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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猫吃鱼,文诚彬喝鸡汤,两人相互干涉,倒也和平了一段时间。
吃完饭,黑猫就溜了出去。
黑猫虽是妖,文诚彬却不担心,它伤害村民。自己修炼的儒术乃是文家的正气歌。
正气浩然,妖魔鬼怪,不能侵害,这猫不是血妖。天道轮回,顺其自然,猫吃鸡鸭鱼肉,也是极为正常。
吃过饭,看望了猎头一家,除了有些惊吓,需休养一段时间,基本没事,文诚彬也放下心来。回到家中,凝神静气,神识进入识海,抓紧修炼。
读书练字,通晓圣人之道,文气又是增多了不少。儒家修真,与其他门派不同,实力隐约可测,同等阶位,每一品级,泾渭分明,相差很多。
其实儒家阶位都有明显的特征,但是品级之间却是只能自己用心体悟。原因就是因为封圣榜的存在。
昔日,你还是一介白身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碰上不讲理的士兵,有理也说不清。甚至斯文扫地,有辱圣人子弟身份。
一旦,高登皇榜,考取功名,封圣榜立马汲取天下文气,给予书生。开儒门,建文阁,施展不世儒术,斩妖除魔,步步高升。然后一步登天,成为那搅动天地大势的造势人。
有道是: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祖父的心学和祖宗的正气歌,一个作为指引人生,创见三观之选,拥有无尽可能;一个可以攻伐疗伤,对敌有诸多妙用。
一正一辅,相得益彰。
风起白云飞,叶落雁南归。不知不觉,快到晌午。
文诚彬隐约有些肚子饿,起身准备找些吃食,早上黑猫抢了不少食物,自己争不过它,鱼汤全被黑猫吃了。
想到鱼汤,有些想吃鱼了。早上鱼汤自己一口没吃,拿起竹竿,准备到山里小河处,扎几条大鱼,自己吃一条,剩下的给猎头家送去。
走到河边,发现有一条黑影,不断地在河边跳来跳去,跟身上长了跳蚤一般。文诚彬好奇,走近一看,不由得笑出了声。
竟是那只黑猫。
黑猫十分肥大,跟半大的狼狗一样,身体柔软,黑色毛发,跟丝绸一样光滑油亮,白色的爪子锋利十足。眼睛鬼魅幽深,一眼看去,仿佛自己魂魄都要被吸引了过去,转入六道轮回,不能复生。
然而,黑猫此时十分的狼狈,满身是水。水打湿了全身的毛发,弄得跟鸡窝一样,胡乱的翘着,眼睛死死盯着河里的小鱼,嘴巴上满是水珠,不知是河水还是口水。
黑猫如此狼狈,见文诚彬来了,丝毫没有害羞,脸皮甚是厚实,傲气的瞥了一眼,道。
“你小子来了,快帮你猫大爷抓鱼!”
文诚彬想给它一竿子,这贼猫,吃自己的住自己的,初次见面就挠了自己好几道爪印,现在态度还如此倨傲。
“你自己怎么不抓,你都能口吐人言,实力如此不凡,居然抓不到小鱼?”文诚彬疑问。
“上天有好生之德,吾实不忍心杀生。”大肥猫一脸的得道高僧的样子,甚至单爪立掌,十分的道貌岸然。
“你是抓不到吧?怕水还是怎地?”
文诚彬鄙视道,一脸的不信。
动物成精,有些习性还是改不过来,除非到了玄阶,用了通玄的手段,才能突破天道限制,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
黑猫最忌讳别人说它不行,蹭的一声站了起来,目光不善,张牙舞爪,想要扑过去。
“猫大爷我上天遁地,降妖伏魔,什么不能,不过是给你个孝敬我的机会。”
文诚彬嗤嗤一笑,不在揭它的短处,反正自己也要吃鱼,大不了多扎几条。
撒些鱼食,把鱼儿都吸引过来,凭借直觉,一竹竿下去,就是一条大鱼,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满满的竹篓。
给猎头家送了几条,文诚彬挽起衣袖,准备做饭,突然村口一阵骚乱。
出门一看,有个身着官服,大肚便便的中年男子,带着十数个捕快,来到村中。周围围起了数十个村民,吵吵闹闹,不让他们进村。
文诚彬便知,此人定是为他而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该来的还是会来的,拿起灰黄的竹竿,一往无前。
来的官员正是本地的县丞。今日一大早,天还没亮,大门就快被赵家人敲烂了。
昨天好不容易服用了丹药,在最为美艳的小妾身上,施展了雄风,还没睡两三个时辰,今日就被下人叫醒。
打扰美梦,十分不爽,恨不得杀人。但是,让他害怕的是老霸王的死!
听说老霸王得罪了什么人,自己的长子被人活活打死,白发人送黑发人,麾下的三条狗也被人杀死。
正说哪天去看望一下,却是没想到,老霸王也遭了暗算,死在自己手下的暗器之下——灭魂钉!
县丞如此匆忙,不惜拖着自己疲惫肥硕的身躯,不是因为他跟老霸王赵军华的感情有多深。
“杀害良民赵振飞的凶手在哪?尔等草民莫要包庇,不然视为同罪!”
县丞脸上横肉滚滚,眯着眼睛,甚是傲气!
这等刁民,贱如草芥,死不足惜。老霸王死在自己的刺客暗器之下,跟自己合谋害死的前任县令一样。此事不能暴露,不然自己谋害上级,定然全家抄斩。
更重要的是,老霸王踩了狗屎运,搭上了严阁老义子“善财太保”赵文华的路子。
对于老霸王赵军华的恬不知耻,五十多岁的人拜三十多岁的人为干爹,县丞只有羡慕。原本,在自己面前毕恭毕敬的老霸王,如今也是挺直了腰板,自己却不得不卑躬屈膝,强颜欢笑。
而且“善财太保”的义子横死这事,可大可小,若是能让那位爷满意了,搭上严党这条路,以后附近郡县自己不得横着走!
“大人明鉴,是那赵振飞,抢夺民女,意图***中了马上风,然后命丧黄泉,不关我们的事阿?!”
村中老人急忙辩解,态度诚恳而卑微。
“呔,大胆刁民,本官说话,你乱说什么,信不信本官治你个犯上作乱之罪!”
听到有人辩解,陈述赵振飞的罪名,县丞大怒,自己说的话什么时候这么不管用了。
赵振飞什么货色,自己当然知晓,但本案就得这样判。不让上面满意了,别说自己的乌纱帽,恐怕自己的小命都得丢了!
“啰里啰嗦。本官不是要在这,跟你们这群贱民废话。这是命令,来人,把猎头一家,那个少年书生,还有所有可疑之人,统统带回县衙,本官定要严加拷问!”
县丞不耐烦,摆摆手,挺着马桶肚,迈着四方步,眼神贪婪狠辣。
县衙什么地方,有道是有理没钱莫进来。进去的人,不死也得脱层皮!
“好大的官威,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抓人。如此昏官,要之何用?!”
文诚彬正赶上县丞准备抓人,哪能让他得逞,竹竿一横,挡住捕快衙役,颇有一剑当关,万夫莫开的风采。
“你是何人?!胆敢阻拦官差执法,速速让开,不然连你一起抓了!”
捕头瞅了一眼,文诚彬全身上下都是粗布麻衣,不值几文钱。一看便知,一介寒门士子耳。挥挥手,不耐烦的道,十分不客气。
“哼,不是在找我吗?怎么,站到你们面前,狗眼睁不开,认不出来了?!”
文诚彬冷笑道,你对我不客气,我何必对你客气。
“大胆刁民,找死?!”捕头闻言大怒,手中长刀一挥,甚是霸道,一言不合,就要斩杀文诚彬。
白光一闪,大刀疾如狂风,雪白的刀刃未至,刀气已经过来。这个捕头实力不凡,怕是也踏入了修真之境。
锵!
手腕一番,灰黄色的竹竿,如大将手里的长枪,横枪一挡,抵住来袭大刀。
捕头见自己自信的必杀一刀被挡,眼睛一眯,冷笑道:“好贼子,有点实力,你定定然就是杀害赵家少爷的凶手--少年书生吧。放下武器,随我回县衙,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文诚彬眼皮都没抬,这捕头罗织罪名,栽赃陷害倒是拿手,比他刀上的功夫倒是厉害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