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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天泽嘴角翘得弯弯的,一脸得意,收紧手臂抱王芷瑶上了床榻,小七的眷恋不舍格外让人高兴。
他在独自在京城都指挥衙门时,怎么都睡不着,孤枕多年的习惯完全被打破了,伸手碰不见又香又软的人儿,他心里空落落的。几经挣扎,赌气般换上夜行衣,从衙门翻墙而出。
一路上他很是忐忑,不是怕被王译信发觉,而是怕小七不想他。
文武侯府的侍卫多是蒋大勇训练的,以顾天泽的身手绕过他们的巡查并不难。他本打算在房顶上偷窥小七,如果小七睡着了,他便不惊动任何人悄悄离去。
谁知他还没等撤掉屋顶的瓦片,就听见竹笛声响。
成亲前,顾天泽亲手做了一个小巧的竹笛交给王芷瑶,并言明只要她吹响竹笛,他就会出现。
原来小七同他一样,
顾天泽抛掉所有的顾虑,直接跳窗户而入。
垂下的幔帐挡住床榻上相偎在一起的两人,床尾的柱子上,几颗夜明珠吊在空中,错落有致,高低分布,幔帐内莹莹发亮,王芷瑶甚至在夜明珠上包上一层淡红的薄纱。
顾天泽在怀里人的耳边低笑:“真会玩。”
“还不是你惯的。”王芷瑶的脸庞埋入他胸口,手指戳着他的胸肌,“夜明珠一送就是一盒子,平时又用不上,只能做装饰了。”
无论是王译信还是顾天泽,他们两人都致力于把她宠坏。
多贵重的物件,只要她喜欢,两人总会摆到她眼前。
“继续保持,我争取比先于岳父把你宠坏。”
“宠坏我,你若不喜欢了,怎么办?”
王芷瑶抬起脑袋,眨着毛嘟嘟的眼睫,“我觉得最近我变了很多,不够谨慎,爱慕富贵,有时候仗势欺人,不够贤良淑德,也不够温和,还撒谎算计顾皇后,不喜欢公公婆婆。”
越说王芷瑶越觉得自己同最最让人喜欢的妻子差距瞒遥远的。
今日顾天泽稀奇能接受,明日后日呢?会不会他也有厌烦的一天?毕竟在古代男人完全可以三妻四妾,尤其是他又是乾元帝最疼的子侄。
王芷瑶就是再得宠也比不过顾天泽。
“我早知小七的‘劣行’,不喜欢的话,我也不会娶你。”顾天泽目光深邃,揉着她的唇瓣,“我目中无人,嚣张任性正好配你,咱们是注定天生一对。”
“小七完全可以再坏点。”
顾天泽强忍着吻下去的冲动,闭眼平复涌起的情欲,不能再胡闹,他来也只是抱小七睡觉,不是来……*房敦伦的。
可怀里的人却扭来扭去,柔软的小手四处惹火,顾天泽睁眼就见到她妩媚的笑脸,“我好喜欢你哦,三少。”
“你……不累?”
“嗯。”
王芷瑶脸庞红红的,挑衅的扬起眉梢,明媚的五官多了几分邪魅,“莫非你累了?”
顾天泽暗自运气,忍住,忍住,小七身体承受不住旦旦而伐。
他的一切努力,随着王芷瑶轻吻落在他嘴唇而破功,翻身压住她,鼻尖相碰,四目相对,沙哑的声音蕴含着情潮,“你今夜不打算好好睡觉?”
“好哥哥,我要你呢。”
王芷瑶搂紧把自己全身都盖住的人,“外面有我爹安排的奴婢,婆子,三少不觉得很刺激吗?”
“……”
顾天泽虽然嘴上不说话,但心里很是认同王芷瑶刺激这点。
正值青春年少的两人,叛逆心很强,越是被禁止,越是想体会极乐的快感。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为彼此宽衣解带,王芷瑶率先一步把顾天泽剥光,古铜色肌肤之下的肌肉纹理显得极有力道,在夜明珠光下莹莹发亮,她自认不是色女,眼里已经露出几分痴迷之色。
当看到他漆黑的瞳孔印着惊艳时,她也晓得得意,起码自己的身体也很让他满意。
顾天泽无法不满意,有道是一白遮百丑,小七很白,并非是病态的苍白,而是珍珠白,羊脂白玉一般的身子柔软而又韧性,不是很热,也不是很凉,抱上去是涩人的暖意,肌肤细腻柔滑如同堪比最最上等的丝绸。
她比寻常女子略显丰满,这一点尤其让顾天泽满意,也几次阻止小七再瘦身。
“宝贝儿,心肝儿,别叫,别叫。”
顾天泽堵住王芷瑶的呻吟,可他自己却不肯停下,反而使劲的顶到她身体深处,汗水滴落在她胸口,似能渗进她心中,“外面都是你爹的人。”
“呜呜,呜呜。”
似哭似笑的声音委屈极了,水眸水润,脸颊粉嫩,她双手攀着他,“你欺负我。”
压抑着怕人听到的呻吟格外的诱人,好像最好的催情剂,顾天泽爱死了,恨不得再入得再深一点,研磨着她最最敏感的地方,看着她忍耐,看着她欢喜,看着她随着他起舞。
果然,岳父看得严,也有好处。
王芷瑶的手轻轻摸他的后背,沿着肌肉的纹路下滑,手指传来的温度证明他也是兴奋的,炙热的,在房事上,他们是默契的,也是和谐,彼此渴求的。
这就足够了。
两人又闹到天色渐亮方睡下,等到金鸡唱晓,顾天泽先清醒,侧头看了看睡在自己身边的小七,幸福溢满唇边,轻轻吻了熟睡的小七一下,只听她喃咛了一句,“不要了……”
他简直不能更满足。
顾天泽小心翼翼的起身,穿上散落在地的夜行衣,一身漆黑适合夜晚,清晨穿这身出门没人比他更显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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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着来时的路翻窗上了瓦顶,没走出几步,见到王译信身穿紧身衣在庭院里活动身体,在蒋家养成的习惯,如今王译信有了晨练的好习惯。
那是谁?
王译信正看天空挥动着手臂,眼角余光扫到屋顶上有人!
他先是吓了一跳,招贼了?定睛仔细一看,他鼻子差一点气歪了,“采花贼!顾天泽!”
顾天泽并没落荒而逃,而是彬彬有礼的拱手道:“岳父大人,早安。”
王译信:“……你给我下来!”
砰,顾天泽从屋顶跃下,“遵命,岳父老泰山。”
没等他站稳,王译信的拳头就到了,即便他趁着顾天泽立足未稳,也不是女婿的对手。
顾天泽辗转腾挪,也不回击,一味的躲闪,王译信乱拳轮了一顿,没能打到女婿,他自己反而累得要死,大汗淋淋,气喘吁吁,“你好……你好。”
顾天泽笑道:“昨夜我睡得确实挺好,岳父呢?”
“顾天泽,你的脸皮是不是比城墙还厚?”王译信实在弄不懂,往日高傲的女婿怎么也有无赖气人的一面?
“岳父莫气,小婿知错了。”
他诚心诚意的道歉,并没让王译信消火,发狠道:“明日别让我再看到你!”
顾天泽摸了摸鼻子,低沉愉悦的笑声似在嘲笑王译信纯粹是妄想。
王译信脸上挂不住,转身就走,迈出几步,停下道:“既然来了,用了早膳再去衙门。”
他不可能不知道乾元帝给顾天泽一个月的假期,让顾天泽一人回侯府或是到衙门用膳,他做不出,瑶儿的身子要紧,女婿的身体也很要紧,“别以为我是心疼你,哼。”
“小七说过,岳父大人最爱口是心非,您不必解释,小婿明白的。”
“……”
王译信打不过他,耍赖也不如女婿,心里憋屈得很,好在顾天泽很有分寸,默默跟在他身后不再言语。
“夫人,多准备一双碗筷。”
“……阿泽?”
“岳母安。”
顾天泽突然出现也把蒋氏吓了一跳,命人再添碗筷,把筷子递给丈夫和女婿,问道:“你穿这身衣服从哪来?”
“咳咳。”王译信差一点被小花卷噎死,赶忙喝了一口米粥顺了气,见顾天泽只动面前的小菜,拿起尚未用过的筷子拨了半盘子酥皮豆腐到他碟子中,“只会做些偷鸡摸狗的事儿。”
顾天泽心中一暖,咬着酥皮豆腐,“岳父是刀子嘴豆腐心。”
“闭嘴,老实用膳。”
“哦。”
王译信又被顾天泽的乖巧气到了,抚额叹息:“我怎么找了你这么个女婿?”
“天算说,人不能不信命,岳父大人命该如此。”
“……还能不能好好用膳?吃也堵不住你的嘴?”
顾天泽耸了耸肩膀,不再说话了,王译信时刻注意着他,尽量让他多吃点,没好气的低声道:“昨夜你又翻墙,又爬窗的,累了,该补一补。”
“不累,我同小七玩得挺好。”
顾天泽回道:“还请岳母多给小七准备点补品,她正睡得香,最好不要让人吵到她。”
王译信真想把女婿的嘴缝上,没有这么气人的。
蒋氏再旁抿嘴偷笑,这对翁婿着实有趣。
“你换了衣服再出门,你这身让旁人看到还得了。”
用过膳后,王译信让蒋氏找两套顾天泽能穿的衣服,他越想越是郁闷,自己还得帮狡猾的女婿善后,真真是郁闷死人。
“还是岳父大人想得周全。”
顾天泽去里屋在仆从侍奉下重新梳洗更衣,见他把夜行衣包好,提在手中,王译信问道:“一套衣服,还用你提着?”
“虽然我不缺夜行衣,但用过一次就扔太奢侈了。”
“这倒也是……”王译信长大嘴巴,问道:“你的意思是你还想来?”
“岳父大人英明。”
“我宁可不要你赞我英明!”
王译信打不过女婿,只能瞪眼盯着顾天泽,期望用自己的气势和正气‘感化’顾天泽不要再胡闹下去,半晌之后,王译信转身出门,背对着顾天泽道:“我拦不住你,有人能拦得住你!”
“岳母,我也去衙门。”顾天泽向蒋氏行礼,“您帮我多照顾小七,千万别吵醒她。”
“我知道。”
蒋氏感慨连连,顾三少哪里还有初见时的冷傲,不可一世?
对顾天泽这个女婿,蒋氏是一百个满意,原本担心瑶儿跟了他会受委屈,谁知顾三少是个极体贴妻子的人。
“瑶儿比我有福气。”
蒋氏也因一面之缘嫁给王译信,直到最近她才尝到幸福的滋味,女儿从头就是幸福的,蒋氏替她欢喜。
“奴婢看老爷是不肯罢休的,不知他有什么法子?”
“谁知道呢,随他们闹去。”
“夫人说得是,闹一闹府里也热闹点。也亏着少爷和少奶奶在老家待产,要不指不定出什么岔子。”
“一转眼我都是要添孙子的人了。”蒋氏笑道:“日子过得真快,希望淳哥儿夫妻早点抱子回京,你说,我用不用亲自去一趟?”
齐妈妈想了想说道:“少奶奶的外祖曾是次辅,又是望族,照顾少奶奶的人很多,听闻李夫人也专门请人去了,老爷也寻了接生婆子……还是老爷想得周全,直接重金请最好的接生婆子去侍奉,这点便是尹大人都没想到。”
“他连接生婆子的一家都养起来了。”
蒋氏摇摇头,无奈的说道:“说是将来也可给瑶儿用,想得够远的。”
“奴婢看小姐和姑爷的亲热劲儿,指不定年底就有好消息呢。”
“我还是去一趟吧,虽然我舍不得四爷,但儿媳临盆我不在场总是咱们理亏,淳哥儿夫妻这是头一胎,他们不懂的。”
“奴婢给你准备行囊?”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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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蒋氏把出门的事情同王译信讲了,王译信也觉得蒋氏去一趟恰当,一个劲的让她路上注意安全,对蒋氏很是依依不舍,蒋氏很是欢喜,沉醉在王译信的深情之下。
翌日一早,王译信忙穿上衣服跑出去,顾天泽依然站在房顶上,他昨日设下的埋伏机关根本就困不住顾天泽。
“岳父,早。”
“……”
王译信挫败的回屋去,坐在屋子里高喊,“还不下来用膳!”
连着抗衡三日,王译信就是不肯让瑶儿回永寿府去,摩拳擦掌要给挑衅岳父泰山地位的某个不孝女婿一个教训。
“我说你快把我爹气晕了。”
王芷瑶窝在顾天泽胸口,把玩着他垂下的乌发,一圈一圈的缠在手指上,“适可而止,我可不想这辈子都在娘家住着。”
顾天泽道:“左右无事,陪岳父练练身手。小七,岳父的陷阱越来越像回事了,不是我,一般人准保陷进去,以后岳父再随军出征,他完全可以胜任设伏的活儿。”
“敢情你是帮我爹提升军事素养?”
“猜对了。”
顾天泽低头香了王芷瑶脸颊,在王芷瑶炸毛前,握住她的手腕,“偌大的永寿侯就咱们两个,没意思,太空。”
他怕小七寂寞。
王芷瑶哪会不明白他的用心,道:“你总是住在岳父家,会被人议论的。”
顾天泽不是上门女婿,王芷瑶不想他备受非议。
“他们说我靠岳父?”
“……不会。”
“说我没银子?”
“……也不会。”
顾天泽紧了紧手臂,把王芷瑶抱得更紧,“你担心什么?”
王芷瑶合眼不想搭理臭美,傲娇的顾三少。
顾天泽笑又偷袭般吻了她唇瓣,“等你哥哥和嫂子回来,咱们就搬回去。岳父也寂寞……岳母去照顾你嫂子,他一个人,你也不放心。”
她只能紧紧的依偎着他,眼睛很酸,想留泪。
“定国公……”
“他自己常住荣国公府,照顾荣国公夫人和尚未出生的小堂弟,有何资格说我?”
“三少,他还是关心你,在意你的。”
“是,不过等我死的那日,他才会表现出来,人去了,什么都看不到……”
“我不想听你说死!”
王芷瑶堵住他的嘴,用自己的嘴堵着,“不许。”
最近她总有一种心慌意乱的感觉,仿佛要出乱子,可一直风平浪静,也没听说顾天泽要出征,在京城有乾元帝护着,顾天泽能出什么事儿?
她越是想着不会有危险,越是定不下心,蒋氏离京去照顾嫂子,她也是支持的,以嫂子外祖家的背景万一有意外,总能护住蒋氏。
越是过得幸福,越是患得患失,怕有一日形单影只,怕顾天泽遭遇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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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天泽再次陪王译信用过早膳,王译信带上官帽,说道:“你二哥的官职……我安排了一下,他不适合去京城都指挥衙门,他毕竟是你兄长……容易分你权。”
“岳父!”
“听我把话说完。”
王译信顺手帮顾天泽正了正头冠,俊挺的将军允文允武,庖厨女婿总是惹他生气这点,王译信也觉得唯有顾天泽能配上自己的宝贝瑶儿。
“我晓得你得属下信任,推崇,他想分化都指挥衙门也做不到,但我不能不防着意外,阿泽……还有一点,我不赞同你把他带在身边。你姓顾,他也姓顾,他还是公主的驸马,皇上的亲女婿,按说他该比你更得皇上的心,可事实是谁也比不上你,常跟你在一起,必然会把你们兄弟放在一起比较,你二哥的性情我了解不深,但不是谁都能忍受做陪衬的。况且京城都指挥衙门是陛下的亲军近卫,你属下越是单纯越好。”
“所以你趁着上次大胜,请旨把蒋六郎都调出都指挥衙门?”
“你同蒋家的关系太惹人眼儿。”王译信点头道:“我给得战功的六郎他们高升,顺便也可讨好岳父……阿泽,你做我女婿,只会气我,你看我……对岳父多孝顺?”
蒋家同顾天泽纠缠太深始终不是好事。
王译信力求改变蒋家的命运,如果有可能,他绝不会让蒋大勇再领着顾天泽出征,万一他无法扭转顾天泽的命运,蒋家也不至于毁在这上头。
他早就有了决断,救不下顾天泽,他也会一并战死,如此一来,乾元帝才会善待蒋氏和瑶儿。
“没看出来。”顾天泽跑离王译信身边,不忘回头故意气王译信,“我真没看出来。”
“混小子!”
王译信笑骂了一句,端着吏部尚书的派头骑马去上大朝。整个国朝,文官体系中他是唯一一个骑马上朝的人。
顾天泽没反对,王译信便同兵部尚书协商把顾二少以五品副将的官职安排进五城兵马司,王译信还特意请岳父蒋大勇多照顾顾二少,蒋大勇用蒲扇大的手掌拍着王译信肩头,“行了,交给我。”
王译信肩膀都快被拍碎了……
“岳父,您到我府上饮酒如何?”
“你小子没安好心呐。”
“岳父……”
“是不是想让我帮你对付外孙女婿?”
“……”王译信满眼是您怎么猜得这么准?
蒋大勇得意的缕着稀松的胡须,道:“外孙女婿在你府上进进出出不是新闻,连皇上前些日子还跟我打赌,你什么时候能把他们赶出去!哎呦,陛下不让我说来着。”
他拍着脑袋,讪讪的道:“你就当没听见,好吧。”
“我宁可当您没说过。”
王译信咬牙切齿,乾元帝着实太……闲得慌了。
被人用这事打赌?
王译信俊脸一阵红,一阵白,抓着蒋大勇的胳膊,“只有岳父大人能对付得了他。”
“嘿嘿,嘿嘿嘿。”
蒋大勇不好承认自己打不过外孙女婿,不过蒋大勇会去女婿家饮酒,顺便亲眼看看王谪仙和顾三少斗法,京城都传遍了,所有人都很感兴趣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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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泽,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若是嫌永寿府清净,你可以搬回来。”
散朝后,定国公主动去了京城都指挥使衙门,找到趁着休假精研兵书且凝视国朝排兵布阵图的顾天泽,连口水都没喝,“你怎能如此任性?”
“回去?”
顾天泽头都没抬,“是回定国公府能看到您,还是去荣国公府?父亲大人您总是说儿子不理解您,说得话伤您的心,儿子只能眼不见为净,实在不愿意看到母亲总是为您伤心。”
“……”
“父亲,我要读书,您请自便。”
顾天泽抬起胳膊恭送定国公。
“你就不怕人议论?”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何时惧过旁人的非议?”
“顾大人,属下有事。”
门口的校尉道:“有紧急军情回禀。”
顾天泽道:“想多留您也不成了,军情要紧。”
他撇下定国公出门,同校尉耳语商量军情,定国公脸上挂不住,一跺脚离开京城都指挥使衙门,阿泽以前不是这样的……都是王谨之教歪了阿泽。
顾天泽打发走了提前安排好的校尉,继续回去钻研如何布阵。
“三少爷。”
“嗯?”
“二哥让人传话。”阿四跑到近前,顾天泽皱眉问道:“可查清楚监视文武候的人身份?”
“前朝余孽。”
“果然!”
顾天泽可不是单单只为同王译信斗法,顺便也锻炼了文武侯侍卫的反应能力,补上漏洞,他更看到又有一股势力在监视王译信,“让阿二继续,别惊动他们,我要知道,他们想做什么。”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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