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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文裳觉得自己自从自千山回来就没有闲着过,从月初到现在,每件事都是接踵而至,生怕不会累着她!以至于这月的万花楼的月华的花魁之争都只能延后到下个月,慕文裳拿着从慕文锦哪里搜刮来的银子,好说歹说才让那个老鸨松了口,然后作势包下月华一个月的架势,倒也还能撑上一段时日,待到清平王府之后,再做打算不迟。
而看着自己手中的喜服,慕文裳忍不住满脸的黑线,谁说慕家长子温润如玉来着?慕文裳要是再听到这种话一定将自己手中的针扔给他!想起自己答应的那个丧权辱国的条约,慕文裳就忍不住眼睛隔空瞪向某个悠哉悠哉看着书的混蛋。
这件喜服自然就是昨天某人答应保守秘密的条件,慕文裳记得自己听到这个条件时的满脸黑线的感觉,话说那么多手艺极好的绣娘你不找,偏偏找我这个半吊子的妹妹算是什么意思?
慕文锦看着慕文裳,温润的眼睛中淡淡的闪着光,已经完全算上是男人的他不管自己在别人的眼中是如何的耀眼,月公子如何的高雅其实对于他自己都是一样的,感觉着某个小人儿的视线,慕文锦握着手中的书淡淡的笑着,真的是一样的……
“裳儿,若是再瞪下去,就要小心自己的手了。”慕文锦感觉着某人的视线,忍不住挪虞道,温润的眉眼中笑意盎然,害的慕文裳更加生气,一不留神就扎到了自己的手指。
“哎呦——”慕文裳疼的皱眉,慕文锦则是在自家妹妹缩手的一瞬间走到跟前,拿起手便含在嘴里。
慕文裳有些僵硬的感觉着手指上温润的触感,然后像触电一样的就要缩回来,慕文锦却是拽紧,眼含怒气的说道:“哥哥不过是一句玩笑,你怎么还真的向自己的手上扎?”
说着将自己随身携带的上好的金疮药一股脑的洒向其实都已经看不到针眼的手指上,害的慕文裳倒是直心疼,她可是知道慕文锦随身携带的金疮药都是从皇宫大内弄出来的啊,比起她弄得瓶瓶罐罐的效果可是差不了多少,这样给自己涂了这么多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看着自己被包的像是一个粽子一样的手指,慕文裳欲哭无泪,指了指手中的半成品无奈道:“哥哥你把我包成这样,那这个怎么办?”
慕文锦看着那个已经有一半摸样的大红喜服,眼中神色难辨,最后将喜服拿在手中无奈笑道:“既然裳儿已经光荣负伤,那剩下的当然只好为兄自己来补上了。”
说话间清淡的语气却是让慕文裳瞬间瞪大了眼睛,慕家的长子居然会做衣服?这若是传出去还不知道会引起多大的风波。
只是那眉宇间的清淡笑意却不知为何让慕文裳有些心疼,哥哥心中亦是难过的吧,要娶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即使是侧室却也终究不是自己的心意。
拿过已经渐渐长成男人的手中的针和线,慕文裳开始细心的缝着喜袍,料子是裁剪的现成的,只要自己再缝在一起便好了,慕文裳不善缝补,却是缝的格外的用心,就像是给自己的一样,慕文锦看着面前之人难得认真的样子,嘴角含笑,周身温暖的像是春。
有些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有些人明知道不能爱却还是生出了不该有的念想,慕文锦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心,却可以将它藏起来,然后守在那个人的身边,再不越过界限一步。皇上的指婚没有答应,多少名门的女儿期望着成为慕家的少夫人,慕文锦都是笑着推脱,理由用的冠冕堂皇,不立业何以成家?只是只有慕文锦自己知道自己这一生中都不会有正妻了……即使那人是名满天下帝王放在手心中呵护的公主,那也与他无关。
总是有少年为情所困,有人放弃有人坚守,幸福或是不幸,到底要看个人的心中所想了,一个狭小的房间中,一个渐渐长成的女儿和一个已经是多少人梦中情人的男子没有声音,只有轻微翻书的书声和缝衣中衣物的摩擦声,静谧而和谐。
看着渐渐升起的月亮,慕文裳终于是松了一口气,笑道:“想不到裳儿第一次做的嫁衣却是为哥哥做的,真的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啊。”
慕文裳看着自己的成品,有些感叹,灵动的眼睛中却满是愉悦,想着岳家的小姐明日就会过府,便有些感叹她的好福气,有这样的一个相公是这个时代的女子梦寐以求的吧。
“就是手艺好象不怎么样。”慕文锦打击道,看着小丫头翻脸的样子,愉悦道:“不过哥哥还是很喜欢。”
慕文裳看着手中的有的地方线头还没有剪掉的喜服,似乎手艺是不怎么好……不过谁让他非要自己做?慕文裳有些恼羞成怒的就将衣服扔了出去,却被慕文锦一下子抓在手心,温柔的不满道:“这现在可是哥哥的,裳儿要扔是不是也要经过哥哥的同意?”眼中甚至有了波光潋滟的光晕,风流与温润天成。一瞬间慕文裳甚至有种魅惑近妖的错觉,让慕文裳对自己的这个妖孽哥哥很是无语。
看着自家哥哥手中的大红喜袍,慕文裳有些奇怪,话说因着是侧妃,其实男子是不必穿大红喜袍的,就算是女子也只允许穿粉红的嫁衣。
所以慕文裳才说岳家小姐有福气,嫁给这样一个男人,即使是没有爱,这一生也不会受什么委屈,这一身的大红就是慕文锦给那个女子的一点补偿吧……看在慕文锦现在也是惨兮兮的份上,大人有大量的不和他计较。
送走了哥哥,慕文裳若有所思的看看手里还没有收起来的针线,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之后便是蒙头大睡。
慕家长子要迎娶,即使是侧室也是一件大事,慕文裳看着前来恭贺的宾客,嘴角不易察觉的一抽,再加上宾客之间假兮兮的相互寒暄,就像面前的这个王大人和周大人,明明是死敌,但是在这种场面之下,居然能面不改色的相互问好,慕文裳不得不觉得自己在这种社交上还是嫩的很,当然看惯了这种慕文裳就更感觉无聊至极。
当慕文锦出来时,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其身上做工着实不怎么好的喜服却是大红正色,让众人顿时议论纷纷,然后纷纷恭祝岳大人有一个好女婿,女儿抓住了乘龙快婿的心,让岳南山的老脸顿时乐得褶子都快遮住了眉毛,所有人似乎是达成了一致的不去谈手工质量的问题,只有慕文锦淡淡的向着自家妹妹看了一眼,慕文裳顿时尴尬的悄悄的以手遮面。
慕文锦对着所有的达官贵人祝酒答谢,然后对于自己的新婚妻子的问题答得滴水不漏,让所有的人不禁羡慕起慕天有一个可以继承衣钵的好儿子来,最后在众人的起哄之下慕文锦被推挤着进入了洞房。
其实作为娶一个侧室,本不应该这样隆重,只是这是慕文锦自己的意思,似乎在所有的地方都要表现出对这个新进门的妻子的疼爱,却又没有去求一道旨意,让其以正妻的礼仪进入慕府,甚至一件崭新的大红喜袍都没有去求一件,一切的礼数都是按照侧妃的礼数,让人觉得云里雾里,只能解释成为当其为人低调。
新婚燕尔,慕文锦看着屋中的娇媚的妻子,却是眼中平静的没有一丝涟漪,迟迟没有掀盖头,让得新娘有些紧张,只听见一声细弱蚊虫的声音道:“夫君不掀盖头吗?”
慕文锦一愣,然后便是面无表情的将盖头掀起,看着恍若天神的丈夫和丈夫身上大红色衣裳,想着刚刚嬷嬷和他说的自己的夫君对自己的喜爱再想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岳灵珊的脸色就快要烧起来,看着慕文锦的眼神中满是爱意,慕文锦看着少女眼中的藏不住的情感,有些冷漠,也没有安抚其一眼便能看出的不安,成亲已经是让他身心皆疲,慕文锦实在是已经没有了力气去再扮演一个爱妻的丈夫,他会尽力让他日后会做的更好,却无法避免这个世上注定是又多了一个痴人……
圆房之事早有人守在门外等候消息,慕文锦冷笑,慕家需要传宗接代,所以既然自己已经娶了这个女子,那这房自然是要园的,无视新娘眼中的娇羞,慕文锦脱掉喜袍,轻轻的抚摸其中的纹路之后之后,看着床上紧张端坐的女子然后栖身而上……
深夜,外面的嬷嬷听着喜房内若有若无的娇喘声,捻着帕子捂嘴偷笑后便喜滋滋的回去复命了。
同样是深夜,慕文锦一身大红色的站在一处偏僻的小路上,看着小路某处的方向不语,夜凉如水,本来清澈若溪水的眼睛中却只剩下说不出的痛。
房中新婚的女子已经熟睡,夜半醒来忍者酸痛却发现夫君不在自己的身边,想着刚刚那人即使在圆房中都无法抹去的冷淡,让初为人妻的岳灵珊有些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