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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妃?何奈似乎是这么称呼那人的,那个面容魅惑风情万千的女子。
柳凝烟真没曾想云妃会突然发难,所以脸上刺痛之后她才反应过来拦住了云妃的手,若是在迟一会或是云妃力度在大几分,恐怕她脸上就不止是这两个伤口了。
温热的水合着花瓣的清香,雾气缭绕,迷蒙的白色雾气盘旋而转整个鸾合殿内仿若蒙上了一层洁白轻忽的沙罗,迷幻的有些不真切。
偌大的浴池中颜色鲜艳饱满的花瓣铺洒与水面之上,将水下的景色完好的护住,柳凝烟靠在浴池的边缘,脸被热气熏的有些微红,黑色的长发一解以往的束缚柔顺的披洒在身后和胸前两侧,水合着花瓣漫在她锁骨的下方露出光洁白皙的香肩,入白玉般光滑的肌肤此刻泛出些柔嫩的粉红,身下温热的水让柳凝烟有些困倦。
她放下铜镜,放松了身体舒缓了一下平日里努力工作的神经线,从浴池中央游转了身子到边缘的角落,挑了个舒服的姿势靠了上去。
迷蒙中,她似乎听到了一丝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却极奇轻微,最后停在了她的上方。
“在这里睡也不怕会一翻身子会从浴池边滑进水里,难道你今天还没喝够水吗?”
低哑的男声回响在耳边,似乎含了丝心疼,又似乎是在忍耐什么。柳凝烟困乏中只觉得这人说话实在不招人喜欢,可这句话里包含的感情又让她有些迷茫,她此刻只觉得犯困,提不起精神去思考这人话中所含的感情。
脸上传来一丝微凉的触感,手指在她的伤口处轻轻摩擦。
那人手指上的触感让柳凝烟难受的皱了下眉头,想要翻身,肩膀却突然被人抓住,这双冰凉的手乍然让她抖了下身子,困倦也跑没了踪影,打了个激灵猛然睁开了双眼!
“会掉下去的。”
南夜离柔了眉眼缓缓松开了扶着柳凝烟肩膀的手。
柳凝烟一呆,在南夜离起身身形顿然高大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洗澡,抖了下身子,她思绪再无刚才的困乏变的清醒无比!
“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先出去。”
她稳了稳心神,挪动身子可能会造成水和花瓣波动,所以她并不敢大动。
南夜离垂眼看着池中,头一遭觉得宫中妃子洗澡要用这么些花瓣的规矩要改上一改。
柳凝烟脸上的两个伤口在雾气中显得极为清晰。
他沉了沉神色,“好。”
南夜离的回答倒让柳凝烟吃了一惊,本还以为他会趁机捉弄她,可他二话没说就掀了珠帘出去还性子果真变了不少。
想着南夜离还在外面,柳凝烟也不敢再在浴池中多待,赶忙出了浴池在屏风后换好了衣服。
以后洗澡果然还是戴着浴巾吧。
她哀叹一声,不舍的弯下身子伸手在满是花瓣的浴池中拨弄了几下。
“皇上,皇上万安!”
蓝采依旧清亮的声音,只不过此时微有些慌乱,大约是没想到南夜离会这么快就回来。
柳凝烟听南夜离冷淡的声音问了一句,“你手中拿的什么?”
蓝采恭谨道,“姑娘泡了池子里的水也不知道有没有被脏东西污了脸上的伤口,这是奴婢从太医院给姑娘取来的雪凝膏,想着也能好的快点。”
“把东西给我吧,何奈呢?”
“何奈姐,姑姑去给姑娘煮姜汤去了。”
“你去偏殿守着,等皇叔收拾好了带他过来。”
“是。”
柳凝烟又侧耳听了一会,可外面没有在传来说话的声音,蓝采大约已经出去了。
听了一会没再听到说话的声音,却不料又传来了脚步声。柳凝烟低头整了下衣服上的褶皱,抬脚走了出去,正撞上要进来南夜离。
“收拾好了?”
南夜离看了一眼柳凝烟,见她发丝上还时而往下滴着水珠便走近拉了她坐下,“也不擦干了头发再出来。”
柳凝烟不习惯南夜离的这种态度,便抚开他的手,“你又没有等人的耐心,我怎么能擦干了再出来,雪凝膏给我。”
南夜离也不怒,亮出手中精致的瓷瓶,“这个?”
“嗯。”
柳凝烟应了一声,伸手去拿。
南夜离却并未给她,转而拔掉了装着雪凝膏的瓷瓶上的塞座,一股清雅的淡香见见漫散而出,清香彻骨。
他伸出食指在瓶中沾了一些洁白的膏体,倾身靠近柳凝烟,“别动。”
柳凝烟本想避开,可那雪凝膏怎么也算是上好的药材,即便这么些年她都没再起开医馆的念头,但并不代表她遗忘了南墨曾经教的那些知识。
雪凝膏的配药随算不上极为难寻,却也十分珍贵,对一般的伤口都能治愈,不留任何疤痕,数十种药材都要在特定的时间才下,存放的地方要干爽最忌潮湿损害药性。
柳凝烟不舍得这么珍贵的药材因为她和南夜离的躲避战而掉落地上,也就没有避开,任他涂药。雪凝膏触碰到伤口的时候稍微引起了一丝疼痛,但下一刻她只感觉到膏体的清凉和芳香。
宫中的太医毕竟不是吃白饭的,哪里有像南墨说的那么没用,大约是......南夜离的原因吧......
这么一想,柳凝烟方才记起以前南墨曾多次旁敲侧击的告诉她要远离南夜离,只是那时候自己因为......其它的一切事给转移了注意力最后忘了个一干二净。
柳凝烟垂眼,片刻后抬眼看着正用药为她涂抹伤口的南夜离。
这么坐下来仔细看,他似乎比三年前又要高了一些面容和眉眼也和三年前稍有不同,刀削般的脸型合着完美冷然的五官,几乎可以称作完美。
此刻他的眉眼有了丝温柔,第一次见面时让她印象深刻的那种仿若会将人吸入地狱一般的幽暗不见了踪影,眼神认真又从瓷瓶中沾了一些雪凝膏在她的伤口处又抹了一遍。
这样的人......对南墨下蛊了,为了他现在已经成功坐上的皇位?
柳凝烟心下一沉,面上轻笑了一声,伸手拦下了南夜离第三次伸进瓷瓶中的手,“好了,我的伤口不大,再抹也只是浪费,前两次就足够了,应该不会留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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