当下的人都以蓄须为美,比如说袁绍下巴上那漂亮整洁的胡须就很让人羡慕,而最羡慕的自然是曹孟德那货,虽然他的胡须天生就是自来卷...李某人对这种审美观不敢苟同,他在想着什么时候刮掉它呢;
“先生的意思是鞠义的先登死士还没有过来,或者说他还没打算使用这支擅长骑射的游骑部队?”,张文远嘴是贱了点儿,脑瓜儿却是一顶一的聪明,至少比吕布麾下的绝大多数人都聪明,要不然他也想不出那么多令人恶心的骂人语言;
“恩...有这种考虑!”,李凯揉揉眉心:“我是在想...他知不知道我们的目的!如果他知道,那我们也真就是自投罗网了!可不管怎么说,打仗嘛,打,就可能获胜,不打,那一定不会获胜!”
“还是不要那些长篇大论了,你知道我的头脑向来不是那么的敏锐,有什么话直说!这一次...我保证完全听你的安排!但是你必须展现出你的能力!不能击败袁绍,至少也要击败鞠义!我实在是不想再看到他那张嚣张的脸!”
吕奉先握起他那硕大的拳头,赚的咯咯发响,李凯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心中暗自说道:你丫的不也是个嚣张狂妄的货吗?自己得瑟就行,别人得瑟几下就看不惯了?
这些话心里想想可以,绝对不能说出来,他与吕布的关系可是出现了相当大的裂痕,如果这一次不能战胜鞠义,估计吕奉先可不会惧怕任何人,直接将自己做掉,这不仅仅关系到自己的系统任务,还关系到自己的小命啊!
难怪系统一再的强调完不成系统任务没有关系,现实当中的惩罚就足够让你受了,原来其中的玄机在这里...还真是要命啊!
“当然,那厮的嚣张嘴脸我也很看不习惯,我也想揍他一顿!那么...出发吧!”,李凯起身,咂咂嘴,望了一眼铺在地上的羊皮:“北方的士卒都常备这个东西?”
“哦!这是必需品!北方夏天还好一点,搭个帐篷,大家伙枕着盔甲也就睡了,可是入冬之后冷的要死,我们给每个士卒分发两张羊皮就可以解决寒冷的问题!最关键的是...完全不需要投入...”,张辽坏坏的笑着;
他所谓的不需要投入,可以理解为不需要自己出钱投资,这些羊皮都是他们在劫掠塞外游牧异族抢来的,都是些无本的买卖,可想而知他们这群并州的暴徒对那里的影响有多么大了,完全是游牧异族的血泪史;
“真是个有创意的想法,很不错!”,李凯眼中闪出一道精芒,赞叹不已,大汉的天下中除了南方温暖时节,到了冬天很少有人动兵,实在太冷了,冷的没有人愿意;
羊皮...完全可以发展成抵御风寒的必要物资,而且这种物资暂时还不受人节制,不是控制的战略物资,回到南阳之后一定要跟北方的那些异族交易一下,顺便多弄些战马来;
拔营,出发,并州骑兵避开了鞠义的大军拦截之地,绕了一个大圈子,在一片树林中隐藏起来,根据计算这个地方大概是他们运送粮草的,理论上的必经之地;
没有证实的猜想全都是理论,这就是李凯的理解,所以他们需要等,人衔草、马裹蹄,不能发出声音,不能生火,不能...初夏时节隐藏在昆虫的天堂中,这还真不是什么好建议啊!
“他们真的回来?”,这句话自从吕温侯脸上被蚊虫亲了一口,鼓出一个红亮亮的小包儿之后他就开始问,问了七八遍了,李凯背靠大树眯着眼睛,漫不经心的回答:“我说他们真的回来!他们就回来!真真的!麻烦你淡定一点,闭上你的嘴,养精蓄锐!最晚明天早晨见结果!”
吕布翻了翻眼睛,有些郁闷:“我带人出去在这一带游荡一下,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压抑了!”
李某人没有阻拦,他相信吕布的能力,就算是被运粮队发现了,他也可以缠住规模不大的运粮队,为何断言运粮队的规模不大,甚至不会超过千人?原因在于虎牢关外的联军大本营本身也没多少粮食,给不了他们太多,他们只有三四万人,也就能给他们运来三两日的口粮;
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良辰美景,月圆风稀,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天气,宁静中透露出一丝优雅,很快这份优雅不见了,战马的蹄声引起了骚动,士卒们警惕的握着手中的武器,凝视远处的黑影;
“是温侯!”,高顺默默的说道,李凯奇怪地看他一眼:“我听说北地人有很多都能够听出战马的优良,甚至能够从大规模的蹄声中得知对方有多少人,这是真的吗?”
“不少见!”,高顺挤出一点笑容,李凯打了个冷战:“你这张僵尸脸笑起来真是冰冷到了极点啊!守忠!”
吕布回来了,带着满头的汗水还有难以抑制的兴奋:“你说得对!敌人的运粮队果然来了,距离我们十五里左右的距离,人数大概是一千五百人左右,是文丑亲自回去押送过来的!动手吧!”
“谁?文丑?”,李凯思肘了一下,果断的摇了摇头:“那是个陷阱!如果文丑不在我一定会直接进攻,可他在!这说明这是一个圈套!在他们的身后不远处一定是鞠义的兵马!而在鞠义的身后嘛...嘿嘿!”
“你笑什么?你的意思是文丑亲自押运的粮草是假货,有我们上钩的诱饵,而在他们的伏兵背后,才是真正的粮草?”,吕布挑了挑眉毛:“感觉挺复杂的!”
“这是一个一举两得的计策!如果我们被迷惑了,去劫粮草,那么肯定被胖揍一顿,如果我们不去他们的粮草就会安全的运到军营!无论是哪一种他们都会获得好处!可惜鞠义是百密一疏!出了这么一点儿漏洞!”,李凯一击掌:“准备一下,出发!”
黑夜中所有人都显得很慵懒,就是狂人鞠义也是如此,这是他昨天才发现的一个机会,即使他们的粮草还可以将就一天,但是他选择提前就是准备诱敌,黄河水道上的粮草已经走到了封丘一带,时不我待,必须解决吕布这个**烦;
为此,他亲自动身了,不仅亲自动身还设下了很多陷阱,一阵飞鸟在深夜中啼鸣引起了他的警觉,孙子兵法行军篇有云:敌近而静者,恃其险也;远而挑战者,欲人之进也;其所居易者,利也。众树动者,来也;众草多障者,疑也;鸟起者,伏也;兽骇者,覆也。
虽然他嘴上将伟大的孙武、孙子贬低的一无是处,但内心当中他还是相当崇拜那两位的,林中起飞鸟,这定是有伏兵啊!只是不知道是敌人的哨骑还是主力部队;
等了很久,也没见林中有任何动作,鞠义道:“后军加速超过前军!告诉所有人准备战斗!”,他的意思是将后边的运粮队与前边的运粮队调换,那么之前李某人的预言是对的!
这件事情是发生在不久前的事情,当时的吕布返回去说这件事儿,却没有在意吊在文丑军后边的鞠义,他没看到一来是距离二来是黑夜中...这个疏忽很致命!
所以说很多时候战争的胜利从来不取决于实力,而是取决于运气!急速穿行中,不同的树林当中惊飞了一群野鸟,李某人顿时面色变了几变:“吕温侯!你去探查的时候有没有遇到这种情况?”
看着李凯指着的飞鸟,吕布蹙眉:“应该是...有吧?我也忘记了!怎么了?”
李某人急切的说道:“到底有没有?一定要确定!如果是有的话,我们需要转变一下作战计划!因为你刚才已经打草惊蛇了!那么鞠义会将运粮队调换过去!”
看着李凯不似作假的样子,吕布拉过来几个亲卫一遍一遍的问,最终尴尬的说道:“的确...是有!”
“我一直在强调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运气很重要啊!不然我们一定会被鞠义揍一顿!那么现在!温侯!你引领五千士兵,放开脚步去袭击后方的运粮队!声势要大,但不要靠近,他很可能用弓弩招呼你,注意一下伤亡!我们直捣黄龙...以三支火箭为号,一起动手!”,李凯松了口气笑道;
“真的会有两支运粮队?我怎么感觉这事儿...有点悬呢?”,吕布嘀嘀咕咕的,但是他答应了李凯,这一次会听他的,如同他这样骄傲的人是从来不愿意食言而肥的,率领五千兵马,甩开马蹄他们就奔袭过去了!
“好了!各位!我们也要去了!”,李凯拍拍巴掌:“曹性将军!告诉你的弓弩兵,这次要看你们的了!多准备些火箭,我们要烧了那些粮草,当然,不要忘记借一点回来!我们也要填饱肚子!
宋宪将军!把那些会骑射的宝贝蛋都集合起来,在文丑的中军一带来回奔射,扰乱他们,造成声势浩大的感觉!守忠,你要率领陷阵营切断文丑的后翼,让他们不能与鞠义相连,一定要注意撤退的信号!
文远!你呢,冲击文丑的前头部队,使用你最擅长的本领,激怒他,将他拉到一边,不要让他有效的指挥部队!耀武兄!颜良可能会潜藏在文丑的军中,小心他!好了!暂时就这么多!速战速决!走起!”
李某人将这一切说的很完美,战争在他嘴里就像是儿戏一般,好像他看到了一切,正因为他那种信心满满的样子令吕奉先同志将信将疑,然而,当他辨识方向,来到了运粮队的后边的时候,嘴里只能感叹:“这屁...真准!”
果然是两个运粮队,相距有五里左右,吕布能够感觉到一种危险,这种危险是一种野兽般的直觉,鞠义真的已经布置好陷阱等待他了!
“嗖!嗖!嗖!”,三支耀眼的火箭在天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之后,坠落于地,吕布高举他那根被直过来的方天画戟大吼:“冲啊!”,在这句话喊出来之前李某人的交代已经被他先传达了,骚扰为主,切勿死打硬拼;
抖了一下手上的方天画戟,吕布觉得...心里边还是跟着跟戟杆一样,就算是被直过来,这根画戟也不如原来那样,总感觉有种说不清的东西,有时间一定要重新铸造一下!
“杀——!”,将方天画戟挂在马鞍上,抽出他那根夸张的巨弓,大吼一声,张牙舞爪的冲锋着,伴随着一声轻响,远处影影绰绰的人脑袋西瓜一样爆裂,这手射术,堪比重弩啊!
兴致缺缺的鞠义也早就一改慵懒的样子,兴奋地狂吼:“哈哈哈!鱼儿落网了!小的们!收网喽!发信号——!”
“吱——!”,一声尖锐的声响,这是鸣镝的声音,用兽骨制作,绑在箭杆上,羽箭射出去与空气发生摩擦,从而发出这种尖锐而且怪异的响声,这一般是游牧民族用的信号声;
随着这声召唤,在后方响起了巨大的轰鸣声,火把几乎照耀了天地,鞠义叫道:“吕布——你中计了!哈哈哈!你跑不掉了!”
“哼!”,吕布冷哼一声,强忍着心中想要冲上去一戟剁掉鞠义脑袋的想法,指挥骑兵射箭,准备撤离;
由于己方的大批兵马赶过来,加上并州军人衔草、马裹蹄声音很小,鞠义并没有听到前方的文丑已经被突袭了,是的,文丑被突袭了,而且被打得措手不及,尤其是...他又碰到张文远了;
“黑皮!你那个大白兔哥哥呢?他抛弃你了?这不应该啊!你应该是他的挚爱啊!”,张文远平常还好一点,擅长开开玩笑,可一到了战场他这张嘴也真是...磨磨唧唧的垃圾话不断飙出;
张辽摸索出一个道理,文丑的性格上是那种外表粗犷实则细腻的人,粗中有细,不如颜良那种暴烈的性子,你变着法的骂他可能收不到效果,他会更冷静,可你要是骂颜良他一定会动怒!
“哇呀呀呀!你这鸟厮!我一定要杀了你!”,果然,文丑大怒挥舞着鹅卵粗的黑风枪狂野的迎上张文远,张辽还是用速度进行缠斗,一边打一边不断骂躺着中枪的颜良,一边渐渐的后退,将文丑引离部队;
“冲击他们的部队!抢他们的粮食!超儿!斩断他们的中军大纛!呦吼!”,李某人兴奋的叫喊着,鞠义上一次的出现真是让他郁闷了好几天,那可真是神兵天降,按着自己就是一顿蛮不讲理的老拳,丝毫不给反应的机会,可这次不同了,这是有心算无心!
马超连抖了几个枪花冲了上去,这是这些日子李肃交给他的武艺,也是目前最适合他的武艺套路,李肃天赋不算太好与一些天生神力的诸如吕布等人无从比较,但是他还是可以与吕布走上几百回合,靠的就是他这套枪法中的诡异;
正适合现在的马超,毕竟他的身体上升空间还很巨大,这只是一个暂时的权宜之计,让他博采众长的同时,也提高即战力...可能李肃也有交好李凯的意思吧,所以才会这么大方的交给马超家传武学;
枪走轻灵迅捷,这套枪法更是将轻灵迅捷发展到了一个极致的方向,论起诡异程度百鸟朝凤枪都不一定可以比拟,倒是那个传说中的七探盘蛇枪或许可以一拼!
这可真是枪枪封喉见血,马超的白义马冲了进去之后,只看到了许多士兵捂着喉咙倒了下去,根本看不到动作,真不知道浸yin这套枪法的李肃有多么厉害,更不知道在实力上可以轻松打败李肃的吕布是有多么的变态;
“颜良出现了!”,李肃一边说着一边搭弓捻箭,嗖的一声之后摇了摇头,略感失望:“最近箭术好像有些下降啊!这些厉害人物一个也射不到,准头有失,好在刮花了他的脸,啧啧!”
看他咋舌的表情,真不知道他这真是感叹还是在炫耀,顶级武将的耳目有多么聪敏,说三米之内能分辨蚊虫是公是母那是吹牛,至少百步以外的人可以看得清楚,听清楚他们正常的讲话!
颜良被刮花了脸这已经是一个很了不起的成绩了,要知道颜良也是一个全能的人弓术也不赖的...李肃,要么就是一个骄傲到骨子里的人,要么就是一个闷骚型的装逼男,这就是李某人的结论;
文丑率领的运粮队人数不多,两千人还不到,如何能抵挡一万余人的冲击?没过多久马超一枪斩断了文丑的大旗,联盟军出现了溃逃现象,曹性也抢了不少粮食也烧了不少粮食,是时候撤退了;
“走了!撤退!”,李凯挥挥手,并州军再一次射出三支火箭,策马奔逃,颜良与文丑也被各自的对手李肃、张辽抛弃,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叹息不已,这一次他们被算计了!
吕布那边看到了信号也是毫不犹豫的撤退,鞠义也已经知道自己中计了,看到火光冲天的粮食车队,狂暴的怒吼:“杀了他们!杀了他们!给我追!杀——!”
因为先前考虑过多的李某人,宋宪的游骑部队在面对文丑军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施展,就偃旗息鼓,一万五千人的骑兵部队直接冲散了文丑的运粮队,他们也没干什么,现在有了用处,可以用来骚扰鞠义,延缓他的速度;
这还真是误打误撞之下的安排,失之桑榆收之东隅,不过如是嘛!
并州军在这一次的交锋当中得胜而逃!李某人也因此得知了一个重要信息,这是一个推论,有九成把握的推论!这让他看到了完成小任务——击败鞠义的曙光!
可能是在挖系统的墙角,但这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李某人一直忌惮鞠义的地方在于什么?在于大戟士与先登死士这两只精锐部队之间的配合,那几乎是无解的存在,怎样去破掉无解的存在?很简单,不要让它形成无解的存在即可!
先登死士并不在鞠义手下!至少暂时不在这里!这就是李某人的重要猜想!现在就是击败鞠义最好的时机了!他决定策划一下之后对鞠义完成一次毁灭性的打击,然后撤退回去!
“啊!”,旷野中的鞠义怒气冲冲的踢翻了一块石头,眼眸中的怒火比那些燃烧的粮食袋还要旺盛:“要不是先登死士不在!他们岂能这么嚣张!真是气煞我也!”
先登死士,这一直就是他手下最精锐的王牌,由于黄河水道运送粮食的任务比较紧迫他只能甩开自己的部队,带领大戟士先行一步,而先登死士跟在船只在两岸奔跑着,还没有到达这里;
这支部队选取的战马都是北地的上等好马,不能随便的更换坐骑否则战斗力会大打折扣,很多战马都是这支部队的人从很小的时候养大的,为的就是增强人与马之间的契合度,这一点对于擅长骑射的队伍很重要;
黄河水很湍急,不善水性的人都会晕船,何况是北地的战马,要是南方的战马可能还具备一定的水性呢...这可真是个无奈的问题;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