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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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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皇上,我的病就好了!”

    献媚,狗血,巴结,奉承,真是卑微!云苏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碎。

    无夜眉一皱,脸由红变黑,铃儿‘噗’的一声,仇予低着头好笑,这话在其他宫妃嘴里,也是时常听见,在她嘴里还是第一次听见呢!

    云苏甚至不敢抬头去看皇帝,只怕他是冷笑加嘲讽再加戏谑还加玩弄,算了算了算了,他爱咋样就咋样,最好将全世界所有的表情都弄在脸上好了,无所谓了!

    她一抬头,果然看到了燕翎风的笑,只是那笑只是单纯的笑,貌似还有愉悦的感觉。

    怎么?

    这样巴结的话,让他高兴了?

    他看起来,可不像是喜欢听奉承话的人呢!

    “皇上……”云苏张了张嘴。

    皇帝点头,直接就解开了她的疑惑,“朕喜欢听!”

    他在软榻上坐下,扯过被她随意丢在小几上的书本,皱了皱眉,“后宫妃嫔讲究三从四德,这种书实在不适宜看!”

    “后宫生活多无聊,若是没有点打发时日的东西,岂不惨了?”云苏将书抢过,脸莫名有些红,因为她看到的地方,正好是某种情节。

    虽然,不比现代小说露骨,但是作为现代人,她看得懂这种内涵的表达,恐怕这皇帝也会懂,若是看到……

    “嗯,看了后只怕更惨!”燕翎风语带揶揄,“只怕宫中,没有这种令人羡慕的情情爱爱,朕的妃子若是满脑子幻想,那朕岂不累死?”

    就算你的妃子,没有幻想,单靠人数,你也会累死了!云苏暗暗腹诽。

    燕翎风眯着眼,瞧她眼神中涌动的东西,凑近一笑,“想什么呢?”

    云苏侧头避开他,“没想什么!只是头晕脑胀,不太舒服而已!”她肯定不会告诉他,她在想什么,除非她脑袋秀逗了差不多!

    燕翎风笑,退开了身子,往地上一瞧,“身体不舒服的人,还能磕这么多瓜子?还能看这种书?”

    “朕不过是让你给皇后分分忧,你倒称病不起了!看看这一屋子的狼藉,成什么体统!”燕翎风的语气骤转,一下子便冷了下来。

    “不成体统,也是在我宫里,谁又看不到!”云苏顶嘴,为皇后分分忧,真是好笑!不知道,他心里究竟怎么想的。

    她怎么看着,不像她为皇后分忧,倒像是为皇后挡剑呢?

    “朕看到了!”

    燕翎风冷眼而看。

    云苏在宫中一直人缘不好,她也不愿与人交往,她这宫里巴结的人多,她也一概不见,以至于现在无人光临。

    “你看见就看见呗!又不是没见过我乱七八糟!”云苏不以为然,吃多了瓜子口干,抓起刚泡好的茶喝下一口。

    偷偷抬眼打量皇帝的神色,竟然看到他在笑,而且相当温柔的朝她伸手过来,她吓了一跳,扭头就要避开,不想手中的茶,正好撞在了皇帝手上。

    那茶很烫!

    关键时刻,她另一手附在了他手上,那茶水倒下,全部淋在了她手上。

    疼!她皱眉,没有呼痛。

    铃儿吓得叫了声,愣在一边不知所措,云苏冷静道:“铃儿,出去弄桶冷水来,快些!”

    无夜已经先所有人一步出去弄冷水了,仇予皱着眉,吩咐去拿最好的药膏来,他们都很忙碌,只有两人很淡定。

    一是云苏,一是燕翎风。

    云苏低头看着那红肿起来的手,燕翎风也看着,两人都没有说话。

    云苏嘴角,慢慢泛起苦笑,不就是烫一下吗?他皮糙肉厚的,烫了也没事,她做什么要去做这圣母玛利亚?

    “疼不疼?”燕翎风,拿起她的手。

    云苏不着痕迹的抽出,不去看他眼中容易让人沉溺的温柔,“我没事!我手受伤了,晚上的家宴,能不去吗?”

    燕翎风皱了皱眉,伸手在她鼻子上一捏,“别跟朕说,你是故意将自己弄伤为了逃避晚上的小年夜家宴?”

    他的语气,是玩笑的,云苏也知道,可听到这一句话时,心里还是会不舒服,她扭开头让他的手落空。

    燕翎风将手收回,正巧无夜拿了冰水进来,便亲自接过了盆,将她的手放了进去,“这样,就能好?”

    在古代,被烫伤有许多其他偏方,却独独不信这威力小小的一盆冷水。

    “能啊,被烫了,最好的就是放入冷水中,然后再擦些药膏!”云苏漫不经心的回答,心里却在想着,怎么样能不去那家宴。

    总觉得心里不安,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眼看着家宴差不多要结束了。

    从她犹豫的神色中,燕翎风差不多能猜到了她的想法,等她泡好了手,亲自给她涂抹了药膏,便吩咐道:“给你家主子收拾下,送到雍宁宫,我待会与她一起去赴宴!”

    云苏张张嘴,还要说话,燕翎风颇有警告意味的看了她一眼,“让你帮忙布置家宴,你已经称病推辞了,这是朕登基以来,第一个小年夜家宴,你还能不参加?”

    云苏愣了愣,一直以为他让她去布置小年夜家宴是另有目的,却从来没有想到,这是他的第一年登基的第一个新年,他是不是很重视,只是因为相信她的能力,才要求她帮忙的呢?

    这样一想,云苏倒觉得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会去的!”给他一句承诺,她便惨了。

    因为是小年夜,哪怕是家宴,也得盛装打扮,耳环项链头饰戴在她身上,感觉像是镣铐,而且衣服里三层外三层自是不必说。

    还好是雪天,这样穿倒也不觉得太热,就是重!

    她是嫔位,按照皇帝勤俭节省的要求,妃位以下的宫人是不可在宫中乘坐步辇,除非怀有身孕,除非得皇帝皇后允许。

    她没有孕,一点假病,她只能走着去。

    等走到设宴的宫殿,她全身都发热,鼻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又忽然想起,皇帝吩咐过让她先去雍宁宫。

    她看了看铃儿,铃儿一拍脑袋,“小姐,对不起!都是铃儿不好,刚才清妍姑姑吩咐了,我又给忘记了!”

    要走回去再走来,估计得汗流浃背,正在为难的时候,那边明黄色的步辇已经过来了,她退到一边去等着。

    步辇在她身边停下,皇帝朝她一看,因为人多没有问她为什么没有去雍宁宫,而是朝她伸手,让她与他同坐一乘步辇。

    云苏走得累了,没做多想,直接走了上去,她算不得重皇帝也是精瘦型男,六个四大五粗的汉子不至于抬不起他们。云苏便放心坐着。

    小声在皇帝耳边解释,燕翎风一笑,将她手拉住,没有说话。

    云苏挑挑眉,原来这家伙压根不在意嘛!

    她渐渐的,察觉到气氛不对,就连无夜都皱着眉,朝她微微摇头,云苏疑惑,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