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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罗“看”了秦芳一眼:“你想玩什么花样?”
秦芳苦笑了一下:“你知道我身上有东西能解毒,所以你布下这个局就是想让我暴/露出它来不说,更逼到极限,那不如这样,你不要伤害这些人,我呢,跟你走,十二个时辰内,只要你能毒死我,你自然是赢家,对我莫名的恨意也能了了,而如果你毒不死我……”
“怎样?”
“你就不能再来骚扰我,更不能残害那些无辜的人,如何?毕竟我给了你十二个时辰让你毒,我这样给你机会了,你再毒不死我,也应该没脸再和我耗下去了吧?”
秦芳的话已经说到了极致,对于一个用毒的人来说,十二个时辰都不能毒死一个人,她的确还有什么脸再动手?
曼罗却没有说话,她似乎在思量什么。
“别犯傻了,我虽然不明白你为什么恨上我,但显然你就是想我死而已,死我一个,你至少换个舒服,死那么多人,就得背一身的仇怨值得吗?而且,你该知道,那位应该很不喜欢,滥杀无辜的你。”
秦芳见曼罗有些犹豫,便又言语,果然一提到药王不喜欢杀戮无辜后,曼罗的身子抖了一下,随即竟就点了头:“好,那就依你言,我毒死你,做罢,毒不死你,我……也绝不再来找你麻烦。”
她对自己的毒十分自信,更相信,自己所有的行为已经让她身上那块解毒的至宝到了濒解的边缘,所以她答应了,骄傲的内心让她选择了这样更利落的方式,也的确是不想那个人从心底里厌恶自己。
“你带路,我跟你走!”秦芳见她答应立刻言语,随即转身冲周边个个不安的侍从们说到:“这是最好的办法,如果我回来了,那自当最好,要是十二个时辰后你们等不到我,便启程吧!素手也知道那草长的是什么模样,万一……她会帮我找到那草药,让你们能回去交差的。”
“郡主!”听到秦芳这么说,素手愣了一下,随即冲到秦芳身边:“不,素手要陪着你去……”
“听话!”秦芳说着捏了她的手:“我又不是一去不回了,你怕什么?我说的不过是万一而已!总之,你和他们回去,照看好大家,我相信,我们很快会见面!”
素手闻眼还想说什么,可秦芳却对着她眨了一下眼,她愣了一下,又低头看看她紧捏着自己的手,便想到了什么,继而点了头:“素手,遵命。”
秦芳笑着松开了她的手,转身看向了那个黑黢黢的身影:“我跟你走,但请你解了这个村落的毒源吧?”
曼罗冷笑了一声,丢出了一个纸包:“丢进水井里。”说完这话,她从墙头上跳了下来,“看”着秦芳。
秦芳当下迈步上前直剌剌的走到了她的身边,刚一站定,就被曼罗抓了胳膊,继而就被她给带着飞纵着离开了这个村落。
秦芳选择打这个赌,也是被逼出来的。
对方拿大家的性命来赌,她根本没胜算的可能,因为就算她可以避毒不死,别人却是不能的。
而如今她打下了这个赌,如果玉蚕指足够厉害保她不死,那么她其实也得了一个脱身的最佳机会,因为十二个时辰后,她可以直接往卿家族地去,而那帮人只会当她死掉,不会去追逐她。
当然她希望素手明白她的意思,能好好的传话给郑瑜他们。
虽然说,很多话她从未和素手说过,但这个跟在苍蕴身边的女人,先前劝慰的一句话,就让秦芳明白,素手其实知道很多,而且,应该也清楚她其实是准备开溜的,要不然为何那丫头刚才不问她一句,药草长什么样呢?
感受着吹发的风,秦芳看着每一个起纵间远离自己的官道与村落,便又想着,但愿玉蚕指不掉链子,能保她扛过一日。
否则,别说什么回卿家族地了,只怕她会以卿欢的身份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人毒死在这里,那她身上的任务谁又来完成呢?
飞纵了约莫一刻,她终于被曼罗带进了密密麻麻的丛林之中。
此刻天色将暮,余晖已经照不出林地的美,只能照出林地将属于夜晚的阴森。
“你从哪儿得的玉蚕指?”一把秦芳丢开,曼罗便出言询问。
秦芳眨眨眼:“我爹给的。”她说着将玉蚕指紧紧地捏在手中,毕竟,这是她的仰仗。
曼罗“看”她一眼,发出一声冷笑:“放心,我才不抢它呢,不然没了它,我一根指头就能毒死你,那多不好玩。”
听着如此变态的言语,秦芳扭了下嘴巴:“那我谢谢你还给我挣扎的机会。”她说着干脆把玉蚕指拿了起来,亮出了黑乎乎的它:“能给点水,让我给它释毒吗?”
曼罗大约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人有些一怔。
“原来你这么无耻。”几息之后,曼罗出声轻嗤,秦芳则伸手抠抠嘴角:“人求生存,本能而已。”
她这么说着,心里却是一声叹息:真是近墨者黑啊,和苍蕴那种不要脸的人待久了,竟然不知不觉也不要脸了呢!
(遥远的东硕城门前,刚要入城的某人,毫无预兆的打了一个大喷嚏,而后眨眨眼,一派淡定的迈步向前……)
“可是我没水,只有毒。”曼罗说着从她身后的小小黑包里拿出了一截竹筒:“你要用它来泡吗?”
她是要释毒,可不是吸/毒,自然只能摆手:“谢谢,您还是留着吧!”
“留不了,喝了它!”曼罗说着直接把竹筒递到了秦芳的面前:“看看你带着那玩意,能不能挺过它。”
秦芳无奈的叹了口气,把玉蚕指挂到了脖子上,这才伸手接过,而后小心打开,就看到竹筒内一汪清泉,甚至隐隐还飘着花香。
“这是什么毒?”
她很好奇,可曼罗没回答,就只“看”着她。
秦芳深吸一口气后,还是仰头喝了,没办法,她只能硬着头皮上啊!
知道手里是毒还喝的滋味,她可是第一次感受到。
入口尽管是甜美无比,但秦芳还是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在心头。
这就是大义了吗?
她想着,感受着那些香甜入口入腹,当竹筒里的液体被她喝了个精光时,她笑了一下看向曼罗:“挺好喝的。”
“嘴硬。”曼罗回给她两个字,而后转头看向林地外那隐约的落日。
“你和他,到底怎么回事啊?”秦芳看着她出声询问。
曼罗没有回答,只看着那片落日,身影充满着孤单。
“啊……”一股刺痛陡然从秦芳的腹部窜出,随即她感觉到自己的皮肤如针扎般的疼痛。
曼罗回了头,声音幽幽:“当年,我救了一个人,那时很开心,可是谁曾想,我救的人却把我逼上了绝路……可是,我没有恨,我只想着,大约这是我的命,然后我义无反顾的面对生死考验,满心想着那个人的笑容,总觉得一切都值得,哪怕就那么死了。”
她说完回头看了眼已经疼得在地上缩成了一团的秦芳,歪了下脑袋:“可是你知道吗,我现在真的后悔了。”
“你,你是后悔,啊,后悔救了他,还是,还是后悔你,你觉得一切都值得……”秦芳忍着剧痛艰难言语着。
玉蚕指虽然能吸纳毒素,却吸不走她的痛楚,她能感觉到腹部源源不断涌出来的痛,也能感觉到那些痛劲儿又在脖颈处变淡,可是周身的游走过程,她免不了。
曼罗再一次的愣住了,似乎秦芳问了一个她从没细想过的问题。
她没有说话,而是整个人就那么立着,身子隐隐在抖动。
痛楚在不断的周而复始,曼罗就立在她的身边,当天边最后的残阳消失下去后,她体内强劲的痛楚也开始慢慢变淡,终于最后她感觉不到痛了。
不过,她可没起来,而是继续伪装着痛楚倒在地上,毕竟,这是赌命的抗争,她没道理不为自己去争一些活命的机会。
片刻后,忽而有什么东西掉落在了地上,秦芳一愣之间,就听到了曼罗的声音:“你要吃吗?”
秦芳看了眼那地上的小鸟尸体,无奈的顶着一身被汗浸湿的衣服坐直了身子:“好啊,希望你手艺不差。”
曼罗阴阴地笑了一下:“如果你希望我在它身上下毒的话,我可以动手。”
秦芳眨眨眼:“它们已经有毒了吧。”
开玩笑,好好的小鸟变成了死尸坠落,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被这个女人给毒死的,难道她还能希冀着食物没毒?
想让她当苦力?拉倒吧!反正大不了饿肚子吗,二十四小时,她又不是没饿过。
眼看秦芳并不上当,曼罗便动起手来,又是找柴点火,又是拔毛埋土的,倒是东西很利落。
整个过程,秦芳像个爷似的一直坐在地上瞧看着,但很快她就感觉到不对了。
因为她的周身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像是极寒的那种感觉,甚至她借着那火光,都能看到自己的左手有些泛紫。
“你这是毒气,还是,毒粉?”秦芳磕着牙齿好奇发问,毕竟她没见曼罗做什么。
“是毒烟。”曼罗说着指指面前的火堆,秦芳这才明白,人家在火堆里坐了手脚,而她坐在近前,自然是闻了不少的毒烟。
秦芳抿了下唇,低头去看脖子上的玉蚕指,此刻那玉蚕指黑乎乎的,就像黑曜石一般还透着点亮。
“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秦芳松开了玉蚕指,冲着曼罗问话,希冀着自己的言语能多少让她分心走神,消耗掉一些时间,或是让自己发现点契机来动摇这位毒死自己的决心。
可是曼罗却不吭声,秦芳哆嗦了片刻后,又出声询问:“那个绳链,是你给他的吗?”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