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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刑具感觉不错吧?”安祺臻阴晴不定的说了一句。
“表哥……”菁华郡主吞了下口水,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安祺臻眼神一冷,扫了一眼地上那两名宫女,道:“你们不是想让爷饶你们一命吗?行!去,用这些刑具,好好招待下郡主,爷就饶了你们!”
安祺臻这话一出,流萤心中不由得一惊,安祺臻对自己的表妹,竟然都能如此心狠?
宁贵妃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不可置信的看着安祺臻,却没有出声阻止。
菁华郡主整个人都呆了,不住的后退,指着安祺臻道:“你……表哥……你……你居然为了这个女人要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
安祺臻皱了皱眉,不耐的对那俩宫女说道:“你们聋了吗?”
“是,奴婢遵命!”那俩宫女顿时爬了起来,朝着菁华郡主而去。
菁华郡主不敢相信的摇着头,一步一步的后退,那俩宫女却忽地扑过来,一人扯住菁华郡主一只手臂,硬生生的将她按倒在地面。
那俩宫女知道,她们现在只能狠狠折磨菁华郡主,才有活命的机会!
“啊——”
伴着菁华郡主的一阵惨叫声,那俩宫女将一把银针扎在了菁华郡主的背上。
安祺臻冷冷的瞧着,只说了一句:“这所有的刑具都要用一遍,最后,爷还要她的命!”
他这一声,恍若来自地狱一般,极度嗜血。
“啊——”
菁华郡主又是一阵惨叫,一片指甲已经离开了手指。
“表哥,表哥,我真的知错了!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表哥……啊——”
菁华郡主不住的求饶着,十指慢慢的都被硬生生的拔掉了指甲。
流萤看着,眸中闪过几丝同情,但是,她没有开口替菁华郡主求饶。
她一直知道,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她犯不着为一个三番两次想害她的人请命,不是吗?
宁贵妃站在一旁,眼中闪过几丝不忍,哀怨的看向安祺臻,带着哭腔的声音开口道:“太子……够了吧!菁华她……毕竟是你的表妹……”
安祺臻冷眼扫了她一眼,道:“若不是你纵容,她至于飞扬跋扈成这样?爷今天,就要她的命,爷就是要告诉她,爷的女人,谁也别想动。”
宁贵妃被安祺臻这句话吓得直接不敢说话了,站在那里,却也半天动不了。
菁华郡主没被折磨多久,却是真的断了气。
安祺臻只冷冷的看了一眼菁华郡主的尸体,一把抓住流萤的手腕,将她带离了现场。
流萤默默的回头望去,想不通自己在哀伤什么,但是,菁华郡主的死毕竟是她造成了,因为,出门之前,安祺臻说这个时候来接她,所以,面对菁华郡主的挑衅,她没有反抗。
也因此,导致了菁华郡主的悲剧。
流萤想着,不由得多看了安祺臻一眼。
他的心究竟有多硬!对一个自幼爱慕他的姑娘,他怎么能做到如此狠心?
“你也觉得,爷太狠毒了?”安祺臻莫名的问了一句。
流萤低低的笑,道:“说到狠毒,你难道不觉得,这是我乐见其成的结局吗?”
对的,若不是她的狠心算计,菁华郡主是不会死的。
“她活着,总归是个死劫,爷既然劝不醒她,那就了结她吧!”因为不爱她,所以了结她,断了她所有的念想。
流萤望着安祺臻的侧脸,一瞬间也有些茫然。
她是不是,也该了结他,断了他的念想?
不过,可惜,她不是他,他做得出来的,她却做不出来!
镜湖镇。
萧清绝一行人,又一次回到了镜湖镇。
穿过镜湖镇,绕过镜湖,便能到西渊境内了。
但是,到了镜湖镇之后,萧清绝却还是选择去了风华酒楼,见见苏茜与秦风,就算是为了萤萤,探望他们一下,也好啊!
萧清绝让疏影带着澹台家的兄妹去别的地方安顿,说是要镜湖镇过夜,自己则带着上官芸婀与桑慕沉到了风华酒楼。
“清绝?你们回来了?”他们入酒楼的时候,正逢苏茜下楼,苏茜瞧见他们很是欣喜的走来,到了萧清绝面前,仔细打量一番,随后,却在萧清绝的身边找了半天,愣是没找见流萤的身影,当下着急的问道,“阿萤呢?”
萧清绝微微笑着,道:“伯母,萤萤在西渊,我们正要去接她呢!”
苏茜眼中不由得掠过几分失望,随后微微笑着,道:“没事,只要她好好的就好!”
正说着,秦风与阿嫦也下了楼来,阿嫦怀中抱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
“哇!”上官芸婀看见小宝宝,立马跑过去,将阿嫦怀中的宝宝抢到自己怀中,高兴的道,“想不到分开半年,大嫂都生下了宝宝了!男孩女孩啊?”
“男孩!才一个月呢!”阿嫦笑着说道,“芸妹喜欢宝宝,回头跟桑公子生一个便是!”
上官芸婀听了脸颊微红,桑慕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嘿嘿的笑着。
萧清绝走到上官芸婀身边,看着上官芸婀怀中的宝宝,也不由得微笑,说了一句:“小侄子长得比较像大哥。”
秦风也不由得笑了笑,道:“宝宝叫秦念,是娘取的,念是念着你们大家。”
萧清绝也温柔的笑,伸手在小宝宝粉扑扑的小脸蛋上轻轻捏了下。
如果萤萤看见,应该会更开心吧?
想到这里,萧清绝脸上的表情不由得微微一滞,却很快就消散了。
晚饭,自然是在风华酒楼吃的,还是一大家人聚在一起。
可怜疏影一个人,居住在离风华酒楼十万八千里的别家酒楼,守着澹台家的兄妹二人,为了不让他们乱跑,发现主子等人的行踪,疏影默默的啃着馒头,蹲墙角,十二分精神的守着!
吃过晚饭之后,萧清绝却是骑马独自一人去了药田。
今夜,一月廿一,还有半边月亮,所以,出门什么的都比较方便。
听秦风说,药田已经收成了一季药草了,现在是荒着的,萧清绝坐不住了,他不想让他跟萤萤的药田荒废掉,便去买了些幼苗,趁着夜色,赶往药田。
这些幼苗,也是桑慕沉推广出来的,是“琼霜”与“婆娑”,也是萤萤的心血。
不多一会,萧清绝便是到了楼房前,他先是下了马,开了门,进去拿了锄头与铁锹什么的,顺便拿了一只灯笼,牵着马儿,朝药田走去。
到了药田前,发现药田之中,多了一些荒草,他便是将灯笼挂在一旁的树枝上,不管不顾的入了药田,将那些荒草都除尽,再然后,他便是认认真真将这些药草幼苗种了下去。
等他全都忙好之际,月已西斜,已经是深夜了。
药田之外,他独自一人坐下,任凉风吹拂他如墨的长发。
当年,他便是这这里,许给萤萤一个未来,也是在这里,给过她一个吻,所幸的是,她虽然迷茫,但是,却给了他回应。
因为她的回应,从此,他便将她的爱握在手心,也将她放在心中,守护着,再也放不下。
他抬头望天,摩挲着那断掉的珠花,放在唇边轻吻一下,低声说着:“萤萤,你看,我回来了!很快,我们会一起回来。”
很快,一起回来,再也不会分开!
天亮的时候,萧清绝是在这片药田之外醒来的。
他抬手挡了挡清晨的阳光,缓缓的起身。
转过身,看着那些幼苗,不由得莞尔。
不知,当初他们相拥而眠,但是醒来,萤萤却发现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她是怎样的感想?
她是不是也很伤感,也曾有些失落?
且不论当初流萤怎么想,反正,萧清绝现在是觉得,他很失落!
这半年来,每每他醒过来,都只有他第一个人的时候,他便觉得不开心,很失落。
与萤萤在一起时,即使他不碰她,即使有时候想要她想得发疯,可是,他却宁愿受着那些折磨,也不肯承受着相思之苦。
这相思,实在太苦。
刻进了灵魂,真的,化成了骨,同时,亦是一种蛊。
那灯笼烧了一夜,里面的灯,早就熄灭了。
萧清绝叹了口气,将灯笼拿下,顺便拿着锄头什么的农用工具,重新拿回了家中,锁上门之后,这才骑着马儿离开了这里。
只是,他离开的时候,忍不住又一次回头看向药田的方向。
回到镇上的时候,大部队已在等着他了,他也没再特地与苏茜等人告别,便与这一队人马,上路了。
“七哥哥,你们昨天去哪了啊!还有,七哥哥,你的衣服怎么这么脏啊?你不是有很严重的洁癖吗?”队伍一出发,澹台婉就借机骑着马到了萧清绝身边,一看见萧清绝,就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
萧清绝低头看了看自己,忙农作,身上弄些泥土也实在是正常。
“没事。”萧清绝不过是冷冷淡淡的回了两个字,目光落在后面的马车之上,便道,“我去换下。”
说罢,他便下了马,上了那辆空马车。
澹台婉当下有些不悦,要不是看萧清绝骑马,她哪里愿意特地骑马啊?结果,她这才说一句话,萧清绝就要上马车了!太气人了!
“哎呀呀!有些人哪,总是自不量力,可笑,可笑啊!”骑着马特别得瑟的上官芸婀忍不住笑话起澹台婉来。
“哼!上官芸婀,本姑娘不跟你计较!”澹台婉气得咬牙切齿,却是忍下了气愤,不再计较。
而澹台婉身边的澹台墨,却是多看了上官芸婀几眼,眼中闪着一抹难言的光芒。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