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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趁天未亮出发,这时少有一些霞光印衬,便也能看清,京城内来往人员却较前几日多了,苏霏看看了这些人,见都是武林人士打扮,大多一脸疲惫相,有些人却一脸凶狠相,似是来闹事挑衅。
出了城门是一小路,但见路旁树木茂盛,鸟鸣叶绿,晨曦的空气中弥漫着花香气味。林啸天在马匹上就喊道:“这几日只顾忙碌,真是很少呼吸到这新鲜空气了,真好”,苏霏眉眼一斜,笑到:“那你好好呼吸呼吸吧。”王威立也附声应道。
三人不敢墨迹,快马加鞭,一路奔波,不几日已到保定。
王威立带领二人直奔鹤飞派,众弟子见大师兄回来,都是一脸喜悦,立马迎上去,但见随后的却是两个年轻人,又是一阵惊奇?
鹤飞派掌门虽以安葬,弟子们依旧身着白色葬服,苏霏进门后,忙拉了林啸天一下,二人走到牌前点香跪拜。
王威力忙向弟子们介绍了苏林二人,众人听后不少人却露出一脸担忧,苏霏也看出他们担忧自己和林啸天年幼怕帮不上什么大忙。
苏霏缓了缓,郎声道:“大家放心这次我们来这里是专门为你们掌门之事调查,家父父和林师叔会为大家讨回一个公道的。”王威立也忙安抚大家,众弟子才渐渐放心下来。随后,王威立先安顿他二人歇息去了。
这时正是傍晚时分,饭后,林啸天去了苏霏房间,见苏霏正在沉思,也没敢大声说话。苏霏见他来道,内心一想便想捉弄他一下,有些抱怨的说到:“怎么每次都不敲门。”
林啸天年幼加之处事又少,被苏霏这么一说才发觉自己太鲁莽了,“嗯嗯”,了半天也没说上话来。苏霏噗的笑了几声,忙说到:“没事啦,看在你这么小的份上就不怪你了。”
林啸天也是一阵苦笑,没有说话。
苏霏神情一变正言道:“我也跟鹤飞派众弟子了解了,这些年来,就是跟啸鹤派有些过节,明日你我一起前去探探虚实。”
林啸天一听双手抱拳,眼眉一皱,说到:“又可以大展拳脚,真好。”苏霏一听,暗暗自道,还是小孩子脾气,就怕会有吃亏时。林啸天见她不说话,又问到,怎么了?苏霏忙道:“没什么你不可鲁莽行事,凡事的听我的。”林啸天傻笑了几声,忙点头。
随后,林啸天离开,院子里除了几个巡视的弟子外,还有几个弟子正在练武,见林啸天走过,连忙打招呼。林啸天也招手示意后,便回屋去了。
林啸天走后,苏霏写信派人告知父亲打探到的信息,在屋里呆了一阵后觉的有些烦闷,便慢步出屋,走到水池旁坐在古亭的凳子上。
眼下正是七月天气,夜晚的天空星星闪耀,微风吹拂,几处灯盏光线印在水池里一条条波粼格外显眼,苏霏看着池里的鱼儿游来游去,一片羡慕之情,右手托着脸庞沉沉的自道:“什么时候有这么自由该多好。”
这时从北屋传来琴声,只见的先是悠扬动听,不时又是哀愁悲伤,似乎在诉说自己心中忧郁之情。苏霏顺着琴声来到了北屋,在斜开的窗户外往里瞟了一眼,只见弹琴那女子虽愁眉苦脸,却也是雍容华贵,一身淡紫色长服,长长的秀发被簪子盘起,格外漂亮。
苏霏停步自道:“这女子白天却未曾见过
,而且又不穿丧服。”。当下静静地站在窗户前,欲进屋却又犹豫不定。
那女子弹奏完后,起身走到梳妆镜前,把发簪取下,又把脸上的妆擦洗干净,光线下的她长发及腰,灵气动人,甚是动人,却又见她走到床前掀开被褥抽出一把明亮的短刀,唉声叹道:“小雨来生我们在见,爸,女儿不孝了。”
苏霏见状,快步走进屋内,一招空手夺白刃,把短刀夺过,怜悯地问到:“姑娘这是为何事呢?”
那女子双手捂头,只是啼哭,没有应答。苏霏又道:“小雨是何人?”那女子却也从大师兄口中得知,今日来到的是广宵派的人士。苏霏又微笑的说道:“姑娘有何心事自可跟我诉说,我定当帮忙。”
那女子摇摇头,唉声的说到:“外人又怎能帮上忙呢?”苏霏接着又说到:“姑娘自可说来,即便是帮不上忙我也能为你出出主意。”
那女子又是唉声叹气,说到:“姑娘真若想听,我也可向你说说,只是怕你是也帮不上忙。”
原来这女子是鹤飞派掌门人李飞鹤之女,叫李芷晴今年二十。她口中小雨乃是鹤啸派掌门人张扬眉之子张潇雨,二人之幼在一块长大,日久生情,不料后来双方父母反目成仇,二人又分散,后来又秘密来往,终被双方父母发现,后二人被困在各自家中,尤其是李飞鹤被偷袭后,弟子们又猜疑是张扬眉等人所为,这次丧事也不让她参加。
苏霏明知后,安慰道她,你就这么自寻短见后,只会让痛者痛,你父亲的仇怎么报,这么你没想过吗?李芷晴没有说话只是哭泣,手不时擦擦眼泪。
苏霏也没多在说,轻步离去,悄悄关上门,又瞥了一眼,只见她还是再哭,不再提短见之事,便也放心下来,回自己屋去了。
第二日天刚亮,苏霏起床洗漱后,便去林啸天那屋叫他,刚到院子却见林啸天正在练习广霄派招式,见他一招一式基础功甚是不错,便取笑道:“想不到你还挺勤快的嘛,没睡懒觉。”林啸天哈哈笑道,那当然了,多少年了,哪日起的迟。”
苏霏,呸呸了几声,说到,看把你骄傲的。几个练习的弟子也哈哈笑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众人便去吃早饭,苏霏端了一碗慢步走到北屋,见李芷晴呆呆地坐着,说到:“李大小姐,该吃饭了。”
李芷晴也想了一晚,却还是有些悲伤,只是不再寻短见,这时见苏霏又亲自端来早饭,甚是感激,忙顺手接到。
二人刚交谈了几句,便听到院子里一道洪亮的声音“鹤飞派的你们给大爷滚出来”,二人便寻思不对劲,急忙跑出来。
院子里,王威立和众弟子一旁,对面正是啸鹤派的“震风动雨”及几个弟子,只听的李震风怒道:“想不到你们鹤飞派也学会偷袭人了。”张动雨双目一瞪,也怒道:“你们掌门人之事赖我们头上了,又偷袭伤我掌门,害我掌门也受重伤而去,这份仇恨怎可不报。”
王威立一头雾水,也愤怒道:“什么偷袭你掌门,我师父之事,还没找你们算账,又来找我们麻烦,好,今日就算算这旧账新账。”说着,双方弟子便欲动手。
林啸天听着也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苏霏快速上前拦住双方人员,也朗道:“大家且慢动手,我特意从京城来就是为此事,这几日我亲眼看着鹤飞派,并未有人偷袭伤害你们掌门人。”
震风动雨,眼色一斜,均道:“你广霄派是为鹤飞派撑腰来了吗,这么处处维护他们。林啸天也按耐不住,顿感火气上来,怒到:“那他们掌门之事是何人所为,不是你们还有谁?”苏霏忙拉住他示意不要动怒说话。林啸天虽怒气冲天,却也退步息声。
震风动雨,又笑道:“被我们猜中了,果然是来撑腰的吧,他们掌门之事我们怎么知道是何人所为。”苏霏趁机接着说到:“那你们掌门之事,他们又怎么知道。”
震风动雨被反问道,没有答话只是,愤愤地说道:“不管如何,今日也要有个解决。”苏霏见对方愣是不听,当下也有点不知所措,毕竟对方仇恨也很多年了。
震风动雨见苏霏也愁眉不展,均欲动手,林啸天也愤怒道:“动手就动手,还怕了你们嘛?”苏霏拦住林啸天,瞪了他一眼,这才退后几步。
便在此时,从门外传来:“妙哉,妙哉,天若有情天亦老,你若有恨找我来。”众人循声望去见一书生模样,约摸三十有余,手持羽扇,瘦弱的身材,阳光下照射下一股气质让人羡慕,又让人看似若不经风,但微笑中却透露出一股自信,让人又感神秘。
震风动雨也是疑惑,哪来的书生寻死,也没多在意。那书生又微笑到:“冤冤相报,如何是好,悲哉,悲哉。”
李震风怒到:“”哪里的疯书生,不关你的事。”书生仍是微信,说到:“几位可以一起来,再下虽手无缚鸡之力,三招之内绝不还手,岂不痛哉。”
书生口气狂妄,竟视他们如草包,勃然让啸鹤派众人愤怒,张动雨大声道:“好小子,口气到不小,那就让你吃点苦头。”
旁边的林啸天听这书生言语,一阵偷笑,但见李张二人欲动手,心中不免怜惜,暗暗道,可不能让书生有事。
说着,震风动雨就快步上前一左一右,均使的是啸鹤派厉害招式“来如流水”,但见这招缓慢而来,掌中却深含一生功力,重掌者不伤即残。但见那书生还是微笑不动,轻轻挥扇迎面对掌,李张二人掌未到对方身上却感到一股内力将掌力吸住,顿时手掌不听使唤,书生又左右挥扇,但见李张二人手掌也左右摇动,书生喊到,退,李张二人顿时后退了几步,被众弟子扶住。
就这怎么一招,众人便看出那书生内力浑厚,震风动雨二人在江湖以小有名气,这下顿感丢失脸面,愤愤地说道:“好你个鹤飞派,但掌门这仇我们迟早要报。”便欲离去。
那书生还是微笑,说到:“”几位且慢,容小生说几句。”李张二又怒人回道:“你又如何,还要我等性命不可吗?,书生挥挥扇,笑道:“不敢,不敢,几位不要愤怒且听我一说。”
李张二人浓眉一皱,心下盘算,且听他说说,也好探探得来自何派。均朗声道:“我等洗耳恭听。”那书生仍然微笑,轻轻摇着羽扇,也朗声道:“再下山东泰山清风庄玉啸山人弟子单于书”
李张二人本心怀记仇之意,但听到,清风庄,已是一惊,接着又继续听到,玉啸山人,脸色一变,倏然间束身而立,一副敬重模样。
众人一头雾水,清风庄,玉啸山人,何方人士?林啸天摸摸头,也是疑问,心道,没想到这书生甚是厉害,又向旁边的苏霏问到:“玉啸山人是谁?”
苏霏嘴角一撇,秀眉一皱,轻道:“我倒是听父亲幼时提过,不过也不怎么了解,我们且看看再说。”
一旁的李芷晴双眼巡视了啸鹤派众人,见张潇雨并未来,叹了叹气,有些失望得低下了头,也没有在意那单于书。
单于书见李张二人对自己师父一片敬意,当下多了几分喜悦,眉开眼笑的又接着说到:“这次武林大会风波又起,江湖中一事接一事发生,我特意奉师父之意暗中查看原由,前几日再路上无意中探的你们贵派掌门遇害之事。”
单于书深呼了几口气,又接着说到::“”那是六月时节,我和师父在山东济南一家茶馆歇息时,听闻当地泉清派掌门人廖青志再街上被人偷袭重伤,不几日也去世。”
我师父也是很惊讶,说到:“这廖青志武艺也非一般人能抵过,怎会有这么一回事。”我听后脸色一变,时感有些不对劲,晚上我和师父便悄悄去到泉清派,师父不想露面,我二人便跃上房顶,循声望去,只听得掌门孩子说到:“父亲身体胸口发黑,掌迹是又紫变黑,刚开始并无感觉,慢慢有些发痛,再后来痛不欲生胸口犹如火烧一般。”
众人一片惊恐,均道:“那是何派功夫如此歹毒。”
一旁的王威立神情一变,有些诧异地说道:“我家掌门也是如此,莫非是同一门派而为?”
林啸天双目一瞪,怒气而生,愤怒道:“定要捉住此些人。”单于书轻摇扇雨,点点头,接着又说到:“我忙问师父这是何派人士。”师父先是一惊,又捋捋胡须,慢吞吞说到:“此派正是我年幼时危害武林的东北黑旗门,只是这些年未曾踏迹江湖,此次莫非有什么阴谋?”
我看师父多年来还是第一次神情恍惚,想必那黑旗门非同一般,也是一阵害怕,又想想了泉清派弟子们的描述,颤颤地说到:“莫非和这次武林大会有关系?”
师父先是缓过神来,于我一同跃下屋顶,进入泉清派众弟子那屋,他们见状询问过我和师父的来历后,更是哭泣流泪,又是磕头又是乞求一定要帮他们找到凶手。
师父在一旁频频点头,我见师父面露难色,暗想:“看来这次江湖又会掀起腥风血浪。”也是有些感慨,又有一丝愤怒,这时在纸灯的照耀下,脸色难看至极。
众人一听,大为惊悚,这黑旗门真有那么厉害,连玉啸山人也等世外高人都胆颤。这时,有几个未曾多见世面的弟子愤愤地说到:“管他什么黑旗门还是白旗门,我们武林人士聚集一起还怕他们不可。”
单于书露出一脸赞同之意,把扇羽折合住,打了打手,变得有些严肃,接着说到:“奈何奈何,无可奈何。”
林啸天小嘴一撇,想笑却笑不出,一来是笑单于书满口文皱皱,二来觉得今日频繁出事,大家都有些苦恼,是以赶紧捂住嘴,转后头去。
苏霏在一旁认真的听着,时不时眨眨眼,见单于书也愣住了,有点担忧的说到:“那后来玉啸山人又说了什么。”
李张二人也大为惊恐,黑旗门!“那是我年幼时,再一次师父和外人说起的,只是后来很少再听到武林人士提到,莫非他们真有那么邪恶?”张动雨脸一昂,双目一瞪,怀疑的眼神在一旁插嘴道:“我掌门和他们无缘无仇,何故要害他,怕是阁下搬弄是非,想让鹤飞派逃脱责任吧”
林啸天握握拳头,浓眉一横,怒到:“那鹤飞派掌门也和黑旗门无冤无仇,不也暗着毒手了吗?”李震风扯了扯张动雨长褂,俯过身去小声对他说:“师弟,掌门掌伤确实如单于书描述那样,既然这样我等切不可再挑衅武林同门。”
当下又说到:“朋友,那黑旗门又为何频繁伤人,莫非想挑起武林人士自相残杀?”单于书没有应答,还是一副忧愁样,又折开扇羽慢慢扇着。
苏霏仔细地听着,想了半天,听到李震风一说,脸露惊疑,接道:“只怕是没有那么简单。”单于书频频点头,还是没有说话,脸色呈蜡黄状,阳光照耀下甚是难看。
众人见状,一些人便小声议论“练单于书高人都没有办法,难道真的由他黑旗门胡作非为”,又人些人暗自思索“那趁早逃出门派,做个逍遥快活的百姓岂不好”
苏霏想的有些入神,半天才缓过神来,朗声道:“大家莫害怕,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总会有办法的。”这时人群里,高呼:“就是,怕什么。”也有人忧虑的脸色,半天不说话。”
单于书,没有说话,正欲离去。苏霏一个快步走上前,说到:“单于书前辈,小女还有一事要您帮忙。”说着,又拉了拉李芷晴的手,李芷晴一心只是留意张潇雨,没有在意他们的话语。这时被苏霏一拉才缓过神来,向单于书行了礼数。
单于书转过头,看了几眼苏霏,见她眉开眼笑,又见李芷晴楞楞的,也是一脸疑问,说到:“还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