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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真主阿拉的匕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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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小生真诚地感谢抽空前来捧场的各位,同时也感谢协助小生举办本次活动的社团联合会全体成员,没有他们的支持,本次推理社成立暨招新仪式势必难以成功举办,所以,让我们将最热烈的掌声献给他们好不好?”话音刚落,掌声四起,台上的英俊小生脸上的笑容于是愈发灿烂了。

    台上的青年,约莫一米七左右,长相略显稚嫩,微黄的头发下配了一张白皙的瓜子脸,眼中不时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给人以极具智慧之感,他便是韩芯殇,和我从小耍到大的最铁的哥们儿。如今刚满十七岁的他才步入大学一个多月,便已经声名远播(当然,在这之前他便早已经不时在各大报纸上抛头露面了),如今更是成立了推理社,自己出任第一任社长(我也很荣幸地成为了两个副社长之一),今晚便在这座无虚席的学术报告厅里出席推理社成立暨招新仪式,自然有几分意气风发之感。

    “说到推理,其实并不是侦探的特权,我想,我们多少都会进行各种各样的推理,当然,若说到狭义的推理,那便有有些不同了,”收回思绪,坐在贵宾席上的我发现韩芯殇仍然在侃侃而谈,当然,这也是他一贯的作风,“或许这种找寻凶犯的推理我们觉得平时并不会有机会使用,但是实际上这是种误解,并没有专门的找寻凶犯的推理,所有的推理都只是将抽象的逻辑思维在某种程度上实体化而已,它们是具有共性的,所以侦探在本质上用的还是和我们一样的推理,只是他们的逻辑思维更加活跃也更加缜密而已,当然,高智商的凶犯也同样如此。说到这儿,我不禁又想起了我高中时侦破的那起案子——我想在座的各位应该有人知道,那是我破获的第一起案子,也是我第一次上报纸——在那起案子中我便差点被一个高智商的凶犯欺骗了……”

    是啊,那个凶犯确实够狡猾,不过我却始终有些同情那位凶犯,尽管时至今日,尽管那位凶犯曾经将我们耍得团团转……

    听到这儿,我不禁又回想起了那起匪夷所思的案子,思绪穿过了时空的阻隔,穿越到了一年前的那一天……

    一年前。

    “怎么样,徐贤,这里空气很清新吧?”韩芯殇和我正在田埂上行走着,头顶上是湛蓝的天空,秋风飒爽,令人心旷神怡,不过周围却没什么人。

    “唔,确实不错,这两天一定要好好放松下。”我向上提了提左手上拎着的手提包,笑着回答到。

    “哈哈,那是自然,好不容易说服我爸准许我来乡间玩玩,”韩芯殇看起来开心极了,然而当他不经意间瞟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后,又变得有些焦虑了,“噢,都十一点四十七了,我想我们得走快点了,否则就赶不上午饭了,我还没吃早饭呢,饿得慌!”

    正说着,他将手上拎的包往背上一挎,不由分说地拉着我想要跑起来。

    “恩…等等!”我也将手提包挎到背上,正准备开跑,前面山路拐角处忽然冲出来一个人,也正埋着头在看时间。

    当然,结果不出意料,韩芯殇和迎面跑来的人顿时撞在了一起,还好不是很厉害,我从后面轻轻扶住了韩芯殇。

    “不好意思,我没注意……”韩芯殇连忙道歉。

    “没事,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梯田上的山路就是有这个缺点,”对面那人此时也稳住了身形,看起来约二十出头,但已经有几缕银丝了,无形中给人以沧桑之感,不过也使人觉得很和善,但他现在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你没事吧,朋友请吃饭,我赶时间,所以……”

    “哦,没事,我也是吃饭赶时间,那我们就走了哈,再见。”韩芯殇和我不禁相视一笑,原来和我们一样是为了吃饭而奔跑。

    “恩,再见。”那人对我们礼节性地笑了笑,随即又跑开了。

    “那,徐贤,我们也该跑了,看谁先到!”话音未落,一脸奸笑的韩芯殇便已经跑开了。

    “靠!我不认识路啊!”我见状也只得奋力追了上去。

    “我知道…”韩芯殇拉长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他仍然在飞速奔跑,就像是田埂中的一只白兔子,“我不会甩你太远的!”

    “笑话!谁甩谁还不一定呢!”我不甘示弱地回到。

    尽管刚下过雨的山路显得颇为泥泞但是雨后的清新空气给予了我们莫大的勇气,使我们浑然不顾脚下四溅的泥浆,在田野间激情地穿梭着,周围金黄色的油菜花泛起阵阵波澜,而我的手提包则不断地敲打着我的背,像是在催促我再跑快些似的。

    约二十多分钟后,我俩终于同时气喘吁吁地赶到了目的地,不过并不是说我跑不过他,而是因为我不认识路,毕竟我虽和他差不多高,但可比他壮多了。

    “切,不是说要甩开我吗?”我喘着粗气说。

    “不过你也没有甩开我啊!”韩芯殇邪异地一笑。

    “靠!那是……”我正欲辩驳,突然出现一个人打断了我的话。

    “少爷!你终于到了,我们正等你们来好开始用餐呢…”一位两鬓花白但是神采奕奕的老者激动地接过我和韩芯殇的包,忽然又皱起眉头打量着我俩的衣服,“哎呀,你们怎么在路上跑起来了,身上全是泥斑,还是先去换下衣服吧……”

    “没事,何叔,我们吃完饭再换也不迟,先吃饭嘛,我有点饿了。”韩芯殇坦然地笑着。

    “唔…好吧。”何叔脸上又泛起温暖的笑容,带着我俩进了屋。

    当然,这所谓的少爷可不是我,而是韩芯殇,毕竟他爸是韩氏集团董事长,腰缠万贯,而这位老者便是他家的老管家何叔,目前只是回老家探亲而已。

    进入这所别致的小洋楼后,我不禁有些吃惊,且不说这栋小洋楼在这全是瓦房的山沟里有多么鹤立鸡群,但看屋里的一些摆设就够令人吃惊了!墙壁上随处可见地挂着一些文艺复兴时期的名家的油画,大厅的墙壁上更是挂着两柄中世纪风格交叉的长剑,再搭上屋里各个拐角处静立的瓷器花瓶,以及屋里其余古典的装饰,我不禁感叹何叔的品味之典雅。

    不过感叹归感叹,饭还是要吃的,转眼间我们便到了餐厅里,一张长方形的大理石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刚冲破云层不久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渗入我的心扉,顿时令我感受到了家的温馨。

    “来吧,”何叔替韩芯殇和我拉开椅子后,微笑着开始给我俩介绍他的家人,“这就是我的孙女儿——何韵,她可乖巧了……”

    “你们好,我是何韵!”坐在我对面那位清纯可爱的女生——我和韩芯殇都知道她只有17岁——对我俩微笑着点了点头,她一袭绿衣,看起来颇有几分姿色,头发自然地散落在双肩,给人以惊艳之感,于是我和韩芯殇分别回报了一个微笑。

    “当然了,正如您所知道的,她的父母早已经过世……这次她也是放假了才回来,刚好这两天我也回来看看她……”说到这儿,何叔泪光闪烁的双眼溺爱地看着何韵,那目光中的关切之情深深地震撼着我和韩芯殇。

    “何叔,咱们还是坐下开饭吧,再不吃这饭菜就凉了。”韩芯殇见状连忙道。

    “就是,何叔,我俩还没吃早饭呢!”我也随声附和道。

    “恩,来吧,吃吧!”何叔转过去偷偷擦了擦双眼,而我和韩芯殇则假装没有看见。

    “爷爷……”何韵有些嗔怪地望着何叔。

    “呵呵,人老啦,越来越……没事,吃饭吧。”何叔微微自嘲道。

    “对了,何叔,这饭菜是谁做的啊,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您和何韵应该都是不太会做西洋菜的吧。”过了一会儿,正在吃饭的韩芯殇突然问道。

    “恩?这是韵韵找的朋友做的吧。”何叔向他孙女儿投去询问的目光。

    “唔…是的,准确地说…是李菲尔的厨师许婶来做的,”何韵先是犹豫地回应,随后又忙着补充到,“不过她已经替我做了大约一个月的西洋菜了,她的手艺相当的好!”

    “什么!?”何叔愕然停下吃饭,一脸震惊地望向何韵。

    “怎么了?”我跟韩芯殇也吓得停下了手中的叉子,异口同声道。

    “对不起,少爷,我不是有意的,但是……”何叔略显歉然地转向了韩芯殇。

    “但是什么嘛!我说过了,爷爷,我就是喜欢李菲尔,能不能请你不要再干涉这件事情了!”何韵也放下了叉子,不甘示弱地望向了何叔。

    “他都四十多岁了,都可以做你爹了!难道你将来真打算嫁给他不成!”何叔顿时怒了,看来这事情真的把何叔气急了,使得一向稳重的何叔的音量也在不知不觉间提升了三倍有余,“我昨天就跟你说过了,我绝对不会允许你和他在一起的!”

    “顽固!现在都什么年代了,28岁嫁给82岁的都有,我嫁给42岁的还不行了!”何韵气呼呼地盯着何叔,“再说了,你一年四季都只顾你的老爷、少爷,现在到想起来管我的婚姻大事了!”

    何韵一把推开椅子,拎起手提包气冲冲地跑了出去,我和韩芯殇则是面面相觑。

    “韵韵…哎…老爷于我有救命之恩,若不是他,别说我了,你也不会有机会坐在这儿啊……”何叔站起想拉住何韵,可惜慢了一拍,于是只得颓然坐下,满含泪光地呢喃着,整个人瞬间又苍老了十几岁一样,看得我和韩芯殇心碎不已。

    “何叔,别伤心了,何韵还小,不懂事,将来就懂了…”韩芯殇连忙关怀地将何叔扶起,轻声道,“来,您先去客厅休息会儿吧,徐贤会去追上你孙女儿的,放心,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看见韩芯殇对我使的一个眼神,我当即会意,转身追了出去,隐隐间听见何叔又说了一句:“她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我微微一叹,当即又加快了步伐,紧随前面那道绿色的身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