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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一时之间莫名所以,不知道张嬷嬷究竟做了什么被老夫人发觉了,让她如此恼火,自然也就无从劝起,只得默默地蹲下身子,开始整理那碎了一地的茶杯。
老夫人哼了一声,总算消了点儿气,说道:“别去折腾了,仔细划伤了手。叫粗使丫鬟们来做就是了,你再去给我倒杯茶来!”
锦绣急忙应是,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却又端着一杯新茶缓缓走来。
老夫人抿了一口,清新淡雅的口味仿佛一直从舌尖蔓延到心底,于是便没那么气愤了。
不一会儿,画屏带着张嬷嬷回到了院子里,她只走到门口就停下了,推说老妇人另外还有吩咐,转身就离开了。张嬷嬷不疑有他,径自掀了帘子走进去,而画屏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再次回来的时候身边已经多了两个粗壮的粗使婆子。
张嬷嬷一进门就察觉到了屋里的紧张气氛,尤其是地上那碎成一地的瓷片,她不由便有些惊讶,看着老夫人十分关心地问道:“老夫人,这是怎么了?谁惹您生气了不成?”
老夫人听她这么一问,顿时越是心头火起。她本是斜靠在炕上休养的,这下一下子坐起身来,劈手拿过炕桌上的那几张纸就朝着张嬷嬷的脸上摔了过去,同时怒道:“谁惹我生气?除了你这刁奴,还有谁那么胆大包天?!”
张嬷嬷一下子被老夫人给打傻了,她认字不多,看不懂纸上都写了些什么,只能愣愣地看向老夫人,一脸的无辜。
老夫人头疼地揉了揉额角,便叫锦绣过去一条一条跟她一一说了。她听完之后,只觉得浑身发冷。
纸上写的无非就是她仗着自己受到老夫人信任的缘故,在外面仗势欺人,她家里人也不安分,同样以将军府的名义为非作歹的事情。这种事情其实并没什么奇怪,京城里大户人家中哪家没有那么几个得宠的妈妈,主家身份地位越高,底下人的身板儿也就越直,像这种狐假虎威的事情没少发生,只要不闹出大事儿来让主家没脸,一般人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
但老夫人本就有些厌弃了张嬷嬷,这会儿看到这些就愈发不喜了。她素来极为看重将军府的名声,生怕被人闲话他们人丁稀少、不懂规矩,嘲笑他们孤儿寡母的。张嬷嬷这样做,岂不是明摆着给那些不喜欢将军府的人送上把柄么?这是老夫人最最不可原谅的地方。
她恨恨地看着张嬷嬷,眼中透出一抹阴郁,问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张嬷嬷回过神来的第一反应就自然是要喊冤,她“扑通”一声跪下了,使劲磕着头道:“老夫人明鉴,小的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情啊!小的从来就不敢背叛将军府,这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栽赃陷害小的!”
她咬着牙,一声声“咚咚”地敲在地面上,不停叩首。
老夫人见她仍旧冥顽不灵,不禁心中愈发烦闷,嘴角挂起了一抹讥嘲地笑容,看着她道:“栽赃陷害?谁那么闲栽赃陷害你一个下人?”
当她是傻的么?什么叫做栽赃陷害?这些事情一条条都有些年头了,分别是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发生的,就算有人真的要栽赃陷害她,难道还会一年一年拖着这十几年了都还是处于栽赃阶段吗?如果是,那人针对一个奴仆未免也太上心了点儿。
张嬷嬷却没有听出她话里的嘲讽,拼命绞尽脑汁寻找着脱身之法,突然之间灵光一闪,便想到了一个替罪羊,忙不迭地就说了出来,道:“一定是裴姨奶奶!她先前买通我想要欺瞒老夫人我没有答应,所以她就怀恨在心,故意使人做了这样的事情出来,再栽赃嫁祸给我。老夫人明鉴,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她说到后来,几乎就是嚎啕大哭了,膝行着来到老夫人脚边,一把抱住了她的小腿,好不凄惨。若是不知原委的人,怕不真就要以为她确实是被冤枉的了?
老夫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和厌烦,这会儿反倒心平气和下来,看着这个陪伴了自己多年的人,以前的大丫鬟,现在的管事婆子,不由深深叹了口气,有些疲惫地说道:“秀玉,你打小跟在我身边,比别人都清楚我的性子,知道我是怎样的人,又为何要明知故犯呢?我身为将军府的老封君,一举一动都要成为全家的典范,我身边的人们也是一样,你们都是将军府的下人,都要遵守将军府的规矩。这已经是你第二次打破将军府的规矩了,我不能再饶你,不过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我也不想对你赶尽杀绝,你去吧,我将身契交换给你,你跟着你们家的人自个儿某生去吧。”
张嬷嬷一听,顿时大惊失色,整个人差点都晕了过去。
当自由人哪有在将军府为仆自在?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将军府里的下人们走出去也要比别的府里的下人们多几分气势,普通人根本不敢招惹。更何况她是家中极有体面的管事婆子,又比一般的奴仆高上一截,就算是一些京城的芝麻小官儿也不敢找他们的麻烦。然而他们一旦独立出去,不但这样的荣光不再,更重要的是没有了撑腰的人,他们怎么在这富丽堂皇却又波澜诡谲的京城里住下去?难道还要他们回到那个贫穷的乡下去吗?她是打死也不会同意的!
于是她只死死保住了老夫人的腿哭诉着,指天顿地地赌咒发誓自己从没干过那样的事情,然后哭求着老夫人留下她,不要将她赶出府去。
老夫人听得不耐,一脚踹开了她,怒道:“证据确凿,你不乖乖认错伏法,至今一句忏悔的话都没有,这样的奴仆我怎么敢用?怎么能够放心?此事我主意已定,你不必多说了,再有多话,直接发卖出去,你不愿过自由的日子,就到别家去做奴才吧!”
张嬷嬷顿时骇然,一下子竟然停止了哭泣,抬起头来看着老夫人,正巧看到她冰冷的眼神,心中不由顿时一寒。
她深知老夫人的脾性,在家里一言九鼎惯了,甚是刚愎自用。凡事若是顺着她也就罢了,但凡不顺她的意,总有更加严重的招数等着他们,她说要把自己发卖出去,那是绝对做得出来的,丝毫不会顾念他们多年的主仆情分。
她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哽咽着给老夫人磕了三个响头,说道:“都是小的的错,被猪油蒙了心,做出此等让老夫人蒙羞的事情来,小的有罪,不敢求老夫人宽恕。老夫人仁慈,放小的归家,还小的自由,小的感激不尽,这就去了,望老夫人今后多多保重自己,小的在外面也会天天为老夫人祈祷,求满天神佛保佑老夫人身体康健、长命百岁。”
锦绣一时之间莫名所以,不知道张嬷嬷究竟做了什么被老夫人发觉了,让她如此恼火,自然也就无从劝起,只得默默地蹲下身子,开始整理那碎了一地的茶杯。
老夫人哼了一声,总算消了点儿气,说道:“别去折腾了,仔细划伤了手。叫粗使丫鬟们来做就是了,你再去给我倒杯茶来!”
锦绣急忙应是,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却又端着一杯新茶缓缓走来。
老夫人抿了一口,清新淡雅的口味仿佛一直从舌尖蔓延到心底,于是便没那么气愤了。
不一会儿,画屏带着张嬷嬷回到了院子里,她只走到门口就停下了,推说老妇人另外还有吩咐,转身就离开了。张嬷嬷不疑有他,径自掀了帘子走进去,而画屏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再次回来的时候身边已经多了两个粗壮的粗使婆子。
张嬷嬷一进门就察觉到了屋里的紧张气氛,尤其是地上那碎成一地的瓷片,她不由便有些惊讶,看着老夫人十分关心地问道:“老夫人,这是怎么了?谁惹您生气了不成?”
老夫人听她这么一问,顿时越是心头火起。她本是斜靠在炕上休养的,这下一下子坐起身来,劈手拿过炕桌上的那几张纸就朝着张嬷嬷的脸上摔了过去,同时怒道:“谁惹我生气?除了你这刁奴,还有谁那么胆大包天?!”
张嬷嬷一下子被老夫人给打傻了,她认字不多,看不懂纸上都写了些什么,只能愣愣地看向老夫人,一脸的无辜。
老夫人头疼地揉了揉额角,便叫锦绣过去一条一条跟她一一说了。她听完之后,只觉得浑身发冷。
纸上写的无非就是她仗着自己受到老夫人信任的缘故,在外面仗势欺人,她家里人也不安分,同样以将军府的名义为非作歹的事情。这种事情其实并没什么奇怪,京城里大户人家中哪家没有那么几个得宠的妈妈,主家身份地位越高,底下人的身板儿也就越直,像这种狐假虎威的事情没少发生,只要不闹出大事儿来让主家没脸,一般人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