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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石屋并不大，当杨杰在里面逛完一圈出来，也不过是十分钟而已。而这点时间，完全不够方航从昏迷中转醒。
直到半个小时过去，杨杰都忍不住准备再踹他两脚的时候，方航的脑袋和手指总算动了动，随后便开始剧烈挣扎。
“别动了，你再动信不信我还敲你！”嘴角上扬，杨杰提着莲花灯走靠，将方航身子翻转过来：“现在怎么样？是你收拾我，还是我收拾你？”
双手被缚，就是用力也挣脱不开，方航冷着脸直视着杨杰，他输的不甘心。因为他不是输给了杨杰，而是输给这该死的墓地，完全没有一点光线可寻。
“其实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你既然早就知道这座墓地了，为什么一直不下手？反倒是现在暴露了，还要往水下钻？”
杨杰一边开口，一边注意着方航的神情变化，见他脸色一沉依旧不打算开口，当即笑了笑：“你不说也不要紧，让我猜猜看。”
“第一个可能，你之前不带走这里的东西，是因为你没有找到能够出手的目标？而这些古物比较扎眼，所以选择把它们留在这里。不过，这说法好像有点牵强，如果只是因为这样，你不应该去杀纪小龙，甚至杀了他之后还不离开。”
说到这，杨杰故意顿了顿，片刻后才竖起第二根手指：
“第二个可能，那就是这里面有东西，迫使你留下来，你舍不得丢下。嗯，这个说法似乎也很勉强，这地下古墓里都是死物，只要拿得动的都应该可以带出去。”
杨杰刚说完，方航还没有什么表示，倒是旁边张稀指着前方的那棵古树开口道：“是那棵树，他在等树上的果子成熟，我被他挟持进来的时候，他就盯着果树看了很长时间。”
张稀这话一出，方航脸上明显的浮出了几分愤怒，同时挣扎的也更厉害。
“树上的果子？”
张稀不说，杨杰还真没想到，眼下她提了一句，杨杰才将目光转向那棵紫色古树，和树上仅剩的两三颗果实。
见杨杰已经被那果实吸引，方航脸上不甘神色逐渐浓郁，但最后还是闭上双眼，冷声道：“灵果给你，你们俩放我走。”
“真是为了这东西？”
杨杰原本只是好奇为什么古墓这种终日不见阳光的地方，能够有植物生长，但是此刻方航开口，却是听出了几分古怪。
这果子，难道是某种天地奇物？
天地奇物，杨杰并不陌生，虽说自己二十年来没见过什么稀奇东西，但是在无情的记忆里，却是有不少奇物的信息。
就像那些玄幻武侠小说中描写的那样，吞食后可以百毒不侵的灵丹，可以瞬间功力暴涨的奇果，可以视黑夜如白昼的灵草。
难道眼前这东西，也拥有类似的奇效？
一瞬间，杨杰想到了方航那不正常的体魄，那种身体素质完全不是正常人可以拥有的，相比之下，国安的几个家伙恐怕也就是伯仲之间。
一念及此，杨杰不由眯起双眼：“放你离开，还和我谈条件？你现在人都被我抓了，我要摘这个果子，你难道还能拦着我？我现在倒是有些好奇了，你那一身怪力，不会真是吞了这树上果子得来的吧？”
“是，我是吃了这里的灵果。”
对这一点，方航没有避讳，直截了当的开口道：“不过你以为吃下去就没事？你要是不怕死，现在就可以把最后几颗吃了。”
方航这话到是没有吓唬人，不认识的东西随便乱吃，那可是要付出生命危险的。
看样子这家伙是吃准了自己？这种果子，自己的确是不敢乱吃，而这家伙是学医的，恐怕已经查出了食用方式。
抬头与张稀相视一眼，杨杰沉默片刻后，开口道：“要我放你未必也行，你老老实实的把事情说出来，从你来青石村开始说，为什么会来。”
“这里是我的祖籍，我为什么不能回来？”随着这一句令杨杰和张稀都匪夷所思的话语说出口，方航很快就把事情的前前后后的都交代了出来。
在五十年前，方航的祖辈曾今生活在这片山村。后来因为一些变故，整个方家都从青石村搬出去了，没再没回去过。
方航三年前会回来，也是因为偶然听说过这么一个祖地，只是他也没想到，回来转转居然能意外发现一些其他人还不知道的秘密。
这座普通山村下，或者说是青石水库下，埋葬着一座古墓，里面有很多值钱的东西。
之后的事情就很简单了，经过询问、探访，方航确定了古墓位置，并且在两年前第一次进入古墓。
也就是那一次，他在盗墓的过程中，发现了这里的果子，并带回了自己的小诊所。
特殊的灵果，虽然还只是没成熟的，但也让他的身体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尝到了甜头，方航便准备留下来等待灵果成熟。
这一等就是两年时间，最近半月，眼看灵果即将成熟，谁知道古墓的消息似乎走漏了风声，又有一个自由画家来了青石村，并且在这小住。
虽然先后几次吓唬纪小龙，想逼迫让他离开青石村，但始终没能如愿。当几天前纪小龙正式要下水寻找古墓的时候，方航忍不住出手了。
毒杀了纪小龙，并且把他丢进了水库底下的乱流。
这事原本就应该这样结束的，毕竟方航手脚十分干净，没有留下任何马脚。可他哪里知道，经过多年的水流冲刷，这水库底部与古墓宫殿外河，以及地下水渠之间的互通形成了乱流，会直接把尸体带入雒阳河。
等他看到新闻的时候，后悔也晚了，只能祈祷自己不会被发现。
奈何天不遂人愿，灵果成熟就差那么几天，他还没准备好跑路呢，曾今见过一面的杨警官又到了他的小诊所。
之后的事情就不用说了，杨杰和张稀都是参与其中的。
“如果我那时候没有撞到宫殿外河的渠道，也会顺着水流冲进雒阳河？”
听完方航所说，杨杰背后不禁冷汗直流，他还真是运气不错，如果再稍微倒霉一点，恐怕就得死在这水里了。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放过我，我会把灵果食用的方法告诉你们，这果子，我研究了一年多，足够让你们变得比我还强壮。”
抱着自己最后的筹码，方航两眼直视着杨杰，就等他最后答复。
将方航的目光收入眼底，杨杰没有急着回答，扭头看向张稀，开口道：“信不信他？”
“我怎么知道。”
张稀倒是没有多大兴趣，翻了个白眼便不再理会杨杰。
虽然没有回答，但其实也是表示了她的态度，不能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古墓果树，就把一个杀人犯给放了。
见张稀如此，杨杰只能耸肩：“不好意思，这种交易还是算了，毕竟你是罪犯，我是警察。”
“你不再考虑一下？这几颗成熟的果实，足够让你拥有比我还强大几倍的体魄，到时候别说华国，就是整个世界也没几个人能和你相比。”
方航这下是真的急了，这是他唯一的机会，如果杨杰不同意的话他真的是逃不出去，哪怕挣脱了皮带，恐怕也无济于事。
只是方航越这么说，杨杰就越是不爽，哥现在已经很厉害了，还真不缺你这点体魄。
“你说完没有？”
“我只是要”
“砰~~”
又是一莲灯砸下去，已经做了决定的杨杰懒得听他废话，直接敲晕了事，免得在自己耳边咂舌，顺便也为自己和张稀出两口气。
杨杰突然动手，可谓是出乎方航的预料，一旁的张稀同时不解，前一秒两人还一问一答的说着，这怎么突然就动起手了？
“你又把他打晕干了？”
“他不老实，想要挣脱皮带。”
随便编个理由，杨杰站起身走靠眼前那棵古树，在没有光合作用的墓地，这样一棵树居然能存活数百年甚至过千年，杨杰多多少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而对那果实的奇效，杨杰心底其实依旧保持着怀疑态度。
无情的时代毕竟不是眼下自己身处的世界，那个世界有各种各样的奇物，不代表自己面前的古树上的果子也是其中一种。
说不定，眼前的紫果会是剧毒的呢。
“先摘下来，带出去研究研究再说。”
不清楚这果子到底是什么，杨杰能做的只有这一个办法而已，好在眼前的紫红色小果子并不会一捏即碎，把最后三粒摘下来，便能直接放进口袋。
至于这样会不会对所谓的灵果产生损伤，杨杰就没去管了，反正这是意外得来的，就算没有任何特殊效果，杨杰至多不过是略作遗憾。
“嗯？枯萎了？”
刚把最后几颗果子摘下，杨杰就看到古树上的树叶开始迅速脱落，枝干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化。
不过是三四呼吸，一棵充满生机的古树，转眼就变得和周围其他枯木一样，失去了颜色、失去了生机。
这一幕变化可是在自己眼皮底下发生的，对杨杰、张稀两人而言，这绝对是一种不小的视觉冲击。
“呵呵，看样子，这紫果真的很奇特。”
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果子，杨杰感叹之余也是为这棵古树惋惜，要是它还能继续存活的话，那绝对是考古界的一大奇观。
“别看你那破果子了，现在想想办法，我们怎么出去啊！”
见杨杰一直在研究手上的紫果，张稀不由撇嘴，这家伙是缺根筋还是怎么回事，要是真被困在这墓地宫殿里，只需要两三天，恐怕就得饿死。
“不急，我们就在这等着，会有人下来救我们的。”
对此，杨杰毫不怀疑。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