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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治,你怎么了?山治?山治!”桑尼号上,追逐向寒的瞬间,香吉士突然倒地抽搐,来自血肉之间的感应让他心痛不已。
“乔巴,快啊!”娜美紧张地说道。
“嗯,放心,娜美。”
而此刻的小岛,以前那个向寒早已经随蕾玖离去,现在,怀抱着九儿的,是一位年轻的父亲,仅仅是一位年轻的父亲。
慢慢将九儿放下,向寒无神地在房间里寻找食物,寻找能喂小宝贝吃的东西。可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小家伙究竟能吃些什么呢?
“真特么不够格!”来不及悲伤,忽然,向寒发现了桌子后面的奶粉。竟然有奶粉,一定是玖儿提前准备好的。
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向寒慢慢杯子,给小宝贝冲上。可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真的可以用杯子吗?那一刻,他哭着跪倒在地,真的好没用。曾经叱咤风云,将敌人玩弄于股掌中的银面竟也有无助的时候。
但片刻过后,向寒依然坚强地抬起头,他不能认输,因为自己还有九儿。没有奶嘴,向寒就亲口喂九儿。
幸运的是,小家伙很聪明,也似乎很懂得向寒的心意。当嘴唇轻轻抚摸的一刹那,小家伙便将奶水吸吮到肚子里。真的,那种幸福感有些让向寒迷失,刚刚如死灰一般的心,再次让小家伙点燃。
“如果……如果玖儿在的话,该有多好。”
忽然,房门被打开,一阵冷风猛然吹进。紧张的瞬间,向寒忙将九儿护在怀里,生怕他着凉。
不错,来的人就是路飞他们。期待着,满脸笑意着,他们都在等候向寒。可惜,那个男人已经死去,他们面前的,只是一个躯壳。哦,不,或许是另一个人,一个只能为九儿而活的人。
可怜的路飞还是没能分析好状况,兴奋至极的他便一下子窜到向寒后背,大喊:“哈哈,大叔,终于找到你了,想死你!”
然而,一阵婴儿的啼哭却让所有人震惊。向寒没有说话,只是摇晃着哄着孩子,哄着九儿不哭。乖孩子很听话,让他不哭他就不哭。争气。
久久,当所有人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向寒却是格外冷静。
“乔巴君,关上门,孩子怕冷!”向寒轻声说道。
“哦。”小乔巴乖乖听话。
接着,向寒抱着孩子缓缓来到山治身边,面无表情地说道:“山治兄弟,这是你的外甥,抱抱吧。”
“混蛋,你在胡说些什么,他怎么可能……”突然,山治好像意识到什么,语气瞬间凝噎。
僵硬地抱着这个小天使,小生命,山治显得格外紧张。一旁,草帽娜美罗宾更是面露笑容,母爱情怀泛滥。
“香吉士,你的小外甥好可爱呢,好想亲他一口。”
“乔巴,乔巴,快帮帮忙,我感觉手臂快没力气了,啊啊。”
此刻的向寒,已经退出人堆。愤怒的时候,虽然他说了一些任性的话语,最后该做的事情,他必须完成。
“雷利,青稚,蕾贝卡,你们过来。”
冷言一声,四个人随即跟着向寒来到木屋外,来到瓢泼的大雨中。
深鞠一躬,向寒深深地忏悔着,的确,他对不起大家。
“船长,你这是……”蕾贝卡想上前,却被青稚拉住。青稚或许还不懂向寒,但雷利一定懂。
静静地等候着,他们都在等向寒说出最后的分离。
还是没能忍住,当泪水融入雨水,向寒颤语:“对不起,大家,从今天开始,NEO船队正式解散,我也不在你们的船长,大家散了吧。”
“船长,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清楚啊,船……”
没有为什么,来则聚,久则离,万物的常态。向寒没有解释,一个人再次走进房间。
这时候,雷利老头子竟然笑了,“看来我们的船长,是真的长大了。”
“呵呵,是啊!只不过,代价太大,大到他都不能承受。真不知道我们这些做船员的,该怎么为他分忧。”青稚回应。
轻拂去脸上的雨水,雷利笑言:“二十五年前,我没能为罗杰分忧。这一次,我一定不能再让他一个人。”
“你打算怎么办?”
“很简单,船长去哪,老头子就去哪喽,反正老骨头顶多再活个三五年,呵呵。”
“那我也跟着船长,不离不弃!”蕾贝卡坚定地说道。
对此,这个副船长只能挠挠头,笑语:“那我怎么办?我是副船长好吗?”
对于这个问题,雷利老爷爷早就已经想好,“你呢,去海上,把NEO号上其他人找回来,一家人聚在一起多好。”
“好耶!”蕾贝卡激动,“大伯说得对,大叔,你本领那么高强,快去,快去。”
“那草帽一伙怎么办?拉夫坦路不去了?”青稚愣愣地问。
“呵呵,说真的,小伙子,那里啥也没有,我去过。所以说,真的很没意思!”雷利笑语。
轻轻抚了抚眼镜,青稚点头:“也只能先这样了,好吧,谁让我是副船长呢,话说,雷利,当初你跟罗杰那会儿,啥啥都是副船长干吗?”
“也不全是,他主要负责偷船,我主要负责偷酒。”
“唉,看来,我这个副船长要比你难当啊。”轻叹一声,青稚缓缓走向了海岸。
“大叔,多加小心啊!”善良的蕾贝卡大喊道。
“哦,放心,你们要……哎,我想说什么来着。”
停顿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想起来,“算了,走了!”
而在此刻的房间,得之真相的山治正将满腔的怒火宣泄到向寒身上。失去能力的他已经经不起山治一脚了。
“混蛋,你竟敢……”
“香吉士,你把孩子吓哭了!白痴。”娜美强拉着山治。
身后,罗宾抱着小家伙,久久不愿松手。
没错,山治无法原谅向寒,就如同向寒无法原谅自己一样。
感受着愈来愈模糊的意识,向寒苦笑一声:“要死了对吗?死了就可以见到玖儿了……不能,那小九儿怎么办,我不能死,我还要把他养大成人,我要……”
终于,他还是扛不住身体上的创伤,重重地倒在了乔巴怀里。
“向寒,你怎么样?向寒?你别吓我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