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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口有人排着队,同样还有一群人围着公告栏里窃窃私语。她隐约听见“北靖王”“病重”“医圣堂”等字眼。
前面两个可以忽略,医圣堂却是她的财神爷,千万要关注。这一世的医圣堂躲过一劫,可谁知道还有什么灾难呢?这些情况她是必须要知道的。
“大哥,那里贴了什么啊?”她问守兵,同时偷偷塞了几块碎银子。
守兵掂了掂重量,眉开眼笑,声音也柔和不少:“北靖王病重了,连医圣堂的医圣都束手无策,这是发告示寻名医呢。北靖王是这次对抗扶诸的大将军,他老人家身先士卒冲锋陷阵,受了点伤。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的,北靖王当时也没在意,谁知没过两天不见好,反倒越发严重了。听说是引发了旧疾,来势迅猛……”
“医圣堂的医圣?叫什么名儿啊?”宋玉突然好奇,忍不住问出声。
“不晓得,大家都叫他医圣,也不知道本名叫什么。看样子挺年轻的,二十三四的样子,听说还没有成家……”
“叫言非野,我家医圣叫言非野。”旁边一青衣小生忽然道。
“果然是他。”宋玉撇撇嘴,无所谓的进了城门。医圣堂不会垮,她就不用担心了。不过话说,北靖王是谁?她怎么不记得有北靖王这号人物?难道这是白夜惊狼所说的周饶朝廷内的变化么?
算了,北靖王是谁谁是北靖王都跟她宋玉没关系,她就是出来游山玩水的。上辈子被战争牵绊,自己又争强好胜,放着大好河山置之不理,实在是愚不可及。上辈子的缺陷,今生她要统统补回来。
至于师父……宋玉深深的叹了口气,找人什么的,她真的没有天赋啊!
“喂,你站住!”
宋玉正规划自己的玩乐生涯。身后就有一个声音叫住她,她转头,见是城门口那个青衣小生,说实在这个小生装扮的人她有些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你对医圣有什么意见吗?”
那人脊梁挺的笔直,嘴唇抿的很紧,一双眼睛如同他的语气一般,莫名其妙的气愤和鄙视。
她对言非野有什么意见?没什么意见啊!宋玉无辜的眨了眨眼,对方还是一脸高高在上的神情。她尴尬的揉了揉鼻子:“我对医圣没什么意见。不过。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我对你很有意见。”青衣小生鼻子哼了哼,“不要让我听见你编排医圣,不然我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宋玉一噎,这家伙怎么回事?她是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让他误会的事?诶。不对,疯狗咬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尽管和疯狗计较很掉价,但宋玉认为被疯狗咬了还忍气吞声就是窝囊,而窝囊这个词和她宋玉从来没有关系。
“让我吃不了兜着走?”宋玉眉毛一挑,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嗯,瞅着人模狗样的,谁想竟是败絮其中,真是可惜,“请问我是揍的言非野连他爹都不认识了还是揍的他连他爹都不认识了还是揍的他连他爹都不认识了?”说着点了点他胸口。“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哼,我懒得跟你这种头发长见识短的妇道人家一般见识,你只需要知道医圣不是你能污蔑的就行了。”青衣小生不屑的睨着她,似乎多说一句话都是对他的侮辱。
什么叫头发长见识短?明明就是他发疯乱咬人!
宋玉怒极反笑:“是。我头发长见识短,只是堂堂医圣也好不到哪里去吧?我看他不仅浪得虚名还是个品行有亏的败类!”
“你、你说什么?”青衣小生气的跳起来,“你凭什么说我……我家医圣浪得虚名品行有亏?”
“第一,治不好北靖王就是浪得虚名,第二,教出你这种没规矩没教养的疯狗就是品行有亏!怎么?不服?不服就叫他来战,看我不揍的他连他爹都认不出来。”
“治不好北靖王就是浪得虚名?”青衣小生笑的极度讽刺,“照你这么说,天底下只要死个人都是大夫的错咯?”
“那不一样。”宋玉摇摇头,“又不是每个大夫都是医圣,既然是医圣,自然能药到病除妙手回春,不然就是浪得虚名。”
“狡辩。”青衣小生睥着她,“有本事,你治好北靖王。”
宋玉盯着面前的青衣小生,心灵福至的想起少年言非野清秀的容貌,不由勾了嘴角,稍一思量,笑道:“可以一试。”
“狂妄,大言不惭!”
“不然赌一把?”宋玉似笑非笑的盯着他,心道言非野啊言非野,我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赌?”装扮成青衣小生的言非野眉毛一挑,警惕而防备的看着宋玉,语气十足的不信任,“你要玩什么诡计?”
“你只说你要不要赌。”宋玉仰着头,笑盈盈的望着他,“既然医圣乃医中之圣,而我又略通医理,而医圣又对北靖王束手无策那我们不如打个赌。如果我能治好北靖王,那言非野就拜我为师,并将医圣的头衔让给我,怎么样?”
言非野抱着膀子看她,想看她从哪里开的自信,啊不对,是狂妄:“如果你输了呢?难道你有一个医圣的头衔输?”
“医圣的头衔我是没有的。”宋玉脸上笑意更浓,“但是这个赌约不仅仅是单纯的名利之争,更是医术的较量,用这些虚名来衡量是不是太不掉价了?”言非野冷笑,正要开口就听她又道,“不过既然是打赌,那我也得拿点彩礼出来,不然,我赌上我医仙的名头吧!”
“医仙?”言非野皱了皱眉,随即摇摇头,“什么医仙,没听过。”
“孤陋寡闻。”宋玉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固步自封盲目自大,哎哎,言非野没救了……”
“赌就赌,谁怕谁!”
“你一个小厮,做不得主吧?”宋玉似笑非笑的打量他的穿着。言非野是个洁癖骚包,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能穿着小厮的粗布衣衫。
言非野一噎,想了想道:“医圣器重我,我的话他言听计从。”
“咦?”宋玉夸张的咦了声,“没想到你一个低贱的小厮竟然能指使动堂堂医圣,还能决定这样的赌,没想到言非野竟这样没主见……”说着赶紧捂嘴,讪讪笑着又对言非野竖起大拇指,“兄台厉害,小女子佩服。”
言非野被气个半死,却还没法反驳,狠狠瞪了她几眼,几乎将她拽着去了都尉府。
都尉府四周密布巡逻士兵,整整一条街上除了士兵看不见半个百姓。整齐的银灰色盔甲发出冷冽的光,硬底靴子踩在石板上发出生硬的响声,长枪上缀着的红缨随风招展,光可鉴人的枪头闪烁着寒光,尚未靠近,肃杀之气便扑面而来。
这样的阵势,被吓傻了吧?言非野些微得意的扭头看宋玉,却发现她一脸嫌弃。
这个北靖王,是脑子坏了还是抽了?不知道财不露白么?这么大的阵仗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这是吧?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病重是吧?
护卫护卫,护卫这种东西不是应该在暗处吗?明面上人家都看得见的有什么用?怕人家暗杀派遣的人手不够是吧?
想着她扯了扯言非野的袖子,悄声问:“这个北靖王不只是旧疾复发,这里还有问题吧?”指了指脑袋。
言非野嘴角抽搐,擦了擦被她拉过的衣角,不予理睬。
“站住,都尉府乃军事重地,闲人止步。”
言非野看了他一眼,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上面刻着医圣两字,四周双龙环绕。
唔,御赐令牌。宋玉瞄了一眼,忽然想到白夜惊狼那块假货,不知道上面有几条龙,别是五龙吧,那可是皇子专用。
“您请。”那人也不再盘问,也不管他身后没有令牌的宋玉,直接放行。
进了都尉府又受到几次排查,有御赐令牌的言非野畅通无阻,直接将宋玉带进都尉府一小院子,道:“等着,我去通告医圣。”
宋玉无所谓的挥挥手,自个儿给自个儿倒茶品尝。按言非野那货摆谱的程度和洁癖的骚包性格,在城门坐了那么久,不沐浴洗发更衣,她都不信。
果不其然,她等了大半个时辰,言非野才换好衣服出来。
“听说你要打赌?”恢复本来身份本来面目的言非野更加倨傲。
“不错。”宋玉慢悠悠喝了一口茶,问,“刚刚那个小厮呢?去哪儿了?我还有话跟他说呢。”
言非野默了默,道:“他今日辛苦,我已让他休息,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我代为传递也是一样的。”
“确实一样。”宋玉跳下椅子,站在言非野面前,一双眼睛在他身上溜个不停。八年时间,他的变化并不大,一样的眉清目秀,一样的冰肌玉骨。想想也是,当初就是快束发的少年了,模样秉性已经定型,也没多大变化的余地。
“说吧,我会记着。”言非野并不在意她的目光,声音冷冰冰。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