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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蓁抱着一沓子笔记本从隔壁屋子里出来,梅婷的话,一直在她耳畔回响。
“只有考上表演专业,演技才能得到最正统的训练。”
陆蓁想着,杨导当时大抵也是这个意思,只是没有向梅婷这样,把这件事摆到台面上说罢了。
因为心里搁了这么一件事,她一晚上没睡好,次日清晨,顶着一双黑眼圈,迷瞪瞪地从楼上走下来。
“蓁蓁,昨晚上没休息好?”林奶奶说着,舀了一勺子骨头汤,浇在细白的阳春面上。
“嗯,失眠了。”陆蓁点点头,拿起抹布,系上围裙,开始干活。
俗话说的好,“刮风减半,下雨全完。”从昨晚上开始,天上一直下个不停,即便是贵如油的春雨,也影响了人们的出行,面店的生意有点冷清。
陆蓁把桌子收拾干净,便坐在一旁打瞌睡。
林奶奶和林爷爷对视了一眼,温柔地笑了笑,忙活的时候,尽量放慢手脚。
老俩口守着这栋小楼,天南海北的租客,几乎都见过,但是没有一个像陆蓁这样,讨得她们的欢心,让他们打心眼里喜欢。
一方面是陆蓁性格好,乖巧懂事,另一方面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和她们家小孙女的身世太像了,同样无父无母,跟着爷爷奶奶生活。
每次看见陆蓁,老俩口就会不自觉地想起那个远在上海求学的小孙女,怕她饿了,冷了,天凉了有没有加衣服,身上的钱够不够花?
老俩口为这个小孙女简直是操碎了心,只可惜林新月正处在青春的叛逆期,电话说不了两句就被她嫌烦挂断,几乎每次打电话,林奶奶都会掉几滴眼泪。
直到陆蓁出现,这个和她家孙女一般大的小姑娘,性格好,模样好,后来得知她的身世之后,三分喜欢一下子变成了七分,有事没事就喜欢找她唠叨唠叨,满腔爱意,仿佛有了宣泄口。
门外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陆蓁歪着脑袋打瞌睡,梦里她参加了中戏的考试,主考官让她跳一段舞,可惜她不会,正当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耳畔传来一道清脆的碗碟碰撞声。
陆蓁掀开眼皮,映入眼帘的是冒着热气大铁桶,鼻尖能闻到猪骨汤的香气。
原来是做梦了!
陆蓁抬起头,有片刻的恍然,随后又拍了拍胸口,还好是梦,不然真的太吓人了。
林奶奶端了一碗面放在她面前,雪白的面条,乳白色的高汤,飘着翠绿的葱花,看起来特别诱人。
“快吃吧!”
陆蓁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红着脸说了一声谢谢。
吃完早饭,她拎着包先去了一趟邮局。
原主现在只有一个亲人,虽然一直在监狱了服刑,但是作为子女,陆蓁不可能不管,更何况在原身的记忆里,陆父是一个非常慈爱的长辈,对原住很好,所以她现在每一个月都寄一笔钱过去。
其实监狱就是一个小世界,作为服刑人员,你是想吃点好的,少干一点活脏活累活,少不了要花一点钱,陆蓁不指望她寄的钱能够全部到陆父的手里,他能拿到一半,陆蓁就心满意足了。
北影厂的群演不会因为一场蒙蒙的细雨停工,反而许多剧组会趁着这场雨,把一些雨戏拍完。
陆蓁出了邮局,手里撑着一柄从杭州买回来的油纸伞,慢悠悠的往北影厂的方向走去。
她到的时间比较巧,正好赶上一个剧组招群演,只见那个负责人,高昂着头颅,对着群演棚里一通乱点。
陆蓁本来准备上前的脚步,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停了下来。
这位负责人一看就不像是好相与的人,她还是老实待着,等待下一波吧。
从包里掏出梅婷的笔记,刚刚翻开壳子,就听有人喊,“哎,那个穿红衣服的,你也过来。”
陆蓁根本没往自己身上想,正低着头准备看书,蹲在她边上的大叔,就戳了戳她的胳膊,“丫头,喊你呢!”
陆蓁皱着眉头,抬眼看向一旁的大叔,然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先前那个鼻孔朝天的男人,正在看她。
一双浑浊的眼珠子在她脸扫过,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艳的幽光,陆蓁下意识地皱了皱眉,遮住眼底的冷光。
男人见陆蓁站着不动,和颜悦色地朝她招了招手。
陆蓁深吸了一口气,合上手里的笔记本,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小姑娘,叫啥名字?”男人笑眯眯地问道。
“陆蓁。“陆蓁低垂眼眸,嘴里吐出两个字。
“好名字。“男人说着,一只手就朝她肩膀上袭来。
陆蓁眼疾脚快,向后退了一步,错开了那只咸猪手,声音有些冷,“谢谢夸奖!”
男人一击未中,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伸出去的手最后攥成拳头,放在嘴边假装咳了一下,“那个~~既然人齐了,就跟我走吧!”
说着,大步朝前走,陆蓁正犹豫着要不要跟上,胳膊就被一个长相俊俏的女人拉住,“咱们俩一块儿走!”
陆蓁看了一眼身旁自来熟的小姑娘,无奈地叹了口气,“喂,你干嘛拉着我!”
女人收回抱着陆蓁胳膊的手臂,瞅了她一眼,笑道,“我刚刚要不拉你,你今天就等着倒霉吧!“
听女人说得这么严重,陆蓁脸上闪过一丝怀疑,“这么严重?“
“当然!“
女人沉着脸,重重地点点头,然后凑近陆蓁的耳朵,小声道,“你知道刚刚那个男的是干什么的吗?”
陆蓁摇摇头。
“他姐夫是北影厂的一个副厂,你要是惹恼了他,就别指望在北影厂待了!”女子小小声解释道。
陆蓁听完女子所说的身份,暗自撇了撇嘴,好一个狗仗人势的东西!
一行人闯过红色的拱门和明清一条街,来到了拍摄的剧棚,陆蓁朝里面扫了一眼。
剧组已经开始拍了,她们等了一会儿,棚子里走出来一个戴眼镜的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问道,“人齐了吗?”
“齐了,正好二十个人!”男人搓着手,脸上堆着假笑,怎么看怎么恶心。
工作人员鸟都不鸟他,自顾自的数了起来,连上陆蓁,正好二十人。
陆蓁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感激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