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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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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嘭!

    一个衣裳破烂,浑身淤伤的人被扔在了一条小巷子里,发出嘭的一声。

    “咳咳。”

    那人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好半响才回过神来。

    “野种就是野种,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儿,还好意思来石家认亲,下次再敢来打断你的腿。”几个家丁恶狠狠朝那人骂了一句转身就走了。

    过了半响,石磊才从地上爬起来,他只觉得浑身疼痛,回头看了看那几个消失在小巷子里的背影,石磊的眼中充满了浓浓的厌恶。

    对石家,石磊再也没有了一丝好感,也不再幻想靠着石家的关系平步青云。

    一瘸一拐的前行着,很快石磊就离开了石家所在的街道,半个小时后,他踉踉跄跄的回到了歇脚的客栈,还好,客栈的店小二还认识他,亲自把他搀扶上了二楼房间,还帮他去药店给他抓了几副药煎服。

    这不是店小二人好,最重要的还是石磊有些钱财可以打发。

    南宋的经济非常发达,这导致大多数百姓都是追逐利息的,没有利益的事情,只有傻子才会做。

    石磊在客栈修养了半个月才算缓过来,石青那王八蛋下手真狠,这个仇他算是记住了。

    还好他把银子和母亲的骨灰盒都暂时留在了客栈,不然真不知道今天以后会有什么后果。

    就在石磊受辱的当天,石家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石磊的事情,只不过再想在百万人大城市中找寻石磊,却不不可能。

    石忠义,作为石家家主,听到这件事后,第一时间就把石青和一众人叫到了面前,得知石磊回来认亲结果被石青打伤后还赶了出去,顿时气的半死。

    “来人,家法伺候,给我狠狠的打。”

    不多久石青和几个家丁被人按在地上,板子啪啪的落在了他们的屁股上。

    “啊……啊……爹,石磊只是个野种,你为了他竟然打我,到底谁才是你的儿子啊?”石磊一边被打的撕心裂肺的惨叫,一边向石忠义喊叫。

    “你这个孽子,还敢顶嘴,给我打,狠狠的打。”

    石忠义被气的嘴角颤抖,他想到了石磊,别人说石磊是个野种,但他自己还不知道么?

    当年那件事他也是迫不得已,但是他自己知道,石磊那就是他的亲生儿子,好不容易失散多年的儿子回来了,竟然被另一个儿子打一顿丢了出去,这口气不发泄出来怎么都不会顺。

    “打重一点,没吃饭么?”

    在石府,除了石忠义之外,另一个人对石磊的出现也很是关注,那就是石秀珠,她正是石磊的亲妹妹,虽然她的记忆中对石磊这个哥哥没有丝毫印象,但毕竟是亲哥哥。

    一个小时后。

    石府内院,一个小别院中,石青正趴在床上哀嚎,一个中年妇人正往他的屁股上涂抹药膏。

    “嘶!娘你轻一点,痛。”

    “这没良心的老东西,竟然为了一个野种把我儿打成这样,要不是翠儿跑来通知我我还不知道,这事儿我跟他没完。”中年妇人一脸愤怒的说道。

    “这个仇我一定要找石磊报回来,这个杂种,哎哟,轻点,痛。”

    “没想到他们母子两竟然回来了,看你爹这态度对那个女人还是恋恋不忘”中年妇人说道:“你明天派人盯着苏家屯,苏云燕这次回来肯定会回自己娘家,我们得早做准备。”

    “难道我们要……。”青年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想什么呢?要是那样被你爹知道可不得了,以后家主的位置就肯定就没你的份了,不能便宜了侧房那几个贱人的儿子。”

    “那……。”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会让她们母子变得众叛亲离的。”

    石磊在客栈住了半个月,养好伤后,他就退了房,带着母亲的骨灰离开了临安城。

    苏家屯,石磊小时候到过,是他的母亲带他来到这里,他的外公外婆以及舅舅家就住在这里,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石磊按照小时候的记忆,又询问了一些路人,两天后,他终于来到了苏家屯地界。

    小时候的事情,石磊也没有太多印象,他的记忆很模糊,他不知道外公外婆和舅舅家住哪里,他也不知道外公舅舅他们的名字,他只能以他母亲的名字询问。

    到苏家屯后,石磊找到了了一位中年大叔。“大叔,请问你知道苏云燕家在哪么?”

    “苏云燕?哪个苏云燕?我们村没有苏云燕这个人。”中年大叔摇摇头。

    “你再想想,她十几年前嫁到了临安城的石府,这里是她的娘家。”石磊说到。

    “哦!你说的是苏小燕吧?她十几年前就带着她儿子失踪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那你知道她娘家在哪么?”石磊再次问道。

    “他娘家啊!就在那边,看到那边的屋了么?那就是。”中年大叔指着一个方向说到。

    顺着中年大叔手指的方向,石磊看到了一栋木屋,屋顶还有袅袅轻烟升起。

    “谢了。”石磊最后和中年大叔说了声谢,然后就朝那个方向走了过去,随着越来越近,石磊的记忆深处也有了些熟悉的感觉。

    来到屋前,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正在屋前的一颗柳树下织布,一个四五岁小男孩正撅着屁股在一边玩泥巴。

    “你找谁?”妇人看见了石磊张口询问。

    而那个撅着屁股玩泥巴的孩子也不玩泥巴了,躲在妇人后面,用两只黑黝黝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石磊。

    “请问……。”石磊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他觉得眼前的妇人有些眼熟,但是却认不出来,不过想到自己就一个舅舅,这妇人可能就是自己的舅母。

    “我是石磊,是苏云燕的儿子,我舅舅在家么?”

    “啥?你是谁?”

    …………

    不多久。

    石磊外公外婆以及舅舅一大家子人都到了。

    石磊向所有人讲述了一下自己跟随母亲出海生活的经历,还拿出了母亲生前的遗物证明自己的身份。最后说到母亲患病死去,自己一个人坐船从万里之遥的海外赶回来,他心里都觉得难受的紧。

    听到石磊最后的话,又见到石磊母亲的骨灰盒。石磊外婆抱着骨灰盒哭的死去活来,苏家的一众儿女都在一旁劝解。石磊外婆今年已经七十有五,这个年纪在南宋时期就和后世的八九十岁差不多,都是人到了暮年。

    “孩子,苦了你了。”最终,老人家哭累了,看着站在一旁满脸悲痛的石磊,全是慈爱。

    第二天,苏家人请来了村里所有人,正式为苏家的女儿.石磊的母亲苏云燕发丧。

    丧事办了三天,第三天的时候正式下葬,为此石磊亲自请了附近有名的风水先生找了一个风水极佳的墓穴。

    丧事过后,苏家屯回归到了正常生活节奏,石磊也住在了苏家。

    在临安城中的石青母子,在石磊到达苏家屯的第二天就得知了苏家屯发生的事情。

    中年妇人叹口气:“没想到苏云燕竟然已经死了!”

    “那我们还要不要……”石青询问。

    “你自己看着办吧,他娘死了,他对你已经没有了什么威胁。”中年妇人说到。

    “我知道了。”石青点点头,但是他的眼中却是闪过异常光彩。

    石磊在舅舅家住下后,他对母亲娘家也有了一些了解。

    石磊外公外婆健在,长辈中还有一个舅舅和一个姑姑,姑姑嫁到了邻村,所以石磊母亲丧事办完后就回去了,偶尔才会回来一趟看看。

    石磊就住在舅舅家,舅舅叫苏打水,这名字石磊不想评价,舅妈是邻村嫁过来的,叫李四娘。两人育有两子两女。

    大儿子比石磊要大好几岁,叫苏平,也是石磊的表哥,现在在临安城做工。小的才四五岁还玩泥巴,叫苏安,是石磊的表弟,

    石磊还有一个表姐一个表妹,表姐比石磊大一岁,表妹比石磊小几个月,分别叫苏兰和苏菊,很朴实的两个名字。

    石磊以后就决定在苏家屯生活了,不过他也不能老是在舅舅家吃住,这会影响别人的家庭和谐。所以他拿出了一些银子,让舅舅请一些工匠来帮他建房子,地皮就买村里人的。

    在舅舅家住了半个月,他的房子也快要完工了,再过一个星期估计就能入住。

    来到南宋,给石磊最深的印象就是这里的商业非常发达,南宋的商人很富裕,不过底层老百姓却并非人人如此,中产阶级只有少数,大多数还都是普通农民和工人,省着点吃,每个月收入养家足够,但离小康还差的远,比如苏家屯。

    苏家屯有民户五百多,而每个人一年的平均收入还不到两贯钱。

    苏家屯所在地区大部分土地都不是当地民户所有,全是被地主豪绅所占有,苏家屯大部分人都是租用这些地主豪绅的土地,每年都要交很多的粮食。

    南宋商业发达,官员都可以经商,这导致整个国家大部分财富都掌握在了一少部分人手中,财富分布极为不均,这导致南宋看起来富裕,但这其中却极为凶险。

    宋朝是历史上最富裕的朝代,这没错,但是宋朝朝廷却无法把这些转化为综合国力,官员贪腐不堪,吏治混浊,这直接导致了几十年后南宋很轻易的就被蒙古人灭了。

    这段时间,石磊也在思索该如何做才能影响南宋的结局。

    最终石磊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先发展自身,原因嘛,因为目前自己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想那么多也没用。

    石磊给自己定了目标,先把自己打造成一个博古通今的博学之士,再制定出一套理念,然后再把自己的理念传播出去。

    就像春秋时期的孔子一样,虽然此时孔子已死了无数年,但是他的治国理念却是被后人奉行至今。

    而石磊来自先进的二十一世纪,他相信自己的见解和治国理论并不会比几百上千年前的孔夫子少。

    思考了几天时间,石磊认为想要拯救南宋,自己就得在南宋的顶层有一席之地,科举他不会,人脉他没有,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民间经营自己的名望。

    就像王安石那样,王安石民间的名望够了,结果一下子就被宋神宗提拔重用,并且还主持北宋改革,虽然最后改革失败了,但是他至少为了挽救国家努力过。

    石磊衡量了几天时间,他认为著书立说是扩大名望的好办法,就像马克思列宁主义一样,他们的理论奠定了社会主义崛起的基础。而自己完全可以做一个南宋时期的马克思列宁。

    首先,石磊觉得还是先得让南宋的各个阶级都认识自己,于是他写下了自己来到南宋后的第一本书,《小石头环海游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