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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送入洞房,也只有木容一个人暂时在里面,因为还有太多的宾客,安若文还要去陪酒!
木容端坐在床沿,即使全身和僵硬,很是不舒服,但是也不敢过分的动来动去,听说没掀盖头之前是不可以乱动的,而且还不允许自己掀起盖头,说是不吉利。
这婚礼讲究的还真多,但是是木容自己选择要中式婚礼的,此刻也不能抱怨什么。
虽然说在马车上已经掀过了,但是那是安若文掀的,所以算不到她头上!
木容自然是没有这么多讲究,相信安若文也没有,但是这还有好多人在呢,因为整个的婚礼都是按照纯古风进行的,所以房间里暂时还有很多人,相当于古代的侍女,木容断不敢放肆,若是谁有心或是无心说了出去,木容可不想刚刚结婚,就制造话题,还是乖一点比较好!
随着一声响,门被打开,木容看不见,不知道是谁这个时候会进来?
“你们都下去吧!”是安若文清冷的声调。
“是!总裁”异口同声,整齐划一的声音,果然是训练有素的。这安若文还真厉害,将自己的女员工全部弄来充当侍女了,果然是安若文会干出来的事。
木容只看到安若文的脚一步一步向她走近,他们之前的接触只是限于亲吻而已,今天这个日子肯定是不会只有亲吻那么简单的,这个木容是知道的,所以木容的心一直突突突的直跳,但是木容纳闷他怎么现在就过来了?不是还有很多宾客吗?
眼前一亮,蒙着头的红帕子被随意的扔到了床上。
在马车上的时候,木容由于胃里翻滚,头晕眼花,所以也没有仔细看安若文,现在她是看清楚了,清楚的看到了穿着古代大红婚袍的安若文。
安若文的身材很好,是木容见过的男性中身材最好的一个,一袭大红的婚袍在他身上紧紧贴着,木容估计他要是生活在古代,肯定是不管是什么颜色的袍子穿在他身上都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脸被晕的微红,眉毛微挑,活脱脱一个美男子的形象,饶是木容看的都有些醉了。
“怎么现在过来了?外面还有那么多宾客,你就这样提前走了,不尽人情吧?”木容说,她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什么也不说的话,好像气氛又太诡异了点,所以还是找点什么来说。
安若文的脸上的笑容很是暧昧,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酒精的作用,他说:“知道你肯定戴着喜帕难受,所以特意抽空过来给你先揭掉再说。”
“那你还要回去继续陪他们喝酒?”心里有着隐隐的期盼,希望他可以不走了,但是又不能问的太直接!
“如果安太太不乐意,自然就不去了,只陪着安太太可好?”安若文宠溺的说着。
这要是传出去了,还以为她木容有多么恨嫁呢。这都等不及要洞房了?
“乐意,我更乐意你一直陪着外面的人,整晚都不要出现。”木容故意噎他,不过要真是那样,倒也挺好的,因为终于可以不用想着今晚怎么......
“放心,今晚我断不会舍得不出现。”安若文在木容耳边呵了一口气,撩的木容身上心上都痒痒的。
然后就听见他哈哈一笑,又出去了。
如果有一面镜子在木容面前,木容肯定能看到自己羞红的脸。
安若文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可没有这么痞痞的,现在的安若文这样,是和谁学的?
木姑娘哪里知道安若文根本就不需要学,简直可以无师自通啊。
安若文一出去,那些原本被叫出去的人又进来了。
“你们去弄点吃的给我!”木容说,折腾了一天,木容的肚子早就是饥肠辘辘了,想了想,木容又加了一句:“记得找辣的来给我吃。”
“是,夫人!”说完她们就退出去了。
木容是个无辣不欢的人,因为木家的口味本就偏重,所以木容吃起来并没有什么不习惯。但是安宅的口味就不知道了,木容不叮嘱一下,还真怕自己会吃不下去。
很快吃的就端上来了,安若文那些员工还是很得体的,没有在木容吃饭的时候在旁边站着,给木容添堵,而是悄无声音的退了出去,把空间完全的让给了木容。
木容由于紧张,直接就大快朵颐了,以此来缓解自己的情绪。饭饱之后,让她们收拾了,她开始半躺着闭目。
实在是坐不住了,好像分分钟都能睡着一样。
闭着闭着就真的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中,听到有人在木容耳边轻轻地笑,感觉自己的衣服也在一点一点的被解开。
木容一惊,猛地睁开双眼,就看到安若文正她的上方看着木容低低的笑着,手却在一点一点解着木容的衣服。
思维终于回来了,终于想起来今天,此时此刻应该是传说中的洞房花烛夜。
“几点了?”木容推了推身上的安若文,眯着双眼问他。
可身上的人坚定如泰山,木容岂能推动半分?
安若文手上的动作没停,一边解一边回答木容:“快丑时了。”
丑时?她只是说婚礼要中式的而已,他还真以为自己就生活在古代了?木容一个现代人,怎么会对时辰这东西有太深的概念?木容转了一下大脑,才反应过来意思是快夜里一点了。
“客人都走了?”
安若文挫败:“安太太,是不是我太不够敬业了,才让你到现在还有心情想其他的?”
呃。。。这两者有什么关联吗?
换气的间隙,他附在木容耳边轻轻说:“一定让你难忘。”
当只剩下最后一丝防线的时候,木容还是表现出了一丝害怕:“若文!”木容轻轻地喊了一声。
“别怕,交给我!”安若文温柔地安慰木容。
最终木容的呼喊全数淹没在了他的深吻中。
芙蓉帐暖度春宵,在这个夜晚,两具年轻的身体互相纠缠着。
挥汗如雨,良久,云消雨歇。
木容尚且还是少女之身,身体的痛意传来,木容连翻身都觉得困难。
一次又一次,身与心的结合,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当安若文彻底停下来的时候,黎明已经渐渐破晓了。
木容累得一点力气也不剩,合上眼睛就想睡觉,安若文却不让木容睡,他在木容耳边聒噪:“乖,别睡了,睡了等会起不来了。”
“别闹!”木容蹭了蹭头,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我们又不用上班现在,睡到自然醒,起来干嘛?”
天知道他昨晚是有多......他是男人守得住,总也得可怜可怜她吧,她可还是未开放的花朵!
“傻瓜!”安若文轻轻刮了刮木容的鼻子:“等会要去给姐姐敬茶,长姐如母,媳妇是丑了点,但是总得见婆婆吧?”
还有这一茬?不过也对,谁让她要什么中式婚礼呢?
不对,他说什么?丑媳妇?
木容眯了眯眼:“安若文,你说谁丑呢?”
安若文故意装模作样:“有吗?我有说谁丑吗?你不会出现幻听了吧?”说完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仿佛在肯定木容真的出现幻听了。
木容情急之下,开始使劲的挠安若文的痒痒,可怜安若文一个但男人,倒还真的怕痒,被木容挠的在床上滚来滚去,后来被逼急了,直接将木容抱住:“如果你再调皮,我可就要惩罚你了!”
木容当然知道安若文口中的惩罚是什么意思,魂都吓没了,直接跳下了床,开始梳妆。
安若文看着木容的样子发笑,只是吓吓她而已,现在哪里舍得再一次折腾她!
4.安若文和木容之蜜月
安若文和木容将古代所有的结婚程序都走了一遍,包括奉茶,包括归宁,真的就和古代闺阁女子出嫁一样,虽然回头想想是繁琐了一点,但是真的是让她终身难忘,她真的要感谢安若文,给了她这样一个难忘的婚礼。
当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安若文文木容:“想不想去度蜜月?”
想啊,怎么不想,蜜月是多少女人的梦想,只是安若文因为结婚已经耽误了很长时间了,现在还在度蜜月,安氏可以吗?
木容有些疑问的目光看向安若文!
可是现在的安若文是什么人,他已经不是一介老师,现在的他是一个商人,他怎么会放弃任何一个可以谋取利益的机会?
他圈住她,头在她的脖颈间蹭了蹭:“让我满意了,我就带你去!”
木容被他蹭的痒痒,躲开了一点:“那请问安大总裁,你要怎样才会满意?能不能给小女子一个明示?”
要不是蜜月对她的诱惑太大了,她才不会如此谄媚的讨好他。
见木容躲开了些,安若文一用力,又将她拽了回来,继续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上:“安太太这么聪明,肯定可以无师自通的。”
说完还极其肯定的点了点头。
看在能够蜜月的份上,她忍了,迅速的用嘴巴在安若文脸上亲了一下,这下他该满意了吧。
安若文感受着她蜻蜓点水的吻,憋着笑意,这就是她讨好别人的方法?
见安若文没反应,木容问:“安总裁满意了吗?”
“不甚满意!”安若文很诚实的回答,就这样一个蜻蜓点水的吻怎么会能够满足他?
她继续忍,又用嘴巴在他的嘴巴上轻啄了一下:“这下总该满意了吧?”
“差强人意!”安若文继续为难她!
木容觉得安若文就是在故意捉弄她,不过谁怕谁啊,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嘴巴就在安若文的嘴巴上乱啃起来,她本来就不会接吻,乱啃就是她的接吻方式。
安若文感受着木容这异样的吻,果然眼前这女人被逼急了,能力是无限的。原本只是想逗着她玩玩,没想到她却当了真,不过她这样不要紧,安大总裁已经......
他终于忍受不住,掰过她的头,变被动为主动,深深纠缠着她!
木容不明白为什么才一会功夫,自己就落了下乘了,不是自己来取悦他吗,怎么反倒是成了他来伺候自己了?
木容终于清醒些的时候,捉住他继续退她衣服的手:“安若文,现在是白天!”
大白天的这样坦诚相见,她还真是很不习惯。
安若文的欲.望已经到达顶峰,又怎么会在乎她这温声细雨的阻拦,继续退.却了她身上最后一丝防线。
“宝贝,你不想吗?”安若文也有些气息不稳。
木容这时候也已经难以自持,但是她总不能说,我很想吧?她违心的摇了摇头。
安若文无奈,果真是个言不由衷的女人。
直到最后,木容还是没有逃过安若文的掌心!
安若文满意的一笑:“果然还是你的身体比较诚实!”
就这样,取悦他的最后就成了自己被拆吃入肚了。
不过木容的牺牲终于换来了国外某岛上旅行,面对着异国风情,山清水秀的一切,木容真的觉得是在梦幻当中,她有些不可置信的问:“若文,我们又穿越了吗?”
这些天生活美好的不真实,这和她这么多年来一直的画风不对,所以她总是会怀疑!
安若文又给了她一记弹指:“你怎么现在一天到晚都是奇奇怪怪的想法,我告诉你,你和林亦舒别走那么近,回头别学的跟她似的一天神神叨叨的!”
真的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薄天擎就特别喜欢林亦舒的性子,而安若文就喜欢木容这样沉稳内敛的。
正在别墅里养胎的林亦舒此刻莫名的打了个喷嚏,跑出来看看,不禁嘀咕:这天好好的啊,艳阳高照的,不是要变天,怎么会好好的打喷嚏!
木容反驳:“亦舒挺好的,活的真实,不累!”
安若文的眸光收紧:“你活得累?”
木容知道这样的时刻不应该说些扫兴的事,但是现在她和安若文已经是夫妻了,谈话间不想有所隐瞒,她轻轻的说:“有那样的妈,能不累吗?”
从小到大,别人都羡慕她成绩好,家境好,但是谁曾真正的了解过她的苦衷,家丑不可外扬,她这些又该和谁说去。
木子是她唯一的倾诉对象,但是他也知道木子和张兰的关系,所以绝对不会和木子谈论张兰的。
安若文圈住她,有些心疼:“木容,要不我们说点别的吧,这样甜蜜的时刻,是不是该说些应景的?”
“难道我们要说大婚当晚才算应景吗?”木容脱口而出,刚说完就后悔了,她这都说的是什么啊,这不是引着安若文浮想联翩吗?
安若文愣了一下,随即眉眼处都笑开了,他的声音充满着蛊惑的力量:“看来我一直会错了意,你想谈的原来是那晚......”
安若文故意没有说完,还拖长了声音,更加囧的木容脸通红。
想想也确实可气的,同样是当事人,为什么他可以在这气定神闲,她却要想做错了事的小孩?
“是啊,我想谈,怎么,不可以?”她不服输的说道。
谈就谈,谁怕谁?
安若文的眼神更具探究了,双手禁锢住她:“可以,可是,我向来不喜欢谈,只喜欢做!”
木容彻底服了,她怎么会不自量力的想跟安若文一较高下?现在安若文也算是海城的名人了,杂志上对他的描述都是什么天才商人,绅士风度,等等,现在看来果然都是水分太多,眼前的这个人就四个字可以概括:没脸没皮!
安若文看着木容小女人娇羞的样子,顿时心情大好,但是面上还是故意的不苟言笑。
他决定不再逗她了,放开了她:“现在说说你的事情吧!说说你妈,说说你的家庭!”
他想要了解他,所有关于她的一切,他都要知道。
“啊?”木容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
安若文挑眉:“怎么,还真等着我......”
做还没有说出来,木容就打断了他。
“我妈其实不光是对木子那样,小时候对我也是动辄打骂!”
安若文知道木容是故意打断她的,但是却也在开始说自己的事情了,安若文静默,等着她说。
木容的眼神也开始变得幽深,就好像是在回忆某件很久远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她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包括木子,而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是她要共度一生的人,所以她不想隐瞒。
“我并不是海城人,我爸接我和我妈来海城之前,我一直住在农村,我生在九十年代初的农村,很穷很穷的农村,是你无法想象的那种穷,穷到我们连一件像样的玩具也没有,我人生中的第一件玩具就是一个被别人丢弃的布娃娃,我妈给它捡了回来,洗干净了,往里面赛了点破布,然后再缝上,然后再给我玩。但是我仍然很开心,因为我也终于有了梦想中的布娃娃了。人穷并不可怕,关键是思想也贫瘠,我们那个村子里天天拼了命的就比谁谁更能生出儿子,我本来就是私生的孩子,而且还是个女孩,妈妈一直觉得正因为我是女孩,爸爸才不要我们,所以在弟弟没有生出来之前,她很厌恶我,直到有一天,她告诉我要来海城了,她才稍微好了点,至少不会打了,但是她的脾气还是不好,每天家里就像战争一样,乌烟瘴气!”
木容尽量让自己说的言简意赅一点,没想到一开口就把持不住,还是说了这么多,她偷偷拿眼瞄了一下安若文,想看看他的反应。
实际上她所遭受的远不止这些,她独自和张兰生活了几年,那几年,她没有爸爸,但是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爸爸,每次问张兰,张兰都会打她,并且恶狠狠的和她说,都是因为她,爸爸才不要她们母女的。
年幼的木容当真就以为是自己不够乖巧,所以不讨爸爸的喜欢,所以她拼命的努力,努力学习,努力干活,只希望有一天爸爸能够喜欢自己,她要和别的小朋友,有一个健全的家庭!
后来才知道,爸爸不是不要她和妈妈,而是爸爸有自己的家庭,妈妈是别人眼中的坏女人,那时候所遭受的白眼和苦楚,现在还记忆犹新!
木容说完之后,看了一下安若文,在安若文的脸上没有看到鄙夷,也没有看到同情,她轻轻虚了一口气,她说这些不希望被别人看不起,也不希望被人同情,只想有一个人倾听而已。
虽然安若文表面并没有什么波澜,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安若文心里早已经是听的心惊肉跳了。
虽然他一直养尊处优,没有经历木容说的这些,但是只听她说这些,他就能感受一斑了,而且他知道她一定是一笔带过的,很多东西肯定都被她可以隐藏了。
没有任何一刻让他像现在这样痛恨命运,为什么不让自己早点遇见她。
就在木容以为安若文不会说话的时候,安若文还是开口了:“这些,以后只能说给我一个人听,知道吗?”
这样感性的木容,他不想让别人看到!
木容点头,她不会告诉他,也只有他一个人愿意听!这些事情估计除了她自己和张兰,已经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了。
就连木阳也不知道,因为木阳是个男孩,出生的时候张兰很开心,从那个时候开始,感觉她好像脾气变好了一点,对木阳特别好,顺带着对她也好了一点。
只是有一点她很清楚,只是不敢承认,那就是张兰重新找到了虐待对象了,所以才会对她好了一点,而那个新的对象就是木子,所以每次张兰责骂木子的时候,木容都会帮木子,因为她总觉得木子是替她受着一切,她欠木子的。
正在思绪间,突然一个金发碧眼的人走到两个人身边,对着木容说:“我的太太也是中国人,你和她长得好像,我可以认识你吗?”
呃......长得像的人太多了,他难道都要认识吗?很奇怪,这就是老外一贯的搭讪方式吗?
安若文立马感觉到危险的来临,一把搂过木容:“抱歉,这是我太太,不需要你认识!”很不客气,就像宣示所有权一样,霸道不容反驳!
金发碧眼的男人立马讪讪的离开了......
“安先生,你的醋意这么大?”木容打趣他。
安若文嗯哼一声,先走一步,装作生气的样子。
木容追上去,又是一片嬉笑打闹声......
5.安若文和木容之捉弄
木容在海城一所学校又当起了老师,教育事业是她热爱的,因为没有任何一个群体会比孩子更单纯,木容自知自己应付不来太复杂的人和事,所以当老师是很好的工作,虽然现在依着安若文的财力,她可以啥都不用干,但是那不是她要的生活,还好安若文在这一点上,没有剥夺她的权利,他觉得自己已经牺牲掉爱好了,不能再牺牲掉木容的!
所以木容现在真的是事业家庭双得意,人也越发的精神了,脸上一直都是红润的,水分十足,果然女人是需要滋养的!
安若文自己全身心的扑到安氏的建设当中了,安若素彻底的退下了,所以现在安氏所有的重担都在他一个人身上,他必须要很努力很努力,断然不能像以前一样,因为他现在有妻子,在不久的将来,还会有孩子,现在已经不是那个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状态了,他必须要为他的妻子孩子奋斗!
他新上任了一个小秘书,年纪不大,长得很清秀,细看起来,和木容还有几分相似,安若文在怀疑,这不会是木容远房的什么表姐妹吧!
他没有问木容,也没有问小姑娘自己,因为人有相同,也是正常的,就算是亲戚又能怎么样,懒得麻烦!
小姑娘人很机灵,每天早上过来,他的办公桌上都有一杯茶,那是晓曼替他泡的,不仅如此,每次安若文开会回来,桌子上也都有一杯,而且每次他的茶叶快完了,都会被她买了替上!安若文不爱喝咖啡,只爱喝茶,但是安若文自认为没有告诉过晓曼,她是怎么知道的?
最重要的是,这会让他想起在学校的时候,每天木容都会给她泡茶,那段时光是他人生中最艰苦也最快乐的时光了,因着这一层关系,所以安若文对晓曼的印象还不错。
这天晓曼很开心,一大早上抱着个花盆进了公司,然后将花盆放在安若文的办公桌上,蹦蹦哒哒的准备离开的时候,安若文恰好走进办公室,看着晓曼这么开心,安若文似乎也被渲染了,他问晓曼:“什么事情这么开心?最近公司没有加薪我记得!”
一般像这类刚入职场的小女孩很开心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加薪,但是最近安氏没有加薪的举动啊。
晓曼嘟嘟嘴:“总裁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你的世界里只有金钱才能让你觉得快乐吗?”
安若文竟然无言以对,他是最讨厌金钱的,但是又不得不努力的在金钱中打滚,能够让他真正开心的从来都不是金钱。
其实整个公司大多数人还是忌惮安若文的,也只有晓曼敢这样反问安若文了。因为他一贯是不苟言笑的,但是晓曼不,还是会和他开玩笑,会和他打趣,久而久之,安若文也习惯了,整个公司也就晓曼敢这样和自己说话了,也好,总不至于太憋闷!
安若文最终还是好笑的问:“那你告诉我,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开心!”
晓曼脸上都笑开了,她的笑容真的很明媚,就像冬日里的温泉一样,让人感到温暖,她欢快的开口:“又到了春暖花开的时候了,我回了趟老家,弄了几株兰花,放了一盆在你的办公桌上,闻着这淡淡的香气,你难道不会心情很好吗?”
兰花香气淡淡的,不是很浓郁,闻起来确实让人觉得很舒服。
“兰花?”安若文的音调高了一点,兰花对于他的生命来说,意义太不平凡了,是木容教他认识兰花的,那时候他的眼睛还看不见,黑暗中就是这兰花的香气给了他希望,让他觉得生活还是很美好的!
学校窗台上的那盆兰草被他和木容精心呵护了好久,他以前是不认识兰草花的,前段时间去了学校,又看到那盆兰花才知道兰草花到底是长什么样子的。
晓曼肯定的点点头:“对啊!”说着还让安若文到办公桌上看,热心的一一和他介绍:“你看,这是花蕊,是不是很像一个调皮的吐着舌头的孩子?”
兰草花的花蕊确实很像吐舌的孩童,并且花间还有淡淡的紫红色,看起来很是让人舒服。
“然后,这个是叶子!”晓曼说着就准备摸上去,安若文阻止:“不要摸,摸重了会割伤你的手的!”
晓曼收回手,惊讶的看着安若文:“你怎么知道?你认识兰花?”
安若文点头,岂止是认识,而且是发自内心的爱恋,在他看来,木容就像兰花一样,准确的说,应该是叫兰草花,它的叶子会割人,也是木容告诉他的,安若文说:“我的太太,很爱兰花!”
晓曼并没有特别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我也很爱兰花,空谷幽兰,高洁而优雅!”
安若文一下子就呆愣在原地,这句话木容也说过,她怎么会
合木容的思想有着惊人的相似,他试探的问了句:“你可认识我太太?”
也许是木容的知己好友,误打误撞进了安氏,但是那样也不会啊,木容应该会告诉自己的,而且如果真的是知己的话,在婚礼上绝对是能看见的,但是他在婚礼上可以肯定没有见过晓曼,但是话已经问出口了,也收不回来了。
晓曼回答:“认识啊,海城的杂志上经常见,可有气质了!”
木容自从安若文高调求婚之后,加上别具一格的婚礼,在海城的出镜率就高了,所以海城人都认识一点也不奇怪。
“仅仅如此?”安若文总觉得不是这么简单,但是又不知道是哪里不简单,所以多问了一句。
“对啊,总裁,你是不是很爱你的太太?”晓曼很坦然的问道,安若文从她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疑点。
安若文觉得可能真的是自己想多了,晓曼只是个孩子,哪有那么多心眼,他肯定的答道:“爱,非常爱!”
这一点,无论是何时,何地和何人,他都会坚定的回答,他爱木容,比爱自己的生命更爱,比爱自己的稿件更爱!
晓曼的眼神突然有了一点忧伤,然后悠悠的说:“我也很爱我男朋友,但是......”但是后面是什么,晓曼还是纠结了一下,没有再说了。
安若文见小姑娘的眼里有一股忧愁,关心了一下:“但是什么?”
但是晓曼很快就恢复了开心,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说了声:“没什么,上班了,总裁,我出去忙了啊!”
安若文看着她的背影,失笑,还真是个风风火火的姑娘!
这个时候木容打来电话:“若文,窗台上那株兰草开花了,所以想起你了!”
学校里那株兰草后来被安若文和木容带回海城了,后来辗转现在被摆放在了木容现在的办公桌上!
又是兰草,这一大早上邪了门了!
木容见安若文不说话:“若文,你怎么了?在听我说话吗?”
安若文这才回神:“在听在听,我刚在看一个合同,我不看见兰草也会想起你,你是一定要看到兰草才会想起我吗?”
“讨厌!”木容娇嗔一声,就挂了电话。
安若文对着挂断的电话发呆,余光又看到办公桌上的兰草花,晓曼,晓曼怎么和木容这么像?细细回想起来,她真的好多地方都和木容特别的像,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想到这,安若文走到办公室门口,晓曼的办公桌就在外面,他透过玻璃看着晓曼,想看出来到底有哪里不对劲。
晓曼一直低着头在写着什么,现在都是电脑办公了,她在写什么?而且安若文发现她拿的是铅笔,这更让他好奇了,他终于推开了门出去,想看看晓曼到底在写什么。
晓曼看到总裁突然间出来了,吓得直哆嗦,声音不稳的喊了声:“总......总裁!”
刚刚拿在手上的纸和笔也应声落地,晓曼赶紧慌张的捡起来,藏在身后,不让安若文看见。
晓曼的这一举动更让安若文想看看她手里到底拿的是什么了,他声音很轻,说了声:“手里拿的什么,给我看看!”
晓曼都快要哭了:“总裁,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安若文觉得奇怪,他只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而已,并没有说她什么,她怎么就要哭了,还说什么自己错了?
想了想,大概是小姑娘做的是和工作无关的事,觉得被安若文捉到了,肯定会责怪她!
安若文说:“给我看看是什么,我保证不责怪你!”
晓曼破涕为笑:“真的?”
安若文坚定的点头:“一言九鼎!”
晓曼这才慢慢的将手里的纸张拿给了安若文,安若文一看,纸上画的是素描,画的是一个男子!
“你画的素描?”安若文问,其实他知道是素描,但是还是多此一举的问了句。
“是啊,总裁,你说过不会责怪我的,我看这会没什么事,才敢画一画的!”晓曼解释!
可是安若文根本就不想纠结在这个上面,他继续问:“你很喜欢画素描?画的是你男朋友?”
晓曼有些怯怯的回答:“对,我喜欢素描,只是你怎么知道,我画的是我男朋友?”
安若文一笑:“因为我太太也爱素描,她也经常这么画我!”
“晓曼,你是通过什么进入公司的?”安若文问,他还是要确定一下,晓曼和木容太像了,别被有心人利用了才好。
晓曼一听,脸色惨白,抓住安若文的胳膊,颤抖着说:“总裁,你是要开除我吗?我保证我以后上班时间再也不敢做其他的事情了,你放过我这一次好不好?如果你开除了我,我就真的没有工作了,没有工作,我就没办法养活我的男朋友,求求你,不要开除我,好不好?”
安若文不解:“你要养活你的男朋友?”她找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男朋友,怎么会要她来养活?
晓曼的眼神暗淡了:“因为他因为一次意外,成了植物人,我和他说过今生不离不弃的,所以我不会抛下他,不管日子有多艰难,我都会陪伴他!”说着晓曼真的留下眼泪来!
安若文的心有些拧紧了,当初自己失明,几乎也是木容在支撑着自己,木容是不是在不为人知的背后,也这样哭过?安若文鬼使神差的拿起纸巾,替晓曼擦去了泪水,他恍惚的认为,他是在替木容擦着眼泪。
晓曼有些不好意思,在安若文手里接过纸巾:“总裁,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安若文这才意识到失态,整理下情绪,然后说:“晓曼,你只管安心的在这工作,没有人要开除你,你是个伟大的姑娘!”
安若文说完就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日子还是一如往常的过着,直到有一天,晓曼突然没有来上班了,安若文问了人事,是否有休假,回答是没有,也就是说晓曼不声不响的就不来上班了,一声交代也没有!
到了第四天的时候,人事来请示安若文:“总裁,晓曼已经旷工三天,按照规定,是要旷工离职的,请问总裁,是否立即执行?”
本来像晓曼这样的小人物,人事自己做主就行了,根本不需要问过安若文,但是这晓曼毕竟是安若文身边的人,要是处理的不是很妥当,恐怕会招惹到总裁,所以还是请示一下!
安若文思索了下,然后说:“先就这样吧,等段时间看看她会不会回来,到时候再做定夺!”
后来过了半个月的样子,晓曼终于回来了,很是憔悴,脸上喜悦的神情再也没有了,坐在办公桌上像个行尸走肉一样,安若文终于还是问了她:“晓曼,你怎么了?这段时间怎么没来上班?”
晓曼哇的一声就哭了:“总裁,他走了,他还是走了,我这么努力的照顾他,这么努力的生活,为什么上天还是这么残忍,还是要将他从我身边带走?”
晓曼泣不成声,安若文是听懂了,晓曼的男朋友去世了,但是安若文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可是哭着哭着,晓曼就没有声音了,安若文叫了声:“晓曼?”
没有人答应,安若文又叫了声,还是没人答应,如此反复了几次,安若文才感觉有些不对劲,一看,原来晓曼哭晕了。
安若文二话没说,直接抱起晓曼就送到了医院。
晓曼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她睁开眼睛,看到安若文坐在自己身边,她虚弱的问了句:“总裁,我这是怎么了?”
“晓曼,你不要动,你身子太虚了,要好好养养!”安若文见她醒来了,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另外一个问题摆在自己的面前,现在这么晚了,他如果还不回去,这么和木容交代?
怕什么来什么,他刚想完,木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若文,还没回家?”
安若文声音很是温柔,就像做错了事情,很是愧疚一样:“今天有些事,可能要加班一会!”
他不是不敢和木容说实话,而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女人的心思总是敏感的,他是没什么事,心里坦荡荡,但是不排除木容会多想!
挂了电话,安若文才问晓曼:“晓曼,你一直昏睡着,所以我也没办法问你,你家里还有其他的什么人吗?我告诉他们过来陪你!”
最重要的是她的家人来了,他就可以回家了,木容还在家里等着他呢!
晓曼无助的摇摇头:“没有,我不是本地人,我家人都不在这边,不过总裁,你赶紧回家吧,我一个人可以的,太太要是等久了,会着急的!”
安若文看着她的样子真的有些于心不忍,男朋友刚刚去世,自己又生病,身边还没有个亲人,可怜兮兮的真的让人不落忍。
晓曼见安若文没有走,突然就双手捉住安若文的,激动的说:“总裁,你不忍心走对不对?总裁,你其实心里很关心我,对吗?总裁,你对我是不一样的,你不让我旷工离职,你允许我上班画素描,你还在这陪着我,总裁,你是不是有一点喜欢我的?”
安若文直接蒙掉了,赶紧抽出自己的手,解释:“晓曼,你误会了,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自己之所以对她会照顾一点,那是因为她和木容的经历很像,没想到倒是让小姑娘误会了,早知道他就该注意一点的,怪只怪只要关乎到木容,他就不能很好的运用理智!
可是晓曼重新握住安若文的手:“总裁,我知道,你很爱你的太太,我会很懂事,很听话的,不会破坏你和太太之间的感情的,我愿意做你生活的调剂!”
本来安若文对晓曼还有些同情的,但是她这句话一说,他便有些反感了,她不像木容,他的木容断不会这样毫不羞耻。
安若文站起来,丢了句:“我之所以对你有所照顾是因为你和我的太太有些地方很像,但是现在看来,我是错了,你不用再多说什么了,我的心里只有太太一人,你和她比,还差得远,我会找个护工来照顾你,你康复之后就离开安氏吧,我会给你一封推荐信!”
说完这些,安若文就开始毫不犹豫的往病房走。
可是刚打开病房的门,就看到站在门外的木子和易冬辰!
安若文大惊:“你们怎么在这?尤其是刚才晓曼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木子有没有听到?要是听到了,告诉了木容怎么办?”
没想到易冬辰却哈哈大笑起来,他旁边的木子举起双手,很是无辜的说道:“舅舅,真的不怪我,这一切都是易冬辰的主意!”
原来晓曼根本就是易冬辰特意安排到安若文身边的,故意装出和木容很像的样子,一次来吸引安若文的注意,就是要看看安若文是不是能够把控的住自己,易冬辰就是要调侃安若文,现在看来,安若文是经过了考验啊。
安若文知道真相后,气的要和易冬辰打架,还好木子及时站到了中间,安若文再怎么有气,也不可能和一个孕妇置气,只好憋屈的作罢!
这时候,只听见床上的晓曼说:“易总裁,我的演技可以吗?是不是可以考虑让我做女一号了?”
原来意集团要投资一部电视剧,晓曼自荐要做女一号,她原本只是个小演员,易冬辰为了要她证明自己的实力,才想了一个这么损招。
易冬辰点头:“可以,就是你了!”能将安若文都骗过,这演技足够可以了。
但是晓曼突然很忧伤的说:“可是,我发现,我真的喜欢上安总裁了!”
安若文,易冬辰和木子都齐齐的喊了声:“啊?”
晓曼调皮的一笑:“你们又被我的演技给骗了,我是开玩笑的!”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安若文直接跑掉了,易冬辰的这笔账他迟早是要和他算的,现在最重要的是他要回去陪木容了!
红尘多枝蔓,要走过多少路,赏过多少风景,才能和那个懂得的人,对的人,笑看春山,静享秋月?
安若文和木容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