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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问欧阳若雪要不要跟他一起去见个朋友,欧阳若雪看了下东西都买的差不多了。笑着对谢谨说道:“我就不去了,小弟弟你帮我把东西弄回租房去,我还要把房间收拾下呢,不然你今晚又得睡床板了。”
送欧阳若雪回去后,谢谨跑步去了谢小刚约定的地方。顺便打了个电话给张浪,让他也一起过去玩玩。张浪每天的工作就是玩和花钱,当然没有拒绝。
谢小刚定的是播州市最大的酒店,播州大酒店。能以播州为名,当然不会差到哪里去。酒店位于步行街不远的地方,共有18层,里面吃饭睡觉娱乐应有尽有。消费也是能贵则贵,不是一般人能经常消费的地。谢小刚的意思是这钱以后有的是机会赚,但是偶尔也要体验下人上人的生活,不然以后是人上人了怎么会生活?
当谢谨满头大汗的跑到谢小刚定的包厢后,发现张浪带着文雪已经到了,还要刘付荣华也在。
张浪翘着二郎腿对着谢谨说道:“吃个饭还要跑不过来,你是脑子有问题呢还是太穷了打不起车?”
谢谨对他甜甜一笑,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坐到了谢小刚身边。旁边的文雪看着尴尬的张浪,笑着说:“其实他只是不想理你,没有鄙视你的意思的。”
张浪当然知道,但是被文雪这么说出来效果就不一样了。反而更像是谢谨在鄙视他。于是说道:“当然,谁会跟一个银行卡都不知道的土牛介意,人都来了吃饭吧。”
谢谨起身说道:“大家先吃,我去洗手间洗下脸。”果断再次无视了张浪的话。张浪是彻底不想跟他说话,开始给文雪夹菜吃东西。谢谨回包厢后。
谢小刚开始给大家倒酒,谢谨赶忙说道:“我不喝酒。”谢小刚笑着说:“从小你就滴酒不沾,没想到你现在还没学会啊?我听说部队回来的人喝酒都很厉害的。”
谢谨说道:“喝酒伤身,而且会影响行动和判断力,在我们部队没人喝酒。”
张浪对谢谨说道:“无酒不成席,不喝酒何必来这种地方。”
刘付荣华一直在边上没有说话,一是因为张浪在,他不敢说太多。二是因为文雪太美,他刚才看见文雪的第一眼想的就是她怎么可以长这么漂亮?但他知道张浪的身份,所以对张浪旁边的文雪不敢报任何想法,但是不影响他细细观赏的。
酒席过半,文雪出去接了个电话后对张浪说:“我有个朋友等下要找我过来一起玩。”张浪无所谓的说:“来就来呗,等下我带谢谨他们去玩玩,正好让她陪你逛逛。”
但是当文雪的朋友来了后他没有再无所谓了,而是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发呆的不止是张浪,还有谢谨。想不到文雪的朋友是闻鸢。
站在门口的闻鸢看着发愣的谢谨和张浪,笑着说道:“怎么不欢迎我啊?”闻鸢今天穿的是一套紫色运动装,头发束在脑后,看起来很青春、很漂亮,她本来就很漂亮。文雪赶紧拉着闻鸢的手往里面走,介绍道:“她就是我朋友,闻鸢,你们应该在电视上看见过的哈。”
张浪放下筷子赶紧站起来让座,对闻鸢说道:“大小姐赏脸,荣幸之至啊,请坐。”
闻鸢对他甜甜一笑说了声谢谢,却坐到了谢谨旁边。默默的又让张浪收了伤。侧身对谢谨说道:“怎么笛哥,你不认识我啦?”谢谨回过神来对闻鸢说道:“只是想不到我们还能见面而已。”闻鸢笑着说:“溪湖无人笛,见面本不易。”
她今天原来又去了溪湖,原来她今天去溪湖是为了听谢瑾吹笛。
谢谨有些高兴,对她说道:“也盼天仙舞,明晚君可期。”
听完他们的对话,最吃惊的是张浪。因为他知道谢谨是刚来播州市不久的一个小保安,更知道闻鸢是播州市首富的女儿。他想不通他们怎么会认识,更没听懂那些酸菜般的对话。于是他抱着好奇心问谢谨:“你还兼职做的哥?”
“呃,没有啊。我只是偶尔吹笛子。”谢谨用曾经张浪看他的眼神看着他。
“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会不知道?的哥,笛哥。嗯,这个玩笑不错,哈哈,大家吃菜。”张浪突然觉得今晚自己很失败,被人无视了好几次,还被个自认为是白痴的人误以为自己是白痴,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把场子找回来。
闻鸢没有吃东西,也没有喝酒。她看出来谢谨和旁边两个没说过的人肯定还有很多话想说,而且她来本就是为了拉文雪去逛街。
所以她拉着文雪走了,临走时对谢瑾说:“再会!”
谢谨点头微笑:“再会!”
两位美女离开后,张浪马上指着谢瑾八卦的问道:“说,你小子怎么勾搭上她的?那可是我都没把握追的主。”
谢谨说是在溪湖散步看见过一次,就没在继续跟他说话。而是转身对谢小刚说:“小刚,确定要回去了吗?”
谢小刚喝了点酒,脸色开始潮红。点点头说:“确定了,说真的谨哥,这次虽然你没什么事,但我知道你不喜欢被别人逼着做事,所以真的很抱歉。不过也好,通过这个事让我明白了很多东西,如果自己没能力,永远只能替别人背黑锅和被人利用。所以我决定回老家去,你放心,叔叔阿姨我会把他们照顾好的,而且我保证你过两年回去,我一定是丹砂县有头有脸的人物了。”说完拿了两张银行卡出来对谢谨说:“这个是洪泽彪承诺给咋们的钱,一张卡十万,你拿去。”
谢谨把卡退回去对他说道:“你回家做什么事都需要资金,钱你先全收着,回家给我爸妈点钱,别给太多,不然他们不会要。等你做事赚了钱,再给我也无所谓。而且我现在在这里也不用什么钱,需要的时候我会第一时间找你,只要到时候你别不帮我就好。”他知道谢小刚不会无缘无故收这钱,但是他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都相互理解,所以谢小刚也没有再多推迟。
又喝了一口酒后自嘲的对谢小刚说:“从小就是你一直照顾我。还记得我们七岁那年吗?隔壁村的两个小崽子拉着头大黄牛到我们放牛的地方跟我家的牛干架,把我家那头牛角都打掉了一只。当时我吓得大哭起来,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不顾的就冲过去拉他家的牛。当时要不是你给我拉回来,我就是不死也得被两头牛踩残废。哈哈……”
谢谨拍了下他的肩膀说:“当然记得,不过你家那头牛后来长出新角后也算给你争气了。把那个上次欺负你家牛的牛直接推下了山,给摔死了。对了那小子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罗美祥吧。”
刘付荣华笑着打趣道:“小刚,当时你为什么不打那个罗美祥,要去拉他家的牛呢?”张浪接话:“谢家人哪个不是神神道道的?他当时没大喊让那头牛住手就已经很不错了。”
有句话说的好,男人在喝酒之后吹牛的能力会提升百分之百,此刻的谢小刚就是这样,放下了些不开心的事和在张浪面前的不自然。大声对刘付荣华和张浪说:“你们懂什么,当时我和谨哥都才七岁,那个罗美祥都十一岁了,哪里打得过他?不过后来上学后我们两兄弟也把他给揍回来了。”
酒足饭饱,谢小刚已经开始说不清楚话了。谢谨准备扶他回去,张浪说还有事要跟谢谨说,刘付荣华很主动的过来扶着谢小刚说:“他就交给我了,张少、谨哥,你们有事先聊,我带他回去。对了谨哥,小刚明天中午十二点的火车,你到时候过来送他吧。”谢谨说了声好。
播州的夜晚还是很美丽的,柔柔的晚风略带点寒意,带着不愿离开的树叶在空中随风飘舞。谢谨和张浪在人行道上边走边闲聊着。张浪说:“你对闻鸢有想法?”谢谨想起闻鸢如仙的舞姿,甜甜的笑,和与自己不需多言的默契,温柔的点了点头。
张浪看着发浪的谢谨说道:“他爹可是播州的首富,你拿什么追人家?”谢谨反驳说道:“我看文雪也不简单啊,你怎么可以追她?”
不知道今天是多少次无言以对了,不过张浪还是很耐心的说道:“那是因为我爸能压过她爸,我才敢压她的懂不?”
谢谨果断摇头:“不懂。而且我对闻鸢的想法不过是多见几次面而已,这样也不行吗?如果要做男女朋友,她追我我也不会同意的。”
勇气这东西要么来自实力,要么就是瞎扯。张浪不认为谢谨有实力,但是他却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居然有一点点相信如果闻鸢追谢谨,谢谨会不同意的鬼话。
张浪说:“我只是给你提个醒而已,闻鸢她爸不简单,她哥更厉害,你看着办吧。我要去泡个澡按个摩,要一起去不?”没等谢谨说话张浪赶紧接着说:“你不用回答我了,我知道。这里去你那小旮旮有十多公里路,跑步还是打车?”
谢谨心里很舒服,因为他什么也没说他就知道他想说什么,很干脆的说打车。不是路远,对他来说小意思,而是因为欧阳若雪还在那栋楼,天知道租房里现在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