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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的时候,他将她带去公司,时时刻刻看着她。
休息室里,他完全不避嫌地‘惩罚’她。
还有,他那样高高在上的人,竟然会去问别人给她借卫生巾。
这些种种,其实她应该早就意识到的。
一个正常的长辈,怎么会对自己的侄女关心到这种程度?
但一直以来,余笙心里想的就只有爸爸的仇恨,所以忽略了盛北爵可能有其他的心思。
她本以为今天来这里可以逃避他的,没想到最后,这一切却变得彻底一发不可收拾了。
在温沐告诉她那些的时候,她心里虽然已经几乎确定,盛北爵确实是对她有了那种心思,但她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当她向他发出质问的时候,她多希望听到的是否定的回答。
盛北爵刚才那样对待她,甚至差点强要了她,那就意味着他们以后再也不会是叔侄关系了。
他已经将自己的立场表达的那样明确了,他从未把她当成自己的侄女,从一开始,他就打算得到她。
现在,她的身边已经没有任何朋友了,她甚至连一个倾诉的对象都没有。
爷爷……她肯定是不能告诉爷爷的,爷爷身体本来就不好,倘若他知道盛北爵竟敢这样大逆不道,一定会气坏的。
而余家现在又全靠盛北爵撑着,没人拿他有办法的……
此前余笙对盛北爵产生的种种悸动与感动,在这一刻已经完全被恐惧掩埋掉了。
以前,不管是面对他时的心跳失常,还是被他关心时的温暖,她都从来没想过是为什么。
最多,她会认为是自己以前错怪盛北爵了。
可是再多的感动和悸动,都抵不过‘乱仑’两个字带给她的震惊和恐怖。
叔侄乱仑……
这四个字一直徘徊在余笙的脑海里,许久都消散不去。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她以后要怎么办?
要继续待在他身边吗?
以前他每次拿外套给她披的时候,她心里面会觉得很暖,甚至是感动。
但现在,只要一闻到他的气味,她就忍不住瑟瑟发抖。
虽然盛北爵已经出去了,但余笙依旧害怕的掉泪。
在这种荒山野岭,没有人能阻挡他的地方,他随时都有可能进来,把刚才没做完的事情做完。
手电筒的亮光渐渐暗淡下来,望着帐篷外面那抹高大的身影,余笙心里面越来越无助。
…………
夜色已深。
虽然已经渐渐入秋了,但空气里还是有点烦闷。
盛北爵立在帐篷外,身上燃烧的欲望依旧没有减褪。
想起刚才她柔软馨香的身子,他的下腹好像又肿胀了几分。
山里虫鸟多,这会儿四周全是乱糟糟的蝉叫声。
听着这些声音,盛北爵心里面不由得开始烦躁。
经过今晚的事,那丫头心里必定会对他产生恐惧和防备。
但这未尝也不是一件好事。
因为总归有一天,他得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思。
现在让她开始早点接受这个事实也好,因为对余笙来说,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这件事对她来说都是难以相信的。
只是他刚才太没有沉住气,将她吓坏了。
想到那小家伙泪水涟涟的模样,盛北爵就觉得心里面像被刀割一样。
过了一会儿,帐篷里的灯光渐渐熄灭了下去。
盛北爵借着月光看了眼腕表,才发现已经凌晨两点多。
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他沉了口气,来到帐篷外。
还好,他并没有听到她害怕的叫声。
折腾了一整晚,她应该是累了。
盛北爵尽量将动作放到最轻,小心翼翼的进了帐篷。
看见蜷缩在角落里的小家伙,他只觉得心口刺刺的痛。
他的外套被她远远的扔到了一边,她瘦小的身子缩在那里,像是在发抖。
叹了口气,盛北爵轻手轻脚的来到她身边。
他伸臂捞过那件外套,想重新给她盖上,但他还没靠近,她就像是感觉到他的靠近一样,立刻哆嗦了一下。
他的动作僵了僵,最后只能垂了手。
那张小脸上依旧泪迹斑斑,他抬手想为她擦去,却又一下子顿在那里。
她应该是好不容易才睡着的,若是将她惊醒了,她又该用那种见到魔鬼一样的眼神看他了。
想起她手上的伤痕,他心里更是被撕痛。
他就那样一直看着她,直到听见她发出均匀的呼吸时,才叹了口气,低低念出她的名字。
“小笙……”
他有很多话想对她说,但以前他总是害怕吓到她。
“记得当年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跪在大雨里一直哭,狼狈得像只没人要的丑小鸭,那时候,我在你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从你爷爷把你交到我手里的那刻起,我在心里面就已经认定你这小丫头了。我告诉自己,我一定要将你照顾得好好的,等你长大了,我一定要娶你,我要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孩……如果你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觉得我很可怕吧?有很多时候,我也在想自己是不是有点变态,竟然对一个还没发育的小丫头产生这种念头,而那个小丫头,还是我自己的侄女。”
“这些年我最希望的事情就是你能快点长大,可同时我心里也有害怕,你那么可爱单纯,我最害怕的事情就是你被别的男人抢走。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温少卿,我都从来没想过把你给他。温少卿走了,我知道你很难过,我虽然心疼你会伤心,但更多的却是高兴。”
“我知道你很讨厌我这些年来对你严苛的管教,讨厌我不顾你的感受,让你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但我唯一的目的就是把你留在我身边。我知道你不爱我,你也不用爱我,只要你能留在我身边,我就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丫头,我一直都在等你长大,等到你有一天可以以恋人的身份站在我身边,而不再是侄女。五年了,我有时候会觉得很辛苦,有时候却又会想,让我这样等一辈子,我也是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