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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渐深了,寂寞的夜总是那么难熬。云苏沉沉的睡了过去,眉目间尽是安详,看的出来她很安心,可是因为燕翎风在这的缘故吗?答案是肯定的。
有心爱的人陪在身边,做什么都是踏实的。
一夜风平浪静,偌大的皇宫一片寂静。
清晨,阳光照在整个皇宫,偌大的皇宫泛着金光。
地牢里的燕翎风心中满满都是云苏,已经一个月不曾见过她了,她变得好瘦,脸色也好苍白。
想起云苏,他冷峻的脸上尽是柔和的光,爱情真是伟大。
细碎的脚步声传来,燕翎风收起情绪,转头看向来人,是祁潇然。
“燕国皇帝睡得可好?”祁潇然冷笑着说道。
“哼。”燕翎风对他的虚假关怀嗤之以鼻。
“呦呵,你还不服气,来人啊,请燕国皇帝用早膳。”说完,便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牢门被打开,两个高大的侍卫走进来,足足要比燕翎风高出一个头,二人像拎小鸡一样拎起他,本就吃了软筋散的燕翎风,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如此对待自己。
“去锦绣殿把云苏带来。”不怀好意的声音穿梭在潮湿的牢房。
燕翎风心中闪过一丝的不安,他到底想干什么?
“燕国皇帝,为何如此的看着朕?难道你对朕有想法?不急,一会朕就让你好好感受感受。”祁潇然低沉的声音中透着暧昧。
燕翎风心中泛起一阵恶心,似乎好像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一样恐惧的看着他。
看的他‘心花怒放’狂笑不止,“燕翎风,也有你害怕的时候。”
燕翎风没有回答,闭着眼睛。等待接下来的折磨。
只过了片刻,云苏就被人带来了,精神不是很好,脸色已经恢复。
“燕翎风……”云苏一眼就看见穿着月白色锦袍的燕翎风,只是一个晚上,他的眼下就乌青,脸色苍白,整个人跟虚脱了般,仿佛脚下有千斤重,所有的力量全部集中在脚上,来支撑着他高大的身躯。
云苏心疼极了,他本不该是这样的。
他堂堂一国的君王,多么尊贵的身份,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是现在他却为了自己甘心落入祁王的手里,这让云苏怎么忍心。
闭着眼睛的燕翎风听见有人叫他,赶忙睁开眼睛。
是云苏。他看见云苏噙满泪水的双眸,一阵心疼,好想把她拥入怀中,拂去她灼人的泪珠,灼的他的心都焦了。
“苏苏,不哭,我没事。”燕翎风为了使云苏安心,勉强挤出一抹微笑。
云苏的眼泪忍不住的流下。
站在一旁的祁潇然摸着下巴,吊儿郎当的看着这对深情款款的璧人,骤然,一声怒吼:“把燕翎风给朕绑起来。”
侍卫麻溜的把燕翎风绑在一旁的十字架上,无奈他没有力气,只能任人宰割。
绑好以后,祁潇然踱步而来,走进燕翎风,修长的手托起他精致的下巴,迫使他仰头看他。
他右手拿过早就准备好的鞭子,后退一步,狠狠的抽在燕翎风的身上,顿时,一道道鲜血淋淋的鞭痕出现在燕翎风的身上。
燕翎风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出声,默默的忍受着这沁入心脾的痛。
“不……”云苏双目赤红,她眼睁睁的看着鞭子落在燕翎风身上,却无能为力。
祁潇然不知疲倦的抽着燕翎风,慢慢的,他的身上没有一块好的地方,全部是血淋淋的鞭痕。
赤目的红色照在地牢中,诡异,骇人的气息飘满地牢。
终于,在祁潇然打累的时候,燕翎风也晕了过去。
喘着粗气的祁潇然站在一旁,打人还真是个体力活。
云苏用力挣扎,趁着侍卫不注意,跑到燕翎风身边,她小心翼翼的捧起他的脑袋,“燕翎风,醒醒,你快醒醒。”满身是血的燕翎风没有一点感觉。
云苏转头,狠狠的等着祁潇然。那眼神充满了恨意,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要是眼神能杀死人的话,祁潇然早就死过千百回了。
祁潇然见云苏怒瞪自己,心中的怒火猛地窜起,他要云苏求他,要云苏求他放过燕翎风。
他命人拉开云苏,用盐水那燕翎风泼醒。
“啊!”燕翎风痛的大叫,痛彻心扉。
他幽幽转醒,眼睛乱瞟,还是看见了他最爱的云苏,干裂的嘴唇艰难的笑了一下,他在告诉云苏,他没事,他还挺得住。
云苏已经泣不成声,灵动的眼睛哭的红肿,小脸也哭的通红。
“苏苏……不……哭……”燕翎风心疼极了,他最害怕看见云苏的眼泪,可如今自己这副鬼样子,却惹得云苏掉眼泪,他真是恨,不恨别人,只恨自己无能,不能替她擦干眼泪。
云苏听见他极力压住痛的声音,眼泪就又要落下来,她胡乱的擦擦脸,倔强的不肯在流泪。
燕翎风看见她这一面,便安心了。这还是他的苏苏,倔强的可爱。
一旁的祁潇然怒不可遏,歇够的他,又走到燕翎风身前,双手高高举起鞭子……
正在这时云苏不知哪来的一个瓷碗碎片架在了自己白皙脖颈的大动脉上,“祁潇然,你是想替我们两人收尸吗?那就多谢了。”无比冰冷的话语中透着一份决然。
“你……你危险我?”祁潇然眯起双眼。
云苏手中的力道暗暗加重,一抹鲜红的花朵在白皙的皮肤上绽放开来。
“你!”祁潇然气的浑身颤抖。
忽而,他厌恶的看着一身血的燕翎风,血腥味阵阵袭来,他在也忍受不了这难闻的腥臭味,随即扔下鞭子,撂下一句:“找个太医来,别让他死了。”就急匆匆的走了。
他闭了闭眼走出地牢那一刻,心中暗暗自嘲笑来。云苏啊云苏,天底下也只有你云苏能危险道我祁潇然……
云苏见他们都走了,急忙赶到燕翎风身边。他身上没有一块好地方,云苏挥着双手却不知道要放在哪才能不触碰到他的伤口。
云苏小心翼翼的把他放下来,燕翎风眼神涣散,瘫软的就像一滩泥。
她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拉进牢房,把他放到干净的地方,将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轻轻的拥着他。
不一会,一个拿着药箱的老者,步履蹒跚的走进来,看着满身伤痕的燕翎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
他当太医这么多年,头一次看见,这么严重的伤。
他颤抖着双手,慢慢帮燕翎风止住血,他让牢房的狱卒打来一盆清水,擦拭着他身上干涸的血迹。
云苏偏过头不忍心看他身上的伤口,本来光滑的胸膛,此时布满伤痕,有的露出里面粉红的血肉,翻出来,吓人的很。
擦拭完血迹后,那太医自药箱内,拿出一瓶金疮药,慢慢洒在燕翎风身上的鞭痕上。
尽管痛得撕心裂肺的痛,痛得根本是用语言无法说出来的,燕翎风还是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的声音喊出来让云苏担心,此时他的额头已布满了汗珠。
云苏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让他感受到她的存在,她会一直陪着他。
燕翎风真的感受到云苏的存在,他反手抓紧云苏的手,静静的感受着来自她手心里的温暖。
温暖的暖流贯穿他全身,他感觉不到疼,只感觉云苏的温暖。
太医收拾好药品,转身准备离去,走到牢房门口时,回头担忧的看了紧紧握着彼此双手的俩人,微微叹息,摇头离去。
燕翎风虚弱极了,躺在云苏的怀里就睡了过去。
云苏也下放下心来,也睡了过去。
两人就这么相伴着睡着,任天塌下来也不会打扰他们。
可怕的事情发生了,燕翎风伤口发炎,发起了高烧。
云苏是被燕翎风滚烫的身子烫醒了,她暗忖、完了,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伤口最忌讳发炎,地牢潮湿,最容易出事。
云苏着急的要命,她把燕翎风轻轻的放在地上,跑到牢门前大喊,“来人那,快来人那。”边喊边回头看着他,他脸烧的通红,嘴唇干裂,情况非常紧急。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