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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州见叶静茹不答应,也敛去了和气的笑意。
他指着叶静茹说她也可以不答应,只不过以后李子沫可是别想再拿到楼月国那边的珠宝了。凭他的实力,一次性吃下一整批货完全不是问题,李子沫的生意才刚刚起步,他问叶静茹是否愿意看到自己丈夫的生意从此没落再无出头之日?
叶静茹心乱如麻,果真被李青州三言两语唬住了。正犹豫挣扎间,李青州解下了随身携带的钥匙,从屋内捧出了一个珠宝箱子,里面那些都是他随身携带的小件精品。
他打开箱子,将里头珠光闪烁的首饰给叶静茹看,一面说这些物事,可不是大胤朝的珠宝商人自己能设计开发的,件件都是独一份儿。自古以来物皆以稀为贵,断了李子沫的供给,也就是断了他们一家子的财路......
叶静茹想着丈夫好不容易才脱离了那些牛鬼蛇神的族系出来自立门户,若是这生意做不下去,还不定让那些人怎么笑话,丈夫又是好面子的人,只担心他会接受不了落差......
叶静茹脑中还乱糟糟的想着事情,哪知道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被那李青州牵引着入了内厢。直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yin.靡的气息时,她才惊醒过来,入眼便是李青州那肥肉横生的上身和那不让人羞于直视的雄赳赳气昂昂的胯部。
她惊叫了一声,捂住脸便要往外跑,却被李青州从身后一把抱住,摔到了榻上。
一张油头肥脸贴了下来,让人恶心的口水糊了叶静茹满脸,直让她想吐。怕叶静茹的惊叫声会引人注意,李青州用帕子堵住了她的嘴巴,将她整个人压在身下,开始撕扯她的袄裙。
李子沫在屋内等了妻子半晌,都不见她回来,心中担忧,便开门准备去大堂寻她,他跨上回廊的时候猛地发现妻子的随身香囊竟掉落在李青州的房门口。
他快步上前,将香囊捡了起来,听到屋内似有呜呜的闷哼,轻推了一下房门,门竟没有拴着,他探头进去一瞧,没想到隔着幔帐,竟看到李青州正对着妻子施暴。
一股怒火瞬间冲向脑门,他疯一般的冲进房间,从身后箍住李青州肥胖的身躯,将之拎了起来。
李青州陡然被箍了脖子,脸色涨得青紫,忙伸手去抓李子沫的手臂。
叶静茹衣赏不整的从榻上弹坐起来,扯下口中的手帕,喊了一声子沫,李子沫这才松开了李青州,一把将叶静茹拥入怀中。
李青州跌坐在地上直喘气,缓过劲儿来之后对着二人破口大骂,直说让他们等着,以后休想再拿到楼月国的珠宝,他独家垄断,定要排挤得李子沫连渣都没得做。
李子沫因妻子差点儿被辱的事情已经气愤到了极点,此刻见李青州还如此咄咄逼人,他再当个缩头乌龟,真是连他都会看不起自己。
愤怒支配着李子沫的情绪,他从怀里掏出一把随身携带防身用的匕首,朝着李青州肥嫩得流油的腹部捅去。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血流如注。
李青州没有想到李子沫会突然发难,更没有想到一向胆小的李子沫竟敢拿刀子捅他。
他睁大眼睛瞪着李子沫,血蔓延了一地,刀口深,鲜血就像泉水一般泅泅往外流。
叶静茹吓得惊叫了一声,怕被人发现丈夫杀人了,忙拿被子堵住嘴巴。
李子沫看着他还坚挺的下身,只感觉万分耻辱,他踩着鲜血过去,蹲在已经气绝了的李青州身前,一刀一刀地砍下去,直到哪里变得血肉模糊,再看不出来原来的形状......
叶静茹惊呆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丈夫回到房间里的。
她只记得她吓得浑身发软,丈夫让她喝了一杯热水,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换过了衣裳,整理好了行装,连夜退房逃出了客栈。
李子沫被路捕头带回衙门的那一刻,依然无法相信官府竟然能在短短一个时辰内抓到他们,但在满满的证据面前,他最终还是低下了头,承认了所有犯罪经过。
真相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唏嘘不已。
珠宝商李青州固然死得可怜,但他乘人之危的做法也委实可恨。
李子沫虽然太过冲动,但在那种情况下,却也是情有可原。
只是法不容情,律法不会因为情感而姑息犯罪。
冲动是魔鬼啊,若是双方皆能换一种方式处理,结果必然不会如此。
刘谦站在石桌之外,也听得入了神,他完全不知道昨晚的案子竟是如此曲折动人心魄,更不知道原来昨晚辰郎君和外甥女竟是帮忙破案去了,这一大早的,路捕头是专程过来报信致谢的。
他本来还想端着架子训斥外甥女又不安于室,跟一群大老爷们坐一会儿讨论得起劲,还全让没看见自己舅舅似的,也不邀请他入座,可眼下,他倒全然没有了指责的想法。亲耳听了路捕头夸赞了外甥女神乎其技的验尸技术,也亲眼见证了这破案速度,他心头隐隐也有了一丝激动。
这逍遥王也就是看中了璎珞这点儿吧?
对了对了,还有圣上,不然巴巴的传召他外甥女上帝都作甚?
可别到时候一个女娃娃也能得了陛下欣赏,赏个女官做做,也不是没有可能啊,这怎么说也是光耀他刘氏门楣的好事啊。
想到这儿,刘谦心里可是比灌了蜜还甜,喜滋滋的。
听了事情的全部经过,金子也为李子沫和叶静茹感到难过。
“都是冲动累事啊,不有句老话么?三思而后行,做什么事情之前,多想几遍,不定就不是这结果了......”刘谦背着手,感慨道。
众人齐刷刷的望了过去,路捕头拱手笑了笑:“阁下言之有理啊,不知怎么称呼!”
刘谦清了清嗓子,看向金子。
金子起身,将位子让给刘谦,一面笑着介绍道:“这是在下的舅舅!”
至于身份,金子觉得没有必要炫耀,便不曾提及。
路捕快忙再作了一揖,便听刘谦身边伺候的一个长随说道:“我家老爷姓刘,翰林院的大学士!”
金子翻了了一个白眼,臭显摆......
路捕快惊讶得简直要掉下巴,而掌柜的也一脸讶色,紧接着二人自然是一番奉承讨好各种抱大腿了。
... ...
谢绝了路捕头邀请吃饭的好意,不过因为案子也耽误了启程的时间,于是金子便与辰逸雪商议,将行程推到明日一早。
午后客栈解封,金子便与辰逸雪一道去逛了逛洛阳城。
听说洛阳城的城郊有一片花海,二人便雇了马车前往,到了目的地,果真是一片花的海洋。都是冬季的品种,在簌簌寒风中依然迎风绽放,煞是好看。
花田后面还有自然而成的石林,形态各异,巧夺天工。
金子和辰逸雪携手穿行其中,享受着大自然的美,也享受着彼此间满溢的温情。
石林里有一条天阶,听说天阶的上面有个仙人洞,里面住着通往天庭的月老,很多尚未成婚的娘子都喜欢爬上天阶去仙人洞里求月老赐姻缘,有了良缘的,则求月老保佑他们长长久久,相守白头。
有这个寓意在里头,又敲好走到了天阶脚下,不上去拜一拜月老真是说不过去了。
站在天阶脚下,金子抬头向上望,不得不叹一声:“这天阶真的好高啊!”
“累了么?不如我背你上去!”辰逸雪看着金子的眼神满是宠溺。
金子摇摇头,笑道:“傻瓜,我现在可不是纸糊的了,哪里一会儿就会累?没事,我们一步一步走上去,才显得心诚嘛!”
她说完,便拉了辰逸雪的手往上爬。
袁青青、笑笑和野天在石林中等待着。
笑笑和野天二人看着金子和辰逸雪的背影傻笑,青青见状,便笑着调侃二人,“笑笑姐和野天小哥是不是也羡慕辰郎君和娘子的感情啊?要不把你们也凑成堆如何?赶紧儿跟着娘子和辰郎君一道上去,求月老给你俩牵红线......”
野天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偷偷拿眼看了笑笑一眼,复又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笑笑刚刚也看了野天一眼,二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碰撞,皆又敏感的别开去。
袁青青见二人羞窘成那样,控制不住掩嘴大笑了起来。
“哈哈,都害羞了,等娘子下来,我就跟娘子说,让她和辰郎君商量商量,做主把你嫁了......”她说罢又看向野天,八卦问道:“野天小哥,你觉得如何?”
野天支吾着还没说话,便听笑笑呀的一声,炸毛似的扑向袁青青,一面咬牙切齿道:“你个死妮子,你老子、娘生一张嘴给你,净让你胡说八道了,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袁青青只是躲闪着求饶,惊呼声打骂声在石林里一遍又一遍的回荡着......
野天傻傻的笑着,目光似有若无的落在笑笑身上,不由寻思起袁青青的话来。
认识笑笑时间也不短了,虽然野天并不明白情爱为何物,也不清楚自己对笑笑是什么想法,他只知道自己不排斥笑笑,也听喜欢跟她一块儿相处,不知道这是不是也属于喜欢的范畴。
只想了一遍,野天便有些好笑的甩了甩脑袋,自己真是瞎操心呢,娶不娶亲这个问题,都不是他自己可以决定的,不管以后那个人是谁,是否他所喜欢,只要是郎君决定的,他都会听从和接受!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