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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敬轩听到游冥这话却是眼前一亮,起身对游冥郑重其事的行了一礼,道:“恭喜六殿下、贺喜六殿下!”
游冥正伤怀呢,面对满脸喜色的艾敬轩不禁紧紧皱起了眉头:“你这是什么意思?连你也来笑话于我!”
艾敬轩不禁失笑,“按理说依着我的身份是不该和六叔说太多的,但六叔也知道家祖有事必然不会瞒我;这事儿我倒是真的比家父清楚几分。”
“那你说青州何喜之有?”游冥瞧着艾敬轩笃定的样子,再想想开国侯多年来的细心照拂,总算没那么焦躁了。
艾敬轩这才将青州翡翠之事细细说来,这一说可就牵连甚广,连松石观音像的事情也包含在了里面;游冥也想起了去沧澜溪接玉瑾然时和杨思睿相处的一幕幕,恍然大悟皇帝的安排,想通之后也是欣喜若狂;若按照杨逸杰探得的消息来看,青州、蛮州两地的翡翠矿脉可比楚州、元州还要丰富;价值要真的能和楚州玉比肩,这当中的利益可是想也不敢多想的。而且楚州那边的玉石矿是被户部、玉家,并着无数小商人把持在手,这青州可还是个空白之区。
艾敬轩又说起了和杨家、段皓庭之间的合作意向,让游冥的一颗心稳稳的重新放进了肚子里,感叹道:“原来父皇和舅舅已经将路都给我铺平坦了!”不过也有些怅然,这么一来,他倒像是坐享其成的土财主似的。
艾敬轩哥俩好的拍了拍他的肩:“银钱倒是帮你挣到了手中,怎么花用才是个大难题呢!你可千万别学着瑾然那么败家。”
“瑾然又惹了什么祸?”说起玉瑾然,两人的表情出奇的一致,又爱又恨、无可奈何!
艾敬轩将中午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毫不意外的在游冥的脸上看到了怒气,继续劝道:“你也别忙着去帮他出气,我那表弟精明着呢;估计他只是想要花光玉家的钱、气死玉家的人,他不是那会吃亏的。”
“嗯,这个倒也是。”游冥每次听到属下报告玉瑾然花钱的法子时都会涌出一个想法:玉瑾然可真是天生适合“讨债”。
又说了一会儿闲话,艾敬轩邀请了游冥明日一同前往景记茶楼,让他见见杨若兮也好;以往玉瑾然说要娶杨若兮为妻艾敬轩一直以为是玉瑾然胡闹,今儿才知道他哪里是胡闹,完全是不得已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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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朝云可不知道他儿子抱过的女子是谁,事情一连串早就将这给忘到了天边;不过倒是没忘记胡太医最后的“药方”,回府便找了丰收管家点了二十个年纪在十三到十八的各色丫鬟送到了玉瑾然那边,接着便马不停蹄的直奔兰姨娘的院子。
明兰尚不知报应即将临身,听小丫鬟禀报说老爷来了,兴奋得差点跳起来!因着这两年她的身子急剧发福,玉朝云已经整整两年没到过她的院子了,现在酉时已过,总不成用了晚膳还要离开吧?
“老爷……”明兰操着自以为娇羞的语调,摆着自以为妩媚的表情迎了出来,没注意到玉朝云深沉的面色。
“你们都退下吧!”玉朝云一进门便将屋里候着的丫鬟给轰了出去,一把拖住了明兰的手腕就冲向她身后的内室卧榻之所。
“老爷,您别急嘛……”明兰看向玉朝云的眼里闪现痴迷的渴盼,多少年了,她便一直痴迷这张俊美的面孔,公主死后,她以为她有机会了,玉朝云却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幽州;一年一年的何止是玉瑾然一个人在期盼他的回归,明兰也在等。
可几年过去了,不仅是玉瑾然失去了信心,明兰也失去了信心,回转头一看却是发现不知不觉中玉瑾然的相貌竟然和玉朝云如出一辙,便动了做他“晓事人”的心思;谁知道明珠竟也和她一个念头,两人为了争夺这个位置明争暗斗许久,同时按捺不住使了手段,但却以失败告终;晚上两人合作偷了公主府不少财物逃了出去,她不死心来了京城,如愿以偿的成为了玉朝云的姨娘。
两年前玉瑾然入京时她也怕过、想过要逃,可还没等付诸行动就发现玉瑾然根本见不着她的面,只要在后宅待着别那么张扬,这一辈子便也能这么过去。宅在后宅的她便整天吃了睡、睡了吃,长成了如今这幅模样;模样倒是变了,对玉朝云那颗垂涎之心却是不变;且一般发胖的女人在那方面的需求便会加大,两年没滋润的女人见着玉朝云这肥肉哪里还能自抑。
嘴里叫玉朝云别急,自己却是伸手拉开了衣带,从外间到内室短短的十来步距离,等玉朝云将她扔在床榻上时,她已经将外衫顺势扯下来最后那只衣袖,露出了丰满的胸脯。
“老爷,您轻点……”明兰爱极了玉朝云这粗鲁的动作,想着待会儿要是被这样压倒心里就是一阵火热,急不可耐伸手想要抱向玉朝云:“老爷,这屋里热,卑妾帮您脱了外衫!”
“滚!”玉朝云偏过身子让过明兰的动作,让她扑在了妆台之上。
“老爷,您怎么了?”明兰眨了眨眼睛,悄悄将肚兜往下拉了拉,露出肌肤虽然有些泛黄却是波涛汹涌的前胸。
玉朝云扫了一眼室内,没有发现印象中那只妆盒,微微蹙了眉头,撩了衣摆坐到了桌子边上,“元丰号今后便不是我玉府的产业,今日我去那边取了些首饰,你看看你妆盒里都差些什么;有什么好物件缺了件数的也看看,能配成一套就趁着明日还能去一次帮你配上。”
方才为了玉朝云冷脸有些疑惑的明兰顿时释然了,想必是元丰号没了老爷心里不舒服,再听得玉朝云心平气和的让她拿妆盒出来,明兰更是喜上眉梢;文氏和李氏那些精巧的首饰一直让她眼红不已,无奈身份有限,除了进府的那一年,还从未得过玉朝云的赏呢;想不到李氏一下台,自己就有此殊荣,最好还能得了李氏的那些首饰。
明兰扶着妆台支起了身子,将妆台上首饰盒打开,里面仅有两套银质首饰、一套好点的鎏金首饰;“老爷,您看吧,卑妾的首饰可都在这儿了,您可要看着添置。”
玉朝云想看的可不是这个妆盒,装模作样瞧了一遍,嗤道:“就这些物件?老爷我想拿从元丰号里搂回府的那些步摇给你也配不上套啊!”
之前的首饰可没有步摇这物件,谁不眼馋式样多变,擦在头上摇曳生姿的步摇啊!明兰盯着妆盒里的寒酸首饰心里发酸,真想说玉朝云几句又不敢。
玉朝云这时还在一旁火上浇油道:“也是老爷我糊涂了,你这里怎会有什么好首饰能和步摇配成一套呢?还是给夫人和莲儿挑完了再给你吧。”
是个女人可就听不得说这句话,什么叫别人挑完了给我?明兰气得鼻子都歪了,起身扯住了正作势往外走的玉朝云:“等等,老爷,卑妾还有首饰没拿给你看。”
玉朝云在门边住了脚,转过了身子,“那就拿出来啊,难道你还怕爷给你贪了不成?”说罢,还露出个魅惑众生的微笑,直笑得明兰晕晕乎乎找不着北,直接转身爬上了床头,伸手在帐子顶部摸索了一番,取下了一把闪着黑亮光泽的钥匙;然后又来到了角落的衣橱,探下身子从底部拖出了那个红漆雕花妆盒。
没注意到玉朝云瞬间僵硬的身子,吹去了上面的浮尘,用钥匙开了锁头,掀开了妆盒巴巴的端到了玉朝云的面前:“老爷,这里面的首饰能配上您拿回府的步摇了吧!”
“能!很能!”玉朝云恶狠狠的一把夺过了妆盒,一脚飞出,狠狠的将明兰给踹向了另一边,重重的撞上了衣橱,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都给我滚出去!”玉朝云回头骂走了闻声进门的小丫鬟,往前走了两步,用脚尖将撞得七荤八素的明兰翻了个身;“好你个大胆的逃奴,竟然敢偷了公主府的物件还往我手里撞,你是欺我玉朝云糊涂吗?”
明兰还不知道事发,只当玉朝云是看着箱子想起了什么,掩着脸哭了起来;“卑妾还不都是为了老爷您!老爷您被游月那贱人逼得好苦啊,您虽然离开了幽州,难保不会有人拿着婚书逼迫于你,卑妾也是怕您有个好歹,这才偷了这装着婚书的首饰盒子送来了京城;卑妾对您一心一意却是被如此误会,真不如死了算了……呜呜呜……”
“那你就去死吧!”想起这个女人竟然敢勾/引自己儿子不成又转而投向自己怀抱就觉着恶心!最重要的是,他依稀记得不是这女人的头个男人,那时候为着一纸婚书也没多想,现在却像是吞了个绿头苍蝇,吐也吐不出来。
“啊?”明兰一时惊得都忘记了哭,抬眼便对上玉朝云冰冷的脸色,吓得“哇”的一声连滚带爬退后了数步抵着墙角,她看出来了,玉朝云说的是真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