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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差不多吧。”太子含糊的应了声,也不太好与晚娘明说。
小少爷更是鄙夷的开口,“这天下美貌的女子多了去了,若是五皇子日后见一个爱一个,呵呵,日后的五皇子妃只怕要日日垂泪到天明了。”
太子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虽然五皇子是他的弟弟,但这般好美色的弟弟也让他很为难,太子倒是想替五皇子说几句好话的,可五皇子府那一院子的姬妾却让他连口都没底气开。
晚娘之前没听说过这位五皇子的事迹,主要是五皇子没什么野心,风评又不太好,宋梓煜便也没特意说起过五皇子,如今看太子尴尬的面色,想来也确实不是女子的良人了。
“所以沈大人觉得五皇子是良配?”晚娘倒也有些理解,只是开口时,语气中带了几分的淡淡的嘲讽之意。
若是五皇子安分守己,日后无论谁登记,五皇子都能当个闲散王爷,就算没有实权,可身份地位却是不缺的,以古代的思想来说,五皇子的身份的确比小少爷的身份要高大上,不怪沈大人答应。
可身为父亲,沈大人却是不合格的,他考虑了身份地位权利,却唯独没有考虑沈雅荷的幸福,不怪沈夫人心凉。
小[少爷斜了眼太子,无声冷笑,弄得太子越发尴尬起来。
“咳咳……”太子摸了摸鼻子,讪笑道:“这事我会让五皇弟去找沈大人说清楚的。”
若这事只牵扯到沈大人一家。太子殿下自然不会这般好心“多管闲事”,但沈雅荷的舅舅却是太子一派的,无论如何。太子都不能凉了手下人的心,何况这事本来就是五皇子不对,太子也乐意做个人情。
小少爷一副理所应当的应了声,顿了顿,讥诮的开口道:“太子殿下最近真是清闲,还有着大把的时间用来串门子。”
因为五皇子的事情,钱辰轩如今是极为不待见太子殿下。虽然眼前温和的男子不出意外会是日后的帝王,可钱辰轩以前也是小霸王一个,生下来还从未怕过谁。何况他也知晓,只要不触及太子底线,说些大不敬的话也没什么打紧。
太子亦是明白,所以更加珍惜身边这些将他当兄弟对待的朋友。
“有父皇在。我哪能不清闲?”太子乐呵呵的回了句。虽然皇上对太子很是信任,但也有太子本身不留恋权势的原因在,毕竟是皇上亲自培养的继承人,只要不犯大错,太子的位置便不会换人。
“若是让太子殿下忙起来,只怕这天也要变了。”安时宇幽幽的补充了一句,笑着睨了眼钱辰轩,“太子若是忙起来。你以为你还有时间坐在这里悠闲的喝茶吃点心,再顺便想想你貌美如花的未婚妻?”
被点中了心思的钱辰轩也不恼。笑眯眯的回道:“你单身一人,自是不明白我的心情。”
宋梓煜深以为意的点头,没成亲时自然觉得无牵无挂,可一旦成亲了,一颗心有一半都落在了家里,总是牵挂着家里的娇妻。
安时宇嗤笑,“好了,嘚瑟什么呀,整个京城最好看的两个姑娘都进了你们钱家的大门,只怕你们家老祖宗做梦都要笑醒了。”
这话倒是没有说错,沈雅荷如今的模样,便是京城的第一美女都当得,何况是她的姐姐,模样自然都是随了沈夫人,而沈家的大姑娘当年更是有名的才女,爱慕者无数,却不想被个商家子给采了去,不知道让多少人想对着钱家大少爷挥刀子。
说起钱家大少爷,晚娘这才稍微了解了下这个时代的制度,虽然没有明确严明商人不能考取功名,但也没有过分苛责,这里仍旧有着士农工商的阶级,可科举制度却是没有门槛,除去奴籍,罪臣之后,便是个乞丐,若是有能力,都可以去参加科举考试。
这也是为什么沈夫人愿意将两个女儿都嫁入钱府,虽然不合规矩,可也比不得女儿的幸福重要。
小院里其乐融融,但安府中却有人抓心挠肺。
安佳原本还期望安夫人能想办法将她放出去,可左等右等却没将人等来,只等来一个安夫人生病的消息,顿时气得心口疼,暗骂安夫人没本事,时间越久,安佳对安夫人的怨怼便越深,到最后便开始诅咒起来。
若安夫人就此一病不起了,甚至就这么去了,她便可以出去了,甚至还能出府。天知道这样关着她,都快将她关疯了。
似乎自从上一次从荣寿堂回来后,安佳便敏感的发现,她再也收不到外面的一丝消息了,更别说在重重守备下往外传递消息了。
可无论她怎么闹,那些人都无动于衷,安佳几乎要被逼疯了,她知道自己不是安夫人的女儿,可到底她也是安家的姑娘,这些人凭什么这样对她?
安佳满心愤恨,不断的诅咒着安夫人以及安府的其他人不得好死,还算清秀的脸庞已经彻底扭曲,眼底迸射出仇恨的目光。
晚娘自从来了京城,便彻底清闲下来,铺子有人管着,她只要偶尔去看看,月底再算算账,大事上拿个主意,平日只管着笙歌的课业和宋梓煜的衣食住行,也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她便从被婆婆欺辱的小媳妇,摇身一变,成了需要被人小心伺候的官太太,身后更是有太子,将军之子这样位高权重的人做靠山,更是交了几个性格相投的好闺蜜,这样的好运,是前世她想都不敢想的。
无需为生活奔波,有人依靠,爱人不离不弃,朋友相伴左右,晚娘曾经期望的生活如今已经全部成了真,所有的阴霾好像都随风而逝。再也找不见了曾经的痕迹。
“在想什么?”宋梓煜从耳房出来,便看到晚娘坐在窗前,两眼无神。
晚娘安心的靠在宋梓煜的怀中。勾起唇角笑了笑,柔声道:“我在想,能嫁给你真好!”
“我也是!”宋梓煜满心欢喜,拥紧晚娘,亲吻她滑嫩的侧脸,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晚娘。我很喜欢你现在这样子。”
晚娘心中微微一动,问了一个虽然不太计较,却仍然想知道的问题。“这么说,你不喜欢我以前的样子?”
晚娘神色不动,甚至带着淡淡的笑意,宋梓煜也未从她的语气中听出认真。只当这是晚娘的玩笑话。却还是想了想,认真道:“若真要比较的话,以前大约是从你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处境,所以心生感触,从前想着,这世间所有的夫妻不都是这般吗?”
晚娘听了这话,倒是略显诧异,她以为宋梓煜对真的晚娘该是有一些喜欢的。如今听起来似乎更多的是同病相怜的感情。
“后来去了边关,虽然我之前也见过杀人。却还是没能适应那样尸横万里的场景,只是每次想起你,心中便有了坚持下去的动力,后来几次徘徊在生死之间,想起最多的还是你,总想着,若是我真的不在了,你该怎么办?没有孩子,又没了丈夫,爹娘肯定不会让你改嫁,娘家也不会让你倚仗,每每想起这些,便是再艰难,也咬牙撑了下去……”
宋梓煜想起这些,心中很是愧疚,“晚娘,从边关回来后,我看到你被折磨成那样子,只恨不得杀了自己,我以为我会让你摆脱以前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却没想到让你落入更加艰难的处境中,我娘的性子我太了解,我甚至不敢想象你是如何坚持了那么些年……晚娘,你是个好姑娘,世间最好的姑娘,真的,能和你过一辈子,就算什么都没有我都觉得满足!”
宋梓煜说到动情处,眼眶忍不住发红,双臂更是抱紧晚娘,好似微微松一松她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晚娘内心却是复杂不已的,她不计较宋梓煜喜欢的到底是真的晚娘还是现在的她,因为无论如何,如今陪着宋梓煜的人都是她,可她没想到,如今种种的处境,都有宋梓煜对真的晚娘抱有愧疚和补偿。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算太久,可晚娘也能了解到,宋梓煜是个重责的男人,无论他当初娶的是谁,只要她没有触及的他的底线,这一生,他也只会有一个妻子,不会辜负了他的妻子。
晚娘微微叹了口气,“梓煜,过去的事情我们都不要再去想了,我们能有现在这样的日子,我已经很高兴了,无论曾经经历了什么苦难,只要结果是好的,过程如何我都能忍受,我希望你也一样!我们都要向前看,固步自封自能让彼此都痛苦,以后,我们都不要再提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好吗?”
晚娘自是不知宋梓煜是因为想到了晚娘的真实身份才有这番感想的,也认为这是冥冥中自有定数,这才让他娶到了遗失在寒门中的名门贵女。
两人话语中的意思各有不同,结果却又殊途同归。
“好,我们再也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情,日后,我都不会让你再有不开心的回忆。”
宋梓煜信誓旦旦,他自是有信心,却不想,世间事,最是变化莫测,日后发生的那些事情,不仅成为他一生的心结,更是让晚娘痛彻心扉。
日子平淡的流逝,又过了一个月,晚娘期待的赌坊终于迎来了开业,太子等人身份敏感,自然是不方便到场的,但支持自家产业却是可以的,太子安时宇几人早早便从后门进了赌坊,几人一起进了雅间。
虽然晚娘很想在门上挂上vip的牌子,可古代人自然是不明白什么叫vip的,是以,也只能叫雅间了。
这一个月,晚娘依旧清闲,安时宇却是忙了起来,晚娘已经许久不曾见过他了,如今乍见,却发现安时宇瘦了不少,精神似乎也不太好。
“安大哥生病了?”晚娘小声的询问慕清儿。
慕清儿微微一愣,继而转头看了眼安时宇,发现他的神色真的很不好,这才道:“我也不清楚,最近都没听到他的消息,也不知在忙什么?我看他只是没有休息好,不是生病了,大约不是什么大事,我哥哥最近倒是清闲,应该不是太子派下来的差事,也许是因为安佳。””好可怜!“晚娘听到安佳的名字,便无感了,这女人处处作死,根本让人喜欢不起来。
两人偷偷的咬耳朵,沈雅荷今日也来了,不过却在中途被小少爷劫走,几人都是心照不宣,也乐意给两人打掩护。
十三公主倒是想出宫,却被太子勒令闭门思过,哭死哭活都没能让太子改变主意,却让贴身宫女送出来一封信,不仅怒骂了太子不顾兄妹之义,更是深切的表达了她不能到场祝贺的遗憾心情。
一封信写了厚厚的几页,抑扬顿挫,感情浓烈,晚娘看后,笑得不能自已,只觉得十三公主太可爱。
“我前几天听说,沈大人又去季府了,只不过被沈夫人亲自端着一盆水给淋透了,更放眼,若是沈大人再干私自破坏雅荷的亲事,她便让杨哥儿柳哥儿上了季家的族谱,日后让两个儿子喊舅舅做爹!”
慕清儿说着便笑了起来,“你是没见沈大人当时狼狈的模样,如今这京城谁不知道沈大人宠妾灭妻,当初为了个姨娘气的正妻远走避难,如今却又不得不做牛做马的求着沈夫人回来,不说各府看笑话的,便是京城的百姓,只要看到沈大人往季府去了,便会跟着去看热闹,因着这事,沈大人都被皇上奚落了几次……”
晚娘也是无奈极了,古代的娱乐节目太少,因此八卦就成了不多数的乐趣之一,慕清儿便是八卦王,什么有趣的事都想听两耳朵,娱乐自己。
以前是因为安佳的事情,没能分出精力,如今安佳的事情解决了,慕清儿的本性便也露出来了。
两人悄悄说着八卦,雅间的门却突然被大力的从外面推开,舒砚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额头不知被什么敲破了,伤口看着触目惊心,满脸的鲜血更是狼狈不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