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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焰他们回到秦府,秦府一切如常,也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三个去了哪里,去做了什么,因为秦焰以前经常这样,可能头一天还在家,第二天一早,就没有了人影,家人已经习以为常,也以为这一次和以前一样。
就连朱重也不知道这几天发生的事,三天,本来时间也不长,况且自从吴小姐回到吴府,他就一直按照他们家爷的吩咐,在暗中保护着。
第四天的时候,据说方大人配合朝廷派来的云将军,俘获大批逆党,他们的头领石松子,畏罪自杀,其他一众头领及逆军都归罪朝廷,又听说,当今皇上早就有口谕对于愿意归顺朝廷的,按正规军,来对待,不愿意归顺的,每人发放银两,自主营生,朝廷绝不治罪。
本来那些逆军被朝廷俘获,都想着这次必死无疑,造反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可如今皇上如此宽厚仁慈,不予追究,他们心里的感激,如滔滔江水,除少数人外,大多数自愿投军报效朝廷,愿为当今圣上出生入死。
百姓也高呼皇上圣明,皇恩浩荡,更加庆幸有这么一位贤明爱民的君主,慕寒月又一次收获民心,受到天下万民的拥护,南晋天下不但没有因此动荡,而更加坚不可摧,百姓也更加友爱团结。
江北澄和江流云自知难逃一死,也在牢中自杀,第一山庄被查封,所有佣人发配充军,吴家资助江北城谋反,又和江家是姻亲,也被抄了家,听说吴九爷也被斩首示众,而吴小姐虽然揭发有功,但毕竟和江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暂留一命,服役三年,以儆效尤。
方大人管辖的地区出现了这种事,差点酿成大祸,按律当斩,但念及后期,不遗余力的配合朝廷,想必皇上也不会太怪罪,云展已经写好折子,送入京都,希望皇上能从轻发落。
可整个事情,从开始到结束,除了云展,沈寻,秦焰,没有人知道背后还有个段长风。
这次曲宛城的邪恶力量,也已经告一段落了。
段长风和沈寻也准备最近一两日回京。
但是沈寻心里一直有点惴惴不安,在她的内心深处,还是有点排斥回京的,因为慕寒月,可又抱着侥幸的心理,他是皇帝,身边从不乏美女,一直到现在都风平浪静,可能他早已经把自己忘了吧,就有因为有这种心理,所以段长风提出回京时,她稍作犹豫也就答应了。
晚上一切准备停当,就等着明天一大早,赶路回京都。
沈寻想着出来转悠了一圈儿,还是要回去,其实她的意思是想去边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听了段长风的。
天色已经不早了,可她还睡不着,她伸了伸懒腰,走向屋外,此刻月牙已经悄悄落下,现在已经是初秋了,白天和晚上的温差有些大,晚风一吹,还真的有些冷,她下意识的抱紧了胳膊,抬眼看斜对面段长风的房间,屋里还亮着灯,她叹了一口气,自己才十六岁,难道真的就这样认定他了吗?会不会太亏了,还没好好见识一番呢。
正想转身回去,却看到远处树影一动,一个身影向段长风房间走去,她下意识的回到屋里把门开了一条缝。
只见秦霜探头探脑,小心翼翼地东张西望,看到四下没人,快速走到段长风门口敲了敲门,片刻就看到段长风打开门,之后门口恢复了平静。
沈寻不由的手握成拳头,想跟过去听他们说什么,但是又觉得如果段长风心里自己很重要,他不会做出出轨的事,正好今天自己心思有些摇摆不定,何不以此为契机再看看他的为人。
她索性躺在床上,蒙着被子,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不停的数着羊,强迫自己睡觉。
话说段长风,开门看到秦霜,他微微愣了一下,还下意识的往她身后看了看,以为是和阿寻一起来的,却没有在她背后看到人,他轻轻咳嗽了一声。
“秦霜,你怎么来了?”
秦霜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包含着太多情愫,虽然她极力隐藏,但还是被段长风一眼看出来。
“段大哥,不让我进去吗?”
这么晚了一个单身女孩子,进一个单身男人的房间,实在是不太好,段长风犹豫了一下,没有出声。
“我说几句话就走。”秦霜眸底隐着一抹忧郁。
段长风只得把身体让开,让她进来,又把门掩上。
秦霜环视了一下房间,看到桌子上放着一本书,可能刚刚在看书,他房间里有一股好闻的檀香味儿,清新自然,就像他的人,给人的感觉一样。
秦霜心里苦笑了一声,从第一次见他之后,虽然知道他跟阿寻是一对儿,但还是阻止不了心里喜欢他,看他哪里都好,无论人品,武功,性格怎么看都顺眼,简直完美到无可挑剔。
“你有什么事吗?请坐。”段长风谨慎的说,实在拿捏不准,这个小姑娘进来干嘛。
秦霜这才慢慢转过身,看了他一眼,目光又不敢在他身上停留太久,一触既收,低垂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可是又想到明天他要走了,如果有些话不说,恐怕就没机会了。
于是她鼓起勇气,抬起水灵灵的眸子,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可还是没敢说出口,只问了一句,“段大哥,你明天和阿寻要回去?”
段长风神情淡然,但心里却没有一刻放松,秦霜不是别人,是他好兄弟的妹妹,他无论如何也不敢伤了她,微微笑了一下说:
“对,明天就走,你以后可以去京都,我和阿寻很欢迎你过去。”
秦霜听他特意强调了一句,我和阿寻,心里有些痛,如果两个女孩子同时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两个女孩子会成为水火不容的仇人,可她从心里一点都不排斥阿寻,虽然面上有时候对她凶巴巴的,心里还很喜欢她,也从来没有敌视过她。
秦霜咬了咬唇,索性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段大哥,我知道你这种人,肯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你……,男人娶个三妻四妾很正常,像你这种男人更有资格,我……”
“秦霜,你错了,两情相悦,说的是两个人,感情是两个人的游戏,太多人参与,反而会打乱了平衡,两个就足够了。”段长风虽然知道打断别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但是他很怕秦霜说出,我愿意和阿寻的同时侍奉你。
秦霜神色有一瞬间的僵硬,爱情有时让人变得迷茫,不顾一切,卑微,她虽然表面冷冰冰的,那只是伪装,内心却热火奔腾,一直在段长风面前表现出高冷,可想着他要离开,她再也伪装不了,放下少女的矜持,想向他表明心意,可还没开口就被他打断,她确实想放下身段,两女侍一夫。
“你。”秦霜清澈的眼睛,眨了一下,心里更闷痛了,“真的眼里只有阿寻吗?”
“不光眼里,还有心里。”段长风虽然知道,这样说对她有些残忍,但如果立场不明,那就是对他们三个人的残忍。
“到什么程度?”秦霜咬了咬粉嫩的唇。
段长风墨黑的眸子,收缩的一下,沉淀的一下情绪,说:“她让我觉得,我的前二十四年都是白活的,以后的每一天都是为她而活的。”
秦霜清灵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嘴唇有些发抖,“我懂了。”说着就往门口冲去。
段长风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神情庄重而又严肃,“秦霜,你是一个好姑娘,你还小,未来的路还很长,也有很多种选择,看着好的,不一定是好,只有合适的才是最好的,你明白吗?”
秦霜吸了吸鼻子,拼命的睁着眼睛,试图逼退不受控制的眼泪。
“我今天说的这些话,是为我们三个好,以后你会遇到一个你喜欢,并且也喜欢你的人,如果真的到那一天,你会感谢我今天所做的,我和你哥一样,希望你快乐,幸福。”段长风说这些话也是发自肺腑的,眼神很诚挚。
“我知道了。”秦霜用力挣脱他的手,而段长风也适时松开。
秦霜打开门,正要出去,又听到段长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可以和方楚多接触一下,他是个不错的年轻人。”
“不要你管。”秦霜甩甩头,夺门而出,出了门,再也控制不住,痛哭出声。
段长风轻轻的关好门,看阿寻的房间已经熄了灯,他坐下来倒了一杯水,慢慢的喝着,若有所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一点困意也没有,他开门出来,看到月亮已经下山了,外面一片漆黑,可一出门,却见阿寻的房间灯是亮着的,这怎么又起床了,他就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刚想推门进去,却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
这?是秦霜和阿寻,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居然还聊的热火朝天,段长风本来还有些担心秦霜,这时也松了口气,看来这个阿寻确实有一种魔力,让和她接近的人,都情不自禁的喜欢上她。
段长风本来想离开,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不由得就停下了脚步。
“我这个人恩怨分明的,不喜欢段长风可不会迁怒于你。”秦霜说,她回去怎么也睡不着,老想找个人聊聊,不管聊什么都可以。
沈寻打了一个哈欠,喝了一口浓茶提提神,这秦霜真是疯了,非得要和自己彻夜长谈,不知道小爷明天要赶路,今天要养精蓄锐嘛?什么叫不会迁怒于我,现在不让我睡觉就是迁怒我。
“你不喜欢他?”沈寻强打起精神,不喜欢他,刚刚为什么偷偷溜进他房间。
“不喜欢,他有什么好,呃,你别生气啊!”秦霜想发泄心中的不满一样,恶狠狠的说。
沈寻当然明白,越说不喜欢,其实就是心里越放不下,她眨了眨眼睛,说:“其实他真没什么好的,告诉你,人不可貌相,等你真正了接触了解了,才能看清楚一个人到底是怎样的。”
“是吗?”秦霜有些好奇起来。
沈寻点点头,眼神非常的坚定,拍着胸口说,“怎么不是,我就是受害者之一。”
她的这句话,倒把外面的段长风吓了一跳,这是想干啥?
秦霜更好奇了,这看他们两个,人前人后恩爱的不行,难道还另有隐情,她心里的好奇心把伤痛给掩盖住了,“怎么说?”
“你知道他……”沈寻咳嗽了一声,在茶太苦了,“看上去身强力壮,身材挺拔,其实……,唉”叹了一口气,好像不好说出口。
这下把秦霜的胃口全吊起来了,“难道他有什么病,这太可怜了。”这么一个完美的男人,太让人心疼了。
“也不是有病,呃,差不多吧,也算有病。”沈寻言辞闪烁。
门外的段长风额头的青筋欢快的跳了几下,谁说爷有病。
“还真是啊?”秦霜更同情了。
“哎呀!”沈寻动了动唇瓣,清了清嗓子,说:“你不知道这男女成亲,维系夫妻感情的最强力的纽带,就是……那个。”
“哪个?”秦霜一头雾水,什么那个这个的。
“就是,哎呀,笨死了。”沈寻挠了挠头,故作不好意思,其实是装的了,小爷脸皮多厚啊,什么不敢说,“就是那个两个人做的。”
秦霜摇摇头还是不明白,“两个人做什么?”
“生娃娃的事儿。”沈寻白了她一眼,在真是沟通障碍,难以交流,你要搁现在,这么一说,十岁娃娃都懂,这下够明白了吧。
“生娃娃要做什么呀?”
哎呀,我的妈呀,这没办法聊下去了。
“圆房,洞房。”擦,咋把这俩词儿忘了,在这儿白绕乎了一圈儿。
“哎呀,你提这个干嘛?”秦霜立马伸手捂住发红的脸。
沈寻十分鄙视的,丢给她一个眼神,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夫妻感情好不好,关键看圆房和不和谐。”
秦霜脸红扑扑的,被她说的,又好奇又害羞,“你们已经圆房了?不和谐?”小声的问。
门外的段长风心里都凌乱了,这丫头,什么意思呀,爷什么时候跟你圆房了。
沈寻眨了眨眼,丝毫也没看出哪里不好意思,虽然没承认,可说出来的话就是那个意思,“我们俩一路同行,从京都到这儿,孤男寡女,哎呀,都是被他骗的了。”
“啊,那,那……”秦霜更吃惊了,心想这一下自己更没机会了。
“我告诉你啊,我现在是骑虎难下,后悔的要死,可是,事都发生了,也只能这样了。”沈寻一副丧气的神情。
“到底怎么啦?”秦霜眉头一皱,看着阿寻一副委屈的样子,难道段长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疾,他们不像表面上那么幸福。
“唉,你不知道,姑娘家成亲了,如果得不到相公的爱抚,那比守活寡还惨,他看上去挺拔如松,体格健壮,其实真的不行。”沈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说,“所以你说讨厌他,是对的,明智之极呀。”
小爷这一招,就让你知难而退,看你还打他的注意。
秦霜脸更红了,“哎呀,你怎么什么话都说的出来,难为情死了。”
“这有什么,就你们这些虚伪的人,心里想,嘴上不说,表里不一,本来就是嘛,夫妻两个感情好不好,全看这个和不和谐,这在生活中可是占了很大分量的。”沈寻嗤之以鼻,假,不过对古代人不能要求太高,又强调了一下说:“真的,这个很重要。”
“你的意思是……”秦霜脸有些发烫,反观阿寻脸不红心不跳的,娘啊,脸皮真厚。
“我的意思就是,他看上去孔武有力,其实,唉,似有若无,几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沈寻努努嘴说:“可惜呀,我上了贼船下不来了,只能这样了,所以你……,恩!”挑挑眉,那意思就是,你要把两眼放明亮,不要像我这样稀里糊涂被骗了。
“真的啊?”秦霜向她投来无限同情的目光,沈寻又很配合的装出一副哀怨的样子。
而门外的段长风眼角狠狠的抽了抽,脸都黑了,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这时都想一脚把门踹开,当场实验一下,爷是不是似有若无,能不能感觉到爷的存在。
这个死丫头,怎么那么极品,这么当着外人的面,说你相公不行,你这是能的想上天啊。
可是因为秦霜也在房间,他生生忍住了,爷记住了,给你攒起来,以后来个一起清算。
沈寻和秦霜还真天南海北的侃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被人喊起来,说该上路了,他妈真困,方楚居然也来了。
秦霜和她聊了一夜,第二天感觉心情开阔了很多,分别的时候还有些恋恋不舍,还和阿寻约好了,以后一定会到京都去。
沈寻挽住她的胳膊,神秘兮兮的说:“去的时候,别忘了带上方公子,他对你很有意思。”
秦霜红了红脸,斜瞅了一眼旁边的方楚,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不要再脸更红了。
这时方楚走上前说,“多保重,后会有期。”
“好啦,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阿寻在这里谢过各位,方兄,霜儿,还有秦先生,我会想你们的,到时候都到京都来啊。”沈寻冲大伙儿抱了一下拳,十分的豪爽。
秦焰在后面,半开玩笑的说,“等你和这家伙成亲的时候,我们肯定都去。”
方楚有些纳闷儿了,秦霜白了他一眼小声的说:“阿寻是个姑娘。”他才恍然大悟。
秦霜又向段长风投去一记同情,怜悯,反正很复杂的目光。
段长风忍不住咳嗽了一下,眼前浮现出了几条黑线,都怪阿寻,说什么不好,非说自己不行。
他半真半假的说,“那你们现在就可以和我们一起出发了,因为我们回去就成亲。”
“谁说的?”沈寻跳了起来,“小爷同意了吗?”
段长风蹙了蹙眉,有些不太友好的看着她,“我说的,大爷同意了!”
去你大爷,沈寻挑衅的怒视了他一眼,你同意有个毛用啊,你同意你自己结去。
哼了一声跳上马,接着就听到下面一排人,不住的说恭喜,恭喜。
段长风拍了拍秦焰的肩膀,“我和你之间不需要说感谢,但这次还多亏了你。”
他突然间说这种话,秦焰都不习惯了,连笑的都有些不自然了,“切,你这么客气,我快不认识你了,我们不需要这样,过不了多久我可能就去京都了,到时候希望能喝上你的喜酒。”
“好了,后会有期,别忘了我交代你的事儿。”段长风也一跃上马。
秦焰笑了笑,说:“放心吧,包在我身上。”这点小事能做到,不就是抹去他来曲宛城的所有痕迹嘛。
段长风他们,晌午时分就出了城,在城外又碰的了一辆马车,里面居然走出来两位戴着黑斗篷的人。
拿掉斗篷,赫然是吴丝丝和吴九爷,两人见到段长风就拜。
“多谢段公子从中斡旋,我父女二人才得以逃脱。”吴九爷感激的说。
段长风连忙下马,把他们扶起,“不必多礼,要谢就谢你的女儿,是她深明大义,明辨是非,救了你们。”
吴丝丝走上前,福了福身,“请段公子原谅我之前的失礼,丝丝惭愧得很。”
“我不会怪罪的,吴小姐,此地不宜久留,你们还是赶紧走吧,最好隐姓埋名,我祝你们一路平安!”段长风说。
“是,段公子,十分感谢你,我,我已有身孕,想请段公子赐个名字。”吴丝丝说。
段长风沉思的片刻,开口说:“不如就带个新字吧,希望你们能重新开始,一切都是崭新的。”
吴丝丝和吴九爷道了谢,又说了一些感激的话,才依依不舍的上了马车,转瞬间马车消失在路的尽头。
唉!沈寻叹了一口气,曲终人散了,希望他们有一个好的结局。
段长风上马,说:“我们也该回去,好好过我的日子了。”
“喂!”沈寻冲他挑了挑眉头说,“我先跟你说好啊,我们现在只能算是在恋爱,才认识你不到半年,还没充分了解呢,可不想闪婚,我还未成年呢!”
“恋爱?闪婚?”段长风又有些犯迷糊了,不过他也听出来了,就是现在不想成亲。
“再过几天你就十七岁了,已经不小了。”段长风眉梢微挑,开口说,“成亲之后有的是时间了解。”就是要让这丫头试试,到底是不是似有若无。
“那不行,万一不合适呢,我可不想二婚。”沈寻皱了皱眉头说,为什么现在提成自由恋爱,就是要充分了解,有感情基础,减少离婚率。
“二婚?”段长风更蒙了,但是结合谈话,也明白了大概,“你没有机会。”
“可是我……”沈寻突然想到自己,已被指了婚,这是个大问题。
段长风好像明白了她的心思一样,说:“你不用担心,回去好好呆在家里等着,其他事都交给我,如果这点事我都摆不平,怎么做你相公。”
“不要动不动你相公,你相公的,你还不是。”沈寻撅着嘴不服气的说,听他这么说,真的觉得他这个人确实深不可测,通过曲宛城的事其实也知道了,他确实还有些手段。
“信不信今天晚上就是了,让你感觉一下合不合适。”段长风笑的有些邪气,就凭她昨晚说的那些话,也得以最快的速度,把她娶回府,敢对你相公的能力提出质疑。
“你敢!”沈寻瞪了他一眼,觉得这个人今天说话特别的阴阳怪气儿,典型的精神分裂,间歇性发作。
“我有什么不敢的,告诉你,这个世上就没有我不敢做的事,只看我想不想。”段长风十分狂傲的说,这时又把自己的马向她靠近,然后提着一口气,一纵身跳到阿寻马上。
“啊,你做什么?”沈寻身体一阵僵硬,后背就热乎乎的,还有他身体靠的那么近,还把她箍在怀里,这么热的天,你有病啊。
段长风勾了勾嘴角,笑的邪气丛生,“回去不要乱跑,十天之内,我去你家提亲,这件事越快越好,免得夜长梦多,只要你嫁过来,我保你一切麻烦都没有了。”
强烈的男性气息,还有紧贴的身体,让沈寻觉得更热了,听他的口气,他好像知道了什么,可真的这么嫁过去,会不会太草率了。
“怎么你现在后悔啦?不许后悔!”段长风听她半天没有声音,心情微沉。
“我是,觉得我还太小。”沈寻拍了拍额头,要是成亲后,这万一哪天陆判犯神经,再把自己捉了回去,这岂不是害了他,也害了自己。
段长风双臂又收紧了些,下巴放在她的肩膀说,轻咬着她的耳朵,小声的说:“我不想等了,我要让你在我面前长大,这样才能放心。”
沈寻身体颤了一下,耳朵被他咬的痒痒的,“可,可我万一退不了婚怎么办?”
段长风眉目微动,眼底露出狡黠的光,“都说了,这个交给我,君子成人之美,我相信四皇叔是个明事理的人。”
沈寻本以前是怀疑过他的身份,也想过他是不是四皇叔,可又觉得年龄不对,皇叔位高权重,一定是十分高冷的人,性格也不像,问过他,他只是说家里生意做的比较大,朝中也有人,所以还算有些势力,她也没太怀疑。
“可是……”
“不要可是了。”段长风没等她说完就打断。
“那,成亲了你也不能碰我。”沈寻说了这句话,就后悔了,这摆明不是答应了吗,天!
这个要求是不是有点高,成亲不让碰,那成亲干嘛,转念一想,现在暂且答应她,只要能成亲,以后的谁说了算还不一定呢,“这个我尽量。”
“不是尽量是必须,我现在还是孩子呢。”这种事对未成年女孩伤害可大了。
“嗯!”段长风敷衍道,克制住心底的骚动,不碰你,我现在就想碰你,心里加了一句“你也太强人所难了吧,你真当我似有若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