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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罗本来想要回到乌攸身边,怕自己一个闪失,叫乌攸出了什么问题,到那地步的话,林回今绝对会用惨无人道的方式把他虐成狗。
尽管他已经挂了,横竖死不了,但他作为一个专业的随从,首先应该保证的就是乌攸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的安全。
但乌攸的一声怒喝,总算叫他恢复了些镇定。
令行禁止,同样是一个忠仆应该做到的事情。
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两坨人,又看看刚刚被自己救上来,却已然没了声息的律哥儿,佐罗也难得地愤怒了起来。
即使暂时不大明白为什么要连着宋箭一起揍,但佐罗还是挽着袖子就加入了战局之中。
以前呢,因为阴间推崇与阳间的社会同步接轨,所以乌攸在等待下一个任务的间隙,也会接收一些来自阳间的信息。
其中,她听到过这么一个段子。
问:我身高2.04米,体重228公斤,臂力235公斤能否击倒鬼?
答:你特么身高2.04千米,体重228吨,臂力235吨也打不倒鬼啊!
这个段子并不怎么搞笑,但是套到眼前的场景来看的话,此段子就变成了真理。
佐罗挽起袖子加入战局后,情势整个就来了个大逆转。
宋箭就算再有本事,也打不到不存在的东西,他只感觉到脑袋被狠砸了一记,下意识地想去挡,却挡了个空,他捂着头,摆好架势,准备迎战,却像是被火烫了脚底板一样,嗷地一下猛跳了起来。
乌攸是能看到佐罗的存在的,因此,她清楚,宋箭的情况,比被火烫了还糟糕。
佐罗直接以一招黑虎掏心,抓住了宋箭的脐下三寸的器官。
也只用了一招,宋箭就彻底崩溃了。
那蒙面人显然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转折,宋箭正和他你来我往地拉着架子,突然就跟个神经病似的乱蹦乱跳起来,现在又抱着自己的裆下直跳脚。
难不成是见鬼了?
他的脑中刚掠过这个念头,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向上升了起来。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架到了半空中!
他下意识地乱踢乱扭起来,而那股力压根不理会他,心平气和地带着他在空中盘旋着,带他装X带他飞。
等到他在空中把腿完全张开,四处踢蹬的时候,佐罗瞅准时机,猛地一下撤开了拉着他的手。
佐罗目测,这货双腿之间的玩意儿的落点,应该就是刚才律哥儿被磕到的假山石上。
情况正如佐罗所料,这货以一个毫无遮挡和缓冲的姿势,张着腿,狠狠地落在了假山石上。
佐罗在半空中,都隐隐地听到了蛋碎的声音。
但是,乌攸没有喊停,他也就没有收手,上去就把好不容易缓过了一口气的宋箭重新踹倒在地,先照脸上狠踩了几下,然后佐罗就把主要目标锁定在了他的下半身,先从他的脐下三寸的位置下脚,以一个无比残忍的力道,在他的作案工具上狠狠来回做起了碾压运动。
碾了十好几下后,佐罗一转头,发现假山石上的那个人正一脸张皇地四下张望着,想要从假山石上暗搓搓地摸下来。
佐罗当然不会给这货下来的机会,他从后面按住他的脑袋,叫他的脑袋和假山石做了一个亲密的接触后,在惊恐和撞击的双重作用下,这个摔死律哥儿的罪魁祸首,就这样大头朝下晕了过去。
收拾了这货后,佐罗继续着对宋箭的惨无人道的殴打,直到乌攸轻飘飘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好了,佐罗,有人来了。”
佐罗无视了宋箭已经朝上翻起的白眼,擦了擦汗,总算中止了这场单方面的凌虐。
呼,好爽。
此时的佐罗,已经完全地忘记了,过去的自己是多么的纯良。
在被乌攸和林回今这两口大染缸轮番污染后,佐罗已经成功地成长成了一名抖S达人。
冬青带着一帮人匆匆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场面是乌攸表情惊恐地跌坐在地上,而刚才缠斗在一起的两个人,都已经双双晕过去了,像是两败俱伤的样子。
尤其是在看到宋箭和蒙面人倒地晕厥的模样时,冬青的心里还有些纳罕:
话说,她临走的时候,这俩人还没打得这么激烈吧?她才离开几分钟,两个人的搏斗就已经上升到生死互搏的地步了?
看到这样的场景,二夫人一定吓坏了吧?
但是,当冬青小心翼翼地凑近那两个晕厥过去的男子的时候,她就彻底愣住了。
那个蒙面人,怎么那么像自家院里头的新护院?
……
林回今跟个挖掘机似的,一路从前院跑到了后院,其气势,颇有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威武霸气。
他正在棺材铺里无聊中,后院的小厮就给他传来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说二夫人和律哥儿在花园里遭劫。
由于事发突然,那小厮也解释不清具体的过程,林回今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赶,一边赶一边祈祷乌攸没有出事。
在闯入周约院子的瞬间,他突然听到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女人惨嚎声,不由地脚步一滞,下一秒才反应过来,这声音是周织的。
难不成是律哥儿出了什么大事?
周织哭得这么惨,不会是律哥儿……
那这样一来,乌攸会不会也受了伤?
林回今的面色愈加沉重如铁,迈步进了周约的院中。
当他远远地看到乌攸正坐在那里,面色平静地喝着水,不像是有事的模样,林回今一口堵在心里的郁气才舒了出来。
太好了,没有出事。
天知道他听到小厮传来消息的瞬间有多紧张,那种心一下子差点儿从原位蹦到喉咙口的感觉,他这辈子都不想体会第二次了。
他平复了自己任督二脉中游走的真气,尽量板着一张严肃脸,靠近了弥漫着古怪氛围的房间。
但在走近的时候,他突然挥手示意身后的小厮噤声,不要发声。
他似乎听到,周织在里屋撕心裂肺地哭泣着,而正厅里,周约正在和乌攸争论些什么,而且,貌似周约还被乌攸气得不轻。
屋内。
乌攸把手里的杯子轻轻放下,说:
“姐姐,还请慎言,那护院虽然是我院里的人,可又有什么证据认为是我收买了他,叫他害死律哥儿的呢?”
在冬青慌慌张张地前来报信的时候,周约心中大喜,还以为得手了,可一干人赶到花园的时候,居然发现,宋箭和那个姓张的护院,居然都已经鼻青脸肿,双双晕了过去。
乍一听到这个消息,周约都快气疯了。
那个宋箭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和张护院缠斗一番后,就找个机会放他出去吗?怎么会闹到两败俱伤?
真是蠢货!
这下好了,原先的计划完全派不上用场了!
这个计划,最重要的就是要叫白家参与进来,这一切,都得建立在这个张护院没被人发现身份,并顺利逃出府去的前提下,如果按照计划进行的话,那这件事,必然会闹到满城皆知!
可是现在呢?张护院连院门都没出,就被人发现了,如果爷有意要袒护乌攸,不把她交给白家处置,而是随意找个人来顶罪,那就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一个局了!
现在的周约什么准备都没做好,而且,万一露出了马脚,叫爷发现自己的想法,那自己就擎等着死吧!
周约咬紧了牙关,决定还是按照原定计划推进试试看。
她摆出主母的架子,严厉道:
“可这人分明就是妹妹院中的人!我有此一问,难道有什么问题?”
乌攸轻轻哂笑了一声:
“姐姐这话就说错了,那人才进院几日有余,凭什么就能听命于我呢?”
周约面色不虞,教训乌攸说:
“就算此事与妹妹无干,但妹妹这态度也太凉薄了!律哥儿好歹是爷的骨血,你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抢夺致死,怎能无动于衷?何况,那人的的确确就是妹妹你的护院,妹妹自然是脱不了干系的!”
乌攸看了一眼发出尖利哭声的里屋,表情凝重了几分,然而,听了周约的后半句话,她重新摆出了一副嘲讽脸:
“是啊,妹妹脱不了干系,那姐姐呢?”
乌攸对周约的态度一向恭顺,她突然露出了绿帘专属的嘲讽脸,周约一下子有些接受不来,怔愣了片刻后,便忍不住愤怒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
乌攸不慌不忙,冷笑道:
“不好意思,姐姐,妹妹就是这个态度。人是姐姐和爷挑了送到我院里的,谁知道会出这样的纰漏?我相信,爷也不会有意放这样的人入府。姐姐,你别怪妹妹多嘴,您既然掌着后院,出了事,却往不相干的人身上推,这样好像不大好吧?”
还没等周约反击,乌攸就立刻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放缓了态度:
“姐姐,现在多说无益,不如等那两名护院醒了,再行询问。你看,这事情还没有分晓,咱们姐妹都要吵起来了,何苦来着?”
看着乌攸瞬间一百八十度转变的态度,周约觉得心塞得很,同时,还有些莫名的心虚。
她张了张嘴,又准备说话,但是,再次被华丽丽地打断了。
而且,打断她话头的人,是从里屋跑出来的周织。
周织披头散发,面如厉鬼,还没等周约反应过来,就抬手把她按在了椅子上,尖叫着咆哮起来:
“是你害死了我的律哥儿!你要给我的律哥儿偿命!!偿命!!”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