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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友，你可知北疆有多大？”
没有直接说出要帮什么，北疆老人笑着问道。
“疆之下为域，域之下为境，境之下为州，州之下为府。府乃是基本划分单位，最少得人数上千万才称得上府，有的大府甚至人数过亿，粗略估计，我北疆有千亿人口，幅员辽阔不可想象。”
这一点王蛊深有感叹，上一世活了三千多年，北疆很多地方他都没去过，更不要说整个盘古大6了。而和第一世不同，北疆乃至整个盘古大6都是地广人稀，一个府的面积，可能就和第一世华夏一般大，可想而知北疆的辽阔无边。
“是啊，我北疆人口过千亿，听起来人口基数很大。可你知道，我北疆现在能踏上修真之路的修士们，有多少吗？”
看到王蛊脸上的自豪，老人反而微微一叹，有些唏嘘的问道。
“这个，晚辈还真不清楚，不过一般而言，一千个人里面就能出现一个修真者。如果按照这样算的话，我北疆修士应该有上亿吧！”
王蛊有些不确定，说实话，他上一世虽然在北疆长大，但步入开光境界之后就离开了北疆，许多事情还真是不太清楚。
“小友说的那是正常大疆的修真人口比例，这也正是本尊当年痛心的地方，现在的北疆，修真人数不足百万。也就是说，我北疆现在的修真人口比例，是十万人里面才能出现一个适合修真的人，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什么，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听到北疆老人的话，王蛊摇着脑袋表示反对，只要步入修行之路，寿命就会自然增长。修真界有句俗语‘百年金丹，千年元婴；半步洞虚，万年大乘’，说的就是这方面的事情。
踏入练气境界，活个百多岁是没什么问题的，筑基更是翻一倍，活个两百年不在话下，开光境界直接翻三番，能活三百年。至于金丹境界，妥妥的能活五百年，这是上天对修真者的恩赐，与天赋资质无关。
而到了元婴境界，就直接产生质变，可以活到千年，所以才有千年老怪的说法。而再往后，化神境界，合体境界，都是翻番，分别能活两千年，三千年。
再往上，就是‘半步洞虚，万年大乘’，说的就是完全不同的层次，洞虚境界强者可以活五千年，而大乘级别的绝世强者，则可以活万年，早已经是另外一个生命层次。
二再往上，就已经不是王蛊可以知道和了解的，至于修行的尽头，道祖境界，据说已经是永生不死，是无法想象的存在。
所以多年累积下来，即使北疆修真人口比例再低，也绝对比百万多得多，这才是王蛊吃惊的地方。
“没有什么不可能，因为北疆的灵气太贫瘠了，贫瘠到根本无法支撑太多的人修行，要步入更高层次的境界，要比其他大疆困难百倍。所以一般情况下，只要能离开北疆，很多人到一定境界都会离开。”
老人似乎知道王蛊为什么如此说，开口解释道。
“可即使如此，十万个人里面才能出现一个修真者，这太不正常了。除非，北疆的灵气，已经……”
说到这里，王蛊都被自己的推测震惊到了。
“没错，北疆的灵气，已经快要枯竭了，所以出现一个修真者才会如此困难。因为缺少足够的天地灵气的滋养，导致我北疆亿万子民体内难以孕育灵根，再加上大批境界高深的修士离开，不管他们是与人争斗死亡还是自然死亡，灵气回归天地，都返回到了其他大疆。长此以往，形成恶性循环，导致我北疆的本就贫瘠的灵气入不敷出，才会出现今日的局面。”
说到这里，老人一脸痛心。
“当年本尊本意是通过灵海天来弥补北疆灵气不足，以期能够让我北疆出现更多高境界的修士，可没想到，现在却成了这番模样。”
“看来这个北疆老人也是个狠人啊，四级以上的实力才能进入灵海天，而进入灵海天，这对于想要提高自己境界的北疆修士绝对是难以拒绝的诱惑。难怪，我一直觉得北疆修真界要比其他大疆残酷太多，原因却在这里，优胜劣汰，强者生存，看来这一切都是北疆老人亲手促成的。每年进入灵海天的大批修士，说白了，只不过是搬运工罢了，回到北疆死后灵气就可以反哺北疆，只可惜他没料到，很多人会快离开北疆。”
想到这里，王蛊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北疆老人一定是谋划着什么大事。
“只是，到底需要我做什么。哎，消息太少了，当年只听说道无情在这里得到了一场机缘，自此之后才一飞冲天，却不知道具体生了什么，实在是遗憾。”
心里面一边寻思，王蛊也不主动开口，只是静静看着老人。
谈判第一法则，谁先开口谁先死，要想让自己处于有利位置，就要沉得住气，这是王蛊多年的经验。只要老人不主动提起让王蛊做什么，王蛊是绝对不会开口的。
“小友，看来老头子我，是没你沉得住气了。你和天机那个老滑头一样，让人是又爱又恨，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一分钟，两分钟，足足半个小时过去了，看到王蛊一脸沉稳，老人不得不开口。
说到底，他只是北疆老人的一道执念，并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和复杂心思。
“当年本尊和天机他们做出了一个决定，就是一旦北疆如果出现今日的状况，那就启动最终拯救北疆的计划。现在看来，他们的担心是对的，再这样下去，北疆最终会死掉，成为‘废疆’，‘凡疆’，最终被修真界遗忘。这种事情，决不允许出现，而你，就是这个计划的关键点。”
“您说。”
听到这里，王蛊觉得自己冲动了，拯救北疆这样的惊天谋划，岂是现在只不过练气境界的自己可以参与，稍不注意，绝对死的连渣渣都不剩。
“为什么，从来没听说过道无情当年进入灵海天生过什么啊！从灵海天出来之后，也是不久就离开了北疆，难道说，因为我的原因，事情已经出现了变化。”
内心一片苦涩，王蛊不得不表态。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凭借他自己，想要从这四万多米的登天峰上下去，根本不可能。要不是老人用法力护持，估计站都站不稳。更重要的是，王蛊根本无法保证，自己如果此时后悔，老人会不会翻脸。
“尼玛，上了贼船了，上了贼船了。”
“呵呵，小友此言，甚好。”
看到王蛊终于松口，老人意味深长的一笑，笑到最后，王蛊那叫一个心惊肉跳。他现在忽然有些不确定，对自己来说，这到底是一场大机缘，还是一场大灾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