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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德国顺利吞并奥地利的第二天,对前德国陆军总司将“同性恋”一案的军事审判开庭,几天后即得出一个令人既欣慰又无奈的结果:这位将毕生贡献给德国国防军的将领是无罪的。
很显然,此事令希特勒狼狈不堪,但是他业已发明了一种永不失时的政治把戏——用大吹大擂胜利的方法,把注意力从这件事上引开。他匆匆召开国会,汇报奥地利的伟大事件,却对弗里奇一事只字不提。尽管军事法庭还了弗里奇清白,但已经无助于挽回他在军队的前途,在这件震惊德国的性丑闻背后,隐藏着阴暗而残酷的权力之争。
几乎与弗里奇在同一时间遭厄运的,是自1933起担任德国国防部长的勃洛姆堡,这位陆军元帅之所以遭到解职,是因为他娶了一位当过妓女的妻子——根据军官法典,娶洗衣妇之女为妻都被视为有损荣誉之举,这样的行为更是不能被军官团所接受!
对于这两件“丑闻”,张海诺素来是以同情和愤慨的心理去看待的,但是经埃德文提醒之后,他头一次发现自己身上竟存在类似的“隐情”。当初,他觉得这所谓的婚约原本就没有得到对方家族和当事人的尊重,既然解除婚约是迟早的事情,也就没有那么在意。何况和安娜在丹麦结婚时,形势还不容许他回到普鲁士公开活动。
德国国防军中有关个人作风地种种规定十分严格。这是张海诺很早就知道的事情,但这些从前受人敬佩的东西,如今却变成了他生活中一枚不知何时会爆炸地定时炸弹。这样的情形是他从前无论如何也不能想象的。
在回基尔港的路上,张海诺又想起了历史上的莱茵哈特.海德里希被赶出海军的故事:海德里希是年轻女子最为青睐的一类青年才俊,因此绯闻不断。1930年夏天,海德里希结识了汉堡造船厂主管的女儿,两很快同居。这年冬天,海德里希在一次舞会上对出身丹麦贵族家庭地金发美女丽娜一见钟情,施展浑身解数热烈追求,两人在圣诞节订婚。海德里希的前任女友得知此事。精神崩溃,她的父亲同许多海军将领关系密切,於是向海军当局提出控诉。要求调查海德里希地个人操守。海德里希非常恼怒这种仗势欺人的做法,在三名海军将领组成地操守法庭上声称。那女子没认识几天就和他同居,一个海军军官怎么能娶这样随便的女人。海德里希玩世不恭的态度激怒了操守法庭,结果法庭认为海德里希品行不端,不适合继续留在海军。19314,海德里希在海军服役九年以后被通报遣退,扫地出门。
对海德里希来说。如果不是这次“操守事件”。他也不会加入纳粹和党卫队进而成为一个臭名昭著的“杀人魔王”。最终掉进自掘的坟墓——也许有人觉得他掌管盖世太保毕竟风光一时,那总好过在海军熬出头。如果张海诺被赶出海军。在元首手下谋得一官半职并不难,也许比留在海军还更有前途,可那却不是他的理想所在。
回到基尔地时候,已经过了晚饭时间。张海诺并没有什么胃口,于是直接回到主力舰队司令部特别安排给他地公寓内。大多数时间,他都是一人独居,如今安娜身处丹麦陪伴她年老体衰地母亲,隔一段时间才会乘火车到德国来小住些日子,而司令部的军官们对这位总参谋长夫人也较为熟悉了。
扭亮台灯,看着床头柜上相框里地照片,张海诺脸上总是不由自主的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安娜是个爱哭的姑娘,但她却能凭借对爱情的坚定信念扛过之前种种曲折,终将一生交托给自己。她孝顺母亲,与兄长情谊深厚,她善良且乐于助人。即便正的被赶出海军,张海诺觉得,自己不会怀疑当初的选择,但是现在,当事情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局面时,他应该尽自己的努力去做应该做的事情。
一夜多梦。
几天之后,海军部针对新式舰载鱼雷机Ar195和Fi167的样机测评在基尔港进行,如无意外的话,海军的制式舰载鱼雷机将在这两种机型中选出。
张海诺对阿拉多(Ard)的良好印象,主要是来自于Ar196——德国海军业已选定的舰载水上侦察机,那种轻型侦察机将取代德国海军主力舰只目前使用的He60=)公司在航空界的名气要相对小一些,他们之前唯一被德国军方所采用的就是Fi156“白鹳”联络/观察/救护机,而这一次也是他们首次竞争海军航空部队的订单。
Ar195Fi167,皆是自“格拉夫.齐柏林”号航母建造方案确定后开始设计的舰载双座侦察/鱼雷攻击机|选择了和英国箭鱼式鱼雷机一样的双翼配置,但它们的金属机身结构则要比前辈们牢固许多。
两架样机刚刚出场,张海诺的目光就立即被Fi167吸引了过去:它采用大展弦比的机翼,主翼采用固定前缘缝翼和后缘襟翼技术,这一设计意味着它能够在较短的距离起飞,同时它的机体被设计成细长型,其主起落架脚柱被延伸地很长,在降落时可以耐受较大的下降速度。由于起落架脚柱的位置处于机体重心的前方,配合强力油压刹车装置,可以在较短的距离内使飞机制动,飞行员有很好的操控性。
在驾驶舱方面,双翼的Fi167采用了极为超前地设计——类似于数十年后美国F15战斗机的长弧形玻璃舱盖。这保证了驾驶员和后座的观察员都能够获得良好地视界,配着它敦厚得像是科幻机器人双脚的起落架,让张海诺仿佛处于一个时空交错的路口!
相比之下。阿拉多的Ar195机虽然也是双翼机,却显得笨重许多,机头整流罩平而钝,机翼也要短小一些。仅看外观,张海诺相信大多数人都会有和自己相同的倾向。
随后的样机飞行测试中,Fi167没有辜负它出色的外表,其短距起降能力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飞行速度也较阿拉多地样机高出不少。在费舍勒公司提供的资料上。张海诺了解到它采用的是1100马力戴姆勒驰12缸倒V型活塞发动机,测试时最大时速为325公里,实用升限战斗航程1500公里。主要武备采用1挺固定地前向G17机枪,后座可旋转枪架上安装有另一挺1挺7.92毫米口径的机(C斤地炸弹或
尽管Ar195各项指标勉强达到了海军最初提出的标准,但在一系列测试之后,海军部的技术军官们的意见无一例外地倾向于Fi167,尔海军基地司令和海军航空兵司令地罗尔夫.卡尔斯将军也是如此。他随即将汇整资料并向海军司令部呈报地重任交托给张海诺,说是重任,做起来却并不那么复杂。张海诺暂且放下心中的杂念。全心全意投入到新地工作当中。他将这两架样机的设计资料和技术部门的评测报告汇总起来。并根据他个人以及罗尔夫.卡尔斯将军的意见写了一份七页的书面报告,报告中强烈建议海军采用费舍勒公司的设计。首批可订购1到15架用于进一步测试、改进和训练。
对于这份报告,罗尔夫.卡尔斯非常满意,并爽快的在报告最后签署了自己的意见:完全同意!
带着这份报告,张海诺又一次飞往柏林,这回同行的除了他的副官雷昂之外,只有另外两位位前往海军司令部公办的军官,因此“容克大婶”的机舱里显得空空荡荡。张海诺要了一杯热咖啡捧在手里,看着舷窗外不断闪过的云朵,他又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芬娜时的情景。不得不说,那真是一个气质高贵的美人儿,但和人们想象中的一样,这种显贵家庭的千金女习惯用冷艳拒人于千里之外,却又总是为富家公子们所追捧。如今20过去了,那位昔日的冰山美人不知是应了容颜易老那句话,还是依然保持着当年的卓越风姿。不管怎样,张海诺觉得自己应该找个机会和她见上一面,好将有关婚约的事情做个了断。
一般而言,报告直接呈送到海军总司令那里能够得到较为直接的回应,而张海诺一直以来就是这么干的。不过这一次,他决定照章办事,首先将报告呈送到海军总参谋长那里——如今这个职位由他素来较为欣赏的赫尔姆斯.海耶担任。海耶在研究过这份报告之后决定直接送报雷德尔审阅,这一过程也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总而言之,在受外界干预较小的情况下,海军司令部的办事效率还是不错的,可惜这个优良传统总是容易在战争爆发后被强权者打破:从前的德皇威廉二世就曾严重干预过海军的战略战术,一旦海军战事不利,难保如今的独裁者不会走历史的老路。
两天之后,雷德尔专门召集了一个方案委员会,这也是德国军方的惯例。委员会由11名资历深厚的将领和技术官员组成,他们很快审阅了海军航空兵司令部提出的报告。因为几乎不存在争议,他们只进行了一次简单的讨论会便向雷德尔提交了一份具体执行方案:从海军航空兵项目预算中划拨120马克,作为支持费舍勒公司建立生产线和订购第一批12架Fi167的费用。在张海诺的争取下,这一款项的数额最后被提高到了180马克,第一批飞机数量也增加到了15架,以利于让这种令人满意的双座侦察/鱼雷攻击机尽快形成战
舰载鱼雷机一事定案了。张海诺又从雷德尔那里接到另一个任务:沙恩霍斯特级战列舰(战巡)第二艘“格奈森瑙”号将于5服役,帝国宣传部长亲自打来电话,如无意外。元首届时将出席该舰地服役典礼,而宣传部也希望借这个机会拍摄一部有关大型战舰的宣传影片。有鉴于张海诺和国社党高层的关系,雷德尔希望由他来负责海军在协调方面地事务。
(两艘沙恩霍斯特级均于1935年5动工建造,一号舰沙恩霍斯特于1939年年1月服役,二号舰格奈森瑙的服役时间反而比沙恩霍斯特号早8月,它的提前服役主要用于试航和训练,后来在波罗的海测航时发现干舷过低不利于航行,该舰隧于1938年冬
元首偏好大型战舰在德国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自从上台以来,他先后参加了“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沙恩霍斯特”号以及“格奈森瑙”号的下水仪式,当“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服役并取代“德意志”号成为舰队旗舰时。他也曾亲临现场向该舰的海军官兵发表讲演。对于雷德尔交待的任务,张海诺想不出拒绝的理由。便应允下来。他随后去了一趟帝国总理府,代表海军部和戈培尔协商有关元首出席服役典礼以及宣传片拍摄地事务。
因为来者是元首最欣赏的海军军官——这一点在元首府也是人所皆知的事情,戈培尔丝毫没有因为双方等级地差别而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张海诺觉得这也是雷德尔选择自己所考虑地因素之一。简短的寒暄之后,戈培尔公事公办的罗列出海军方面的配合事项:主要安全措施由海军负责,但党卫队也会派出武装人员和便衣协助维持现场治安;元首行程由海军部和元首办公室共同安排。这些和从前元首参加下水仪式时并无二恙。
戈培尔希望尽可能扩大这次记录影片的宣传价值。他建议海军部出动全部主力舰来一次气势磅礴的海上阅兵式。而他地摄影师将进行全景拍摄,海军宣传片将和近期拍摄地陆军宣传片一同呈现在国人面前。以扫除民众在内心底对潜在敌人地恐惧。
针对海军部有关宣传片影响力的疑问,戈培尔补充到:“这样地影片只是给普通民众看的,元首认为英国人根本不会为装备280毫米主炮的‘格奈森瑙’号和区区万吨的德意志级装甲舰而提高警惕。所以,海军部不必担心这样的宣传片会带来任何不利影响!”
这看似很有战略家的眼光,但张海诺并未给予任何评论,他代表海军部提出一个非常简单的要求:任何涉及机密的舰艇设备和武器不出现在宣传片内,戈培尔对此满口应承。不过,这位帝国宣传部长兼教育部长紧接着又以宣传片效果为由提出在仪式举行当天海军官兵向元首致举手礼而不是传统军礼。
张海诺在心里暗道戈培尔狡猾,这哪里是宣传效果不效果的问题,根本涉及到海军在政治方面的立场。海军官兵虽在阿道夫.希特勒就任帝国元首那一天宣誓效忠于他,却并不意味着就此依附在纳粹党之下。自纳粹上台以来,德国国防军的大多数将领都在极力避免军队卷入政治事件中去,然而陆军在失去勃洛姆堡和弗里奇两位领头人之后已经有所动摇,海军的情况则相对好一些。在两年前“沙恩霍斯特”号的下水仪式上,海军官兵就在总司令雷德尔的带领下以传统军礼回应希特勒的举手礼,这据说在当时就引起了一些纳粹党徒的
但在那之后的两年间,德国海军依然很好的保持着这
对于这个可以说是由来已久的问题,张海诺可以不假思索的代表海军作出回答,但直接否决难免会给好事者留下话柄,甚至以此来抨击海军对元首的不敬。他想了想,以另一种方式回答到:
“海军的传统军礼,亦是向元首表达最崇高的敬意!如果要说和举手礼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只是因为他们身上还有另外一重特殊身份:德意志帝国的军人!”
戈培尔或许没有料到自己的提议在这个海军代表人这里就碰了钉子。无奈在这个问题上就连元首也强硬不得,他讪讪地笑道:“我始终觉得,海军应该和民众一样行举手礼。象征军民一心,这不是很好吗?”
“军民原本就是一心忠于元首,既然都是表达对元首的无比忠诚,哪种礼节形式似乎并无区别!”张海诺寸步不让。
戈培尔紧接着他的话反问道:“既然是表达对元首地无比忠诚,行举手礼又有何妨呢?”
戈培尔在演讲和宣传方面的功力,几乎是不逊于元首的,但张海诺深知自己在这种情形下绝不能退步,他极力保持着镇定的思维。既不落入对方的语言陷阱,又要找出击退对手的办法。
“军人是国家之本,传统则是军人之本!既然是国之根本。就不能轻易动摇。部长阁下,您说是不是?”
戈培尔用带有些许诧异的眼神看着张海诺。颇有深意的说道:“好吧,将军,这个话题今天就到此为止吧!顺便说一句,元首对您可是寄予了无限厚望地!”
张海诺顿了一下,微笑着说道:“这一点我始终铭记于心!”
这一次交锋,并没有给他们接下来的合作带来麻烦——至少在表面上。张海诺顺理成章的成了海军部和总理府以及宣传部地联络协调人。经过双方数次协商。最终确定参加这次所谓海上阅兵式的包括新服役地“格奈森瑙”号、三艘德意志级装甲舰、三艘柯尼斯堡级轻巡洋舰以及一个中队的鱼雷艇。它们舰体简洁、武备精悍且早已为外国军事观察家们所熟知,而包括舰载雷达、海军航空部队以及新入役的驱逐舰在内的一系列装备则不出现在宣传片中。
随着服役仪式的临近。戈培尔派出了他庞大的专业摄影团队,而随队抵达基尔港地还有一些意大利记者——对于这种处于外交考虑地安排,德国海军是持谨慎态度地,因而在这些人抵达之前,所有的潜艇和驱逐舰都已离开基尔港,海军航空兵部队也将训练场转移到了距此数百公里地吕根岛,那里实际上已经成为德国海军的重要潜艇基地和海军航空兵基地之一。
因为天气原因,原定于520举行的服役仪式被推迟到了第二天,尽管如此,还是有超过10万人涌入基尔港观看这艘新锐战舰式。不久前在德奥合并上大获全胜的阿道夫.希特勒依然是无可替代的焦点人物,他兴致勃勃的检阅了海军仪仗队,并向前来观阅“格奈森瑙”入役仪式的民众举手致敬。人们纷纷以纳粹式举手礼迎接这位元首,唯有海军官兵和陪同希特勒检阅部队的雷德尔等将领仍以传统军礼相对。
入役仪式结束后短短几天,帝国宣传部便以惊人的效率完成了影片的后期剪辑工作,并配上了令人热血沸腾的进行曲。宣传片首先在政府和军队内部放映,尽管这只是纳粹常用的宣传手段之一,但张海诺必须承认,威武的军舰和整齐列队的水兵甚至战舰扬起的波浪都具有难以用言语表达的渲染力,那种低沉雄壮进行曲更是容易激起青年人的热情。经元首钦定,宣传部分别为海军和陆军拍摄的宣传片一并于6月在全德公映,效果则是显而易见的:整个6月间,报名参加海军的人员竟有人,而陆军的情况更好,约有20万人排队前往德国各主要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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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柏林郊区的一栋大别墅里,巨大的落地窗给予客厅充足的采光,典雅的波希米亚式陈设奢华却又不落俗套,挂毯、油画、花瓶以及水晶吊灯,这里每一件摆设都显得那样的精致,而全羊绒的沙发更是松软的超乎人们的想象。负责打扫房间的女仆们动作轻快,仿佛一群芭蕾舞演员一般。
在隔壁的房间里,情况似乎截然相反,这里光线黯淡,让人分不清近在咫尺者的面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独特的胶片味道,在一张偌大的沙发上,坐着这座宫殿的女主人,而她年老却不乏力的管家正静静立侍于一旁。
沙发正对面的幕布上,各种景色、人物正飞快的转动着,但这里的海没有浪涛声,这里的大船不会鸣响汽笛,这里的人们正群情激昂,高举着手臂、做着声嘶力竭的表情,但耳边却只有放映机转动的枯燥声音。
镜头,在人群、战舰和第三帝国元首之间切换着,在如今的德国已经没有多少人能够面对此情此景而心绪平静,但这私人电影院里屈指可数的观众却属于这样特立独行者。
“是他吧!”一个清雅但不虚弱的声音打破了这里原本一直持续的平静。
立侍于一旁的老者弯下腰,低声答道:“是的,海诺.冯.芬肯施泰因海军准将,现任海军主力舰队参谋长和航空兵部队总监,是德国海军近年来升迁较快的人物之一,据说和国社党高层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只可惜,我们现在还拿不到他在海军的档案,也无法确定他前些年来在做些什么,关于这一点,我们是否需要通过政府那边的关系查一查?”
幕布上的景象此时已经定格在了其中一副图片上,背景很单调,主角是几个身着海军将官军服的人,其中一个,年纪不过四十出头,那张比例适当、棱角分明的面孔充满了一种成熟男人的自信和沉稳,但皮肤又不像其他同僚那样饱受烈日和海风“摧残”。
好一会儿,女声才慢慢悠悠的再次响起:“这是个危险的游戏,精妙的轮盘上,只有一次下注的机会!梅耶,你觉得我们赌是不赌?”
老者毕恭毕敬,“一切凭您决定!我尊贵而伟大的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