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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在墨夫人的疏导下,雪银花骢总算安定了下来。
趁此良机将雪银花骢和另外两匹马擦洗和喂食后,景千辰总算听到了系统的提示:“宿主完成了管家吩咐的任务,奖励下人值4点,剩余下人值16点。”
“差点被雪银花骢踢死才换来4点下人值!”
景千辰感觉甚是心酸,可他现在知道对系统抱怨也没什么用,系统毕竟是死东西,只会按设定的程序走,自已应该自我调节,总不能一直像个怨妇一样唉声叹气的。
收拾整理一翻,回过一看,只见内院四下再无他人,墨夫人已经不见踪影,想必是回阁去了。
今日和墨夫人一遇,景千辰觉得她不仅貌如天仙,也知情达理,明辨事非。知道自已方才是出于好心救她,所以并没有丝毫责怪自已的冒犯。想到这,他不由长舒了一口气。
只要家主不是野蛮不讲理的人,那自已如果做好本份之事,这下人的日子想必也不难度过吧。
放松了下来,忙活了大半天,景千辰不仅觉饿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全身上下更是酸痛得厉害。
回到厨房,吃过了早饭,满姨见他被雪银花骢踢得满脸伤,难得关心他,煮了个鸡蛋让他拿去敷脸。
随后的几个小时,因为墨小姐没有出门,府上暂时也没什么要置办的,所以景千辰倒是闲了下来。
睡了一觉,到了下午,满姨交代下来,打扫整个墨府也成了他每日必备的功课。
墨府如今虽然没落了下去,可是府第其实并不小,单是庭院就有五座之多,布局配置对称,每个庭院连接处都修有重门深巷,迂回曲折。庭院之中,又有高阁、回廊、假山、马厩、亭台座落。
这打扫的工作本来是由各自庭院的下人负责,如今大部分的下人都被遣散,除了墨小姐和夫人所在的院落,其他的地方都由景千辰负责。
这一忙活,足足持续了三个时辰系统才提示打扫完毕,奖励下人值4点。
夜深,躺在木床上,景千辰只觉全身手脚酸痛,迷迷糊糊欲睡之前,系统忽然来了提示:
十日统计,宿主现有下人值共计20点,未完全任务两件。
“怎么还有没完成的任务?”景千辰皱起了眉,从床上爬起来,沉吟了一声。
心思刚至,那碧色的面板又浮现在脑海中:
任务一:为娘子守寡五年,遵守三从四德,不许谈婚论娶。
完成任务奖励:20000点下人值。
未完成任务处罚:扣100000点下人值;
任务二:留守墨府直至墨小姐答应遣散。
完成任务奖励:30000点下人值,并将为宿主重新挑选一户富贵的人家安置。
未完成任务处罚:扣1000000点下人值。
“呃……原来对主子的所有承诺也算任务?”景千辰重新栽倒在了床上,想到要遵守三从四德,以后的日子定然寂寞无趣。
再说自已真要过和尚的生活,读者们一起会奋起抗议地。
“还是要想个法子做点生意呀!”
做生意对他而言有三好。一来可以挣点银两填补墨家的家用,墨府有了闲钱也可以请下人和自已一起打理墨府,减轻自已负担;
二来买卖物资能换取下人值,修满下人值是眼下是景千辰所能想到唯一摆脱下人系统的方法,一向现实的他并不愿相信会有一个绝世美人脚踏着五彩云从天降来解救他;
三来找点事做,打发打发单调辛苦的日子也是不错的!
毕竟身份是下人,他闲时也不好和那些公子书生混在一块,那样太不成体统,墨小姐定然不许。
剪了两张小布料塞入耳朵,景千辰躲在床上,于睡梦中幽幽地盘算着……
天未亮,雾也还没起。
低低的虫鸣尚还飘荡在墨府的内苑,发出咻咻地乐响。
用小布料塞住耳朵的方法根本一点用都没有,景千辰再次七窍流血,被下人系统的模拟的敲钟鼎声震得从床上滚了下来。
“明明我修炼了无名刀剑决,砍柴的速度快了十倍,为何你还是不让我睡久点?”景千辰哭丧着脸,惨兮兮地把脸上的鲜血擦去,同时质问着脑海中的系统。
“在下曾说过,只要是墨府中地位比宿主高的人吩宿主做事,都不可推托,不可推迟。”系统冰冷的声音慢慢在他脑海中回荡:“管家满姨方才在门口让宿主立马起床上山砍柴,就算宿主两条腿都断了,也应该按办无误!”
“你,你够狠!”景千辰心中为气然,这系统也太不通人情,太不懂变通了吧。
不过山人自有妙策,景千辰咬了咬牙,把墨府家中的一辆木轮车推了出来,摇摇摆摆地朝着锦山拉了过去。
一次性把十天要用的木柴拉回来,这样满姨暂时也不会催我了吧!
反正修炼了无名刀剑决,砍满十天的木柴也不过是两个时辰的事,景千辰如是的盘算是,
锦山在江州城北门约五里远,顺着秦淮河的江边北上可至。
此时夜已深,可秦淮河江边的路依然好走,因为画舫的存在,一路更可见江中灯火如星,名伎戏声如铃,月华清冷,美如天上人间。
清柔地风缓缓拂来,在秦淮河上谱书着一曲风花雪月,纸醉金迷的夜谣。
沿着这条秦淮河走上一遭,就算是上一世阅尽各种穷奢极侈,湛湎荒淫的景千辰,脑子里也禁不住想些乱七八遭的东西。可忽地思及有下人系统的存在,日后这些娱乐项目,他大抵是无缘了。
当然经历了生死,景千辰也看淡了这些风尘之事,就连为那胖娘子守寡五年,他也不认为自已做不到。
独自一人出了城,拉着车小心翼翼地走在山间小路上。山路难行,树影婆娑,为了避免山上石子卡坏了推车,景千辰的脚程放得缓慢。
等来到昨日砍柴的地方,已经足足过了半个多时辰。稍休息片刻,景千辰便开始着手砍柴的任务,这次他留心上了,专挑成年老榆树和青岗树下手。这老榆树木质坚硬,恰好可以让他锻炼臂力和刀法。
系统传授的无名刀剑决别有一番奥妙,景千辰很快就陶醉其中,忘却了时间。昨日砍树劈柴时,景千辰尚要停下喘息个五六次,可今日只停了一息,可见修炼系统传授的刀法剑决大有强身健体之妙用。
随着手中的砍柴刀起起落落,清晨淡淡的薄雾飘荡在林间,如轻纱一般,若隐若现,天边鱼肚白的微光在穿过白雾,映得小径两旁绿色的竹叶上的露珠,晶莹而剔透。
时候差不多了呀。
推车上的木柴也都砍得七七八八,整整齐齐。景千辰收起砍柴刀,忽地有丝疲惫和口干,想起附近不远正好有个水潭,便缓缓走了过去,打算喝点水,稍做休息。
这水潭处于半山腰的一角,周边俱是碎石,北面竖有奇峰,潭中碧波微微地荡漾,水质清而透,可因为水潭极深,依然不可见底。
古代没经过工业污染的山泉水真是不同凡响。
景千辰心中不由一阵赞叹。
弯下腰,捧起水饮上一口,顿时清凉入肺,滑如琼酿,妙不可言。
“紫烟,你可真会挑地方,锦山比起画舫确实更有乐趣可言呀!”便在景千辰安静地饮水之时,碧潭北面的奇峰上,忽传来一个男子肆意的怪笑声。
“燕大人,你醉了,我来伺候你!”随后又有一道柔媚酥骨的声音随着轻风淡淡地飘来。
“今日难不成是太阳打西边出来,我们的紫烟姑娘可是从不主动伺候男人的!”
“燕大人,花,是不会主动去追逐蜜蜂的……”
“说得妙,说得妙,能得紫烟你追逐,有哪个男人可以不醉呢?最近听老鸨说紫烟你想从良,我可是不打算放你走的。”
“呜,燕大人,你可忍心……”
景千辰微微皱起眉,听那风尘女子说话的意思提到想要从良,不过燕大人不许,看来那燕大人并非善心之人啊。
下意识地抬头一看,正好瞧见山峰上一道纤影悄然投入一个粗壮男的怀中……
呃……想不到清晨的山间也有人做风流之事。
“紫烟,接下来,我们还是办正事吧!”男子明显就是狼急之辈,双手搂住女子纤腰,粗犷喘息声慢慢传来。
“是啊,下来要做的,就是为了家门名誉,将我这个被沾污的身体和燕大人你一起葬到这清澈的水潭里……”可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道纤影在粗壮的男子怀中,却说出了怪异的话,做出了异样的举措。
遇到这种香艳的场面,景千辰作为现代人还是吃了一惊,本来离开,但耳边微微见到这一句话,面色顿时一变,尚还没回过神来,山峰之上乍然而起一声惨叫。
一把匕首被如葱白的五指柔夷紧紧地握住,然后无声无息地插到粗壮男人的胸膛。
鲜血不能制止地流了出来,红如初升的太阳。
“你,你在做什么……”那粗壮的男人在酒醉之下,反映终是慢了半拍子,被那身纤影怀抱住,两人直从山峰之上高高地坠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