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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稍微发生到什么,在外面就是大风大雨了,陈宛秋一宫外女子进宫,虽然戴着面纱,可她的身份被消息灵通的人家猜来猜去,基本上就有了定论。
这哪儿跟哪儿啊?消息灵通的大臣摇头,实在是不明白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这一次竟是把皇上和忠睿王爷都牵扯进去了,还是实实在在的,可不像是先前那般捕风捉影的,在没搞清楚状况之下,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
不过,皇上和忠睿王爷那边他们不能打探,但不代表他们就不能去查查陈府这边弄得什么鬼了。
戴夫人气的浑身发抖,两眼一黑,在丫环们的惊呼中昏了过去。
夏绿和冬雪眼疾手快的搀扶住戴夫人,把戴夫人扶到了软榻上躺下,两人对看一眼,都是心苦嘴更苦。
来不及感慨,招呼小丫头去拿薄荷油的拿薄荷油,去掐人中的掐人中。
夏绿跺跺脚:“赶紧去请大夫来。”
戴夫人也是一时气血上涌,但到底承受能力也因为陈宛秋锻炼出来了,这么个功夫也就悠悠转醒了。
挤出话来:“不必。”
夏绿看她渐渐缓了过来,不禁长出了一口气,忙问道:“夫人,夫人!可是哪里还有不得劲儿的地方?”
戴夫人睁开眼睛,盯着虚空半晌,目光说不出是怨怼还是愤怒。拨开冬雪递过来的茶,冷笑道:“果然是我陈家的灾星。”
顿了顿,又道:“老爷那边儿作何反应?”
夏绿和冬雪面面相觑,夏绿嗫喏道:“她出门去可是得了老爷应允的……”也就是说,陈远良很有可能知道陈宛秋要去做什么,就算不知情,却还是在知道陈宛秋恶迹斑斑的情况下,默许了陈宛秋再出去兴风作浪,争取着再作出一座大浪来,直接打过来把陈府给掀翻了!
戴夫人脸白了白,放在迎枕上的手抓的紧紧,沉默良久,颓然道:“也是我糊涂了,还想着问这种问题,你们先下去吧,我歇会儿。”
夏绿咬了咬嘴唇,瞧见戴夫人灰败的脸色知道不好劝,便拉着冬雪领着小丫头们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戴夫人这里被陈宛秋的作为气得倒仰的时候,陈宛秋还正气急败坏呢。
进了一趟皇宫,陈宛秋听得最多的两个字就是“规矩”。
“规矩如此……”“于理不合……”“大胆……”陈宛秋再有空间做外挂,但还是第一次这么直白的面对身为上位者的威压。
原本在忠睿王爷面前,陈宛秋还能做心理建设,认为她和那些王公贵族是平等的,他也没比她高贵到哪里去,大多时候连该有的敬畏感都没有,直接‘你’来‘我’去的。
再就是以前遇着微服私访的皇上,陈宛秋心里清楚那是皇上,可皇上都不愿意表露身份,陈宛秋就假装不知,不卑不亢的,务必给皇上留下好印象。再说了皇上怕是一辈子都没遇着过用这样的态度对待他的,如此一来才会觉得新奇,她就会成为独特的那一个。
可今天的觐见,直接戳破了陈宛秋心中美好的幻想,心里觉得耻辱是一部分,另外一部分则是更加坚定了陈宛秋的决心。总有一天,她也要做到如此高位,俯视着底下众生,尤其是原先清高无比的苏颖,还有她那位到现在还不安生的嫡母,那样的场景定是很精彩吧。
对了,还有今天呵斥她的太监,狗眼看人低的奴才,等那时候,就把贬到冷宫里做洒扫太监!
陈宛秋可还是没搞清楚状况,若没有皇上的默许,那太监如何会‘刁难’她。那原本就不是刁难,陈宛秋身上的毛病就一抓一大把,完全没达到‘刁难’的目的啊。
陈宛秋分心操心以后,就没多来得及想皇上是什么态度,后来又因为规矩在皇城里徒步走了一个多小时,陈宛秋都要坚持不住了,忍不住屈尊问前面领路的太监:“我来的时候,可没有走那么久的路?”
领路的小太监噼里啪啦的给陈宛秋科普了下规矩,尖细的嗓音让陈宛秋觉得特别刺耳,摆摆手:“别说了,继续走吧。”
这一下子彻底让小太监瞠目结舌了,他虽然是个小太监,可到底是皇上的奴才,怎么一个无品无级的女子就敢把他当自家的家生子一般使唤,胆子可真是大。
小太监心里给记了一笔,回头跟余大太监复命的时候,忍不住把这件事说了,“规矩如此,怕是连选秀第一关都过不了吧。”
余大太监微微眯起眼,心中冷笑更盛。他能升到这个位子上凭的就是察言观色外加揣摩上意,陈宛秋自以为那点小心意藏得好,可在后宫浸yin多年的余大太监一眼就看穿了,这宫里头便是个宫娥都比陈宛秋能藏得住。
后.宫里的嫔妃哪一个敢如此把对余大太监的轻蔑摆在明面上,便是有了两个嫡子的皇后,对着他也是不好多托大的。
余大太监原本还想着凭着皇上另眼看待的,日后少不得要多‘来往’呢,可等真的见了,余大太监便是在心里冷笑,不过是个拎不清分量的。这样的,皇上一时新鲜,逗个一时半会儿的,也就腻歪了。
余大太监正在心里感慨着,忠睿王爷抬脚从里头出来,余大太监连忙把心里思绪收拾干净,一脸恭顺的给忠睿王爷行礼。
“行了,别在我跟前装模作样的了,我问你,人送走了?”
余大太监一琢磨,心里也有了底,彻底把陈宛秋打入‘冷宫’了,如实的回了话。
忠睿王爷挑眉,假模假样得叹口气:“这般的没规没矩,便是在选秀前临时抱佛脚,也难啊,回头可是叫人去给陈公提醒一声呢。”
余大太监对陈宛秋更是轻蔑了,即使是大家大户的人家,家里头不可能没个教养嬷嬷的,就算是庶女,嫡母但凡有些见识都不会再这方面让人指摘。毕竟这庶女没规矩没教养的,叫人见了,不还是得说嫡母的不是。
可搁在陈宛秋身上,实在是太不成样子了,余大太监觉得恐怕不是嫡母和教养嬷嬷的‘功劳’,单看着她跪下行礼时就不情不愿的,这可不是‘教’出来的。
忠睿王爷临走前多瞧了余大太监一眼,余大太监会意,知道忠睿王爷这是给他机会扳回来呢,心里头别提多高兴了。要提在皇上跟前独一份的,只有忠睿王爷这个同胞兄弟了。
送走了忠睿王爷,余大太监瞥了一眼身后的小太监,低声说:“下去领赏吧,今儿的事儿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
小太监冲余大太监讨好的笑了笑,打着包票:“干爹,我是您教出来,您只管放心罢。”
余大太监当下啐他一口,撵鸭子一样把人撵走了。
转头等陈家的过来打探消息时,余大太监收足了好处,又把忠睿王爷的话极其委婉的透露了一些,话可就难听了,只差没指着陈宛秋的鼻子说她没教养没规矩,想过选秀做梦去吧!
陈远良脸色尤其难看,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怎么就卡死到规矩不过关上,这不是逗我玩呢么!
陈远良难得在陈宛秋跟前硬气一回,直接把陈宛秋叫到戴夫人的院子去。
陈宛秋不情不愿的过来,进来的时候便瞧见陈远良和戴夫人一人一边儿坐在炕上,中间一张红木小炕几,两只茶盏里头还冒着热气。
两个人脸色都不好看,尤其是当陈宛秋站的笔直,连请安都没有的时候,陈远良脸色更难看了,至于戴夫人则是冷哼一声,陈远良瞪了她一眼,戴夫人不为多动,陈远良转头就呵斥陈宛秋:“规矩呢?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陈宛秋今天还就对“规矩”二字过敏了,如今听到了陈远良呵斥她,更是不耐烦。不过陈宛秋还没有目空一切,见陈远良态度不似以往,心里想着难道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儿,当下不情不愿的请了安。
这一套请安礼,陈宛秋算是最熟悉的,毕竟在露出真面目之前,她还老老实实的装了一段时间懦弱的庶女的。
陈远良见此,脸色倒是缓和了一些,只是戴夫人仍旧冷眼旁观,不发一言。
场面就冷了下来,陈远良清了清嗓子,道:“先前你去见了皇上,可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听了这话儿,戴夫人轻嗤了一声,心里早就麻木不仁了。
先前陈远良为着打探到的消息,当着丫环婆子的面,冲着戴夫人怒骂,一点都没有顾忌到戴夫人的颜面。如今见到了正主,非但一句直接的指责话都说不出,反而还在这儿瞎墨迹,哪里还有做父亲的威严。
戴夫人这声轻嗤叫陈远良心生恼怒,他再瞪戴夫人,戴夫人仍旧无动于衷,打定主意不开口,就等着瞧陈远良是如何训斥陈宛秋的呢。
小丫环战战兢兢的上了茶来,放下之后立马就退了下去。
陈宛秋瞥了一眼冒着热气的茶,就是做做样子碰一下茶杯口的想法都没有,听了陈远良的问话,一下子也弄不清楚陈远良是什么意思,抿了下嘴唇:“您这是什么个意思?”
陈远良脸色沉了下,把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了。没等陈宛秋辩解,就转过身来喝问戴夫人。
戴夫人不急不慌,还悠闲得喝了一口茶,“老爷这可真是错怪妾身了,自打这二姑娘有了选秀的资格。”
说到这里的时候,戴夫人第一次正眼瞧了陈宛秋一眼,眼里的冷意陈宛秋可没错过,陈宛秋藏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难道当初的事儿戴夫人全都知道了?
戴夫人把目光收回来,现在她正眼看一下陈宛秋都觉得膈应的要命,继续说:“我这做嫡母的可是怕到时候规矩不过关,到时候丢脸的还不是咱们陈家,就约着弟妹,千挑万选了个从宫里放出来的教养嬷嬷,叫二姑娘跟着四姑娘一起好好学规矩。”
人家那教养嬷嬷可只愿意教身为嫡女的陈宛菡,那时候还是戴夫人为了不叫外人指摘,许了好处,人家那教养嬷嬷才愿意教陈宛秋的。
“可结果呢,二姑娘即便有心也是没用在学规矩上,往前她做得那些出格事儿,我都不想再说了,说了也没多大用处,再说也不过是浪费口舌。”戴夫人口气冷淡,可说到这里都忍不住带了讥讽。
陈宛秋实在不愿意听下去,她过来不是让戴夫人嘲笑的,刚张了张嘴,就听戴夫人继续说:“老爷不是指责我这个做嫡母的没尽到责任么?可老爷别忘了,到底是谁在纵容着二姑娘。如今倒好,她胡作非为,到头来被指摘的却是我这个做嫡母的,瞧瞧有哪家的庶女能有她这般大的能耐?”
“我上辈子不知道烧了多少高香,才摊上这么个庶女!”戴夫人咬牙切齿的说着,“如今她规矩不过关,教养不好,选秀时初选过不了,那才正好呢,省着把脸丢尽了!”
陈宛秋从椅子上蹦起来,冷笑道:“谁说我过不了关,等我……的时候,看谁还敢说我丢脸!所以说,省省你那些含沙射影骂我的话吧,我听着都觉得特别恶心!还有,我才是上辈子烧了多少高香,才摊上你这么个嫡母呢!”
说完还重重得冷哼一声,扭头就潇洒的走了。
戴夫人怒极反笑:“老爷可是瞧见了,左右这陈家的名声早就掉在地上了,再被自己人踩几脚踩到污泥里头,又有什么关系呢。”
陈远良脸色铁青,想再说戴夫人几句,可一看到戴夫人冷冷的眼神,就只从鼻翼里重重哼出一声来,甩袖子走人了。
戴夫人泄了气瘫坐着,夏绿忧心忡忡的过来,先前戴夫人就被陈宛秋大胆的行径气的昏厥过去,这一次就是在外头也隐隐听到了陈宛秋忤逆不孝的话语,唯恐戴夫人心里不好受撅过去。
“夫人,您到底是嫡母,孝字大过天,但凡您出去说几句,也不必叫二姑娘这般的嚣张。”夏绿一咬牙这么劝说着。
戴夫人冷笑道:“你以为我不想呢,可你瞧瞧他们一个个的……”戴夫人嘟囔了句,夏绿没听清,可戴夫人不愿意多说了,夏绿只能在肚子里叹气外别无他法。
陈宛秋气势汹汹的回了她的院子,发现见了皇上并没有带来她预想中的效果,没见到好的结果呢,坏的却接踵而至。
这算什么?
等到陈宛秋知道陈远良勒令她好好学规矩,临时抱佛脚也好,临阵磨枪也罢,总之得把规矩学的像模像样的之后,更暴躁了。
不说陈家这里如何,苏颖这边也是得到了信儿,深切迷惑了,这样的大张旗鼓真的好吗?
苏颖不合时宜的想到了,皇上、忠睿王爷和陈宛秋决定三人行,此次是正式达成协议的。
被这个想法弄的一激灵,身子颤的连站在她身后的芦荟都注意到了,芦荟不解的上前来:“太太,可是要把窗户关上?”
苏颖摇摇头,不再发散思维了,继续看下去就知道他们想做什么了。
第二天,苏颖就打扮妥当,坐车去平阳侯府了。临出门前,芦荟还特意查看了黄历,兴致勃勃的同苏颖说:“今儿黄历上写了宜出行呢,可不会再出现败兴的事了。”
苏颖对此不以为然,说不定再往前查查,她以往出门的那些日子,黄历还会写宜出行呢。
但苏颖也没有给芦荟浇冷水,笑眯眯的看她一阵忙活,等到了平阳侯府,平阳侯夫人热络的拉着她的手,笑容可掬的说:“我正说到你呢,下人就说你到了,可见咱们是心有灵犀的。”
苏颖失笑,这‘心有灵犀’一词还能用到她们俩身上?
设宴的地方并没有摆在花厅里,而是摆在了园子里头,平阳侯府的园子百花齐放,景色十分怡人,就是苏颖看了也不由得赞了一句。
平阳侯夫人用看似谦虚实则得意的语气说:“这园子可是没叫我花心思整治,如今倒也是能见人了。”
“这样精巧的园子要是才能见人,那我可真不好叫你去我家了。”这也算是实话,傅家的花园可真的赶不上平阳侯的花园景色宜人,再者苏颖也不十分注重这点。
平阳侯夫人更开心了,拉着苏颖往亭子里走,寒暄了几句后,平阳侯夫人就说起原本有意结亲,但结亲不成结成仇的李尚书夫人秦夫人了,“这人还真是贱骨头,原先我们家有意,她们还拿着乔,背后说话也把不住门的,可等我们家没意向了,她们反倒是贴了过来,真不知叫我说什么好了。”
苏颖心中一动,秦夫人打什么主意,瞧着就一目了然了,怕是把平阳侯嫡次子当备胎了。
这原本并没什么的,毕竟是摊上了大选年,可那么多秀女不可能都有幸被留牌子,剩下的自然是要嫁人的。
私下里悄悄相看下人选,以备不时之需,可秦夫人不谨慎,给漏了底,以着平阳侯夫人的脾性自然是忍不了的。
平阳侯夫人一转话锋,对苏颖说:“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你母亲家内侄女也是要参加大选的吧?这么一说来,你这做人家姑姑的也没比人家大上几岁。”
苏颖微微一笑,“可不是呢,我是家里头的嫡幼女,她是家里头的嫡长孙女,她小时候我们还玩在一处呢。如今一转眼就变成了大姑娘了,我这做姑姑的可是不能比了。”
平阳侯夫人“扑哧”一声笑了,指着不远处开的娇艳的花说道:“我瞧着你可是人比花娇,你可不能妄自菲薄。”
苏颖眨眨眼,面对这样的夸赞,她也只能抿抿嘴笑了笑。
平阳侯夫人请来的夫人太太们陆陆续续的到了,凑齐了人正好开两桌麻将,说笑了两句之后大家都活泛开来,也不知是谁提起来要推牌九。
“戏台子搭起来还得一会子,再说这么早听起来,也觉得吵得慌。咱们先来几圈,若是不爱这个,也可以打叶子戏,那个我也是精通的。”平阳侯夫人这么说着,就支起了一张桌子来,另外一桌就玩起了叶子戏,各自的丫环站在后头侍奉茶水。
打牌的时候自然是要聊天的,不知怎么的就说起姜家的事来,礼部左侍郎的夫人轻嗤道:“风声一出来后,那姜家嫡子的名声就是抹了锅底灰一样,遭人诟病了。说起来,这可不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上头做老子的在外面养外室,结果连外室子都有了,还被闹腾上门来,虽说是一推四五六推到了旁人身上,可但凡明眼的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家宅不宁的,外面的事儿哪能还清明,姜侍郎姜大人最近可是没少遭人质疑。”
苏颖闻言挑了挑眉梢,她的注意力都放在礼部左侍郎夫人说的后半截上了,不过她们接下来讨论的重点,显然是放在了姜存富的外室身上。
“照我说,那姜大人太冒进了,直接把黑锅让给他家二老爷背,这才更惹人诟病呢。合该着叫姜夫人出面,毕竟是男丁,顺水推舟的认下来,随便认到一位姨娘便是了。如此孩子进了府,那外室还能有什么伎俩,如此便是不足为惧了。”
平阳侯夫人两眉一竖,“叫我看,还是那姜侍郎贪吃没擦干净嘴,还叫人找上门来,闹到如今,可不是他该的。”说着话锋一转,“我怎么听着,那对外室母子还在姜家呢?”
“这,这是要唱哪出啊?”御史石大人的夫人瞠目结舌,“这可是像什么样子,那府上二房都分出去了。”
苏颖稍显诧异的看了平阳侯夫人一眼,又瞄了一眼石夫人,好像是明白了什么,抿了抿嘴角,低头看手中的牌,带着好奇的说:“可是为着这个,那姜家二房才想着分出去的吗?”
“庶子主动要分家,可还真是叫人纳罕的,如今可不知有多少人都等着看他笑话呢。”
“我怎么觉得这里头双方都有猫腻,不然姜侍郎怎就答应分家了?”
苏颖抬头和平阳侯夫人对看一眼,打出了手中的牌,平阳侯夫人顿时眉开眼笑,“胡了!”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