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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全和墨金二人听到后,不敢置信的张大了嘴巴,他们本来在板凳上坐着,听了这句话,蹭的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而躺在的王氏,闭了下眼睛,终于来了啊,不管她有多不愿意这是真事,可它终于是来了。
“娘,娘,我是不是听错了？”邱氏的身子有些软,她哆嗦着问着王氏,眼内透出无法相信的神色。
“老2家的,你听岔了,别听那人瞎咧咧,长生咋可能做这事呢,我这就出去看看。”冯氏接了邱氏的话,脸上露出了难看的笑容,从炕上起了身,疾步往外走去。
“娘,等等我,我也去。”崔氏急忙跳下了炕,跟了出去。
墨长海河刘氏也被惊住,不过看大家的反应,他们知道没有听错,急忙向王氏看去。
王氏慢慢的起了身,墨兰急忙上前去扶住了她,那边刘氏也搀扶住了婆婆。
“走,咱们都出去看看。”王氏的声音不高,却很坚决。
“娘,你的身体？”刘氏有些担心婆婆。
“不碍得。我倒是要亲眼看看那群狼心狗肺的东西。”王氏眼内寒光闪动,冷冽的吓人。
墨梅扶住了邱氏,墨长海拉住了二郎和小三儿,一行人往外走来,后面跟着默不作声的墨菊。
“你,你说的啥意思？兰兰和小三儿怎么会抵押给你们赌坊的,你给我说清楚。”墨长河惊过后,稳定了下心绪,问着那位马爷。
“这还有啥不清楚的,这个墨老三他在我们赌坊输了银子,一共五十两,他把那个叫墨兰和墨林的抵给了我们,一个二十两银子,我说你们都偷着乐吧,一般的人家那些娃不过三五两银子,要不是墨老三他说那丫头和小子长的多好看,爷才不会给他这高的价钱呢。”那位马爷也不含糊,把墨长生赌博输钱压人的事说了一遍。
墨长河一边听一边用手攥拳头,怪不得他们今天说要带墨兰她们上山呢,还以为他多好心,原来是要把她们骗出去抵债啊,这要不是今儿娘病了,兰兰那丫头没心思去,说不定就让他得逞了。墨长河一想到那后果,血就往头顶冲。
“长生,这,这是真的？”那边众人都走了出来,听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墨全声音颤抖着问。
而墨长河则根本就没有等墨长生的回答,轮起了拳头照他的脸上打了过去,他咬紧了牙齿,用了浑身的力气去打,一拳下去,墨长生的嘴角就见了血,但墨长河并不罢手,一拳接一拳的打了过去,嘴里恨恨的骂道：“你不是人,你不是人。我打死你。”
墨长生被打懵了,他没有想到平时好脾气的二哥下手竟是如此之狠,此刻事情败露本他本就心慌,二哥又如此打他,除了疼他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长河你住手,你这是要打死你兄弟啊,你咋恁黑心呢,看都把俺长生打成了啥样了。”冯氏大叫了一声,扑了过来。
墨长河看到冯氏,他强收了手,她是长辈也是女人,他无法下手,可心中气难消,停在原地,胸口不住的起伏着,一双眼睛也通红,凶狠的盯着墨长生。
墨长生擦了擦嘴边的血,那红是如此的刺眼,激起了他心内的愤恨,他眼光冷淡的看了看院内的众人,开口说道：“人我已压了他们,事到如今也没有法子了,十两银子我准备好了。人就让他们领去吧。”
“你个逆子,我打死你。”他的话音一落,还没等墨长河动手,墨金先近前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墨长生的脸上。
墨长生受了这一巴掌,冷冷的盯着他的爹,不说话。
“当家的,他可是我们的生儿啊,你这要是打死了他,我们后半辈子可靠谁去啊,你要打就打死我吧。”冯氏抱住了墨金的胳膊,看他甩开了自己,又要去打墨长生,她什么也顾不得了,跪在了地上,抱住了墨金的双腿,不让他动。
“你个死婆娘,你给我起开,我今天非打死这个逆子不可,让他丧了良心,竟然拿侄子侄女去抵债。”墨金使劲的扒拉着冯氏,想要推开她。
冯氏嚎着说着就是不肯松手。
崔氏也护在了自家男人的面前,不让墨长河动手。
“二哥你要打就打我吧,看看你把我们长生都打出血了,你也真狠的下心,他可是你兄弟啊。”崔氏知道墨长河无法对她动手,护着墨长生尤不知足,还开口埋怨着。
看着墨长河不停起伏的胸口,崔氏有些得意,他是不敢动自己的。
“当家的不敢动你,我打死你这个黑心烂肠子的下溅货,让你们害我兰兰和三儿。我打死你,我打死你,你个没良心的娼妇。”邱氏本来身体有些软,脑子有些懵,此刻看自家男人不敢动崔氏,她身上突然充满了力气,大叫一声冲了过去,边骂边冲崔氏没头没脑的打了下去。
“你个臭不要脸的竟然敢打我,看老娘不生撕了你。”崔氏也不甘示弱,嘴里骂着,跟邱氏厮打在了一起。
话说崔氏虽整天咋咋忽忽的,但她那里是邱氏的对手,不说邱氏是庄户人家长大的孩子,就看邱氏整日劳作,她的力气也不是崔氏可比美的。
刘氏看二人厮打在了一起,急忙让墨兰扶好了王氏,她上前去拉架。
“你们别打了。”话说完,刘氏狠狠的照崔氏的小腿上踢了一脚。
“哎呀弟妹,你快松手。”刘氏嘴里喊着,却用手扯住了崔氏的头发。
总之刘氏喊一声,就在崔氏身上留下点什么印迹,要不是场合不对,墨兰都能笑出生,自己这个伯娘太好玩了,明去拉架,暗地里却是帮娘对付崔氏。
墨长河一看,没人护墨长生了,二话不说轮起拳头开打,而这次墨长生不再傻站着,也还上了手。
冯氏从地上站了起来,不知道是该帮儿子还是帮媳妇,哭咧咧的喊道：“别打了,别打了。”
墨菊看着自己的娘被两个伯娘欺负,她眼内恨意流出,抬脚想上前帮忙。
墨梅胳膊一伸拦住了她,柔弱的墨梅此刻身子站的很直,脸上没有了微笑,她盯紧了墨菊,轻声开口说道：“别逼我动手打你。”
墨兰扭头去看二人,自己的姐姐此刻变的坚强了呢。她相信只要墨菊敢动,墨梅就敢伸巴掌去打她,有她看着墨菊,墨菊是不敢动的,她放心的又把目光看向了前面。
她刚把目光转回来,就听身后嗷的一声,一个胖胖的人影冲了出来,向墨长河跑去,边跑边喊：“二伯是坏人,二伯是后娘养的,二伯是兔崽子,看我打死你,让你打我爹。”
竟然是大郎,他冲出来帮他爹了。他喊的那些话让墨兰无语,想来都是他平时听人说的,此刻都用了出来辱骂她爹。
二郎本来是紧紧的护着小三儿的,此刻看到大郎冲自己的爹去了,他松手把小三儿交给了大伯,冲出去迎上了大郎。
而冯氏还没有打定注意要帮那个,看孙子和二郎打上了,二话不说,上前去帮孙子。
墨兰一看老妖婆冲二郎去了,跑过去拿起了扫院子的大扫帚冲冯氏轮了过去,管她是头还是屁股,打了再说。
此刻院内岂是一个乱字可以写就的,能动手的基本都动手了。这一幕不禁惊呆了刘老汉和程宵,也惊住了那个马爷。
“住手。”那位马爷喊了句,他是来要人要银子的,不是来看打架的,但此刻人都打红了眼,那会有人听他的。
“都住手。”这声喊声很嘶哑,并不是马爷的,而是墨全的,此刻他的脸黑似锅底,眼内带着痛心,身子有些摇晃.
他的喊声虽不大,可那悲切的语气却使得大房的人都停下了手,崔氏一看邱氏和刘氏松开了她,她嗷叫一声,对着邱氏挠了过来。
墨兰的眼睛很尖,她虽停了手,可一直防备着二房的人,她看崔氏一动,她的扫帚就上去了,崔氏还没有挠到邱氏,就被墨兰的扫帚扫到了身子,崔氏一看自己被墨兰打了,也不去攻击邱氏了,冲着墨兰冲过来,而墨兰扫帚不停,对着崔氏一下接一下的挥着。
“老2家的你给我停住。”墨金看大房那边全停了手,而自己的儿媳妇却不肯罢休,他气急败坏的喊着。
终于院内的厮打结束了,众人都呼呼喘的站好了,此刻的众人都是狼狈的,墨长生的脸上红肿青紫,血出了不少,甚至衣服上都沾了不少,不知道是嘴里流的血还是鼻子被打出的血。不过他人虽然被打的不成样子,眼内的光芒却更冷了。
崔氏也比他好不了多少,脸上一道一道的全是血口子,嘴角也出了血,脸色的妆也哭花了,头发蓬松,大概头发没少被邱氏和刘氏揪下来,身上的衣服也有好几个地方在厮打中被扯破了,一眼看去和个疯婆子差不多。
冯氏也有些凌乱,脸上有2道小口子,发髻歪了,不少头发都散开了,这些应该都是墨兰扫帚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