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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雅,念在我们五年感情的份上,你就放过我吧!”一座昏暗的小屋中,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俊俏男子,眼中满是恐惧的看着眼前这个脸上满是恐怖疤痕的冰冷女人。
以他对她的了解,他知道她一定会杀了他的,可他还不想死啊,他还没有享受够世间的美好。
是啊,五年的感情,五年的感情竟然换来了那样的背叛,可悲啊!
温雅的眼睛不争气的滴出了一滴眼泪,片刻,她整个人都变得更加冰冷了,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实在不值得她在流泪了。
男人见温雅没有开口,眼中的神情反而更加冰冷,吓得他顿时眼睛大睁,连声求饶,结果伴随着男子的一声惨叫,昏暗的小屋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
温雅浑身酒气,摇摇晃晃的走在路上,昏沉的脑袋,让她不愿意多想。
亲情与爱情的双重背叛让她对这个世界充满了一丝丝绝望。
呵呵!
二叔他一定没想到她还活着吧!
为了彻底独吞温氏,二叔竟然舍得用百分之十的股份收买那个男人,还跟大毒枭合作,让她的二十几名战友因为她的自大而尸骨无存,而她自己也被毁容。
她没有脸在回去,因为她觉得自己无颜在面对那个始终如父亲般关爱她的首长,而她这张脸也让她不想被任何熟悉的人发现。
温雅就这样漫无目的一直走着,她脸上布满的疤痕在夜间显得格外的狰狞,路过的路人见之纷纷惊恐避让。
忽然,走到一个路口处时,温雅不知被一个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她唰的一下摔倒在路中间,摔得不重,片刻她就能爬起来,然而,就在她想要爬起来继续走的时候,整个人突然之间似乎被什么法术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数个呼吸后,她整个身体如同失去了灵魂一样软软的趴又了下去。
......
半空中,通体透明的温雅失神的看着下面那刚被大货车压扁的自己,一时间无法接受。
虽然她对这个世界有了些绝望,但不代表她想死啊。
要死,最起码也要拉着那可恶的二叔一起死吧......
在她身后,一个黑鬼和一个白鬼的嘀咕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老,老,老黑!我好像勾错魂了,把还没死的人弄死了,这怎么办啊,这事要是让大王知道了,咱两就惨了!”
“什么咱两?魂是你勾,关我屁事!”黑鬼气急,漆黑的脸又更黑了几分。
“老黑,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可是兄弟,又是一起出来的,这事你当然也有份,怎么能我一人承担呢?”白鬼也黑着脸道,让他那原本如石灰般白皙的脸终于有了些颜色。
“老白,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咱们......”两鬼扔下温雅,自顾在一旁扯起皮来。
温雅听着,翻了翻白眼,没想到这两只死鬼的职业道德竟然这么差,待会我见到那传说中的阎王一定要好好告他们一状。
正想着,突然,温雅猛的心中一寒,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般,转头向那两只死鬼看去。
只见那二鬼的鬼脸竟然比刚才更加难看了数倍,看着自己的眼神更是阴森无比。
温雅心中不住的咯噔了一下。
他,他们不会是知道我在想什么吧!
看他们那样子,不会打算杀鬼灭口吧!温雅虚无的魂魄竟然奇异的有一股头皮发麻的感觉。
随后,温雅猛的咬了咬牙,冷哼了一声,转身浑然不惧的直视二鬼。
老娘死都死了,还怕个啥?与其乖乖的跟这两只死鬼回地府喝那什么孟婆汤把现在的意识消了去投胎,从而让自己的灵魂再去承载另一个意识,那自己倒不如直接灰飞烟灭来得清静。
温雅强硬的态度竟然神奇的击败了这两位大名鼎鼎的勾魂使者黑白如常。
二鬼发觉威胁对于温雅来说似乎没有,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后,难看的面容换上了笑颜,屁颠屁颠的向温雅‘飘’了过来......
然后...两个时辰后。
黑鬼和白鬼从次元通道钻了出来,伸手擦了擦额头:“终于将那女人糊弄走了,不容易啊!”
二鬼相视苦笑了一下,随即转而勾着另一具尸体的魂魄回了地府交差。
如果他们知道百年后,他们竟然因为这件事被某人威胁恐吓外加奴役了很长一段时间,那么他们一定会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
温雅艰难的抬起了眼皮,想动,却发现自己浑身竟然软绵绵的根本没有一丝力气。转动着眼珠子,温雅茫然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果然,她重生了!
虽然这家看起来...呃,很穷,但这都不是问题,起码自己不用去喝那什么孟婆汤就能重活一世,她已经很知足了,至于前世的仇恨,虽然不甘,还是让它随着自己的离开烟消云散吧!
努力回想着脑海中这具身体带来的一些记忆画面,温雅发现,这具身体的年龄不大,准确的说,应该是很小,只不过才三岁半不到四岁。
“小雅,你醒了。”一位二十多少的妇人进来后,看见睁开了眼睛的温雅,她惊喜了叫了一声,然后扑过来猛的将温雅娇小的身躯搂入怀中,声音里带着点呜咽道:“娘就知道,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庸医是骗娘的,小雅还那么小,怎么会...怎么会...呸!呸!老天保佑,老天保佑!醒来就好,醒来就没事了。”
年轻妇人擦了擦眼泪,转泣为笑。
温雅抬头看着妇人那带满了关怀的眉眼,一股温暖的感觉由内而外让她那颗原本有些抗拒的心不自觉的软了下来,静静的躺在妇人的怀中,体验着难得的亲情。
这年轻妇人只有二十七,是村中的一个**,人称顾二娘。
顾二娘并不是这个村子的本土人士,而是四年前才带着一个儿子和三个多月的身孕来到了这个村庄,买了一户跟着举人儿子搬到城里的农户的房子,和七十亩良田。
原本靠着七十亩的良田,一家人的日子虽说不能算是有多么富足,但也是村中的大户,只是随后出生的女儿,因为是早产,加上顾二娘早年劳累奔波,所以一出生就体弱多病,三年多下来,顾二娘就将七十亩的良田卖了个七七八八,如今不过只余十亩,一家人勉强度日。
“娘,我去观音庙把符水求来了,小妹喝了定能好起来的。”就在这时,突然一道带着点稚气的声音传来,温雅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十岁左右,身穿发黄粗衣的男孩捧着一个碗急切的跑了进来。
碗是灰色的,碗口崩了一道不大不小的口子,透过那道口子可以看到那里面因跑得急了,晃来晃去的黑色液体。
看着那黑色的液体,温雅只觉得一阵恶心传来,反胃得她差点就吐了,她忙将小脑袋重新埋入顾二娘的怀里,打定主意,那黑乎乎的东西打死她都不喝。
虽说自己是占了别人的身体,但以记忆中的画面,那小姑娘定是死了,不然自己怎么能占了这具身体,而既然这具身体已经是自己的了,那么这具身体的娘亲自然也算是自己的娘亲了。对于这难得的母女亲情,温雅还是无比珍惜的,并且这份亲情也将是她往后守护的目标,所以,现在她一点也不觉得别扭,反而无比的自然。
“展铭,你妹妹已经醒了,你碗里那黑乎乎的东西还是快倒掉吧,娘都跟你说过了,那什么符水都是骗人的,你偏就不听,还不快过来看着你妹妹,娘好去煮碗菜粥给她补补。”顾氏白眼一翻,没好气的道。
顾展铭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转手就将那黑乎乎的符水倒在地上。其实他也不相信这黑乎乎的符水能治病,只是看着奄奄一息的妹妹,他还是忍不住打着试一试的心态,一大早就跑到十里外的观音庙求了符水。
温雅恋恋不舍的看着顾二娘走出去的背影,随后她便感觉自己又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原来,她的哥哥顾展铭在顾氏离开后,就走过来将她抱入怀中上下检查了一番,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才放心下来。
感受着两个怀抱,相同的关心和温暖,温雅的鼻子开始发酸了,一种久违的感觉慢慢充斥着她胸口,这种感觉只出现在上一世那模糊的记忆中,那只有血脉至亲才能感受到的温暖,她终于也有了一份属于自己的至亲亲情,虽然这一切原本不是她的,但自私的她却自然而然的选择了占有。
顾氏和顾展铭或许是觉得温雅大病刚醒,所以除了小心的喂她吃了一碗菜粥外,就没有在打扰她,而是让她静静的躺在木床上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