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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荣禹听了这话,眉头拧了起来,目光瞟向了祝姨娘,心中有了些许不快:
怎么?听这话的意思,好像是说我有了你祝昭昭,就不能再有别的人了?
祝姨娘难道经常和自家舅母抱怨这一点,所以岑夫人才会脱口而出这样的话?
祝姨娘可猜不透安荣禹此刻的心思,要是猜透了,她必定会活活掐死岑夫人以证明自身清白。
蔡婆子作为一个暴脾气而又忠于职守的婆子,看到岑夫人再次不懈地把矛头指向自家姨娘,老脸一绷,说:
“岑夫人,这话可不能乱说。如果你当真怀疑乌姨娘如何如何,便叫小郎君拿出那所谓的纸条来,否则说什么也没有用。”
岑夫人看向了苏公甫,院子中所有的人都看向了苏公甫。
被强势围观了的苏公甫,感觉压力很大。
他倒想知道纸条去哪儿了,他比任何人都想知道,可是他也得找得到啊。
为了摆脱尴尬的局面,他只能咬住乌攸不松口:
“就是乌姨娘邀我前来的!纸条被她拿走了!我再说一遍,我敢拿我的父母子嗣起誓!”
在他看来,只要自己咬死了乌攸,大家至少会对她存有一点儿疑心吧?
他可不想当炮灰!
可是,显然,满院子盯着苏公甫的视线都赤果果地流露出四个大字:
你骗鬼呢?
苏公甫深更半夜跑到扶风院里来,本来就是他理亏,在众人眼里看来,他就是猪油蒙了心跑来试图调戏乌姨娘,挨顿打也是活该,但可耻的是,他居然不想承认,还试图把责任推到乌姨娘的头上。
哦,对,你苏公甫没错,错的是乌姨娘,是她约你前来的。
且不说有没有那张纸条,退一万步讲,就算真的有那张纸条,你居然就这么颠颠儿地跑来了,连你娘都不通知一声,看起来你倒是轻车熟路,把男女之间那点儿事都摸得透透的啊。
更关键的是,乌姨娘叫你来你就来?那她叫你去死一死你去吗?
什么纸条?你倒是拿出来啊,你敢诬陷别人你倒是拿证据出来啊。
你苏公甫说乌姨娘私会你就是她私会你了?那如果你说你是安荣禹的私生子,你还真的就是他的私生子了?你当你是玉皇大帝呢?
在场的人的心中几乎都转着这样的念头,所以看向苏公甫的眼神也不免带出了明显的鄙夷神色:
啧啧,这么小的孩子,就学会偷偷钻女人的门,遇到事儿还撒谎,试图推卸责任,也不知道是谁教出来的。
而众人在腹诽苏公甫之余,心中也都不约而同地产生了一个怀疑:
说起来,平日里祝姨娘好像的确挺喜欢自己这个小表弟的,时不时把他挂在口上夸他是个聪明伶俐懂礼数的,在众人眼里,苏公甫的行为就代表着祝姨娘的行为。
那苏公甫半夜偷偷进来的行为,和祝姨娘有没有关系?
乌姨娘是新进府的姨娘,就目前来看还是挺得安荣禹宠爱的,是不是祝姨娘生了嫉妒之心,想要借着苏公甫之手,搞臭乌姨娘的名声?
不无可能不是吗?
看着周围环绕着的都是不信任的视线,苏公甫都快要绝望了,他有生以来哪里被人用这样的眼神打量过,他强撑着内心的不安,低声说:
“我以父母子嗣起誓……”
苏公甫你省省吧,看看你周围的眼神,你就算拿你的下半/身幸福起誓都没有人会信你的,真的。
而且你特么起誓就起誓,能不能不拿你的父母子嗣说事儿?
不说你的父母,单说你还没子嗣呢,就把他们给推到你前面来当挡箭牌,你这良心也大大地坏了。
就算你应了誓,倒霉的也是你父母子嗣不是你啊,也难怪你大言不惭死活要拿着他们起誓呢。作为一个男的,你敢不敢拿着自己身上的零件儿去发誓?
蔡婆子显然是和乌攸想到了一处去,她把手里的火钳子丢到了一边,说:
“小郎君,听人一句劝,别糟践你的父母子嗣了。也别再死咬着乌姨娘不放。乌姨娘宽宏大量,想必也不会和一个莽撞小子计较。”
岑夫人却不依不饶起来,在她看来,儿子说有纸条便一定会有纸条,必定是被人借机拿走了!
她直接忽略了祝姨娘几乎想要杀人的眼神,叫嚷起来:
“这事儿没完!凭什么我孩子要白白挨打!三少爷,我敢打包票,必是这乌姨娘把那纸条取走的!三少爷公允起见,也得查搜扶风院!”
安荣禹已经被这事儿给折腾烦了,刚准备吩咐手下小厮把这对多事的表舅母和小表弟请出安府去,便听到岑夫人恶狠狠的声音,一时间,安荣禹还真的有些迷惑了。
若说这苏公甫是受约前来吧……证据呢?
若说是苏公甫和岑夫人联手有意栽赃吧……这么蠢的手段真的没关系吗?
瞧岑夫人发狠的劲儿,也不似作伪啊。
都被逼到这份儿上了,岑夫人还能咬定青山不放松,难不成真的还有什么隐情在里头?
闻言,安荣禹思索片刻,转向了乌攸,说:
“乌娘,且搜一搜吧。搜一搜也可以证明你的清白。”
乌攸默默地在心中OS:
安荣禹,你果然是个M体质中的战斗机,人家对你声音一高你就动摇了,你还能更摇摆不定一点儿吗?
但是安荣禹假使真的一点儿都不怀疑,就把岑夫人母子赶出去,那他就绝壁是智商掉线了。
搜吧搜吧,如果纸条已经被林回今那里了,他们今个儿就算把扶风院搜了个底朝天也找不到什么纸条。
乌攸用的纸最普通的,整个安府里到处都是这样的纸,而且撕下纸条的纸也已经被销毁了,可谓是死无对证。
乌攸用诚恳的目光柔柔地注视着安荣禹,眼中带着一点柔弱带着一点泪珠,道:
“三少爷尽可搜去,婢子行得端坐得直。可是也请三少爷在搜寻完毕后,能给婢子一个说法。”
岑夫人身上一寒,望着淡定的乌攸,心中冒出了不好的预感:
她不会是早有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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