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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昊轻轻将彩带凑近鼻尖闻了闻,调笑道,“美人的东西真是香喷喷的,我不欺负你,你自己过来拿吧。”
那舞女轻笑一声,迈开玉足绕过李元昊面前的酒席,朝他走去,玉足走动间发出了清脆的铃铛声,犹如踩在了每个人的心头,座下诸人皆眼热地望向了李元昊。
那女子转眼便停在了李元昊身边,她将玉手伸到李元昊面前,“诺,大人还我吧。”
那只莹白如玉的玉手,指尖上点点寇红,在灯火下映入绿色如碧的眸湖中,反复荡漾。
李元昊眼神微眯,心下像被猫爪反复抓挠。他一把抚住那芊芊玉指,轻轻一握,那女子便挣脱不开了。
“大人作甚,快放开小女子。”那女子娇呼道。
“小姐,不如跟我回去可好?元昊必不亏待你。”李元昊也不放手,随手一拉,欲将那玉手的主人带入怀中。
那女子柔软的腰肢一个扭动,居然避开了那只欲要揽腰的手。她对李元昊微微一笑道,“大人也忒心急了些,小女子尚未答应呢!”
李元昊被撩起了兴致,他大笑道,“你这女子,倒是有点意思。”说话间放开了女子的那只玉手。
他将彩带递到那舞女面前,那女子随手接过,道谢之话尚未出口,李元昊动作如闪电般,长臂一圈便环住了那纤纤细腰。
“啊。”那女子惊呼出声,却发现自己已然坐在李元昊腿上。
那女子纤长的脖子上有颗红痣,李元昊一瞄之下,便不由被吸引住了,他将鼻子拱到了那处红痣之上,一阵处子体香和着淋漓的香汗味道传入了鼻尖。李元昊长长吸了一口,顿觉心旌摇曳。
那女子似乎被李元昊的动作惊住了,她颤了一颤,立刻便挣扎了起来,那软玉温香在怀内扭动,直让李元昊喉咙发干,身子发紧。
李元昊一把撩开了眼前那碍人面纱,挺翘的鼻梁配上红艳的双唇,一张娇艳欲滴的如花脸庞瞬时出现在眼前,他呵笑出声,“果然和我想的一样美。”
说完便俯下脸庞,欲去吻那香唇。那女子眼底飞快闪过一丝愤恨,手不由自主去挡住那凑过来的双唇。
一幕香艳的画面即将要上演了,座下诸人看的面露羡慕之色,直恨不得搂住那女子的人便是自己。
“哐当”一声,大厅之门被推开,一阵冷风吹了进来,众人忙瑟缩了下脖子,被这冷风吹的酒醒了醒。
“宝贝儿,美人儿,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一男子跌跌撞撞地碰了进来,他进来后茫然的四处望了望,突然就冲着上座李元昊怀里的女子走去。
“美人儿,快随我回走,你答应好的事情可不能反悔。”说罢便将那女子从李元昊手臂中拉了出来,环入自己怀内。
西夏野利大人看到有人居然冲过侍卫,不但莫名其妙闯了进来,还抢走了自家太子怀里的美人,立刻大怒,“你这厮是怎么进来的?来人,快将此人拿下。”
李元昊到手的美人被人抢了,心头火气隐现,他抬头望去,却是双眼一亮,大喜道,“是你?”
座下的辽国郡王耶律宗政也一改之前淡漠的神色,忍不住激动地喊了声,“且慢拿下。”他飞快的起身,走到那男子跟前,叫道,“这位兄弟,咱们又见面了。”
“哈哈哈,什么是你是我,见面不见面的,老兄,咱们可都不认识啊,借光让一让,我要带我的小美人回去。”那男子也不理众人表情,自顾拉着那舞女的手朝门口走去。
李元昊一个眼神飞去,门口侍卫齐刷刷的将那陌生男子和那舞女团团围住。李元昊这才懒懒地从座位上起身,走到这两人面前。
“小兄弟,让我好找啊。”李元昊望着这平凡而普通的面容,却觉得这男子通身散发出一种淡然而致命的吸引力,“不如坐下喝杯水酒?”他邀请道。
“和你们喝水酒?我可没兴趣!”那男子晒笑拒绝。
“你这人好生不识抬举,我家太子邀请也敢拒绝。”野利大人冲这人喝道。
“不识抬举便又怎样?这是请人还是逼人?”那男子斜睨着野利大人。
“小兄弟,在下可是诚心邀请,如若不愿,本人也不勉强。”李元昊对欲要再言的野利大人摆了摆手,那野利大人立马闭住了嘴。
“既如此,在下可是带着小美人先走了,改日再聚,诸位留步。”那男子抬腿便走。
“留下这女子,她可是我们太子看上的。”野利大人又忍不住叫道。
“美人不乐意,可算是强抢民女吗?太子?”那男子讥讽的一笑。
这男子从进大厅开便装疯卖傻,油盐不进,兼且伶牙俐齿,偏又动不得他,直恨得野利大人牙痒痒。
“哈哈哈!强抢美人可算是大煞风景之事,本人到不愿为之。”李元昊干笑了几声。
“前次一别,在下曾说过,有缘再见时,必要请小兄弟一叙,不知今日小兄弟可愿让在下一了心愿?”耶律宗政诚恳地望着那男子。
那男子不知为何,对耶律宗政并没有反感,他冲耶律宗政点点头,“今日实在是不得空,改日再登门拜访!”
“小兄弟却是如何称呼,在下辽国耶律宗政。”
“本人肖闲,耶律兄请了。”这男子到也不在意这耶律宗政是何人,对着他抱了抱拳,却并不理睬这西夏太子李元昊。
“太子,可否给在下一个薄面,让肖兄弟带着这位姑娘先行离去?”耶律宗政转而望向李元昊。
“耶律郡王太客气了,既然郡王开口,元昊焉有不应之理?”李元昊面上悄然闪过一丝不快,却仍挥手让侍卫散去。
“肖兄弟,相见即是有缘,下次再见,可要给本人一个薄面了!”李元昊仍然面不改色。
这肖闲心中暗自吃惊,心道这李元昊到是个枭雄,能屈能伸,这样被他下了面子,却能不动声色。
“承情!”肖闲说完便揽住那女子出去了,只留下一众人等若有所思。
那女子被肖闲拉入二楼小阁子内,方被放开了手。
那女子问道,“为何将我拉出来?”,这女子正是夜利亚。
“身为女子,当珍惜自己,何苦为了家国不惜自己的身体?”肖闲也就是赵娴同情地望着她。
“那我当如何?如今我也只有这身体尚还可用。”夜利亚自嘲地一笑。
“国家大事这等重压,本就不该负在女子身上,你父汗若是知道,也必不会同意你今日之举。”赵娴眼中似有惋惜,又似有感慨。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知晓我这么多事?”夜利亚盯着赵娴看。
“你只需知道,我不会害你。”赵娴轻抚夜利亚的发丝。
“为何要帮我?”夜利亚沙哑着问道。
“因为你是女子。”赵娴轻叹道。
郁结的情绪被长久的压抑住,赵娴的轻抚触动了夜利亚内心柔软处,夜利亚心中流过一片暖流,她拉下赵娴的手,隔着面纱搁在自己脸侧。
“不要再做傻事了,好好爱惜自己,”赵娴柔声说道。
多久没人和自己说过这番话了?夜利亚眼中噙满泪水,她缓缓拉下脸上的面纱,苍白而美丽的脸楚楚动人,犹如雨中的百合就那么呈现在赵娴眼中。
“好!不做傻事了。”夜利亚轻声应道,灯光下映着盈盈欲滴的泪眼,为这萧瑟冷夜增添了一抹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