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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特怒视着青年,怒火中烧。二话没说,一个健步冲上前去,抢先一步遏制住对方的喉咙。
虽然少年有着不错的魔法根基,也学过剑术,但是在这种武器被卸,却又出其不意的招式面前,少年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还未来得及辩解,便已被斯卡特抵住喉咙靠在墙上。“你,你个卑鄙小人。说是不是你们将泰勒重伤的!”斯卡特的眼神中带着汹气。
青年人刚想开口辩解,却发现自己的喉咙被斯卡特的手牢牢地锁住,只能从喉咙之中发出干硬的“呜呜,呃呃”的声音。
斯卡特也不去想那么多了,“啊?这样对待我的问题,你的胆子够大啊!知道什么叫做杀人偿命吗?”
那青年瞪大了双眼,极力想去辩解,却有无奈于根本说不出来话。他用尽了力量微微摇了摇头,想要表示这事情与他无半分瓜葛。
“不知道,啊!是吧,那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杀人偿命!”说着,斯卡特松开了掐在青年颈部的双手,用力抽出泰勒腰间的佩剑,横扫向青年。
解除了控制,青年可就不再像之前一样无计可施,利用这短暂的几秒,青年口中念动咒语。
“砰!”斯卡特的剑撞在了一把由青年魔力凝结成的剑气之上。猛地一下,剑气破碎,斯卡特的剑也随之飞出手外。
青年背震退数十步,而斯卡特也向后栽去。
然而这时,少年丝毫不给斯卡特喘息的机会。迅速用魔气凝结成了一把新的剑气,向卧倒在地的斯卡特斩来。
此时的斯卡特手中已经没有了自卫的武器,而他又不会魔法,所以,他现在所能做的就只有听天由命了。
斯卡特一闭眼,真希望快点结束这一切——先是玛丽一行人将他带走,远离了虽然落魄但是平静的生活,后来又看着自己的亲生母亲玛丽死在自己的眼前,再后来又是泰勒在临死前救了他的命。这一切发生的都是太突然,太突然了……斯卡特不想再承受下去,毕竟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于是放弃抵抗,迎接死神。
可是就在剑气临近身旁的时候,斯卡特的周围竟是出现了一层蓝色的魔法护盾,硬生生的将剑气弹了回去,“砰”。
少年和斯卡特同样都是大吃了一惊,斯卡特惊异于他根本不会魔法,却能够瞬间使用出只有大师级别的人才能够使用的魔法护盾。
少年的惊讶多半来自于眼前的这个人,甚至连剑都没有办法牢牢握住,却能够爆发出惊人的魔力。并且这个招式不同于任何招式——它竟然可以以柔克刚,将剑气反弹。要不是少年神行机敏,可能此时就已经命丧自己的剑气之上。
这是的气氛格外的尴尬,四目对视,却不知道下一步是该做些什么。少年若是举剑再次劈下,结果可能还是一样的,甚至还有可能重伤自己。斯卡特也不知道该如何保持这个魔法护盾,使之停留。所以,二者都没有接下来的动作,似乎时间就静止在了那一刻。
“吱吖!”门又开了,布鲁姆缓缓地走了进来,手上拿着大把大把的纱布,创药,还有许多瓶瓶罐罐。
“唉?我这刚出去,你们就动起手来了,这么不像话啊……”见到此情此景,布鲁姆的脸上也微微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啊?你会用先天魔气?!”
“你是说我?”斯卡特指了指自己,护罩也顿时消逝而去。
“嗯,你刚才可是凝聚出了先天护盾,依据你的护盾颜色,你的魔法应该是属于水系,所以护盾名叫——蔚海屏障!”布鲁姆解释说到。
“蔚海屏障?!”斯卡特摇摇头,表示对这个陌生的词语闻所未闻。
“哦,你竟然不知道。”布鲁姆的脸上又恢复了那以往的平静,“那么就只能说明你魔法天赋异禀了。”老者点了点头“嗯,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布鲁姆欣慰着,似乎已经忘记了什么。
“哎呀,差点忘了,这还有个大活人呢!”
布鲁姆一个快步向前,在床头俯下身来。“晚了,你太晚了!他……”斯卡特抽泣着说到。
“嗯!”布鲁姆似乎没有听到斯卡特的话,将手放在泰勒的颈部。“太好了!”
这一句话出,斯卡特才算是真正明白了,这老头竟是一个有人样,没人性的变态。人都死了,还在这说太好了呢!“你,你个……”斯卡特刚想骂出口,却见老头做出了一套奇怪的动作。
布鲁姆将泰勒扶起,使他坐在床沿。右手抵着泰勒得后背,左手从带来的篮子里面拿出了一颗金色的丹药,右手稍稍一用力,一口鲜血从泰勒的体内喷涌而出。
“你,你这是干什么!”人都死了还要再去折磨他,难不成这老头还有恋尸癖?
布鲁姆将金色的丹药放进泰勒得嘴里,右手轻轻一击他的胸部,丹药顺着咽喉滑了进去。布鲁姆将他身躯放平,让他在床上伸展开来。
“好了,大功告成!”布鲁姆的脸上泛着一丝愉悦。
“这是……”斯卡特靠上前去,他才不会相信这世上有起死回生的魔术。“啊!他活了!这怎么可能……”斯卡特的惊讶溢于言表,满脸狐疑的看向布鲁姆。
布鲁姆却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微微一笑,“吱吖”推开木门,径直离去,只留下了一脸不解与震惊的斯卡特和那个少年。
此时少年也无话可说,看着一个早已经死透的人在眼前复活,给人有点诈尸的感觉,想想就觉得背后嗖嗖地阴风刮过,心里面更是慎人。
场面异常的尴尬,斯卡特也不知该怎么办,离开吧,怕青年趁他不在对重伤的泰勒下手,不离开吧,干站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呢?思量片刻……
“我叫斯卡特,你呢?”斯卡特转身问道。
“我叫什么,你没必要知道吧?”少年的口气中带着傲慢。
“是,是不重要。但是我怎么称呼你呢?叫你‘欸’或者是‘你’吗?”
“哼,叫我‘帕尼斯’就行了。”少年满不情愿地回答道。
“如果不介意,我们不妨到外边说话吧?”斯卡特提出了建议。
“请吧!”显然帕尼斯也厌倦了尴尬的气氛。
斯卡特先一步走出了木屋,帕尼斯也跟着走了出来。
两人并排走着,微风轻起,吹得树叶沙沙的响,没有言语,有的是冷请。似乎这一刻更加尴尬了。
“你和泰勒之间有何干戈?”斯卡特将寂静打破,却发现这个问题并不是很好。
“与他有何干戈?这倒是没有,与你,可就有了。”帕尼斯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