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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段飞听了白发老头的话,火冒三丈,眼中几乎都能喷出火来,那白发老头是何等人物,自是瞧出段飞眼中的怒火,眼角顿时闪过一道嘉许之光。
心道:“这小孩虽然纨绔不羁,又一肚子坏水,但他见我骂他师傅,竟然眼冒怒火,拳头握得咔咔直响,说明他是一个极为孝顺之人,倒不是没有一丝可取之处。
俗话说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看来这小孩之所以变成这样,应该是那什么刘义达的问题,他现在的年纪还不大,天赋又好,若是有人能够好好调教,日后未必不能成才。
只是我已淡出江湖,不再收徒,哎!如此良才竟被庸才带入歧途,这刘义达真不是一个东西,可惜可惜,可惜可惜啊!”
白发老头未退隐前,也是一风流潇洒,热血沸腾之人,想到良才被带入歧途,心底连呼可惜,却是无可奈何。
这边段飞听见白发老头出言侮辱华山派,心中无比愤怒,已经认定白发老头是魔教中人,或者至少是与魔教中人有些勾勾搭搭,不清不楚之人。
他虽入华山不久,但正魔有别,势不两立的念头通过周义武朝夕不断的灌输,已经根深蒂固,心中早已认定魔教就是必杀之人,即知眼前之人是魔教中人,
还出言侮辱华山派,段飞心中唯一的客气顿时烟消云散,他双目灌火,右手紧握剑柄,伸出一只左手沉声说道:“老头,快把本大爷的清灵草还我,否则,别怪大爷不客气。”
“哼!清灵草绝不可能归还,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个不客气之法。”
白发老头原是一地位极尊之人,常人与他打交道,不是老前辈,前辈的喊着,就是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求着,何曾有人感直呼他为老头!
更何况,常人在他面前,自称一声在下就已是到顶了,哪有人敢自称大爷的?这个自称大爷的还是一个毛头小孩!
这,无论如何也不能忍,也忍不下!
若不是昔日起誓绝不对任何一个正道中人下手,以白发老头的脾气,早就一掌把段飞拍死了。
但是,即便是知道白发老头能够把自己一掌拍死,这该骂的段飞还是要骂,就凭白发老头半路出现捡段飞便宜这一条,就足以使得段飞怒发冲冠了!
他还记得,上一个半路出现捡他便宜的人,现在坟头的草都已经三尺高了。
更何况在段飞眼中,白发老头还是一个正道之人,人人得以诛之的魔教妖孽!
骂!
当然该骂!
打不过你,还骂不过你了?
有种大家君子动口不动手,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对骂,何如?
我敢骂你,你不敢骂我,因为你知道,你骂不过我!
“老头,小爷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再不还大爷清灵草,别怪小爷嘴上无情!”
他一会小爷,一会大爷的自称,直说得白发老头青筋直冒,若是眼神能够杀人,段飞已经尸横片野了!
“兔崽子,你若敢说出一个脏字,老夫定叫你生不如死!”
白发老头被气得浑身发颤,威胁道,同时心中也不免有些讶异,心道:“这小子武功能练到这个层次,必定不会是傻子,不可能不知道与我的差距。
而且我先前已经看出他一肚子坏水,按理说,他应该是不断的给我拍马屁才对!可现在他却怒气冲冲的与我说话,看来他必是一位极为孝顺之人,我骂了他的师父,所以他心中一定恨急了我,
方才不顾死活与我这样说话!哎!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好一颗赤子之心啊!若是用在正途,以他的天赋,日后必定会是一位惊才绝世之人。”
想到这里,白发老头方才终于忍住不顾誓言,一掌拍死段飞的念头。
看着白发老头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模样,段飞心中非常痛快,他若要不客气,就绝对不会多bb,他之所以迟迟的不肯不客气,是因为他已知道自己绝不是白发老头的对手。
甚至,他连走上一招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他才会故意拖延,为的就是在死前,多占一点嘴上便宜,同时,又见他这样不客气的称呼之下,白发老头竟然能忍,心中不免也有些怀疑。
心道:“难道我猜错了,难道白发老头不是魔教中人?就算不是魔教中人,这样半路出来抢别人东西的人,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名门正派之人!
额!陈平李泽二人卑鄙无耻,不也是名门正派之人?这个...这个...管他爷爷的,只要捡我便宜的人,就一定要骂他个狗血淋头!”
一念及此,段飞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指着白发老头一字一句的说道:“不还是吧!好!
我!
干!
...”
白发老头听着段飞一字一句的骂着,神色越来越冷,待听见一个干字之后,忽然神色聚变,凌空对着段飞右胸一指,段飞顿觉身体软麻,非但不能移动,就连说话都说不出来了,
后面的一通脏话顿时淹没在肚子里,然而,即便是没有说出来,这干字一出,后面想必就不会是什么好话,最好的结果就是干你了!
既然骂人的效果已经达到,段飞也不觉得遗憾,反而因为当面骂了一个武功远胜自己的人,而沾沾自喜,得意洋洋。
另一边,那白发老头眼神锐利似刀,盯着段飞似是要把段飞给大卸八块,段飞虽被点穴,兀自不甘示弱,也大睁着眼睛恶狠狠的瞪着白发老头,像似在说要杀就杀,小爷不怕。
他二人就这样你瞪我,我瞪你,谁也不肯示弱,一直这样持续了许久,若是有人路过,有可能会读出这样的意思。
白发老头问:“你瞅啥!”
段飞回:“瞅你咋地!”
白发老头又问:“你瞅啥!
段飞又回:“瞅你咋地!”
“...”
白发老头心念电转,似是在权衡誓言与尊严之间那个更为重要,良久,白发老头忽然长长一叹,心道:“我既已退隐江湖,功名富贵就已离我远去。
我又抢了这小孩的清灵草,又骂了他师父,他气我恨我让他骂上几句也是活该,又何必与一个无知小辈一般见识,让那几个老不死的看见,定会笑话我一辈子!”
想到这,白发老头神色渐渐温和,说道:“小孩,你听着,你若不在骂我,就把眼珠往上下移动,我看见了,就替你解穴,怎么样?”
说完就略带期待的盯着段飞,在他看来,方才显露的功夫,只要不是傻子,就一定看得出他的厉害,而选择乖乖听话,却不知段飞心中是另有想法。
段飞儿时与泼皮为伍,知道有一种叫做猫捉耗子的游戏,那猫明明可立刻杀死老鼠,却总是故意给耗子希望,然后立刻又把希望掐断,接着又给希望,再掐断...如此循环,直到耗子被彻底玩死!
段飞心想:“这老头为老不尊,干得出抢夺小辈宝物的勾当,必定不会是什么好鸟!他这时说要替我解穴,指不定就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我若上当,岂不是太傻了!”
这倒不能怪段飞心理黑暗,只能说江湖险恶,人心叵测,多长几个心眼是对的,更何况,段飞儿时经历忐忑,若不是他步步算计,处处小心,早就不知死在什么臭水沟里了!
再加上,他刚刚才遇到陈平,李泽两个无耻之徒,心中受的伤还没有痊愈,就又遇见白发老头强抢清灵草,这强行让他心理阳光,真是太强人所难了!
却说那白发老头本来是带着期待的盯着段飞,忽见眼前少年眼神漂移,顿知段飞心中又在打算盘,心道:“这小孩颇有心机,我得仔细看他的眼神,以免他故意答应,一解穴之后又胡乱开骂!”
白发老头这样想着,眼中情不自禁的流出淡淡的警惕神色,被段飞瞧在眼里,顿觉不妙,心道:“不好,这老头好像瞧出我所想,干脆我就给他来一个左右移动,表明他爷爷不吃这一套,不能让他小看了!”
于是段飞猛的左右移动眼珠,那白发老头看在眼里,气得嘴角直抽。
这种场面若是换做段飞儿时的玩伴,定会暴跳如雷,说:“哟呵!给你脸你还不要脸了?给你个台阶让你好下台,还让你给踹了?”
写到这里,各位看官想必是认为段飞与白发老头太不会掩饰表情,心中怎么想的,顿时就会被人给看出来,其实这其中是有原因的。
那白发老头武功已入化境,任你掩饰再好,他若真想看,定然不会看不出你心中有鬼,至于你心中到底是有什么鬼,他就只能靠猜了。
而段飞则是儿时的一番摸爬滚打,早已把眼神练得炉火纯青,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任你武功再高,老子也看得出来,至于看出什么,老子不告诉你!
所以说,不是段飞二人不会掩饰,只能说,他二人是棋逢敌手,不相伯仲,战得难解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