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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凡落入水潭以后,顺着水流快速向下游行进,当前进了数里以后,水势渐缓,他才慢慢的爬上岸。
“站住!!”
陈凡刚想离开没想到这个地方居然还有其他人,他转身一看更是满脸吃惊。
“你...你居然还活着!”
阻止陈凡的正是持剑少女,两人一前一后跳入水潭,在此相遇并不稀奇。
此时少女手持飞剑指着陈凡,面色冷漠。
“这和你没关系,现在你必须把我带出这片山林,否则我...我就杀了你。”
谁料,少女刚说完,就站立不稳,有些要晕过去的迹象。
陈凡这才发现,少女面色惨白,嘴唇发青,身上还有多处伤痕,很明显身受重伤,再加上被水浸泡更是雪上加霜。
本来陈凡还以为自己又要被挟持,现在看到少女的情况,放下心来。
“哼,你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还想要挟我,大爷才不伺候呢!!”
说罢,转身欲离开。
“等...等等!!”
少女心中气愤,自己身份高贵,平时哪有人敢拒绝,怎奈虎落平阳被犬欺。
她自知身受重伤,如果独自在此地,绝对活不过一天,此时只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等到自己伤势恢复一定要将对方千刀万剐,现在就先让你得意一时。
“你说你是猎户,想必平时生活比较清苦吧?我这有块玉佩,最少价值五百两,只要你带我出山,它就是你的了。”
少女用剑拄地支撑着自己虚弱的身体,然后在腰间拿出一块白色玉佩,在陈凡眼前晃了晃。
陈凡听到这块玉佩价值五百两,顿时瞪大了双眼。
玉佩这东西,也只有有钱人家能带的起,即使最普通的玉佩也能值几两。
刚才他看那玉佩质地纯粹,即使没见过世面也知道绝对价值不菲,不过五百两他是万万不信的。
在他眼里五百两那可是天文数字,不是这个小小的玉佩所能比的。
“五百两?!我可不傻,这玉佩最多值十两而已,少要骗我!”
听到这话,少女双眼满是气愤更多的便是厌恶。
心道,这玉佩可是当年父皇赐给的,价值连城,怎能与那种货色相提并论,真是无知!
但奈何有求于人,少女平复了一下内心,说道“既然你认为十两,那就十两,但十两对你来说也不是小数目吧?”
陈凡佯装为难,但是内心却乐开了花。
他本来只差十数文,现在不仅够了嫁礼,而且还绰绰有余,如果再把铺子返修一下,依然有所结余。
到时候,小丫在家相夫教子,他出外打猎,老婆孩子热炕头,真是羡煞旁人!!
“好吧!我看你现在身受重伤,又是柔弱女子,在这荒郊野外确实不安全,那我就发发善心帮你一把,但我告诉你,等出了山林,你就立刻离开,从此我们各不相干。”
少女心中鄙夷,“放心,不用你说,我自会离去。”
“那就好,拿来吧!”
陈凡伸出右手,神色有些焦急又有些窃喜。
“哼!”
少女一阵恼怒,将玉佩交了出来。
陈凡拿到玉佩以后,原形毕露,双手不断打量着玉佩,满脸都是喜悦,差点高兴的笑出声来。
少女看到他的样子,再想想那玉佩是自己的贴身之物,又是一阵恶心。
把玩了一会儿后,陈凡收起了玉佩,来到少女身前,微微蹲了下来,指了指后背。
“上来吧。”
少女脸上露出不解,“上哪?”
“当然是上我背上来啊!”
“你......”
少女此时再也忍不住了。
“你个流氓,我要杀了你!”
这倒让陈凡有些诧异,不过瞬间就明白了。
刚才光顾着高兴了,他并没有发现两人现在的状况。
由于两人都刚刚从水里出来,浑身上下全都湿透了,身上的衣物全都紧紧的贴在了身上,现在正值夏季本来穿的就少,这样一来,身体内部若隐若现。
对于陈凡来说,他毕竟是男子并未感到什么。
但这少女就不一样了,此刻不仅呈现了她完美的身体流线,而且********诱惑至极,再加上刚才陈凡的行为难免让人误会。
意识到这个问题,陈凡慌忙解释。
“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现在我们虽然脱离了那怪物的魔爪,但此刻还处在茫茫大山的深处。
这个地方到处都是危险,你现在身形不稳,脚底空虚,如果就这样一步步走出山林的话,还不知道要何年何月,你要知道在这里多呆一时就有一时的危险。”
少女欲刺向陈凡的飞剑停在半空,她的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她知道此人所说非虚。
她虽然心有不甘,可惜并没有其他好办法,一想到接下来的事情,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出两抹绯红。
“等会儿你不准乱动!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放心我不会乱动的。小姐,那我们走吧。”
“我姓秦!”
“哦,秦姑娘。”
......
此女身体颇轻,陈凡背在身上并不费劲,只是这少女不停的用双手抵着他的肩膀,尽量与他的后背不接触。
可是因为自身的虚弱,双手慢慢的没了力气,导致身体不得不靠了上来,陈凡顿时感到两个柔软贴在了自己背上,让他不禁的有了反应。
再加上路途颠簸,那私密之处不断上下摩擦,又是让他一阵口干舌燥。
庆幸的是,因为天气的炎热,在走出几里路后,身上的衣服便干了,这到让他松了一口气。
陈凡根据自己的记忆,沿着以前的路线在大山中穿插,由于这条路比较隐蔽并未遇到强大的猛兽。
两人渴了就喝山泉水,饿了就吃树上的野果,半个月后终于来到了大山边缘,距离领路村也只有几里路了。
由于长时间的颠簸,秦姑娘的内伤爆发了,此刻她昏迷不醒高烧不退,陈凡不可能将她仍在山中,便暂时先回村里,等她醒了再说。
来到家中,将秦姑娘安顿好后,陈凡便去了镇上当铺,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以一百两银票成交。
摸着怀中的银票,陈凡满脸的喜悦之色,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
不过如果此时让秦姑娘知道他居然只当了这点钱,绝对会气愤的咬死他。
离开当铺,陈凡便去了镇上最好的药铺,买了一些治疗内伤和高烧的草药以后便极速返回家中。
两天过后,秦姑娘便醒了过来,而陈凡身上的内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我这是在哪?”秦姑娘的声音很虚弱。
陈凡答道“我家。”
听到这话,秦姑娘急忙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发现没有动过的痕迹才安心下来。
“你为什么把我带到你家中?”
“你以为我愿意啊,如果不是因为你晕倒,我才不会把你带到家里来呢。”
秦姑娘自知理亏,没有辩解。
陈凡又说道“你赶紧养伤,伤好后赶紧离开,我还有正事呢!”
“什么正事?”
说完后,秦姑娘就暗恼自己多嘴,心道,他的事情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陈凡脸上露出幸福的模样。
“告诉你也无妨,过两天我就要成亲了,哈哈,如果你想留下来喝杯喜酒我也不介意。”
“哼,没兴趣!”
......
七天过后,秦姑娘的伤势已经好了七七八八。
这一天,秦姑娘说道“给我点银两,我去买件衣服今天就离开。”
陈凡看着她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觉得确实不太好,于是便从自己藏钱的地方拿出了一两银子。
他知道,这少女绝对是大户人家的姑娘,自己也是因为她才有了这么多银子,所以便忍痛慷慨的给了她一两纹银。
“什么!才一两,一两能买到什么?!”
看到陈凡才拿出一两银子,秦姑娘很是气愤。
陈凡同样如此,“一两还少?!一两够我生活一年的了,你只是去买个衣服,又不是耕田。”
在他眼里,只有耕田才是花大钱的地方。
“哼!”
秦姑娘拿着钱直接离去了。
第二天,陈凡穿上了自己最好的衣服,来到了村里的王媒婆家,将迎娶豆掌柜女儿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并留下了两文钱作为报酬。
王媒婆拿到钱后,欣喜的答应了。
陈凡回到家后兴奋的坐立不安,对于王媒婆,他还是很放心,村里大多数夫妻都是她说成的。
可是到了下午,王媒婆却带来了坏消息,“豆掌柜不同意!!!”。
陈凡心中很是惶恐,满脸急切。
“是不是豆掌柜嫌嫁礼太少,我可以再加十两。”
王媒婆很是不耐烦道“再加五十两也没用!
人家豆掌柜的女儿已经被刘员外的儿子看上了,要收她当妾,你还是省省力气吧,你怎么能跟人家刘员外比呢。”
陈凡一下子瘫在了地上,“刘...刘员外?!”
对于刘员外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是领路村最大的也是唯一的大地主。
村里的所有农户的耕田都属于他,光靠每年的地租就能赚取大把大把的银子,全村人都要看他的脸色行事,敢怒不敢言。
刘员外的儿子刘当更是好色成性,只要是被他看中的女子都收为妻妾,现在那刘当才二十岁就已经有十位小妾了。
“不可能,小丫一定是被强迫的!”
“强迫?人家最近天天高兴的和过年似的,怎么可能是强迫的呢。”
“哼,你骗人,小丫绝对不是这种人,我们还有婚约,我要亲自去问她!”
“去不去由你,反正我是告诉你了,如果吃了闭门羹可不要怪我。”
陈凡没有理会,怒气冲冲的向外走去。
豆腐坊与猪肉铺只相隔一条街,陈凡一会儿功夫便来到此。
此时,豆腐坊前还有不少人排队,生意着实不错,最前方的伙计看到怒气冲冲的陈凡,忙进屋内通知豆掌柜去了。
而排队之人看到陈凡后,也是嘁嘁喳喳议论不停。
“可惜啊,可惜,一对上好姻缘却被刘员外的儿子给扯断了,可怜陈凡小子自小没了爹娘,如今又如此受辱。”
“什么上好姻缘,这陈凡父母死后,陈家穷困潦倒,豆掌柜这么势利的人怎么可能会将女儿嫁给他们家。”
“人都往高处走,这豆家可算是攀高枝了...”
“那刘员外的儿子难道不知道这豆家小女和陈凡有婚约吗?”
“有婚约又怎样?对家大业大的刘家来说不是小菜一碟.....”
“难道悔婚?这可不是小事!”
“那又怎样?谁敢乱说?...”
......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从屋内走出。
此人身材瘦小,眼露精光,一看便是精明之辈,正是豆掌柜。
豆掌柜将刚要进门的陈凡挡在屋外,神色并未有任何慌张。
“陈侄儿,有何事?”
“豆伯父,我与小丫从小便许下婚约,您是知道的,但我听王媒婆说你不同意,特来询问是何道理?”
陈凡语气不卑不亢,事到如今还能有如此修养,令周围之人纷纷点头。
豆掌柜笑了笑,“贤侄有所不知,当年我与你父亲只是酒后胡语,算不得数...”
陈凡微微蹙眉,这王媒婆说的看来是真的了。
“豆伯父,难道你想悔婚?”
豆掌柜到了现在神色才有些尴尬,底气微微不足。
“没有同意,悔意又从何而来?”
陈凡此刻渐渐有了些许怒气,“白纸黑字,你想耍赖不成?!”
豆掌柜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这...这......”
“爹!你还跟他罗嗦什么?”
正在豆掌柜不知如何辩解时,屋内走出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女。
这少女身材微胖,皮肤还算白嫩,一双大眼睛很是水灵,整体还算俊俏,此时却怒目皱眉,满眼都是厌恶鄙夷之色,居高临下的看着门外的陈凡。
“小丫...”
看到来人,陈凡不由的说道。
而豆小丫并未搭理,继续说道“陈凡,你听好了,现在我已经许配给了刘当公子,如果你再敢胡乱纠缠,小心我告诉刘当公子让你性命不保。
哼,也不瞧瞧自己算什么东西,我怎么可能会看上你。”
豆小丫的话深深的刺痛了陈凡的心,两人本来是从小的玩伴,那时候的她是那么的粘人可爱,为什么几年不见却仿佛变了个人似的,说话如此尖酸刻薄。
陈凡顿时感觉浑身无力,瘫在了地上,自己心中唯一的念头现在也破碎了,他不知道如今该何去何从,感觉被整个世界都抛弃了,内心的悲伤无人懂。
此刻的他双眼无神,眼泪止不住的滴落下来,湿透了衣衫。
四周的人看到这一幕都是纷纷叹息,陈凡给村里人的印象不错,但可惜这种事情没人能帮得上忙。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陈凡依旧不甘心。
豆小丫没有丝毫的同情,冷笑道“你有钱吗?刘家一下子就拿出二百两当嫁礼?你能吗?他能给我买二两一件的衣服,你能吗?他能给我家十亩良田,你能吗?......”
无数的反问,就像重重的锤子一样一下下的敲击着陈凡的心,他明白每一样都不是现在的自己所能办到的。
“可是小丫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陈凡不知道该用什么来挽回自己的挚爱。
“收起你那肮脏的滥情吧,没人稀罕的,刘当公子每天都和我吟诗赏月,我可不想以后天天跟着你杀野猪...”
随后豆小丫指了指旁边的伙计,说道“把他拖走,别站在我家门前恶心客人。”
......
陈凡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家的,现在的他只想喝酒,以前他是从来不喝的,但是不知怎的,今天他特别想喝。
在他的意识里面,喝酒能忘掉痛苦,忘记过去。
可是当他喝了一坛的时候还是依旧痛苦,于是他就不停的喝,一直喝,喝了三天三夜,喝的沉睡不醒,喝得烂醉如泥。
在这三天里,陈凡睡着哭,哭着睡,他梦到了小时候爹娘对自己的疼爱,他梦到了爷爷的辛劳,他梦到了自己拼命锻炼脸上的坚韧,最后梦到了爷爷临终前的牵挂。
“小凡,你要好好活!!”
陈凡一下子从梦中惊醒。
当一个人走入死胡同的时候,他只需要一个契机,便会豁然开朗。
此时的陈凡一瞬间想明白了很多事情,爹娘、爷爷才是自己最亲的人,他们绝对不希望看到如此颓废的自己。
他要为他们活,他要为自己最亲的人而活,他要为最爱自己的人而活。
陈凡一下子豁然开朗,他的双眼又恢复了往日的神光。
这三天恍如隔世,让陈凡明白痛苦是成长的摇篮。
第四天,秦姑娘去而复返。
此时的秦姑娘又恢复了往日的从容和美貌。
当秦姑娘再次见到陈凡的时候,感觉他像换了个人似的,虽然不知道哪个地方变了,但感觉就是不一样。
陈凡问道“秦姑娘怎么又回来了?”
秦姑娘仿佛并未听到,“你不是要成亲吗?看来事情并不顺利啊。”
陈凡没有理她。
秦姑娘继续说道“像你这种穷小子,对方拒绝也在情理之中。”
陈凡冷哼一声“在你们女人的眼里就只有钱吗?!”
秦姑娘并未生气,反而笑道“看来对方真的是嫌弃你穷了。”
陈凡冷笑道“哼,废话。”
秦姑娘一阵气恼
“你信不信如果你再这样跟我说话,我就一剑杀了你,告诉你现在我功力尽复,杀你易如反掌。”
陈凡说道“我信,当然信了,像你这种恩将仇报的人我见多了,不过你到现在都还不杀我,看来是有求于我了。”
秦姑娘说道“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出去打听过了,从这到秦国最近的一条路就是横穿秦岭,其他路都至少需要半年以上的时间。”
陈凡答道“这好像用不到我,你本领高强远远胜于我,现在功力尽复只要小心一点,不要遇到上次的怪物,橫穿秦岭并不是很难,没必要带上我这个拖油瓶吧。”
接下来,秦姑娘表现的有些尴尬“我在山林中,方向感不是很好。”
陈凡一阵呆滞,“你原来是个路痴。”
“没那么严重,只是在山林中才这样,等到以后我修为提升到了高境界能够御剑飞行,就不会有这种情况了。”
御剑飞行,陈凡不是很懂,但是一些疑问他却弄懂了。
看来这秦姑娘也是由随从带路进入的秦岭山脉,现在随从为了保护她全部惨死,她一个路痴当然回不去了,只有把希望寄托给自己这个萍水相逢之人。
怪不得当初逃跑之时,居然来到了悬崖边,那个地方本来就不在她逃跑的方向上,看来是慌不择路,不辨方向所致。
陈凡问道“我如果不帮助你,你是不是会杀了我?”
秦姑娘又变回了当初的那种冷漠,“是。”
陈凡又问道“那我帮助你,对我有什么好处,不能只有坏处吧!”
秦姑娘皱了皱秀眉,“这不用你说,实话告诉你,我名叫秦秋雨,乃是秦国的大公主,秦王之女,如果你护送我安全回到秦国,不仅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更会加官进爵,受用终身。
到时候别说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就是那些官宦之女,大家闺秀也是应有尽有,怎么样?这好处满意吗?”
其实,当秦秋雨说到自己是秦国公主的时候,陈凡就已经吃惊的站了起来,他没想到与自己相处近半个月的女子居然是高高在上的秦国公主。
要知道对于他这种贫民来说,公主那几乎就是天一般的存在。
怪不得能有如此厉害的随从,怪不得能手持绝世神兵,他早该想到的,也只有皇家王室才有如此能力。
“好,我答应你,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其实陈凡答应秦秋雨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暂时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希望时间能够忘掉发生的一切。
秦秋雨说道,“即刻!”
陈凡简单收拾了一下,拿起自己的杀猪刀跟着秦秋雨来到外边。
当两人来到村外时却遇到了一个久违之人,老乞丐。
陈凡自从那天进入山林,被秦秋雨一行人劫持再加上回来这一段时间,近一个月都未曾见到老乞丐,本来以为没人给他食物已经饿死路边了呢,当时他还心中愧疚。
此时看到老乞丐还活着,心中放下心来,看来好心人不止他一个,这就让他可以更安心的离开此地了。
陈凡上前问候道“老人家,我此刻要离开这里了,您以后多保重。”
老乞丐沙哑的声音传来“年轻人放心去吧,趁着年轻好好闯一闯,外边的世界比你想的更加精彩,不用管我。”
“小子知道了,老人家再见。”
“年轻人先等等!”
说罢,老乞丐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类似项饰的东西。
“年轻人这个给你!”
陈凡仔细一看,老人手中拿的居然是一枚兽牙,兽牙呈现古铜色整体给人一种古朴的感觉,由一根细线穿着。
陈凡推脱道“老人家这个我不能收,您还是自己留着吧。”
“年轻人不要客气,这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留着当个念想,再说没有你们的照顾我老头子早就死了,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吧。”
陈凡推脱不过,于是便谢道“多谢老人家,我一定会好好保存的。”
说罢,他将兽牙挂在胸前,塞到了衣服内。
而老乞丐说了一声“后会有期”便慢慢的远去了。
陈凡又看了看这个出生的地方,想起了当年教书先生说的一句话。
“人的一生中,会有很多次告别,而每一次告别都伴随着阵痛。”
此刻的陈凡终于体会到了这种痛。
秦秋雨站在一旁催促道“赶紧走吧”
陈凡点了点头,两人再次进入了茫茫的秦岭山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