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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宁显然对这男子的出现也挺意外的,诧异的问道:“三师傅怎么来了?就三师傅一人来了吗?大师傅、二师傅可好?”萧筱在一旁听着,一脑门黑线,更加以为自己穿越到金庸小说里了,傅宁这家伙,难不成竟和那郭靖一样,拜了好几个师傅不成。
青衣男子温和的拍了拍傅宁的脑袋,笑道:“就我自己来了,总舵主和你二师傅还在福建呢!”青衣男子的话,让萧筱很难控制自己不往那红花会上面想,该不会这人口中的总舵主就叫陈家洛吧。
傅宁显然并不奇怪这样的话,依然问着:“那三师傅怎么来平洲了?难道咱们洪门和神火堂还有来往吗?”
这青衣男子冷冷的哼了一声:“他们也配,打着‘反清复明’的名号到处欺压百姓,难道三师傅还管不得?不过我这个热闹还是凑对了,竟然见到有皇子皇孙在这里掺和!”
傅宁笑道:“三师傅来的自然是时候,能亲眼见识一下皇子党争之间的斗法呢!”傅宁拽了萧筱一把,向那青衣男子走去。萧筱有点儿心不甘情不愿的,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弄的她都想撒腿儿就跑了。
青衣男子看了萧筱一眼,就又把视线投到了傅宁的身上,这次语气竟然有些埋怨起来:“不过你也太乱来了,若不是为师来的及时,出了这条密道你就会被这神火堂的人五马分尸。那些鞑子布置的人根本来不及救你们!”
傅宁嘿嘿一笑,道:“三师傅太小看徒儿了,徒儿怎么会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就来这里冒险呢。再说今日负责围剿的是十三阿哥,不管怎么说,他可是个能人。若不是这么多年康熙老爷子心里有芥蒂,一直没什么机会展示,恐怕还远不止如此呢。”
青衣男子哼了一声:“你对他评价倒是挺高!”
傅宁依旧是那副笑容,不紧不慢的说着:“师傅们不就喜徒儿对事态分析冷静这一点嘛!徒儿自然是有什么就跟师傅说什么的。这一次,本也是雍亲王上书要清剿神火堂,差事是要交给平洲府衙的,不知那康熙老爷子那根筋没搭上,竟然将十三阿哥派了来。这可是难为坏了那京里的一群阿哥们!”
傅宁说的甚是轻巧,大有一副看热闹的姿态。但青衣男子却微微皱起了眉头,语气也慎重了起来:“你且慢慢道来。”傅宁显然很满意师傅的反应,笑道:“徒儿就知道三师傅一定感兴趣这里的事情。”
说着傅宁竟然踢了身边的大汉一脚,见那大汉竟然连哼都没哼一声,便一屁股坐在了大汉的身上。萧筱看的直翻白眼,这人也实在是太不讲究了。青衣男子也忍俊不禁,笑骂道:“你啊,真是没一会儿功夫有正形的。”
傅宁扯着嘴角笑了笑:“三师傅就爱在意着细枝末节的,徒儿在大事上可是很有分寸的。”说完,便脸色一正,低声道:“要说起这次的事情,还要从那十四阿哥去年被封大将军王说起。康熙爷这一手可以说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虽然朝堂上对十四阿哥登大宝的呼声增高了,但他带兵在外,总不是什么便利的事情。”
青衣男子的脸色越发的慎重起来,萧筱也站在那湿冷的墙边听着傅宁的话。傅宁说的话,和她在后世了解的并不没有不同,只是不知为何,这会儿听起来更觉得苍凉罢了。
傅宁看了一眼师傅,继续道:“十四阿哥那一党,三师傅也知道是受谁支持的,他这一带兵,让这一党的人加快了圈钱的步伐,而这神火堂就是这圈钱线上的一支。两个月前,雍亲王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一份账册,一个奏章就呈上了康熙爷的案头,康熙爷大怒,但还顾着几分脸面,楞然将这神火堂压上了叛党的头衔,派十三阿哥来镇压了。”
青衣男子思虑了一下,问道:“依宁儿看,这次的事情只是党争?而不是针对咱们洪门的?”傅宁慎重的点头,低声道:“大师傅的策略一直很明确,咱们洪门目前为止是不宜发动大规模的起义的,一切只能暗中行事。咱们既然是暗中行事,这四下里反叛的又如此之多,康熙爷怎么会注意到咱们!”
青衣男子眉毛一挑:“照你这么说,为师今日最好放了那位小阿哥才是上策?”傅宁一惊,诧异的看向青衣男子:“三师傅抓了弘历?”萧筱跟着也是一惊,虽然知道历史上的弘历活到了八十多岁,但穿越者都出现了,谁知道历史会不会改变啊。
青衣男子淡淡一笑:“不算抓,暂时限制了行动而已!”萧筱不禁翻了翻眼皮,心想这限制行动和抓有区别吗?但傅宁却知道,青衣男子这话外的意思是,他并没有透漏身份。
傅宁看向自己的师傅,真挚的说:“要我说,三师傅杀了他虽然也无伤大雅。但暴露了咱们洪门可不是好的,毕竟咱们现在还不够强大,一旦清政府出现异动,恐怕会被有心人后来居上!”
青衣男子赞赏的看向傅宁,笑道:“一年不见,宁儿果然大有长进了,分析起局势来,竟比我这当师傅的还要透彻几分,怪不得总舵主总是夸你是可造之材。罢了,那小阿哥就关在这院子冲的柴房里,你们等下去救吧,也算你功劳一件,以后呆在雍亲王身边,也有个依仗!”
谁知傅宁却将视线投向了萧筱,饶有兴趣的说道:“这次徒儿可不去救,去救的另有其人!”青衣男子顺着傅宁的视线,将目光也定在了萧筱身上,萧筱只觉得一阵恶寒,狠狠的瞪了傅宁一眼。
傅宁却笑道:“这丫头大概是萧南的后人,因为某种特殊原因已经失忆了。三师傅可还记得,咱们去年见萧南的时候,他曾说过他家的大女儿可是伴随着天降祥瑞出生的,当时还引起了一阵不小的冲动呢!”
青衣男子一副无奈的样子看着傅宁,拆台道:“后来他喝醉时也说了,那不过是误会一场,哪里是什么祥瑞,分明就是后村的山羊掉进了染缸里!”
萧筱其实很想笑,但她却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因为她已经预见到,似乎正有一盆大狗血向自己泼来,而且还是躲都躲不过去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