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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颖正看着顺郡王妃送的那两盆名贵的花,她可没有养花的爱好。
芦荟过来和她说:“陈府来人来询问陈二姑娘可在这儿?”
“怎么一回事?陈宛秋不见了?”苏颖挥挥手让人把那两盆名贵的花搬走,转过身来奇道。
“陈府的下人是这么说的,陈二姑娘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府,遂到相熟的人家问一问。”
“到现在还没回府?”距离和陈宛秋那一场虎头蛇尾的谈话,可是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了,现在天都快要黑了,难道陈宛秋现在还逗留在忠睿王府?这是要干嘛,要过夜么?
“是的。”
苏颖眯了眯眼睛,她原本只是叫下人去看一看陈宛秋去了哪里,后来就让人回来了,没想到就这 么一回来,就错过了一场好戏呢。
“他们还去哪里找了?”苏颖又问。
芦荟摇了摇头:“只说是去相熟的人家问一问,其他的倒是不知道了。”想了想又说,“奴婢想 着,陈二姑娘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擅自出府了吧,就像是上一回去苏府找您,瞧着可是擅自出来的 。再想想以往,在外头的时候也是见过她的,这么做可不像是有规矩的姑娘。只以往没叫人发现就是幸运了,可这一回不知道可是会闯出什么祸 来呢。”
说到最后,芦荟语气就有点往上飘,毕竟陈宛秋如今在芦荟眼里,就是第二个潘如月,实在是喜 欢不起来。
芦荟又嘀咕道:“本是想告诉陈府的家丁去忠睿王府找人呢,只想一想还是罢了。”
苏颖假装没听到芦荟的自言自语,微微一笑说: “我相信她在这个节骨眼上,总还是知道点分寸 的。”这会子要真还在忠睿王府,被人知道了,陈宛秋就等着再一次大出风头吧。
芦荟撇撇嘴,她觉得陈宛秋可不像是有分寸的样子。
“既然这事儿都找到咱们府上了,就这么放任不管也说不过去,让大管家找两个机灵点的小厮,跟过去帮帮忙。”人多力量大嘛。
芦荟想了下就明白了苏颖的意思,笑了笑,“奴婢这就去说。”
福哥儿哭个不停,奶娘怎么也哄不住,苏颖知道了就把两个孩子都抱了过来。
让人把方桌撤了,两娃躺在一处,苏颖手里拎着一串鲜红色珊瑚珠子串成的手串在两个孩子眼前来回晃。
福哥儿不哭了,伸手来抓苏颖晃着的手串,还一边蹬腿一边使劲,眼看就要抓着了,苏颖又往上 晃了晃。
禄小娃对此幼稚的游戏兴趣缺缺,一副懒得动弹的样子叉着萝卜腿躺在一边儿。
【陈宛秋现在在哪儿?】苏颖问他。
禄小娃惊讶极了:【你还是头回主动问我有关于陈宛秋的事呢。】
【我只是问你,陈宛秋现在在何处?】
禄小娃瘪瘪嘴巴,【我不知道。】
【嗯?你竟然找不到她?什么原因?】
【我想她应该是躲到她的空间里去了,所以被屏蔽了。】
【……空间能够屏蔽你的鸡肋技能?我可真是长知识了。这样的话,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没有陈宛秋的外挂高级?】苏颖顿了那么一秒才回答,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揶揄,成功的让禄小娃炸了毛。
但找不到陈宛秋就是找不到,这个既定的事实让禄小娃心虚了那么一丝丝。最后干巴巴的说:【 你也知道那只是个鸡肋技能。】
【我原本也没想着指望你,】不等禄小娃还想狡辩什么,苏颖就严肃的跟他说,【好了,你可以 继续啃你的小脚丫了,趁你还能啃到的时候。别和我说话,我可不想分心。】
禄小娃:【……】他觉得心碎了,捂着小心肝,冲福哥儿吐了口口水,结果他还没那么大的能耐,口水滴滴哒哒流到下巴上。
苏颖:“……”
过了半个时辰,苏颖又问禄小娃,陈宛秋在哪儿 ?
禄小娃干巴巴的说:【还是没反应。】
苏颖这下子是真的好奇起来了,陈宛秋躲到她的外挂空间里,大白天的,是为了什么?在这中间 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呢。
等到傅奕阳回到正院,被派出去帮忙的小厮还没回来,等傅奕阳把冲他笑的甜蜜蜜的禄小娃抱起来时,苏颖就告诉他这件事。
“说起来,在我从顺郡王府回来的路上,正好遇见了她,她执意要请我到茶楼喝茶聊一聊。”苏颖说的随意,但傅奕阳看了她一眼,眉头皱了下 ,“怎的了?这一次她又做了什么?”
禄小娃乖乖的趴在傅奕阳的肩膀上,虽然这让他有点不舒服,听着苏颖在‘偷工减料’的和傅奕阳说话。
“……她之后去了忠睿王府,不知出了什么事儿,到如今还没回陈府,陈家急着找她呢。”
【虽然我不想打断你们夫妻谈话,但我想告诉你的是,陈宛秋从她的空间里出来了,坐标显示是在陈府附近。哦,她回家了。】
【突然出现的吗?】
【是的,我想不通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放过你的小脑瓜吧。】苏颖抿了抿嘴角,她对陈宛秋没出意外感到很遗憾,照着如今陈宛秋‘口无遮拦’的程度,她很有可能再多说点什么就给苏颖带来不可数的麻烦。
不,应该说陈宛秋已经这么做了。想想先前在傅家时,陈宛秋发表了她的理想——成为后.宫之主 ;这还就算了,事后竟然写了那么一张纸条。苏颖都不能想象,如果那张纸条是先交到了傅奕阳 手上会是什么光景。
忠睿王爷和皇上不是要对付陈宛秋吗?这效率,可叫人实在不敢恭维啊。
陈宛秋毫发无伤的回府了,陈远良几乎都要喜极而泣了,可问陈宛秋怎么一回事时,陈宛秋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陈远良拿她没法子,就只让陈宛秋回她的院子休息了。
戴夫人知道后,忍不住冷笑出声:“瞧见没,老爷都这副模样了,我就是磨破嘴皮子说上个三天三夜,他都不会听进去一句的。”
陈宛秋擅自出门,戴夫人派出去跟着的人,也只跟到了忠睿王府,被发现了没法子只得回来了,后头发生了什么事可就不知道了。
戴夫人揉了揉眉心,声音里带着疲惫说:“叫那些出去寻人的家丁回来后,叫来让我问问。陈宛秋不知做了什么,难不成她还是一个人走回来的不成?”
——陈宛秋还真是自己从陈家外走进来的,门房的还纳闷的,陈宛秋出门的时候是坐着马车的,怎么现在不见了车夫和马车?
夏绿连忙上来力道适中的给戴夫人按着头,想了想,喏喏着说:“二姑娘平安回来了总归是好的 。”
“好的?”戴夫人沉着脸,喃喃自语,她心里可是不想叫陈宛秋能回来呢。另外叫戴夫人疑惑不解的是,陈宛秋去找勇武侯夫人做什么?就像这一次,陈宛秋竟然半路拦住勇武侯夫人了。
戴夫人对苏颖的感觉可是毁誉参半,毕竟是从陈宛凝口中得知了,之前陈宛凝被设计暗害的事件中,可是有苏颖在其中推波助澜。
戴夫人可不相信苏颖真的会有,如陈宛凝所说的帮助陈家的好心,就凭着陈宛秋和她接触这么频繁,戴夫人也不相信苏颖。
就算是他们府和陈宛秋不知有什么纠葛,陈宛秋奶娘的死到底涉及到什么事,戴夫人到现在都还查出头绪来呢。
“等明个去给勇武侯夫人送张拜帖,后天我去她府上。”戴夫人想了会儿,这么跟夏绿说着。
“太太,您这是?”夏绿有些不解的问道,“要不然和三姑奶奶说一声,到底三姑奶奶和勇武侯夫人更亲香一些。”
闻言,戴夫人愣了下,真说道亲香,陈家可没有哪一个和勇武侯夫人,她那位大外甥媳妇亲香。 瞧瞧她那位大姑子做的事儿,当时那么大的动静,没道理她不清楚。
当初大姑子来给傅煦阳求娶她的大女儿时,可是答应了日后定能叫二房袭爵的。
真要论起谁亏欠谁,叫戴夫人说,戴夫人都不好说是勇武侯夫人亏欠陈家。
“算了。”戴夫人颓唐的摆摆手,看上去满脸疲态,夏绿懊恼极了,她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小心翼翼的瞄着戴夫人的神色,咬了咬嘴唇,只低着头给戴夫人按摩太阳穴了。
陈宛秋一脸阴郁着回到她的院子,原本还有下人嘀嘀咕咕的或是传递着两个眼色,但看到陈宛秋的脸色,顿时都老老实实起来。
等陈宛秋走进屋子之后,就有人小声的议论起来 。
要进去伺候陈宛秋的两个丫环一脸胆颤,她们到底不傻,可不会被陈宛秋随便找的理由就打发了 。
昨天晚上,她们可是听到了屋子里的惨叫声,梅香进去之后可是没出来,等到再见到梅香的时候,梅香就没了,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啊。
可这种事儿只能是心照不宣,可没谁吃了雄心豹子胆的说到明面上来。但想归想,可心底到底是害怕的,恐怕是成为第二个梅香。
要知道梅香可是打小就在陈宛秋身边伺候了,就那么说没就没了,其他人很是觉得唇亡齿寒。
幸而陈宛秋直接叫她们在外面守着,两个丫环皆是在心里狠狠松一口气,紧接着面面相觑,都放轻了呼吸往外走了几步。
陈宛秋精疲力尽的躺在床上,如同一条被卷到沙滩上的鱼,拼命呼吸,试图让自己好受那么一点 点。
她到现在都没想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或许是,她从事情发生到现在,都还没有时间来想这件事。
陈宛秋现在也不愿意想,她太累了,就像是在沙漠里走了几天几夜,却一直找不到救命的绿洲,那样的感觉糟透了。
陈宛秋躺在床上,一动都想动。
勇武侯府
因为陈宛秋平安到家了,那出去寻人的家丁就别召回了,侯府派出去帮忙寻人的小厮也辛苦地回来了。
“每人赏一个月月钱。”苏颖也不让人家跟着白辛苦,给了辛苦费后,跑出去一路的小厮忍不住咧嘴笑起来,这回可是赚大了。
说起来,他们也不是没有收获,最起码他们基本上达到了苏颖派他们出去的目的——想知道这里头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
事实上,还真是发生了“有趣”的事。
家丁们按图索骥,不,是循着蛛丝马迹在京郊找到了车夫的尸体,还有几乎被烧成灰的陈家的马车,但就是没找着陈宛秋。
折腾来折腾去,结果陈宛秋自己平安到家了。
家丁们累得像条狗,还在找到车夫的尸体以及马车的‘尸体’时,担心自己的小命不保,结果呢,全都是虚惊一场,还白忙活了一场。
另外里头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查不出来,毕竟陈宛秋出去的时候,没带下人,就一个车夫,还死 了。
而陈宛秋作为当事人,她什么都不说,陈远良不好逼问她。最后是底下的下人遭了秧,陈宛秋院子里的丫头,每个人罚了一个月的月钱。
丫头们这些日子本来就忙得团团转,最近又是心惊胆战的,没盼到赏钱也就罢了,还被多扣月钱 。
更何况这件事又不是她们的错,陈宛秋是主子,她出去的时候不想带下人,难道她们做下人就能违背主子的意思吗?结果发生了什么事,主子没什么事,倒霉的还不是她们这些做下人的。
为此,丫环们当面不敢议论,背地里却是对任性妄为导致她们遭殃的陈宛秋更加不满了。
她们这些丫环都这般了,那就更不用说累死累活,却半点赏赐都没有的家丁们了。
侯府和陈府的家丁表现可是截然不同啊,不过这些不是傅奕阳和苏颖关心的,他们夫妻俩更关心的是,这里面究竟出了什么事?
死了车夫,马车也被烧了,这不是简单的事故就能讲清楚的,看来是有人对陈宛秋下手了。
傅奕阳并不愿意多说,毕竟这些个还只是他们暂时知道的,只有只言片语,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更不清楚,不好轻易下结论。
苏颖在心里叹了口气,分不清是惆怅还是失落的,果然是祸害遗千年么?
傅奕阳叹口气:“果然是不安分。”
苏颖挑眉看了他一眼,捏了捏手里的果子,没了食欲,随后把果子搁到了果盘里,“只不知她又策划着什么。”
苏颖说真的,她可猜不出来陈宛秋找上忠睿王爷打的什么主意。
傅奕阳皱着眉头:“且不说忠睿王爷,单她得罪的可不止他一个。因着她和忠睿王爷先前的纠缠不清,间接碍了敬国公世子的眼,那敬国公世子可是个混不吝的性子,国公爷都是管不住的。得罪人不自知也就罢了,偏她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到如今了都还不知道安分,如今她遇了险,多是自找的,怪不得别人。”
傅奕阳难得一口气讲这么多话,苏颖微微笑着,把茶杯往他那边挪了挪,想了想,说了句七分真的话:“先前潘如月说我合该一年多前……”剩下的词在傅侯爷的注视下含糊在嘴里,“不知为何陈宛秋跟着信以为真,三番两次的提起潘如月来。我冷眼看她最近的说话行事越发没个正行,倒是与潘如月的风格靠拢起来了。”
苏颖抿了下嘴唇,道:“我还想着难不成就是为这个,所以陈宛秋才盯着我不放?”
傅奕阳放下手中的茶杯,摩挲着戴在大拇指上的扳指,听着苏颖的话若有所思,半晌后才道:“ 我可是想不到她手里边有那所谓的灵药,想必里头的弯弯绕绕不少,她要是真知道些什么,我并不觉得意外。倒是潘如月,她们俩竟是能凑到一起来,实在是叫我有些意外了。难不成她也在潘如月的事儿里头掺合了一脚不成?”
“你是指有姜夫人掺合的那件事儿?”见傅奕阳点头,苏颖跟着吊吊眉梢,她没想到傅奕阳会联想到这件事上去,“可若是陈宛秋跟着搅合了,那她的目的是什么?我可是想不透她的心思。”
苏颖并不觉得是陈宛秋做的,听着陈宛秋的语气,好像是还不知道潘如月已经自尽了。
傅奕阳对此不置可否,他微微讽刺说:“先前陈宛秋做的那些个事,有哪一件说起来真的能说得通的?大抵与常人思维不同。”
傅侯爷嘴毒起来,有时候都叫苏颖甘拜下风,苏颖嘴角翘起来,听傅奕阳继续说:“再者说了,那件事里,我还没有查通透,除了姜夫人、潘季氏,定然还有第三方参与了。”
傅奕阳沉吟着说,“不然,可有好些个地方说不通,可怎么想,我都想不通透,这第三方意欲何为?若真是想叫侯府声名扫地,大可不必曲曲折折的,还把好几方的人都搅合进来。”
苏颖心里想着,难道对方就是爱玩这一套,点到为止,下回再来?
苏颖都为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她扯了扯嘴角,“早晚能抓到对方的狐狸尾巴的,说到这件事,我可是听说了不少姜家这几天发生的事儿,瞧着他家可是热闹的紧。”
自己郁闷的时候,看到别人更憋屈,就会觉得心里好受多了。
傅侯爷也不例外,他暂时放下刚才让人郁闷的话题,转而说起姜家发生的倒霉事来。“……后院起火,兄弟阋墙,接连着可是快要姜存富给压垮了。”
苏颖难得沉默了下,她不知道这算不算傅侯爷自己给自己的膝盖射了一箭,毕竟说起“后院起火,兄弟阋墙”来,也曾经发生在他身上,更不用说还得添上个“亲娘倒戈”了。
不同的是,傅奕阳背后有大靠山,处理起来也是游刃有余的,不像姜存富,虽有靠山,但那靠山可是拼命扯他后腿的姜夫人的娘家,听起来就挺叫人沮丧的。
傅奕阳摩挲了下大拇指上的扳指,继续道:“先前抓到的姜家下人,可是招出了不少姜家的私密事儿,比说书人说的都精彩,以往可是我小看姜存富了。”
苏颖抽了抽嘴角,这是反讽呢,还是反讽呢?
说到那个被抓到的人,那可是姜秦氏玩的无间道,姜秦氏玩这招就是想分家么?太得不偿失了吧?
“姜夫人好似把这件事给遗忘了,所以那姜家下人就成了弃子,干脆的破罐子破摔了么?”勇武侯府没什么动静,季家他们可管不着,但作为当时始作俑者的一方,姜夫人没什么动静可就说不过去了。
现在估计姜夫人就更没有空闲了,要忙着给姜源收拾烂摊子嘛。
“姜夫人怕是自顾不暇了,不过有胆子做就该要承担后果。”傅奕阳舒展开眉头,吐出一口气来,和苏颖温和的说:“最近相关联的都是这些个糟心事,说起来就不让人舒心,还让你跟着受牵连。”说着还反手握住苏颖的手。
苏颖微微一笑,眼睛里印着烛光,被傅奕阳握紧的手跟着握紧:“你还和我见外?”她的手能感受他手心的热度,暖暖的,让人忍不住流连。
原本他们夫妻俩有话要说,伺候的人就退了出去,屋子里就只剩下他们俩,傅奕阳心头欲动,手裹住了苏颖的手,凑过去揽住了苏颖的肩膀:“不说这些让人不舒心的了,咱们来说些正经事儿。”
说着拉起她的手搁在嘴边亲了亲,苏颖笑着嗔了他一眼,半推半就的就被他拉着站起来了。
比起苏颖在不舒心之余的闲情逸致,傅奕阳最终那些相关联的糟心事而关联的当事人们,可一个个才叫被糟心的心情包围呢。
离他们夫妻俩最近的傅煦阳就不用说了,先是他苦心隐瞒的‘秘密’,就那么一着不慎让陈夫人说出去了,傅煦阳从没有觉得那么丢脸过,这毕竟是攸关他男性尊严。
再来就是他被傅奕阳按着揍,被揍得浑身都疼,他怀疑自己是伤筋动骨了,可大夫愣是说他没有,这让傅煦阳很没有安全感,一心想着从上房逃走。
然后……然后他摔得更惨,杀猪般的嚎叫在上房上空回荡,好在上房和正房还有一段距离,这声凄惨的犹如要生孩子的惨叫没有打断了傅奕阳的好事。
不然,傅煦阳就等着下半辈子都在床上渡过吧。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