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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赢赶到时,沐嫣然已经在等他,不过她今天没有穿侍卫服,而是一身平常女子的妆扮。
卫赢下马施礼道:“沐头领久等了。”
沐嫣然说:“事情查得可有眉目了?”
“只有了点线索,还在查。”
沐嫣然问:“你现在住在苏府?”
“是,因为苏雪儿好像成了某些人的目标。”
沐嫣然的神色掠过一抹惊讶,然后淡淡地点了下头:“那就先这样吧,我听说苏雪儿和龙家还有望月楼都走得很近,你多加留意。”
卫赢躬身道:“是。”
沐嫣然向一旁的马车走去:“没有重要的事暂时不要再与我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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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楼举办的募捐歌舞会到了,几乎名阳的所的商贾名流都受邀前来参加。此事是公主号召,望月楼今天的所有酒菜又全部免费,这种露头露脸有显得极有面子的活动,谁能不来呢。
苏雪一早便过来帮忙布置大厅,舞台原本很简单,铺着红地毯,挂着一道粉绸帷幔,苏雪让人找来了珠帘和绢花串成的帘子,错开层次挂在斗拱和梁上,然后又挂了些彩色的花灯上去,灯光映照着珠帘闪闪点点,绢花在地上留下了花般的影子,看上去美轮美奂。
考虑到伊英儿和几位名花都有几分功夫,她又让人准备了两个绸布绑成的秋千备用。
娇容一边指挥仆人们,一边对苏雪说:“苏小姐妙思巧手,经你这样一弄,这舞台可太美了。”
苏雪微笑着说:“娇容姐竟会夸我,不过……”
娇容掩唇道:“好啦,苏小姐又想说,不过是些小把戏对么?”
苏雪一摊手:“你看,我想说什么娇容姐都知道！时候差不多了,我这就替名花们上妆。”
申时刚到,大厅中座无虚席。二楼的雅台也坐满了人,伊英儿要准备演出,苏雪也不想独占个地方,陪着娇容在后台张罗。替这些名花们再补补妆,搭配个发饰什么的。
一切准备妥当,娇容说:“苏小姐,二楼我留了雅间,你也去歇一歇,看看热闹吧。”
苏雪点头说:“也好。”
卫赢一直守在后台门外,见苏雪忙完出来,陪她一起来到二楼。
苏雪让帘子放下一些,这样她仍可以看到楼下,但楼下的人却看不太清她这里。
“卫公子,你也坐吧。”
卫赢点点头。坐在她对面的位子扫视了两遍:“今天来的客人身份都不一般啊,侯爵以上的,就有七八人,还有两个王爷！”
苏雪掩唇笑道:“卫公子这都知道！”
卫赢说:“不管到哪儿,都习惯观察人,这是老毛病。”
“都是些什么人?”苏雪也有点好奇地向对面张望。
“三皇子和长乐公主、庆王妃和庆王爷、大理寺少卿和陈将军……”卫赢的眼神一一扫过坐在对面楼上雅台上的人。
苏雪皱了下眉头:“这些人都来了,万一今晚……”
卫赢的瞳孔一缩:“嗯,今晚要是有个什么情况。就麻烦了！苏小姐在这里不要走开,我去去就来。”他知道今晚刑部有所安排,但他还要去提醒一下那些侍卫们提高警惕。
“好！”苏雪也没多问,她了解到卫赢辞官以前,曾任刑部郎中,办过许多大案子,想必朝中许多人还认得他,他出去应该是提醒那些侍卫和护卫们多加小心。
演出已经开始。第一个上台的是梅花阁,这次演出的形式比较像群芳会,是每个花阁出一个节目,但多少人,是唱还是跳都随意。
这时门帘动了动,苏雪以为是卫赢回来了,转头一看,进来的人竟然是姜才子。
“真巧。姜才子也来看节目?”
姜墨风坐在刚刚卫赢的坐子上:“其实在下是来看苏小姐。”
话说得这般轻佻,苏雪淡淡一笑:“小女子何德何能,蒙姜公子这般惦记。”
姜墨风笑笑说:“此等良辰美景无人作陪,苏小姐一个人岂不寂寞?”
听他越说越离谱,苏雪冷着脸说:“姜公子,你是喝醉了吧?”
姜墨风不以为意地说:“在下看到苏小姐。不喝也醉了。”女人他见多了,经过几番琢磨,他觉得苏雪的表现不过是矫情,不过他还就是喜欢她这调调,因为太多女子见到他都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苏雪心里得出了结论,这个姜才子,是个自恋狂！她皮笑肉不笑地说:“想不到我还能省酒钱。”
姜墨风将手肘主在桌子上,拖着下巴,身子向前探了一些:“苏小姐很风趣。”
苏雪向后闪闪身,似乎是无意地踹了一脚桌腿。
“啊,不好意思姜公子。”
姜墨风冷不防地下巴显些掉到桌上,虽然没有怎么样,却是破坏了他摆出来的优雅姿势,他忽然有点恼怒,显出几分尴尬,然后瞬间换上了一幅笑脸站起身,手按着桌子将脸凑到苏雪面前:“没关系,苏小姐给我个补偿就好。”
苏雪真想一巴掌甩过去,她站起身:“姜公子,玩笑开够了,恕不奉陪！”
刚走到门口,姜墨风一把拉住她,把她扯到怀里:“小美人儿,你生气的样子可真美！”
苏雪挣扎了一下,但他的手臂却圈得很紧:“姜公子,你的脂粉味太重,让我恶心。”说着,她抬脚狠狠地向他脚尖踩去。
要不是他个子有些高,自己又被他抱得有些失去平衡,苏雪绝对会用膝盖给他一记。
“啊！”姜墨风被踩得一声痛呼,手臂也松开了。
苏衙机跑了出去,一出门,却撞进一个人的怀里。
“苏小姐！撞着没有?”卫赢扶住她的肩膀。
苏雪正在气头上刚想发作,一看是卫赢,揉了下撞疼的鼻子:“没事。”
姜墨风这时追了出来,看到卫赢,背过手不屑地问:“你是何人?”
“原来是姜才子,久仰！”
姜墨风也不奇怪卫赢认得他:“我在和苏小姐聊天,你去忙你的事,不要来打扰。”
卫赢微微一笑:“我正是来找苏小姐的,庆王妃请她过去。”
姜墨风张了张嘴:“这样啊！在下也得先回坐席了,苏小姐,我们下次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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