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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刚冷笑的看着轩辕子尧,道:“宁国的二皇子,你来我大平做什么!”
轩辕子尧张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恰好这时赵文宇匆匆赶来了,看到地上的尸体,面带怒意。
“这些人好大的胆子!竟敢这么旁若无人的闯我赵府!”
白云光将领头男人的尸体翻了过来,露出了胳膊上的黑鹰,道:“这些人和之前在青山县遇到的人是一伙的,应是宁国人。”
舒刚依然有些气愤的指着轩辕子尧,对赵文宇道:“文宇,你可知他是谁!”
赵文宇看一眼轩辕子尧,默默点头:“宁少侠是我请来的,我自然知道他是谁。”
“屁的宁少侠!他是宁国的二皇子!”舒刚忍不住爆粗口。
闻言,赵文宇没有一点的惊讶,与舒刚的激愤形成鲜明的对比:“我知道。”
赵庆不可思议的看着赵文宇,脱口而出:“爹,你不是最讨厌宁国人吗?!”
“宁少侠不是你们想的那种人,他与我颇有渊源,再者说,宁少侠对宁国的皇位,没有一点兴趣。”赵文宇处处为轩辕子尧说话。
叶初夏和卞烨安倒是安静许多,一直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没有出声。
事已至此,轩辕子尧自然明白赵府已经容不下他了,于是拱手对赵文宇道:“赵城主,子尧多谢您这段时间的照拂,今日告辞,以后有缘再见。”
赵文宇有些焦急:“这怎么行,在我这里他们都能找来,还敢这么肆无忌惮的闯进来,你一个人在外面不是更加危险?”
“赵城主不必担心,这次是因为香囊不小心丢了,才会引来了那只鸟,以后我会小心保存好香囊,他们找不到我的。”
赵文宇仍旧有些迟疑:“香囊在你那里不是更危险吗?”
“我衣服上的熏香刚好可以压制住香囊的香味,只要香囊不离我的身,是不会有事的。”
闻言,赵文宇只好点了点头,也不在强留。
轩辕子尧看向叶初夏,微微叹息,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出了门,翻身跃上房顶,再出来,已经不见他的人。
看了看房间,赵文宇凝眉:“书之,我马上让丫鬟重新收拾一个房间,你……”
这满屋血腥,是不能继续住了。
卞烨安打断赵文宇的话:“不用了赵城主,我和姑姑一个房间就好。”
话落,包括叶初夏在内的几个人震惊的看着他,自古男女七岁不同席,更何况两人都已经不是孩童。
卞烨安像是看不出众人的心思,只单单看着叶初夏:“姑姑,不行吗?”
声音含着落寞,好不可怜。
叶初夏张张口想说什么,就听卞烨安接着喃喃说道:“也是,谁愿意大晚上的还照顾我这么一个残废……”
明知卞烨安故意这么说的,但叶初夏还是紧皱起了眉头:“好。”
闻言,卞烨安的落寞一扫而过,嘴角轻扬了起来。
赵庆有些迟疑的看着两人道:“初夏,这样不好吧?不如还是我和云光哥晚上轮流照顾书之,你……”
卞烨安打断赵庆的话:“赵城主,麻烦你再往姑姑房间添张床吧。”
赵文宇看向了叶初夏,像是确认她的意思,见状,叶初夏道:“就听书之的吧。”
当事人都已经同意了,众人也只好照做。
很快,叶初夏的房里便多了一张床榻,白云光将卞烨安背到了叶初夏的房里。
“初夏,实在不行,你白天照顾烨安,晚上还是我来。”白云光有些担忧的道,叶初夏就算是个长辈,可毕竟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
这么与卞烨安共处一室,的确有些说不过去。
闻言,叶初夏看了看床榻上的卞烨安,转首对白云光道:“算了,还是我来吧,毕竟我会医术,他晚上有点不适的都能及时发现。”
这是叶初夏答应与卞烨安共处一室的最大原因,她是大夫,可以第一时间在晚上出现意外情况的时候出现。
白云光有些局促的看了看叶初夏,面色不自然,道:“前几天深夜,我都会去烨安房里,照顾他起夜,现在他在你房里,我自是不便再来,那……”
白云光接下来的话没有说,脸颊微微泛红,叶初夏也愣住了,竟然忽略了这一点。
远处的卞烨安看到两人嘀嘀咕咕,心里不禁生疑,又见两人面色都有些不自然,心道好不容易进来了,哪能再让叶初夏半道逃了。
于是打断两人:“姑姑,我渴了。”
叶初夏不假思索的上前,将准备好的温水递给了卞烨安:“自己喝。”
卞烨安眼睛直瞄白云光,师傅怎么还不走?
又过了片刻,白云光看了两人几眼,终于离开了房间。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叶初夏一头湿发进了房间,因为刚刚泡了澡,一双眼睛亮亮的。
卞烨安看着叶初夏道:“姑姑,现在也没有外人,你把面纱摘了吧。”
叶初夏一顿,道:“不了,已经习惯了。”
闻言,卞烨安也不勉强她,看着叶初夏片刻,突然有些的苦恼的看着她:“姑姑……”
卞烨安可怜兮兮的看着叶初夏,一双眼睛眨阿眨的。
经过几日的软磨硬泡,卞烨安摸透了叶初夏吃软不吃硬的性情。
“怎么了?”说着走上前去,看着卞烨安问道。
卞烨安提了提自己的衣襟,委屈的看着叶初夏:“姑姑,我都已经好几日不曾洗身了,浑身都快臭了。”
叶初夏的手僵住,默默看他两秒:“我去找云光。”
刚转身就被卞烨安扯住了衣角:“不,我就要你。”
叶初夏想呵斥他,可转脸看到卞烨安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满眼期待,顿时一点怒火也没了。
见叶初夏有些动摇,卞烨安再接再厉,轻轻拽了拽叶初夏的衣角:“姑姑……”
叶初夏心里微微泛起涟漪,但是瞬间又抛之脑后,故意冷下声音:“我去找云光。”
说完,匆匆出了门,面纱下的脸颊隐隐发烫。
这么一折腾,几近深夜,白云光从房间出来,对叶初夏道:“要不还是我来照顾烨安吧。”
话刚落,屋里就传来卞烨安的声音:“姑姑……”
“不用了,我看着他就好了,云光你回去吧。”
白云光点了点头,前脚还没走,屋里又听卞烨安喊了起来:“姑姑,我要喝水。”
进了房间,就见卞烨安许是因为刚刚泡过澡的缘故,面颊泛着桃红,相貌英俊中多了几分柔美,尤为蛊人。
叶初夏担心卞烨安晚上起夜,面上却正经的说道:“晚上不要喝太多水,容易水肿,早些休息。”
闻言,卞烨安倒也不在提喝水的事情,老实的躺在床上,只是姿势有些不舒服,叶初夏上前挪动他的双腿,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
隔日天色刚蒙蒙亮,叶初夏便睡不着了,起身来到卞烨安床边,见他还在熟睡,轻吁一口气,出了房间。
在院子里洗漱好了以后,才回了房间,推门见卞烨安已经醒了过来,微微一愣:“天色还早,再睡会儿吧。”
卞烨安轻轻摇头:“天天躺在床上,睡不着了。”
叶初夏坐到卞烨安的床沿上,没有讲话。
“姑姑……”卞烨安面有难色的看着叶初夏。
见状,叶初夏心里突然升起不好的预感:“怎么了?”
“我想……快憋不住了。”说到那两个字的时候,卞烨安的声音小的不行,尽管如此,叶初夏还是听清了。
他要小解。
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叶初夏有些尴尬,在现代,导尿不过是一件简单的小事,就连小护士都能镇静自若的完成,更别说她了。
但是看到卞烨安,叶初夏没由来的的觉得局促。
“你、你忍忍,我去叫云光。”
卞烨安拉住叶初夏的衣服,面带痛苦:“姑姑,帮我,我真的忍不住了,我等不了师傅来了。”
闻言,叶初夏看了一眼卞烨安,见他不像作假,给自己打气,叶初夏你怕什么!
扶着卞烨安坐了起来,叶初夏的情绪突然就平复了下来,刚刚的紧张也尽然不见,一瞬间像是回到了医院,面前的卞烨安不过就是个病人。
拿着夜壶放进了被子里面,突然,卞烨安的耳根都红的吓人,不过片刻,额角隐隐有汗滴沁出。
“别动。”叶初夏淡定的说道。
一阵窸窣的声音,终于,叶初夏到:“好了。”
叶初夏这么一说,卞烨安的脸色似乎更红了。
好一会儿,叶初夏没有听到声音,抬头一看卞烨安,就见他满脸通红,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刚刚拉着她不让她走,还以为他没什么怕的,原来也是会害羞的。
被叶初夏这么一笑,卞烨安整个身子都绷紧了,羞恼的道:“别笑!”
叶初夏乐不可支的憋住笑意,对卞烨安道:“你赶紧啊。”
卞烨安紧紧抿唇,好一会儿没动静。
对上叶初夏的眼睛,卞烨安有点恼了:“你转过去!别看!”
闻言,叶初夏又忍不住了,笑然道:“还真多事儿。”
话这么说,但是却转过了头。
终于,一阵畅快的声音后,卞烨安重重松了一口气。
叶初夏将夜壶拿了出来,提着去了外面,净了手后才进来,见卞烨安脸颊依然泛着红色,笑意在嘴角遮都遮不住。
卞烨安有些尴尬,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这么紧张,暗恼自己没出息。
见叶初夏眉眼弯弯的看着自己,卞烨安觉得脸上滚烫,于是先找了话题,岔开刚才的事:“姑姑,我母妃是个怎么样的人?”
叶初夏笑意一顿,有些词穷,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卞烨安这个问题。
卞烨安只顾着掩饰刚刚的窘迫,没有发觉叶初夏的异常,接着说道:“母妃离开的时候我还小,现在我都已经不记得母妃的样子了。”
“你母妃……是个很有主见的女人,自己坚持的,不会改变。”这话是从玉佩一事琢磨出来的,若是性格绵软,怕是玉佩早已经落在了皇帝的手里。
说着,叶初夏又接着坐到了床沿上。
“姑姑怎么认识我母妃的?姑姑一直说母妃于你有恩,但是从没说过母妃对姑姑有什么恩。”
闻言,叶初夏眼脸垂下,刚刚的笑意眨眼尽消,看起来有些郁郁不乐。
见状,卞烨安觉得心中一堵,道:“姑姑不想说就不说了。”
叶初夏心中松了一口气,随手给卞烨安按起了腿,刚动两下,陡然顿住。
叶初夏突然想起来在现代时候看到的一个病床案例,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突然有一天就吃不下去任何东西,吃什么吐什么,去医院检查也查不出来毛病。
后来有心理医生告诉他的父母,孩子是因为心理原因,潜意识里暗示自己不吃东西,得病了就可以不用参加补习班,他的父母意识到问题以后,告诉他补习班取消了,没过两天小孩子就病症全消。
或许,现在卞烨安就是这种症状,只是不知道他心里的阴影是什么。
直至中午,叶初夏一直都在思索这件事情,看着药箱,突然计上心来。
起身走到卞烨安身边,对他道:“烨安,伸手我来给你把把脉,看你脑后的淤血有没有留下什么影响。”
卞烨安不疑有他,伸出了手腕,叶初夏像模像样的诊了好一会儿,突然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卞烨安一直注意着叶初夏的表情。
叶初夏立刻没有回答,皱着眉捏了捏卞烨安腿上的骨头,一通检查之后眉宇间带着喜意。
“烨安,我知道你的腿怎么回事了。”
卞烨安眼睛骤然一亮,期许的看着叶初夏。
“简单来说,就是你后脑的淤血,压迫到了神经,才致使你不能走路的,现在淤血散尽,腿上的毛病自然而然的也就好了。”
“是吗?可是现在淤血散了,我的腿还是不能走路。”
叶初夏轻笑,笃定的说道:“不要着急,三天之内,你肯定会好的。”
闻言,卞烨安眼里带上了几分期待。
可等叶初夏出了屋门,卞烨安眼里的期待渐渐消散,不知在想些什么。
接下来的两天,卞烨安按照叶初夏的叮嘱,试着站起来,拿个拐杖做支撑,但最后总是不尽人意。
叶初夏心里也没有把握,但是眼神坚定,鼓励卞烨安道:“你可以的。”
一次次的尝试,但一次次的倒下,双腿根本无法站立。
连续三天过去,卞烨安的双腿没有丝毫的起色。
“姑姑,我……”
“对不起。”叶初夏看着卞烨安道,给了卞烨安希望,却最终还是让他失望,这种落差想必十分难受吧。
不料,卞烨安却道:“姑姑,我想吃你做的药膳。”
这是叶初夏最为擅长的手艺,不仅味道很香,对人身体极好,可以根据人的身体状况来调配方子。
“好。”叶初夏微有闪神,但很快反应过来,起身去了厨房。
端着食盘回去的时候,遇到了舒刚与赵文宇两人,步伐匆匆,似往她居住的院子里赶。
“赵城主,你们这么着急,是出什么事了吗?”叶初夏喊住两人,问道。
舒刚道:“走,到你院子里见了七皇子再说。”
见两人表情严肃,叶初夏加快了步伐,随着两人回了院子。
恰好白云光也在院子里,已经将卞烨安背了出来,见舒刚赵文宇两人面带急色,于是道:“舒将军,赵城主,出什么事了?”
赵文宇道:“大平的邻邦夏国,已经开始举兵犯我边境了!”
闻言,白云光凝眉看着两人:“夏国?不是一个小国吗?怎敢侵犯大平?”
若说武功本领,白云光自是不说,可是牵扯到国家算计,就明显不行了。
叶初夏凝神听着几人的谈话。
“泱泱大国,如今连个边境蛮夷都敢来欺,实在、实在不能忍!”赵文宇气愤的道。
叶初夏不禁想起赵文宇说的:国无明君,祸及百姓。
“七皇子,你怎么看?”舒刚情绪还稳定一些,询问卞烨安。
卞烨安沉思片刻,道:“朝廷呢?什么态度?”
如今贤妃当政,叶初夏不禁想起贤妃在后宫凌厉的手段,一言即错就是斩。
舒刚硬生生从嘴里逼出了两个字:“求和!”
咬牙切齿的语气,透漏出了他的极度不满,如今一个小国来犯,都且畏首畏尾的好言求和,日后谁还畏惧大平!
怕是此事以后,要不了多久,大平就要被剥削的片甲不留!
卞烨安的态度显然就淡定多了,看一眼舒刚与赵文宇,道:“那舒将军和赵城主的意思是?”
两人相视一眼,赵文宇道:“新官上任,这就是我们的第一把火。”
叶初夏在一旁道:“打狗还需要个打狗棍,更何况是一个国呢?关键我们的兵力在哪?”
现实的问题抛了出来,几人一阵沉默。
这时,卞烨安缓缓说道:“兵力不够,我们可以采取游击战术,只需要一支百十余人的精英团队就够了。”
闻言,舒刚眼睛一亮,看向了卞烨安。
卞烨安接着说道:“姑姑,一直没有告诉你,石岩他们就在边远城,一人手里训练了十个人,加起来不多不少一百二十人,再算上他们,一百三十二个人,足以。”
话说的张狂,甚至是自负,却莫名让人信服他的话。
叶初夏与白云光相视一眼,皆有些诧异,两人都不知道石岩他们就在边远城。
“烨安,你的腿……”白云光看着卞烨安的双腿,有些担忧。
赵文宇也看向了叶初夏,道:“初夏连茜儿的毒都能检查出来,如何治不好这七皇子?”
赵文宇这么一说,叶初夏想起了赵茜,道:“赵城主,赵小姐的药材还没有凑齐?”
闻言,赵文宇眉峰隆起,略显忧愁:“其他药材都齐了,仅是这冰山雪莲还有千年人参,一点线索也没有。”
叶初夏倒也并不算意外,毕竟这两药材都是有价无市,极为稀缺的。
卞烨安闭起眼眸,像是在思索什么,片刻后道:“赵城主,你还在这边远城守着,边远百姓不能没有你,舒将军,我写封书信,你去交给石岩,择日我们便出发去往边境!”
舒刚一愣,然后拱手道:“是!”
赵文宇有些不乐意,但心知卞烨安说的有道理,边远城不能没有城主,最终还是接受了卞烨安的安排。
“师傅,帮我拿笔墨来。”
话是陈述句,甚至是带着隐约命令的。
待写好书信以后,卞烨安交给了舒刚,道:“让石岩做好准备,随时准备出发,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
舒刚点了点头,和赵文宇一起下去了。
“师傅,你也去准备准备吧。”卞烨安看着白云光道。
等人走完以后,叶初夏似笑非笑的看着卞烨安,刚刚那副派头,做的当真是足。
卞烨安被叶初夏看的有些不自然,脑子里不自觉的想起了早晨那一幕。
“这是在培养他们的习惯?”叶初夏莫名其妙的说出这句话。
但卞烨安却听懂了,点头道:“这不是姑姑教我的吗?培养他们下意识的服从模式。”
之前在皇宫的时候,叶初夏便指着宫女太监对他讲,太监们骨子里的奴性,都是被慢慢的训练出来的。
恰好那时他所看的正是叶初夏所誊写的心理学,对人的心理活动有了一定的了解,明白了初始时候不断对人提出一些简单的要求,慢慢的人会形成一种服从模式。
对于卞烨安的学以致用,叶初夏还是非常欣慰的。
午膳过后,舒刚又来到了叶初夏的院子里,道:“七皇子,石岩那边已经安排好了。”
卞烨安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腿,道:“还要麻烦舒将军准备辆宽敞点的马车,我这个身体,不能骑马。”
“这点我已经想到了,马车已经备好了。”舒刚回答。
“好,那就晚上出发吧。”
月上梢头,一辆马车缓缓从赵府驶了出来,后面跟着一个骑马的男人,悄悄出了门。
一路晃晃悠悠顺着小路离开了边远城,而在他们身后,有两道影子如影随形,一路跟随着他们。