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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虫洞又发生了第三次十分强烈的狂暴似的爆炸声响,仙蔷摇了摇头,她的耳朵都被爆炸声响震得生疼。
她看了一眼四周,就连看热闹的人都吓跑了,纷纷朝着远处的执事亭躲避起来。
黄留执事一副苦不堪言的口气叹道:“完了,难道这一次的虫洞就要毁在我的手里吗?”
仙蔷虽然有心算计,却也是为了摆脱崖棕黄榈而已,此时,她听到了如此强烈的爆炸声响,又看到黄留执事的吃瘪表情,她也忍不住的同情起来,只是一会儿,干咳了一声,十分可惜的劝慰着黄留执事说道:“黄执事,既然是这样?看看有没有别的补救?虫洞毕竟是传送,它能够被造出来,就没有办法不能再回造一个虫洞?”
黄留执事撇了撇嘴,当他看到说话的小不点是个小丫头,偏偏小丫头又是一个对自己冷嘲热讽的丫片子,心里忍不住气的说道:“这位小姑娘,屑窗户纸的,纸糊的灯笼?你说虫洞能够回造一个,当真是说的好玩似的,你要是知道,如果回造一个虫洞,那么,我们黄城光是回造的钱……到底要赔进去多少?”
仙蔷只是盯着黄留执事脑门后的辫子愣了一下,又看到城门护卫队长颈脖子上的一条黄金狗链子想了想,她的声音比鞭子更加犀利的冷道:“你们能够造出一个虫洞,就已经靠这一个虫洞获利种种,只怕是赚到了很多钱?”
“外行人看热闹——不嫌话长。”黄留执事没好脸的说道。
仙蔷望着高台上的黄留执事,撇了撇嘴,不过,以她现在的身份,倒也无所谓,她干咳了一声,看了一眼身后的崖棕黄榈,一副阎王的模样伫在那里,他好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甚至是冲着她回了一眼,也是那么复杂的东西。
她倒是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哼哼的说道:“看来,我们要先找一个地方睡觉了?”
崖棕黄榈冷漠的看着她,嘴角冷冷的动了动,他想了想,没有顾虑地点了点头,之后,这位阎王便没有在和她开口说话了,显然是为了刚才她摆布自己的事,还在耿耿于怀……
要是从现在不小心点,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谁知道她会不会挖个坑等你跳,他的心里清楚的很:“人畜无害的小女孩,花样多……”
仙蔷暗自笑了笑,她的脸上仍旧是随意的天真表情,毕竟是早就习惯了吝啬暖阳的冷漠,段子南帝的疏离。
即使,她面前再多一个崖棕黄榈,也不过是尊贵如你,俊美如你,冰冷也如你的淡淡一笑,她也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形同陌路。
现在,她往前面看了一眼,寻找着一间下处。
正好,数十步外,就有一间“墨笑”小客栈,她嘴里嚼着“墨笑”二字,又忍不住地笑了起来,说道:“真的是逗笑?明明念着,就令人发笑,神马的还忽悠人说莫笑,莫笑……”
崖棕黄榈脸色阴沉,也不理她的走了进去,仙蔷一怔,又马上利落的跟着进去,她的主意又在一念之间突如其来有了……
仙蔷跟着崖棕黄榈在客栈的前台上停了下来,两个人站在那里,一个个冰冷的眼睛眯着,就好像来收租讨债的眯着眼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小二。
“两位客……咳咳,你们是来住店吗?”
小二黝黑的眼眸有那么一霎那间,怀疑自己是不是欠他们三百万吊钱了。
他的脸上不自主的抽搐一下。
心里想着,“进门都是客……”
因此,他的面上小心,嘴上客气,打听他们两个人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
崖棕黄榈阴森森的口气说道:“想从哪里来,没打算回哪里去?”
“果然是鬼宗少主。阴阳怪气……”仙蔷看了一眼崖棕黄榈,心里偷偷的想着。
小二微微一愣,自己居然问他,肯定是拿他当主事的人。
“喂,小二哥,你这里‘睡觉’一晚多少钱啊?”仙蔷欢眼笑的问道,她高兴的站在崖棕黄榈的身边左顾右盼,本来没有机会插科打诨着,没想到,趁空把笑话说一说,倒逗得小二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了。
只听见崖棕黄榈意料中的说两房多少钱时,她连忙伸出手,按在前台上,两眼直瞅着小二叫了一声:“为什么啊?我们不能睡一间房吗?”
崖棕黄榈被她突然间的举动,戏谑的话语倒是弄得脸上无光,似笑非笑的问道:“你是说真的?”
仙蔷微微眯着眼睛,瞅着他的脸上满是厌恶的鄙夷不屑,还有嘴角的寒意颇深,她虽然暗暗心惊,心底却在呐喊助威着自己说道:“顶住,顶住,要不是这样的无耻,怎么赶走这头恶狼?”
这时,小二的脸上也半信半疑,他想要确实一下两个人到底住几间房:“两位客房,你们要住几间?”
“两间?”
“一间?”
仙蔷望着崖棕黄榈的鄙视,看着小二的疑惑,她的心里暗暗发誓,小女子是为了赶走身边的这一头大恶狼,方才这样逼不得已说的。
“下一次,自己再也不会厚颜无耻了?”她拍了拍自己的小胸,当自己如此无耻的说出口,还要忍受别人的无耻鄙夷,她的小脸蛋卟卟直跳,脸上也莫名其妙的绯红了。
崖棕黄榈慢慢的移过身边,他的身上有一种幽暗深藏的气味,让她猛地一下,觉得自己四周的空气变得无比浮躁起来。
崖棕黄榈没有看见小二的表情,他此时的心头之怒,连阴冷的眼睛也能够暴露出来自己的愤怒。
他此时伸出手,将一条手臂重重的搭在她的肩膀上,冷冷的嘴唇,漾起轻蔑的笑意说道:“你很想和我睡在一间房吗?”
“无耻。”仙蔷暗骂了一句。
她没有觉得自己才是始作俑者,反而是被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的气息给吓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她浑身一颤,也没有放弃的说道:“如果你离开,马上就走,我们就没有必要这样了?”
“做梦。”崖棕黄榈冷冷的话语如冬寒一样刺骨,心里想着,原来她是打着这样的主意,若是以前的鬼宗少主的脾气,一定会高傲的冷酷与无情般的离去,可是,他现在不行,因为他无形之中有受人之托的“任务在身”啊?
她,他开始恨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