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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朝二十四年夏七,轩辕皇轩辕烨驾崩;于当年十月,太子轩辕玦登基,改年号为赤玦;在轩辕王朝的历史上,他们的新皇可谓是最年轻且杰出的帝王。
刚上位就大赦天下,无论曾经的兄弟还是官僚是否帮助过他,陷害过他,皆给予加官封爵,以示帝王的仁慈。一时间,百姓皆欢天喜地的庆祝,京城中一片艳红,欣欣向荣,普天同庆。
“赤皇陛下,左丞相卢太师求见。”刘公公伏着腰,低声的对侧卧在床榻上小憩的轩辕决说着。
轩辕玦皱了皱眉,缓缓地睁开深潭般的双眸,朝刘泽挥了挥手,语气轻缓却又透着一股压迫之感,“宣!”
“老臣卢良荣,参见赤皇陛下”。轩辕玦只感觉一阵烦闷,看也不看跪在下面的人,沉着声说:“起吧!”
“谢陛下”,卢良荣应声缓缓地站起来,偷偷的瞄了瞄已坐在书桌旁翻阅奏折的轩辕玦。只见他身穿一件黑色龙袍,一双剑眉下眼睛如寒潭般的深邃,刀削的五官透着坚毅,英俊却又不失威严,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君临天下的王者之气。
见半天没人说话,轩辕玦抬眼看了看卢良荣,“爱卿有什么事,直说吧”。
卢良荣思索了片刻,才说道:“陛下登基已有数日,皇恩浩荡,使轩辕朝风调雨顺,国泰明安。可陛下后宫之中至今空无一人,实属是臣等不该,所以老臣和几位大臣商议,觉得陛下应该招一批秀女入宫,也好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陛下以为如何?”
轩辕玦心中冷笑,但表面依旧看不出喜怒,“卢爱卿倒是想的周全。朕已知晓,会好好考虑,爱卿就不必挂怀了。”
卢良荣似是知道轩辕玦打他的马虎眼般,仍旧不依不饶的说:“为陛下分忧是为人臣子的本分;曾蒙先皇抬爱,每一次先皇陛下的选秀事宜皆交由老臣负责。因此老臣恳请陛下将此事交给微臣,臣定当不负所托。”
轩辕玦正不知该怎么敷衍这个老顽固时,忽听门外传来刘公公尖锐的声音“启禀赤皇陛下,墨王爷有事求见。”
轩辕玦心里一乐,对着卢良荣说:“此事改日再议,卢爱卿先退下吧!”抬起头又对着刘泽说:“快宣!”
卢良荣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俯身“老臣告退”。转身对进来的墨王爷福了福身,退出门外。
看到轩辕墨进来,轩辕玦顿时感觉心里一片宁静。每次只要一见到这个皇弟,再烦闷的心情都会被他身上的温润气息抚平。在这明争暗斗的皇宫之中,如果手段不够狠厉,是很难存活的。可是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却真的无欲无求,与世无争,性子也是出奇的好,待谁都如同一人,既不算计别人,也没人招惹他。
轩辕墨一身丹青镶金边的袍子,肤色晶莹如玉,眉长入鬓,眼神淡漠疏离,不含一丝俗气。他看了看轩辕玦,正欲施礼。轩辕玦连忙起身迎上去,“七弟不必多礼,不知七弟找我何事?”
轩辕墨也不僵持,但他并未回答轩辕玦的问题,而是问道:“皇兄近日可有什么烦心事?我见朝中大臣几乎日日都来此处,但个个都是唉声叹气的出来。好奇罢了!”
轩辕玦一愣。若是别的皇弟说这话,想必早就被他处置了,自古皇帝都是疑心甚重,谁会允许自己的兄弟日日注意着自己的举动,那不是想造反,就是有别的阴谋。但这话从轩辕墨口中说出就另当别论了。
轩辕玦笑笑“七弟何时也关心起皇家的事了。”
轩辕墨淡然而视,也不多言,等待着轩辕玦的下文。
“也没什么烦心事,就几个老顽固逼着我纳妃。我轩辕玦可不会用女人来巩固朝纲,更不会像父皇那样毁了一堆女人的一生,想成为我的女人,必定是能母仪天下,且与众不同之处之人。”越说轩辕玦眼神越坚决,语气也变得自傲,更多的则是一股威严的压迫。
轩辕墨在一旁仍旧面色如常,眼神因他说那句‘……毁了一堆女人的一生……’而稍有波澜,但只是一瞬就又恢复了平静。
“皇兄所言甚是,臣弟来此就是想告知于你,前些日子师叔说有异世之魂进入我朝,尚不得知是否是天**魂。”
“天**魂?”轩辕玦喃喃,史书上曾记载“魂者,精气也。天**魂者,神人也。得天女者,可国泰民安”。
“七弟也信这些鬼怪之谈?”轩辕玦怪笑着看着轩辕墨,不以为意的问。
“自是不信。但日前得知苏华山有一女子昏睡十年醒来,而刚巧那日师叔发现白昼有异常星象,几日研究下来说是与天女星存有共鸣,尤其是近日里越发强烈,想来皇兄自是愿意一窥究竟,因此让我转告于你。”
“哦!果真有此奇事?”轩辕玦听了还真是有些上心,深邃的眼睛里都闪现出看到猎物般的光芒“那改日我定去会会这位女子,看看这天女到底怎么个与众不同”。
而同一时刻,在遥远的另一个地方也有人知道了此事。
“可曾确定?”黑色的厢房内传出低沉的问话,
跪在地上的人恭恭敬敬的道:“属下已再三核查,此人是蓝凤宫的小宫主。蓝凤宫位于轩辕朝的苏华山,已派人密切监视。”
“嗯,我知道了,退下吧。”话音刚落,地上的人就闪烁着消失了,只留一屋子黑暗。
“娘,身子可好些了,来吃点热粥吧。”鄢羽婵一大早练完功就来到鄢素蓉的床前,早上来看了一眼,总觉得母亲的睡颜都透着沧桑,睡着的人最不易伪装,昨日里看着母亲精神奕奕的总觉得很勉强。“有贴心的婵儿在娘身边,已经好很多了。”鄢素蓉吃着羽婵喂的粥,眼里涌出浓浓的不舍。
吃完粥,伺候母亲睡下,鄢羽婵总觉得心神不宁,就决定去问问司离,他肯定知道什么。说动就动,鄢羽婵立即屏退了跟着的几个人,独自一人去了离居。
羽婵不是第一次来离居了,院子里没有伺候的人,显得有些冷冷清清,像极了主人的性子。据说司离不愿与别人过多接触,但多半是顾忌着自己的身份,毕竟这里就他一位男子。
她轻车熟路的找到司离的寝居,敲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应,正纳闷间,突然从另一个房间,飘出阵阵药香。她立即寻香而去,还是礼貌性的敲了门。
“进来。”
打开门,便见到一袭白衫的司离正在研究着什么药物。那认真的样子,让原本有些心急的羽婵变得有点有些踟蹰,“那个,司离,你现在方便吗?我有事情想要问你。”
司离并未抬头看着她,仍旧仔细的配着手中的药,“小宫主,想知道的应该亲自去问宫主,赎司离无法告知。”
羽婵有些诧异,“你知道我要问什么?”
司离微微皱了皱眉,不知道是因为药物放错了,还是因着羽婵这样蠢的思维,他缓缓地放下药物,看着羽婵道:“不是从嘴里出来的才叫真相,还请小宫主遇事多动动脑子,司离还有要事,恕不远送。”
“你什么意思啊?”羽婵觉得这人简直就是莫名其妙,“我那不是觉得问了娘也不会知道答案吗?你既然知道真相,告诉我不就好了,我怎么没脑子了?”吼完一通,见司离从说完那句话,就再也没看她一眼的样子,气的扭头就走。
“真是个神经病!”司离在听到这一陌生的词时,才看了眼气呼呼远走的身影。突然他手朝上一挥,“咚”的一声从屋檐上滚下一个人来。
“哎哟,司离大人,我错了,快,快给我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