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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是来做什么的?”
“我们……”凌洛羽的眸光掠向远处,随手一指:“我们本来是要去那边的一个镇子贩卖点皮子,可没想到我那兄弟看错了地图,害得我们到了这边……这一路走来,是越走越荒凉,好在遇到了你们,要不然,我们连口热水都喝不上!”
“做生意的?”另外一个老人嘿嘿一笑:“你们是第一次做生意吧?”
“老人家怎么知道?”凌洛羽一脸惊讶的坐直了身子:“我和我兄弟是第一次出远门呢!”
“废话,要是经常做生意的人,来往各地的,也不用地图了……而且,就算是看地图,也没有看错的说法!”
“也是!!”凌洛羽陪着笑,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神一亮:“对了,价位老人家饿不饿,我那边有些糕点,要不……拿来大家尝尝?”
听说有吃的,其他地方的老人也纷纷围了上来。
在凌洛羽将点心褡裢递过去之后,一群人饿虎扑食似得,纷纷冲上去,哪还像刚才那种蔫了吧唧,颓然无力的老人模样。
风成林带着热水回来时,正看到一众老人狼吞虎咽的情景。
有几个人还因为糕点,噎的脸红脖子粗,一个劲的捶胸口。
他甚是配合的上前:“呦,我说几位老人家,你们慢点,这东西不是多了吗?慢点吃……来来来,我这里有水,大家喝点水,别噎着……歇歇再吃!”
几个老人也不管水囊里的水是否烫嘴,一个个迫不及待的喝了两口,送算是顺下了不少。
凌洛羽也不着急,找了最近的一户人家,取来几只破碗,吩咐风成林将热水分开后,就不言不语的站在一侧。
风成林呢,很是热情的为他们端茶倒水。
“老人家,我刚才看了一圈……好像就咱们几个上了年纪的在家里……咱们这边的年轻人呢?男人和孩子,女人……”
话没说完,几个老人的表情瞬间不对了——
一个个一手糕点一手水,却忍不住脸色苦了下来,好似要哭了。
“你说……我们这里要是有年轻人,会这样的……惨吗?”
“我儿子要是活着,儿媳妇和孙子也就……”
“可怜我的儿子,还没成婚呢……”
“……”
有几个绷不住的,已经呜呜咽咽的抹眼泪。
其他人也没了吃糕点的心情,放下东西,开始呜呜哭泣。
凌洛羽和风成林并肩而立,对视一眼,也不劝阻,只是由着他们哭。
等哭的差不多了,才取出手帕,一人递了一块过去。
“老人家,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来我们听听……”
“对啊,看看有什么是我们能帮得上的!”
“……”
老人们却只是哭,没人提起那些伤心事。
凌洛羽眸光流转,看向其中的一个嬷嬷。
她眼圈红红的,只是默默的掉眼泪,一脸的崩溃绝望。
凌洛羽悄然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嬷嬷,对不起,是我和我兄弟说了不该说的话,惹你们这样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