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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珠宝店空间之外,杨若兮重重舒出一口长气,小心翼翼的瞧了瞧所在的位置,这儿离自家庄子不过两三百米距离,这个时候正是接近午时,各个庄子都是大门紧闭,四周来往的车马人流也是一个不见,正是作奸犯科、杀人抛尸的好时间。
哦,不,应该是搞小动作的最佳时机!
身形快速闪进珠宝店,手指在玉瑾然的鼻子下感受到了温热的气息,这才算真正的放下了一颗心;这个小子的生命力还真是顽强,不过是十来分钟时间,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来,有没有发现什么?
没好气的拖着他上半身,回到了庄子的高墙之下。
因为这一来一去的折腾,玉瑾然低声呻/吟着醒了过来,这下子,他不但双腿剧痛,就连后脑也是一阵接一阵的抽痛。
“嘶……,我这是怎么了?”玉瑾然虚弱的问了一句。
玉瑾然问这句话根本没指望有人能回答,因为他脑袋里迷迷糊糊的都不知道身在何方?
“玉少爷,你刚才被马压得晕过去了,幸好我见到了救你一命,否则那荒郊野岭的有得你好受。”杨若兮擦了擦额上的汗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庄子里唤人,实在是没力气了。”
说罢,杨若兮头也不回的往庄子上跑去,刚才她从出事地点一路狂奔,结果在要到目的地时将心神沉浸进珠宝店看了一眼,这一看不打紧,竟然发现玉瑾然坐在收银台前的转椅上,手里还拿着当时她和夏远在海边补照的一套婚纱照;幸好,夏远的脸部被她闲来无事用黑色麦克笔涂得不成样子, 也幸好,她两世的长相相差甚远。
饶是如此。她还是因为心虚,控制着角落里一块刚刚切出来的翡翠石料直接往他后脑敲了过去,好险没一下子要了他的小命。
杨若兮倒是头也不回的跑掉了,留下玉瑾然伸手触向后脑勺,那儿的疼痛让他难耐的重重又呻吟了一声;思绪和记忆开始回笼!
在玉府被玉朝云埋汰;他忍不住骑马冲着一个方向狂奔;马儿虚弱跪地将他甩了出去;他大骂着发泄一通,却被那该死的臭马使性子压在身子下面;正求天天不应、求地地不灵之时杨若兮出现;他很放心的晕了过去……
晕了过去之后呢?
玉瑾然此时摸着后脑勺明显的一个肿包,脑海里出现了那个光怪陆离冷冷清清的地方;明亮的宝石灯光比传说中的夜明珠好看多了,平整的地面、奇怪的柜子、很多很多把人映得纤毫毕现的奇怪镜子……;还有那栩栩如生的画像,画像上只穿了白色亵衣长裙的清丽女子,那女子独特的清冷眼神?!
随即后脑便是一痛。真正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刚才是真的去了哪还是一个奇怪的梦境?或是……遇到了神仙?妖怪?
摆了摆头,玉瑾然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点,无奈脑袋里还是一片浆糊!
“玉石观音像?难道是想着这鬼玩意儿的原因就做了那怪梦?”
“到了。阿贵你动作快一点,可别被人看见了。”杨若兮的声音由远及近,“是啊,刚才我不是要去南山村找慎少爷他们吗?正好遇上了好像受了伤的玉少爷,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事急从权。只好先将他往庄子上拖,可要是慎哥他们知道我一个孤身女子拖了个男人回庄子还指不定怎么担心呢,所以待会儿你记住了,要是别人问起来就说是你先见到了他,然后请示的我。”
“小姐,小的知道的。”
随着阿贵憨厚的回答。两人来到了玉瑾然身边。
“玉少爷,您看是现在送你回城里,还是在我的陋舍先歇息下再说?”杨若兮实打实的不想沾染玉瑾然这坏脾气的家伙;刚才在木桥那边也是听到他那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一时起了同情心。可现在让他见到了珠宝店的存在,虽然看他迷惘的模样不像是识破了其中玄妙,但她却总觉着心里别扭得紧,还是早些和他两不相干的妙。
“你没长眼睛吗?我这样子能现在回城?果真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笨死了。”玉瑾然被阿贵搀扶着起来。将整个身体的重心都毫不客气的压向阿贵,斜睨杨若兮的眼神满是鄙视。
杨若兮毫不意外的接收到了他的“毒舌”。这人,似乎就是用这种跋扈来伪装他的脆弱,看在他小孩子的性子上,杨若兮这次并未和他较真,懒懒的冲着阿贵摆了摆手:“扶玉少爷去前院的客房,我去让翡翠找大夫。”
“小爷才不要那些庸医看,小爷自己有药!”玉瑾然得意洋洋的笑了,苍白的面上出现一丝不太正常的潮红。伸手入怀掏出一红一白两个小瓶:“对了,这个好药你还有没有?有多少爷买多少!”
“是吗?一百两银子一瓶,玉少爷先付点定金吧。”杨若兮听着玉瑾然自称“小爷”就没那么淡定了,你是给谁充“爷”呢?她可是听到玉瑾然哭诉回玉府要钱没要着的秘密了,估计这小子身上怕是没几个银子了,否则三日前也不会出手才那么点银票。
玉瑾然直觉的伸手掏钱,掏到一半停下了动作,面上的红潮变青、变白、再变红;最后果然如杨若兮所料的那般空着手抽了出来,“我这两瓶用完了再找你买。”
杨若兮也没继续逼他:“那好,多谢玉少爷照顾生意了。”
到了客房,杨若兮正吩咐了阿贵去唤翡翠来帮着规整下这间还没人住过的客房,谁知玉瑾然一听说要有别的女人进门,本来昏昏欲睡的样子立马精神了:“我告诉你,我不要别的谁侍候!要是有女人进来小心爷提鞭子抽人!”说完,玉瑾然重重的咳嗽了两声,强行坐起来的身子又重重的倒了下去。人也是满脸潮红,眼皮子睁不起来的样子,口里还在呢喃:“我不要丫鬟侍候、我不要女的侍候。”
阿贵伸手一探,赶紧收回了手:“小姐,玉少爷发烧了!”
杨若兮赶紧上前两步,伸手一探,玉瑾然宽阔的额上真的就像是烧红的烙铁,灼人烫手。
“你赶紧套车找大夫去,唤上秋生;待会儿一个人陪着大夫回庄子,一个去开国侯府上通知艾公子一声。”
“不要,不要靠近我,滚开!”床榻上的玉瑾然在阿贵走后开始了无休无止的呓语,不断的对着空气挥手。
联想到他刚才郑重其事的吩咐,杨若兮不难想象他不想靠近的肯定是女人,撇了撇嘴,默默的退后了好几步,心里却是大大的怀疑玉瑾然这句话的真实性,要知道她可是有好几次都靠他极近,甚至还有一次肌肤相亲……
想到肌肤相亲,杨若兮突然红了脸,说来她的身体还是没那啥过的处,可她心理上已经是三十来岁的熟女啊!有句俗话说得好,“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和夏远的婚姻虽说走到尽头,但每周一次的“作业”夏远还是尽职交了的,她又不是性冷感,不想这种事情也就罢了,一想心里竟然杂七杂八冒了好些颜色废料来。
正在这时,床上的玉瑾然又做了个让她喷鼻血的动作来!
只见他双手捂住胯下,身体缩到床内,带着恐惧的喝骂道:“无耻贱妇!爷就是涨爆了也不会让你摸一下的!你身上臭死了,赶紧有多远滚多远去!……滚开……”
玉瑾然歇斯底里的叫着、骂着,扭曲的俊脸上却满满的都是恐惧,可就在这种表情和这种喝骂下,他捂住的那处竟然还高高蓬起,杨若兮不自觉的盯着那处发了一会儿楞,眼见着玉瑾然的脸色转向了青紫,知道这是在幻梦中被逼到了极致,要是继续放任下去搞不好会造成猝死!
这可不成,已经让阿贵通知了艾敬轩,要是待会儿来见到的是没了呼吸的表弟,她要怎么交差?
“玉少爷!”杨若兮顾不上什么男女之别了,再说玉瑾然在她心里和杨思睿这样的孩子没什么区别,十来岁的年纪差可是摆在那儿的。三两步上前伸手去推他;“玉少爷,你醒一醒,我已经派人去叫大夫了,坚持下,一会儿就好。”
本来做好被玉瑾然喝骂的准备,想不到却被他反手一抓握住了手腕,“娘……”
杨若兮脸色一黑,这具身体才十八岁!怎么就是娘了?她下意识忘记了刚才都还充长辈觉着人家和孩子没什么不同!
“娘,我想帮帮他,我不想玉家败落!玉石观音像,我要找一尊玉石观音像给他,省得他再骂我一事无成。娘,那贱人她想害我,她好脏!……”延续着先前癫狂哭泣的思维,玉瑾然拉着杨若兮的手絮絮叨叨不停的呓语呢喃,如果不是杨若兮隔得近根本就听不清他究竟说了些什么?
随着他一句接一句的诉说,杨若兮的神情也不禁软了下来。
PS:好冷,好冷,好冷……
阴雨绵绵,爱瑷在继续每天白日上班,晚上双更的速度,还不知道下个月能不能这样坚持!手脚的冻疮是最大的阻碍!
呜呜呜,偶家老板娘贴出去的招聘启事怎么没作用啊,还是木有人前来应聘,爱瑷的假期遥遥无期,羡慕正规单位的童鞋,有周末可以休,周末……偶的噩梦,铺子里人潮如织……
不说了,继续gogo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