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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颖在临上马车的时候,想了想吩咐芦荟说:“叫个人跟上,去瞧瞧她独身一人,出来是做什么的?”
芦荟心里可是不愿意管陈宛秋死活的,把她认为是第二个潘如月,不过想想潘如月都那样子的德行,还做出那么出格的事来。陈宛秋这般毫无顾忌的,可要真做出什么来,恐怕是防不胜防,跟过去瞧瞧也是有备无患,遂点头应了下来。
苏颖坐上了马车,倚靠在秋香色靠枕上,脸沉了下来。她在心里觉得,要是照陈宛秋这么口无遮拦下去,少不得那天祸从口出。这里的“祸”说得不是给陈宛秋自己招来的祸,而是陈宛秋给她招来的祸,不,恐怕是陈宛秋已经给她招来不必要的祸端了。
还有潘如月,苏颖皱紧了眉头,潘如月已经死了,可事情真的没有随着她的死就趋于平静,好似以往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潘璋倒是没有再写哀悼信过来,苏颖不大清楚傅奕阳是怎么处理这事儿的,总之,潘家那边的事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
“太太,您还好吧?”芦荟上了车来,见苏颖怔怔的出神,关切的问道。
苏颖回过神来,拧着眉说:“如今,我可是越来越看不明白陈宛秋了。”
芦荟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
“有什么不好说的,只管说吧。”
芦荟蠕动了下嘴唇,小声的说:“奴婢只觉得陈二姑娘和最初见着她的时候截然不同了,那会子她怯懦的到太太这儿求救,如今再细细想来,总是有好多说不通的地方。”
苏颖笑了一声,说:“当初怕谁都看走了眼,老太太觉得她一个庶女,性子绵软好拿捏,可哪里想到如今她就兴风作浪,把陈家甚至京城都搅的天翻地覆的呢。”
芦荟往苏颖这儿凑了凑:“若是她真有那么深的心机,那以往她也隐藏的太好了些,还有这回儿她说的那些词,奴婢可实在是没听懂……”
“穿越”“重生”“蝴蝶效应”……陈宛秋真的不是第一次在苏颖面前提起来,这些划时代的词了,呵呵。苏颖想不通陈宛秋是怎么了,竟然这么不谨慎?
想到这个,苏颖一怔之后自己在心里就笑了,要是陈宛秋谨慎了,那可就不会有现在这不可收拾的局面了。
“太太,您还记得去年二太太跟前……”芦荟的话刚开个头,苏颖就立马知道她想说的是谁了,脸沉下来,“等回侯府再说。”
芦荟被苏颖脸上的冷凝镇得一愣,然后迅速低下头,心里暗自责骂自己,行事不够小心,好在车厢里就她们主仆两人,说话时还刻意压低了声音,不然真叫谁听进去一星半点,那可是了不得了。
一路上芦荟都战战兢兢的,苏颖也闭着眼睛,看上去在闭目养神,她的手放在袖子里,手指一直没规律的动来动去。
苏颖知道芦荟说的是谁,那是苏颖遇到的除她之外的第一个穿越者,是穿到了陈夫人的陪嫁丫环身上。都过去这么久了,苏颖还记得那陪嫁丫环的名字。
琥珀也是自己把自己害死的,试想想主子都不识字,哪里她一个陪嫁丫环不但识字,还能吟诗作赋的?就算有人一时转不过弯来,可这种事稍微一点就能叫人通透,再说当时琥珀可是被傅煦阳的宠爱宠到眼睛都长到了头顶上去了,竟是连陈夫人都不放在眼里了。
还不知她的身契都在陈夫人手里边吗?也就是陈夫人还年轻,没多少心机,才会一时被琥珀的那点手段给整住,恨不能把琥珀弄死了才好呢。
等抓到了琥珀的把柄,可不就是冲动上头,直接一把火就把琥珀给烧死了。
苏颖还记得当时给出来的说辞是,夜里不小心撞破了油灯,琥珀睡得沉没逃出来,给活活烧死了。可后宅里头不会一点议论都没有,更何况先前琥珀被鬼祟上身的流言就有了那么点苗头,还有陈夫人一点都不知道这种‘鬼祟之事’是得心照不宣的来,她竟是还招了道婆来,闹出的动静也不是一星半点。
好在下人都会看风向,就算议论也只是偷偷摸摸的咬咬耳朵,或是交换下眼色,不敢当面谈论的。
再者当时傅母还坐镇后宅,她绝对不想叫傅煦阳跟着沾上‘鬼祟’之事,不然前程可就毁了,只把舆论方向控制在琥珀背主猖狂,陈夫人出手整治她,不小心过了头上。
到底琥珀原本就是陈夫人的陪嫁丫环,可冷不丁就背主爬了床,名分只是个通房姑娘,却俨然把自个当正经主子了,三番两次的挑衅陈夫人的权威。
另外,陈夫人善妒可是后宅公开的秘密,平日里得亏傅母还想法子帮她打点,把她塑造成贤惠大度之人。
——反观苏颖这边,战战兢兢了,可傅母是怎么看呢,就差没指着苏颖的鼻子明说她善妒不容人了,平日里赏赐什么都不忘了魏姨娘。和自己正儿八经的儿媳妇不亲,反而是偏向个家生子出身的妾室——当然傅母也没那个真心,主要是给苏颖添堵——当家夫人做到傅母这份上,可实在是让人不忍直视。
琥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苏颖很清楚,再说虽然琥珀没了,但谁叫傅煦阳是个爱张扬的,留下了那么一句“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词,供人瞻仰。估计后来陈宛秋‘寻亲’,就是靠着这点寻上来的。
不过,当时在傅母的手段下,避开了琥珀是鬼祟附身这点,后来再被下人捕风捉影的时候,也只会想到是陈夫人嫉妒心起,故意折腾出那么一出了。
傅母雷霆手段下,傅煦阳又是个喜新厌旧的,喜欢的时候恨不能把人给捧上天,等人没了,没等几天就给淡忘了,这事儿被人说了两句也就慢慢淡下来了。
可点透琥珀有问题的,可是苏颖叫芦荟经了手去办的,芦荟知道的多点,再加上后来潘如月那疯颠颠的样子,真是由不得不叫人跟着紧了紧心。
就在苏颖还沉浸在去年的事情的思维中时,马车已经驶进了侯府。
苏颖被芦荟唤醒,扶着她的手下了车,仍旧像以往出门回来时一样,去看了福禄俩娃,但并没有像以前那样陪着他们俩玩一会儿,而是带着芦荟去了小佛堂。
这小佛堂还是去年怀了福禄小娃前才有的,里面还供着傅奕阳从云若寺里请来的观音像。苏颖到小佛堂去的次数并不多,尤其是后来平安生下了福禄俩娃后。
但小佛堂一直都有人打扫,苏颖带着芦荟进来,小佛堂里没多少人气,整个氛围显得格外冷清。
芦荟点了三炷香来递给苏颖,苏颖抿了抿嘴把香举过头顶拜了拜,然后把香插到香炉里。
苏颖定定的站着,从自己不谨慎把自己作死的琥珀,想到了穿越到魏姨娘身上一段时间上的真圣母花,再到被陈宛秋认定是小白花的清婉,以及有着外挂空间的陈宛秋。重生过来偏执得没边的潘如月,再到一心想要陈家躲开悲惨命运的陈宛凝……
如今这些人中,前面几个不说,就是最近的潘如月都自尽了。那就只剩下了一心想要登顶的陈宛秋和一心想要阻止陈宛秋登顶的陈宛凝,她们俩还活着。
还有,最近侯府也见了血,从给傅奕阳下药未遂,吞金自杀的红玉——这件事波及甚广,后续的事儿虽然都是傅奕阳在做,但苏颖这儿又不是被瞒着的,红玉的一家子都被打发了她还是知道的——以及同样是自尽的陈宛秋的奶娘李嬷嬷,死在了侯府的地牢里。
就算苏颖觉得她是冷漠,可对周围的人接连没了,还做不到真的无动于衷。
檀香袅袅,没一会儿室内就弥漫了冷冷的檀香味儿。苏颖长叹一口气,但眉毛却还是皱着的。
站好了之后,芦荟扶着苏颖回到正屋,苏颖坐在榻上闭目养神,芦荟端着托盘进来,轻手轻脚的把托盘放到了方桌上,坐在脚踏上给苏颖敲着腿,说:“跟着陈二姑娘的人传了信儿回来,说是陈二姑娘往忠睿王府去了。”
“这样。”为什么她一点都觉得惊讶?就算如今陈宛秋和忠睿王爷看起来是决裂呢,但谁说不允许他们中的哪一个还旧情难忘呢?
苏颖不清楚陈宛秋是怎么知道苏侧妃的事儿,但这并不难,难的是陈宛秋竟然知道苏侧妃长什么样子,这肯定是和忠睿王爷足够亲密了。
要知道见过苏侧妃的人并不多,陈宛秋能接触到那些人的机会微乎其微,她要是知道苏侧妃的相貌,多半也只会通过忠睿王爷。
所以就算如今忠睿王爷和皇上联合起来打陈宛秋的灵药的主意,但看这样子,忠睿王爷和陈宛秋还在藕断丝连呢。想到此,苏颖不免在心里冷笑。
芦荟不解,但也知道这种事儿不是她该问的,偷偷的瞧了一眼苏颖的神色,踌躇了下才说:“太太,您还记得二太太跟前的丫环,叫琥珀的,后头开了脸给二老爷,只不小心被烧没了的那个。”
苏颖心里有些好笑的听芦荟说了那么一堆的定语,说:“我记得,她得了……癔症。”苏颖琢磨了下,才说了这么个词来。
芦荟咽了咽唾沫,压低声音道:“奴婢觉得是被大仙上身,不然又怎得会突然会认字了……说得了癔症,就是那潘姑娘也是这般,那会子拽着太太您,说那什么人鬼的,也怕是被大仙上身了……”
芦荟声音越来越低,最后都几不可闻了。
苏颖按了按她的肩膀叫她不用再说下去,芦荟这般的还说的委婉的,用了大仙上身的修辞,原本她或许是想说潘如月被脏东西附身了。
苏颖明白芦荟的意思,她是想说陈宛秋很有可能也是这种情况,不然怎么就和潘如月那‘得了癔症’的蛇鼠一窝呢。
“这话儿你只当记不得了,只过了我耳。”
芦荟是个机灵的,知道事情轻重,当下就不再言语。
苏颖靠着墨绿色的大引枕,任由芦荟或轻或重的捏着腿,陷入沉思。陈宛秋变化之大,不可能没引起过旁人的怀疑,或许只是没有人会往这方面想罢了。
就是有疑惑,或许会认为是陈宛秋心机深沉,以往隐藏的好,就像是芦荟都会往这方面想。如果不是侯府出过琥珀的事儿,想必芦荟也不会往“大仙上身”这方面想。
苏颖不知道的是,陈家是有人怀疑陈宛秋了,不,是笃定陈宛秋早就换人了,而且时间不短了。但就在昨天,一个病死了,一个被陈宛秋失手杀了。
就连忠睿王爷都没想到,在知道陈宛秋把梅香杀了,还把尸体留在卧房里大半夜,后来还亲自把尸体搬出去后,都不由得抽了口冷气。
心狠手辣的女人,忠睿王爷不是没见过,就是忠睿王府后宅,哪一年不都是少几个奴才,可那都是主子吩咐了,叫底下人来做的。没有哪一个会像是陈宛秋这样,亲自动手的。
“她总是能叫我大开眼界。”
梅香死了,对忠睿王爷来说是有一些麻烦——毕竟依着陈宛秋的能耐,有时候靠近她比较困难,梅香这个贴身丫环可以说是最好的钉子——但问题并不大,忠睿王爷已经失去了耐心,不必要再知道陈宛秋的日常详细作息了。
忠睿王爷静待陈宛秋上门,可没想到就在陈宛秋过来忠睿王府的路上,又节外生枝了。
“勇武侯夫人?”忠睿王爷吸了口气微微眯上眼睛,“怎么回事?”
“勇武侯夫人应了顺郡王妃的邀约,回府的途中撞上了陈宛秋的马车,陈宛秋就邀勇武侯夫人到附近的茶楼一叙。”
“可真是巧啊。”忠睿王爷目光复杂起来,不知是在说苏颖和苏侧妃容貌肖似,还是在说陈宛秋和苏颖的纠葛。
说起来,苏颖并不是唯一一个和苏侧妃容貌肖似的,先前的清婉就和苏侧妃有几分相似,更甚者在某些角度来看,一恍然就会认错。但清婉的气质和苏侧妃截然不同,让那几分相似也变得索然无味起来,后来清婉学苏侧妃的打扮语气,让忠睿王爷如鲠在喉,让原本就索然无几的耐心告罄,直接大刑伺候了。
到了苏颖这儿,不但更像了,而且气质也有几分像,但终究不同,这是地位和身份带来的不同。
这本来并不会有什么,可自从发现她们容貌相似后的一系列事情,潘如月的‘疯言疯语’,陈宛秋和清婉的‘穿越’,忠睿王妃设计的‘试探’,陈宛秋的纸条等等,让原本心里没甚动摇的忠睿王爷都心绪复杂起来。
“她们说了什么?”忠睿王爷喑哑着嗓子问。
属下尽职尽责的把陈宛秋和苏颖的对话,呈了上来。
比起芦荟还不懂陈宛秋话里的“穿越”“重生”以及“蝴蝶效应”是什么意思,忠睿王爷却大致是懂得的。
“穿越”一词,从清婉嘴里得到了解释;“重生”一词,并不难理解,从潘如月的一些喃喃自语中就能推断出来;说到“蝴蝶效应”,忠睿王爷并非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了,他曾经不止一次从陈宛秋嘴里听到了这个词,结合当时的语境,大致是能理解这个词是什么意思的。
但等忠睿王爷看完陈宛秋对苏颖说的那一番话并理解后,还是不由得心跳陡然加快,双眼眯起来,再继续看苏颖的回答。
她的回答,并没有在纠结陈宛秋的疯话,只是抓住了其中有关潘如月的事,对陈宛秋进行抨击。
‘和潘如月一样,魔怔了!’听起来没什么不对劲的,可忠睿王爷仍旧觉得有问题——陈宛秋如果是凭借潘如月的话,认定勇武侯夫人有问题,可是怎么确定勇武侯夫人不是同她一样是“穿越”的呢?
可如果是和潘如月那般是“重生”的,那勇武侯夫人是‘重回’到什么时候?据他所知,勇武侯夫人照旧是小产过,当时重病得危在旦夕,事件和时间都能和潘如月说的对得上。
唯一出了差错的就是,勇武侯夫人并没有死,而是否极泰来活了下来,而且紧接着就像是枯木逢春了。
忠睿王爷觉得能解释的,就只有陈宛秋提到的“蝴蝶效应”了。
忠睿王爷的目光越来越复杂,直到内侍过来禀报说,陈宛秋到府外了。
忠睿王爷让陈宛秋进来,并没有在外书房见她,而是选择了湖心亭。
陈宛秋如今就像是只刺猬,见到谁都要刺人家一下,对忠睿王爷这样的安排,也不由得开口讽刺道:“王爷也怕被人监视不成?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王爷也该知道我被监视时的感受了吧。”
陈宛秋俨然是把态度摆在和忠睿王爷平等的前提上,以前虽说心里不情愿,但嘴上还是会自称‘臣女’的。
忠睿王爷把手负在身后,敢往忠睿王府安插钉子还敢见机行事的,他可就只见过陈宛秋一个,如今她有什么脸面说出这样的话来。
搁在以往,一介奴才竟敢跟他论起你我来,还用讽刺的语气和他说话,哪里还用得着忠睿王爷说什么,自有底下人会处置。更何况就算是陈宛秋这样的,忠睿王爷只要是想,就能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的捏死她,可他既然是想好好玩一玩了,就能容得下陈宛秋这么放肆,等最后一并讨回来。
忠睿王爷眯着眼睛睨着陈宛秋:“你府上可着实热闹,让我看了一折子好戏。”
湖心亭外风景怡人,陈宛秋可半点欣赏的心思都没有,而且听了忠睿王爷的这话儿,忍不住觉得汗毛耸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忠睿王爷这话的意思,好似他什么都知道了,看过来的眼神里都透着了然。和先前苏颖好似能看穿什么的眼神,还不大一样,但都让陈宛秋觉得分外不舒服就是了。
想到苏颖,陈宛秋反而是镇定了那么一些些,但镇定了一些归一些,再和忠睿王爷说话的时候,那点子气焰差不多退了个干净,“我今天来不是想听你挖苦我的,东西我都带来了,我希望你能说话算话,让我见皇上。”
说着就把手中的东西放在了石桌上,一支千年人参和一个小瓷瓶。
忠睿王爷的注意力就被引过去了,说起来国库尤其是皇上的私库里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没有,单就是说千年人参、千年灵芝什么的也是有的,但陈宛秋拿出来的‘千年人参’大不相同。
之前陈宛秋献上来的千年人参确有奇效,忠睿王爷是见识过了。
忠睿王爷更多的把注意力放在了,陈宛秋拿出来的小瓷瓶上。
密切监视了陈宛秋那么久,忠睿王爷自然清楚那小瓷瓶里装得是什么,尽管现在还没有研究彻底,但知道那绝对是能起死人而肉白骨的。
注意到忠睿王爷灼灼的目光,陈宛秋不由得挺直了背,底气也随之增加。虽然她现在孤身一人,但并不代表她没有能和忠睿王爷抗衡的东西,只要再给她一点时间,她相信她绝对能够凭借手中的好东西东山再起的。
忠睿王爷把目光收回来,仍旧站在原地:“皇兄答应了见你一见,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那语气就好似是陈宛秋是个玩杂耍的,皇上过来看看热闹一般。
陈宛秋紧捏着拳头,尽管她心里知道再招惹忠睿王爷不应该,但忠睿王爷这样的态度实在是太气人了。
在这种情况下,陈宛秋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往外说了:“既然王爷你派了你的狗腿子来监视我,或许是知道了我的底细。我是不是原来的陈宛秋了,但现在的我,虽说不是什么仙女下凡,但该有的能耐我可不比下凡成凡人的仙女差多少。”
“还有别以为我手里边没有你的把柄,想想看吧,堂堂的亲王,竟然会把个贱婢出身的女人放在手心里。虽然红颜薄命了,但人家还魂到大臣的妻子身上了!”
陈宛秋冷笑着说着,“你不会想和我说,你没这么觉得?勇武侯夫人和苏侧妃长得多像,而且苏侧妃没了的时间和勇武侯夫人出事的时间正正好一样。结果原本该死的勇武侯夫人反而活了下来……”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