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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倒塌的石头困住,多刺的蒺藜……”玉珩不是三岁小孩,自然不会照着季云流讲解的卦象本意往想下来,不过这卦意大约也是代表着宁慕画前路艰难,后头又有谋害他的人,他进退不得,被困顿住了……
七皇子目光一动,抬首就问,“宁慕画若能冲出重围回到京中,莫不成头一个要见的是秦二娘子?”
季云流顺势帮他解惑道:“七爷,秦二娘子擅长是何,你可知晓?”
“她……擅医术。”玉珩顿时豁然开朗,秦二娘子从小跟在太医身边学医,据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医术十分了得,“这么说,宁慕画这次会重伤而归!”
玉珩想到此处,瞬间心事满满,也不再久待,起身就想告辞回府部署一切事宜。
他不知道宁慕画如今在何处,但现在派人去江夏通往京城的必经之路一路搜查过去,指不定也有甚微作用。
“七爷,”玉珩一站起来,季云流随之站起来,她伸手抓住了玉珩的手臂,“秦二娘子那儿,我会去跟她说,七爷若知晓宁表哥什么时候归来,请七爷亦第一时间派人知会我一声。”
说着,再从袖子的暗袋中抓出一张折好的道符:“这几日我灵力恢复又画了道平安符,七爷无论去哪儿千万贴身带着它。”
玉珩忍不住满心爱怜,握着手中道符,在她额头轻浅亲吻一下,而后告辞匆匆离去。
七皇子出了季府,席善拉了马儿过来,他见自家少爷从季府出来,神情似乎更加凝重了,于是向他讲起适才他坐在一旁茶棚里听来的一些趣事儿:“七爷,小的适才听到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儿。”
“大事儿?”玉珩翻身上了马,垂首问,“什么大事儿?”
“这事儿据说是关于京中的一家大户人家的,还是千真万确的。”席善牵着马笑道,“据说那大臣家中的一个小娘子在太子的生辰宴中,十分不要脸的脱光了以美色勾引了太子,正以这等下作手段争着要做太子的侧妃呢!”
“这事儿从何处听来的?”玉珩拢眉发问。太子生辰便是昨日,苏家有何种手段,出手时机都应在昨日才是,见玉琤今日相问自己的情况来看,苏三娘子就算勾搭了太子也该是在昨日,而然,昨日才发生的事儿,今日已经街头巷尾已经知晓了?
这是谁布的局?
席善:“这是适才小的坐在茶棚中饮茶,那里有个说书的说的,如今因为这皇家的……趣事儿,茶棚里头可是人都挤下不去了呢!”若不是那些人有眼色见他是官家身份,估计还要在外三层听以讹传讹呢!
讲到以讹传讹,席善又惋惜道:“七爷,这茶棚里头讲的还好,这外头罢……这外头的人把这事儿讲的那叫一个不堪入耳,如今人人都在争相讨论这不要脸的小娘子是哪家的呢?太子的生辰宴,来的全是勋贵人家,一般人家的小娘子可是想去都去不了。这事儿若被知晓是谁,只怕那家的小娘子日后都无法见人了……唉!”不仅是小娘子无法见人,恐怕连全家老小都无法见人了。
说着说着,他牵着七皇子的马,复又自顾自话道,“不过这事儿也怨不得他人,清者自清,那小娘子若没有做这种事情,外头也不会传成这样……”
玉珩抬眼瞧了一眼远处人挤着人的茶棚,收回目光吩咐道:“这事儿咱们莫要去理会,不管真实与否,我们都不要插手太子之事。让府中人这几日都注意一些,千万不要给人抓住了把柄。”
皇帝偏袒太子,如今情形,他不亲眼见到大昭江山败于太子手上,莫约是怎么都不会有废储的心思。
席善应了一声,加快了速度,牵着玉珩的马回穆王府。
一入府,玉七立即吩咐宁石暗中分派两批人马出去,一批去江夏郡,看能否援助宁慕画,一批去往京城的必经路上守着,十二个时辰都必须盯着,绝不能有误。
宁石应了一声,随即下去执行了。
……
皇家的八卦丑事总是穿得特别快,很快朝中的官员都听说了这件事儿。
在早朝皇帝还未来之前,各个朝臣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想把对方盯出一朵花儿来,瞧出个纸不包住火的自乱阵脚来。
这事儿可真是太新鲜了,从来只听说太子好美色东宫佳丽三千,却不想还有朝中重臣家中的小娘子淫1性大发当面向太子求欢的,
因这事儿,朝臣相见后口头禅都变成:
“这位大人家中可有适婚小娘子尚待字闺中?”
那些已经把女儿嫁光光亦或者家中女儿还是幼童的……纷纷庆幸不已。
瞧瞧,瞧瞧,当初还自夸家中有适龄女子可匹配七皇子与各皇子等,还翘首以盼皇帝指的侧妃出在自家……如今全都惨了罢!
真是山不转水转呐!
大昭朝臣知晓后,各家的深宅在内院的小娘子也都知晓了。
光着身子去勾引太子?
还在太子的生辰宴中?
那不就是苏三娘子吗!
当日这么多人看着呢,苏三娘子可是被太子妃唤去回来之后连衣裳都换过了!
哦豁!原来苏家打的是这番主意,还使出了这等下作手段,苏三娘子那日还在宴中盛气凛然,却不想是这等虚伪之人!
各家小娘子知晓了这事,苏家内宅也自然知晓了这事,苏三娘子听到后,在府中那是要死要活,挂白绫拿剪刀撞墙壁……这些自不必提。
佟夫人听着下人绘声绘色的讲着苏家的这丑事,笑得那嘴连帕子都捂不住。
如今她倒要看看苏家要怎么收场这一桩自己做出来的丑事!
待到佟相下衙回府,佟夫人颇为自得就将自己透出来这“能干”事儿一五一十、详详细细告诉了佟相。
“愚蠢!简直愚不可及!”佟相听完这事儿是自家夫人传出去的之后,一拍桌子,连桌上的茶盏都被打翻了。
“老爷?”佟夫人吓傻吓呆了,自己坏了苏家这等好事,为何还会被自家相公骂愚蠢,“我、我哪儿做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