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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周余给李毅辉做笔录的时候,在另外一间审讯室,邵微正在询问两个男孩子。
“我叫邵微,是一名律师。”邵微自我介绍。
“我叫程德明,是达州人;他叫郎俊明,延边人。”稍大的一个男孩也作自我介绍。
“你们是怎么认识卞梁的?跟我说说呗!也许我能帮到你们。”邵微微笑地看着他们。
程德明和郎俊明对视了一眼,开始打开了话题......
二零零五年春节。程德明和郎俊明因为买不到车票,就留在了宁州。闲来无事,两个人就在公司的寝室打牌消磨时光。
“......为何后来我们用沉默取代依赖.......”忧伤的旋律。
“俊明!失恋了?”程德明打趣道。
“我女朋友还在娘胎里!怎么可能失恋?”郎俊明边说边拿起手机。
“浩哥!怎么想起我来了?.......请我吃饭?好啊!我可不可以再带一个人?”郎俊明看了程德明一眼。
“好吧!我们马上过来!”郎俊明挂掉电话。
“德明!浩哥请我们吃饭!”郎俊明边说边换衣服。
“浩哥?是那个孙浩吗?”程德明问。
“对啊!除了他还能有谁?”郎俊明反问。
“人家请你吃饭,我就不去了吧!”程德明推脱道。
“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又不是外人!”郎俊明一把拉起程德明。
孙浩的家在赵庄,是一个相对独立的院子。
郎俊明摁了一下门铃。
“来了!”里面是一个大嗓门的男中音。
门被打开。
门里面是一个三十左右的汉子。
“俊明!德明快里面坐!”汉子热情邀请。
程德明和郎俊明进到里面,发现里面坐着一个瘦个子。
“我来介绍,这位是卞梁大哥!”
“这两位是郎俊明和程德明!”孙浩热情地一一给他们介绍。
卞梁只是礼貌地点了一下头。
“你就是那位在唐门习武的卞大哥吧?”郎俊明惊喜地问道。
“我现在不在唐门!出来单干了!”卞梁不自然地笑笑。
“单干好!省得受人管制!”孙浩附和着。
“不像我还在单位上班,受人差遣!”孙浩苦笑。
“单干?你有卞大哥的身手和魄力吗?”一个主妇模样的女人从厨房里出来,手里端着两个菜。
“所以嘛!我现在不是规规矩矩在单位上班嘛!”孙浩赶紧从她手里接过菜。
“你赶紧招呼客人落座!时候不早了!”康小月说完又去厨房忙去。
“不知卞大哥在忙什么?”酒过三巡。郎俊明好奇地问。
“你想知道?”卞梁看了他一眼,神秘地笑笑。
“我也想单干!”郎俊明羡慕道。
“小小年纪还是在单位里多磨练磨练比较妥当!”康小月神情严肃地看了他一眼。
“小月姐!如果有好的机会。我怎么可能错过?”郎俊明分辩道。
“你小月姐说得也没错!想单干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你可要想明白!”卞梁悠悠地喝了一口酒。
郎俊明一时无语。
“如果你想找我,这是我的名片!”卞梁递过来一张名片。
郎俊明接过名片。名片上印着:
兴邦安保公司
卞梁
安全顾问
“安全顾问?这是什么头衔?”郎俊明疑惑地问。
“这个嘛。一时也解释不清。有机会到我公司我详细解释给你听!”卞梁用酒杯碰了一下他的酒杯,仰起脖子饮干杯中的酒。
“好吧!有机会我一定去找你!”郎俊明小心地收起名片。
回到寝室,一番洗涮。
“德明!过完年我们去卞大哥的公司去看看,怎么样?”郎俊明又翻出那张名片。
“我总觉得那位卞大哥哪里不对劲?”程德明犹疑道。
“哪里不对劲?”郎俊明不以为然。
“我也说不出来!只是一种感觉。”程德明一脸苦恼。
“如果你不想去,我也不勉强你!我就一个人去!”郎俊明有点不高兴。
“既然你想去,我舍命陪君子就是!”程德明摇摇他的肩膀。
“没这么严重吧!”郎俊明脸上又有了笑容。
“是朋友就要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那还差不多!”.......
按照名片上的地址,郎俊明和程德明打车来到白云路76号。两个人下车一看,门口的招牌上六个黑色的隶体大字:兴邦安保公司。
“好气派的大字!”郎俊明感叹道。
程德明却感觉六个大字有一种死亡的气息!
“我们还是别进去了吧!”程德明拉住郎俊明。
“我现在才发现你这个人有点婆婆妈妈的!都跟卞大哥说好了,现在到门口了,却不想进去,人家会怎么想?”郎俊明生气道。
“好吧!我们进去就是!”程德明心中却在暗暗叫苦。
“你们!两个!干什么的?”门口的保安凶狠地拦住他们。
“我们找卞大哥!”郎俊明拿出名片。
“他们是我请的客人!”卞梁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公司门口。
“卞大哥!他们是你的客人啊!不好意思,多有冒犯!”保安马上换了一张笑脸。
“你们跟我来吧!”卞梁看也不看保安一眼。
程德明硬着头皮,跟着来到公司大楼前。楼层不高,也就五层,占地面积却有十亩,这在寸土寸金的宁州市,是十分罕见的。可见这个兴邦安保公司的后台硬得很!
程德明跟着卞梁一路转悠,路上碰到的人,对他们都恭敬有加。程德明却感到背后是一双双毒辣的目光!偌大的办公大楼,却只有百来人。而且很少有人坐在办公桌前,程德明发现每个楼层独有一个练功房,多数人都聚在练功房里练功。就算是坐在办公桌前的人,也是看报的看报,聊天的聊天。这情景倒有点像是在机关办公!还有给人一种黑社会打手公司的感觉!
“感觉怎么样?”卞梁问他们。
程德明只是笑笑。
“在这里上班挺轻松的!”郎俊明天真地说道。
“那你想不想在这里上班?”卞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当然想!不知道你这边要不要人?”郎俊明不假思索。
“那你这位朋友呢?”卞梁看了看程德明。
“他当然是跟我在一起了!咱们是有福同享!”郎俊明搂着程德明的肩膀。
“有难同挡!”程德明接了一句。
“我这边正需要人。你们想来的话,我随时欢迎!”卞梁笑笑。
“我们要来的话,也要过段时间!我们也需要跟现在的公司做一下交接。”程德明说。
“这个自然!公司有公司的规章制度,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卞梁看似通情达理。
“你真的决定要在这里做事?”出了兴邦安保公司大门,程德明把郎俊明拉到一边。
“你不想做可以退出啊!”郎俊明满脸怒色。
“你知道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我们已经焚香祭天过!”程德明一脸正色。
“那你在担心什么?”郎俊明脸色缓了缓。
“我总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出什么!”程德明搔了搔头皮。
“卞大哥是孙大哥的朋友!孙大哥对我们咋样?你不是不知道!所以嘛,卞大哥应该也不会害我们!否则他也没法向孙大哥交代!”郎俊明宽慰道。
“但愿吧!不过我们还是小心为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程德明沉吟道。
“知道了!”......
“你们那边手续都办妥了吧!”卞梁见到他们到来,开口问。
“都办妥了!”程德明从包里拿出一沓文件。
“不急!”卞梁边说,边走到饮水机边。
“来!先喝一杯开水!”卞梁递给他们每个人一杯开水。
“怎么样?味道咋样?”见他们把开水都喝了,卞梁皮笑肉不笑地问。
“没感觉!”郎俊明被问得一头雾水。
“你是不是在开水里放了什么?!”程德明警觉道。
他开始感到身体有一些不适!
“还是你比较聪明!”卞梁还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我只是在你们喝的开水里加了点‘奇痒散’!这是我最新配制的毒药,不过你们放心!‘奇痒散’是毒不死人的,它毒性发作的时候只是让人感到浑身奇痒难忍!”卞梁不紧不慢道。
“你好卑鄙!”程德明强忍着。
“卑鄙?”卞梁耸了耸肩,冷哼了一声。
“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地狱无门,你们偏闯!这是你们自找的!”卞梁面色狰狞。
“德明哥!我要是听你的话,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郎俊明一脸哭腔。
“现在说这个有个屁用!”程德明大怒。
“事情到了这一步,只能面对!”
“我很欣赏你这种遇事不慌的个性!”卞梁拍了拍程德明的肩膀。
“你想要我们做什么?”程德明冷哼一声。
“自然是帮我杀人了!”卞梁轻描淡写地说。
“你就不怕警察找上门?”程德明冷冷看了他一眼。
“警察?别忘了我可是从唐门出来的!你应该听说过唐门吧,唐门是暗器和毒药世家,也就是说,从唐门出来的都是搞暗杀的高手!警察能查到什么?”卞梁得意洋洋。
“就算警察找上门,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你知道兴邦安保公司的背后大老板是谁吗?”
“谁?”程德明感觉到这个幕后黑手来头很大!
“是谁我不会告诉你!不过我可以透露一下,他在宁州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他用脚跺一下,整个宁州的地皮都会抖一抖!”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干?”卞梁凑近程德明的脸。
“我们这样怎么跟你干?”程德明强忍着浑身奇痒!
郎俊明已经在一边把皮肤都搔出血来了。
“只要你们死心塌地跟我干,我自然会给你们解药。”卞梁笑笑。
“我答应你!你现在可以给我解药了吧!”程德明勉强地笑笑。
“现在不行!你当我三岁小孩?只有你们手上沾上献血,我才能给你们解药!”卞梁狡黠地笑笑。
“不过,看在孙浩的份上,我可以先给你们一半的解药,另一半在你们完成任务后再给!”
卞梁说完,从怀里掏出一粒紫色药丸,把它掰成两半,然后递给他们一人半粒药丸。
“把它吞下去!痒会消去一半!”
程德明接过药丸,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怎么?不相信?不相信你可以选择不吃!”卞梁嘲笑。
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想到这里,程德明把心一横,眼睛一闭,把药丸吞了下去。程德明暗中感觉一下,没有异样的感觉!稍过了一会,感觉身上不怎么奇痒难忍。
郎俊明早就把药丸吞了,这会正沮丧的坐在椅子上。
“我没有骗你吧!”卞梁笑笑。
程德明冷冷看了他一眼,没有回应。
“你这么对待我们!你这么向孙大哥交代?”程德明质问。
“怎么交代?”卞梁冷冷一笑。
“在我的字典里,没有‘朋友’这个词!只有敌人和可以利用的人!这样的回答,你可否满意?”
程德明倒吸一口凉气。
这才是真正可怕的人!
“我先走啦!你们可以到处走走!记住!不要有逃跑的念头!有任务我会来找你们!”卞梁说完就走了。
“德明哥!我们出去走走吧!”待卞梁走远,郎俊明对德明说。
“走?去哪里走?”德明看了他一眼。
“出去透透风!”
“我不想出去!要去,你自己去吧!”
“好吧!”郎俊明说完就出去了。
程德明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他心里清楚,想走出安保公司的大门是不可能的事。就算是在公司里面,也随时都有人监视着你。他可不喜欢那种被监视的感觉!
大约一支烟的功夫,郎俊明又回到了卞梁的办公室。
“德明哥!我们被监视了!”郎俊明悄声对程德明说。
“废话!不监视,难道还让我们自由出入?”程德明冷冷看了他一眼。
郎俊明灰溜溜回到座位上不再说话。
“事情到了这一步!你也不必太自责!这样于事无补,还是想想以后吧!”程德明觉得自己太过,忙劝慰道。
“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郎俊明又来了可爱劲。
“错的也听?”程德明觉得好笑。
郎俊明不好意思地笑笑。
“每个人都有错的时候,做错了,自责是没有用的,只有想办法弥补才是真正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