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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吞噬
叶牧挥手，在一处古道告别苏小熙，一路回到藏经阁。
胤老正在摇椅上闭目养神，感应到叶牧的到来，直接睁开了眼睛，撇了他一眼。
叶牧惊讶了一下，这个古怪的老头似乎对周围的元气波动极为敏感，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关注到。
“小子，回来了？”胤老在躺椅上伸了个懒腰。
“晋升考核怎么样？”
“那还用说，全部完美评价。”叶牧得瑟的笑了一下，然后把一身刚刚领到的外门弟子服饰盖到胤老身上。
“这帮家伙真是老古板，以你横扫外门的实力，还要参加晋升考核，不懂变通。”
“的确。”叶牧点了点头，很肯定胤老的想法。
“老爷子，前几日咱们交换的东西是不是该兑换了。”叶牧想起天辰祖师的道统来，心头一阵火热。
那可是真正站在这片大陆顶尖的绝顶强者啊，他留下的东西绝对能让所有人为之疯狂。
“好，你先把雷印摹刻下来给我看看。”胤老虚空中敲了两下手指，这老头人老成精，可不是吃亏的主。
“好。”叶牧也没有犹豫，直接答应了下来。
叶牧上前一步，直接来到胤老身前，然后蹲下身，手在地面一拂，地上的落叶被卷起，露出一片空地。
叶牧并指如刀，深入地面数寸，一道道雷印在他身下成型，宛如被激活了一样，不过他是一个个摹刻的，没有运用【卅】字方式。
让这老家伙自己去悟吧，只是没有雷域的刺激，恐怕胤老要完全领悟雷印要耗费不少光阴。甚至如果天姿达不到，这辈子能不能领悟也是一个问题。
“妙啊。”胤老看着六道雷印成型，心中震撼无比，每一道纹路都饱含威势，实在让人惊奇。
胤老捋着胡须，目不转睛，无比专注。
“你记清楚了。”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叶牧开口问道。
看到胤老点头，叶牧再次手掌划过，直接把地面抹平数寸，丝毫痕迹不留。
叶牧看着胤老一脸思考回味的样子，开口打断他的思绪：“现在你该给我讲讲吞噬之道了吧。”
“好。”胤老开口，然后直接起身，往藏经阁走去。叶牧有些不解，不过还是跟了过去。
胤老走到藏经阁门口，然后手指伸出，遥遥一指阁楼里一排排书架。
“天辰老祖的道统就在这里。”
叶牧看着胤老笑眯眯的样子，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这老头不会又在玩他吧。
“你开什么玩笑，这里有天辰老祖的道统？那不是早就被人学会了吗，就算有，这里经书数千册，你不会让我自己找吧。”
“当然不会，这里经书一共五千三百六十一册，别问我为何知道如此清楚，因为每一本都是天辰祖师的道统。”胤老一脸肯定。
“你在逗我。”叶牧感觉自己即将要爆发了。
“这里的武技，你可在天辰学院之外见过？”胤老也不着急，缓缓开口。
“没有。”叶牧摇头，有随身斗术的存在，他炼体时期根本不需要任何武技。
“这里每一本武技，都是天辰祖师亲自挑选，千年以来从未更换，每一本武技打通一处经脉，等你完全通晓，就会凝聚一处穴窍，这就是吞噬之道。”
“天辰祖师下的一手好棋啊，静待有缘人，不过真的也是智慧逆天，我就是那个背靠大树乘凉的人之一。”胤老说着有些出神，对这位千年以前的人物也是油然而生一种敬佩之情。
“什么！”叶牧感觉全身有些凉嗖嗖的，一瞬间想通了许多事，他终于明白胤老几十年前，位列外门第一，然后几十年从未有任何进阶的原因了。
试想一共五千余本武技，全部精通熟练，所要耗费的时间，想一想就让人觉得恐怖。
而且这才仅仅是打通一处穴窍。
“你是不是替老夫感到不值。”胤老看着叶牧的脸色，心中也大概知道他的想法。
“几十年才能见效，的确不值。”叶牧点了点头。
“你可以溢出一丝元气来。”胤老神秘开口。
“嗯？”叶牧愣了一下，这老头又在打什么注意，不过他也没多想，指尖一扬，一缕精纯元气，裹挟着雷电凭空而现。
胤老也不说话，伸出一只苍老的手掌，只见他的掌心一个青色漩涡陡然形成，盖在那缕元气之上。
嗤！
那缕元气直接被消融一空，连其中最为狂暴的雷霆之力都被吸收。叶牧张大了嘴巴，震惊到极点。
他能够清楚感应到他所激发的元气完全被吞噬了，跟他失去了感应，甚至化成了胤老体内的本源元气。
“炼体讲究激发自身潜力，阶位更多的是对元气的积累，不是我海口，现在的我想要突破二阶，完全手到擒来，这也是吞噬之道的恐怖之处。”
“上吞诸天万道，下噬黄泉九幽。可不是说说而已。我耗费了数十年的光阴，阅览无数经书，最可怕的不是难以完成的武技，而是时光，我败给了时光，一颗武道之心消磨殆尽。”
“当初我初入天辰学院，争勇斗狠，可如今每日对着经书钻研，心境悄然变化。此刻我觉得挺好，虽然会有老死的那一天，不过却也远离人世纷争，远离人心险恶。现在你还想学这所谓的吞噬之道吗？”胤老此刻真情流露，字字珠玑，一声发问让叶牧心思百转。
叶牧陷入沉思，回想起一路走来的挫折，至阳体质无法可解，是要躺下，还是奋起直追，叶牧的心里蓬蓬直响。
他又不禁想起北冥老人，一代盖世强者从不低头，最后也是败给了时光，一身佝偻。
“我离他们还差的远，没有见识过生命的广阔，又何来的放弃。”叶牧的眼睛由最初的迷茫，变为无比的坚定。
“我要学！”叶牧咬牙，他已经下定决心，即使前路漫漫，再多阻碍，也要努力走下去，就算自己真的有倒下的那一天，最起码也曾经精彩过。
“况且我有铜鼎这个作弊器，博览群书，未必是一件不可完成的事。”叶牧想起铜鼎光影的变态之处，心里也安定不少。
“哈哈，好，少年可畏啊！”胤老叹了一句，哈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